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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打败不就成了。”黄蓉站在软榻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岳子然笑了:“不是我吹嘘,他再练一辈子剑法也比不上我。”
黄蓉就看不的他这一副自得样子,撇了撇嘴,刚要说话,却被岳子然一把抱在了怀里,“好了。我们出去了,不能让他们等着时间太长了,不然老道士牢搔更多。”
“我没穿鞋呢。”黄蓉撒娇说道。
岳子然便又将她放到软榻上,示意她快点穿上靴子,孰料黄蓉却又拿毛裘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岳子然无奈,见她此时萝莉姿态尽展,只能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那你在这儿呆着,我过去了。”
说完站直身子,衣袂一角却被黄蓉拉在了受众,小女王不依的说道:“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儿。”说罢翘起脚,身子却还缩在毛裘中,笑嘻嘻的看着岳子然。
岳子然只能将软塌下新做的白狐皮靴子亲手为她穿上,口中揶揄的说道:“伺候女皇陛下。”
穿好后的黄蓉却还是不想下软榻,她再次站在软榻上,撒娇道:“外面正下雪呢,我这双靴子是新让人做的,不能就这样脏了,你背我出去好不好?”
岳子然拍了拍额头,又次心中感叹的说道:“萝莉神马的果然最难伺候了。”才伸手为她披上长衣,转过身子将小萝莉背上。
推开房门,一阵风吹来,雪花纷纷涌入怀中。
黄蓉一脸甜蜜像刚偷吃了一只鸡的小狐狸,意满神足的趴在岳子然的背上,张口吹落他头发上的雪花,轻声问道:“你以后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岳子然站住身子,故作犹豫的思索了一番,才缓缓地说道:“当然会了。”
小萝莉不满他的回答,嘴巴脖子上咬在一道整齐的齿痕,在岳子然微微吃痛扭过头来抗议的时候,才张开嘴嘴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威胁道:“你好像有些不情愿?”
岳子然忙端正自己的态度,深沉的说道:“我觉得我暗恋你已经很久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开始了。所以对你好,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黄姑娘感到很满意,但还是“批评”了一句:“油嘴滑舌。”
待岳子然转过身子重新上路后才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原谅我认识你太迟,不然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啦……”
岳子然诧异,感受着背部软肉的温暖,扭过头去看着黄姑娘。
黄蓉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肉麻的情话,当即把脑袋缩在了岳子然背上,片刻之后感觉他还在看自己,板起脸嗔怒道:“看什么看?”
岳子然继续上路,笑道:“蓉儿成熟啦!”
……
岳子然两世为人但都没有学会“节俭”这种美德,如果有享受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虽然花钱的很可能不是他,而是他那个有钱的便宜徒弟。
所以虽然客居异乡,岳子然他们却并没有因此受委屈,住在一家客栈的院落中,宽敞的不得了。
客房不是很远,孙富贵刚刚让小二为全真教几位道士以及江南七怪沏上热茶,岳子然便进了屋子,让他们的眼球跌落了满地。
岳子然毫不在意的放下黄蓉,轻轻拍落她头发肩膀上的雪花,才环顾四周,对丘处机说道:“丘道长,你怎么还在这里,当真不怕你徒弟干出弑父之类的罪行?”
此番话是在讥讽丘处机,至于完颜康若当真把杨铁心擒住的话,岳子然想他怕是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吧。
第七十三章 心诚于剑
岳子然所提,正是丘处机现在心中最大的忌讳。
他豪迈奔放却也争强好胜,此时被岳子然提出来,脸色便有些挂不住了,连道几声惭愧,郑重的对江南七怪拱手告罪:“我这孽徒人品如此恶劣,怕是万万不及令贤徒的。咱们学武之人,品行心术居首,武功乃是末节。贫道收徒如此,汗颜无地。嘉兴醉仙楼比武之约,今曰已然了结,贫道甘拜下风,自当传言江湖,说道丘处机在江南七侠手下一败涂地,心悦诚服。”
江南六怪听他如此说,都极得意,自觉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载,终究有了圆满结果。当下由柯镇恶谦逊了几句。
待他们谈完后,岳子然才施施然坐下,问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了郝大通,丘处机好武,脱口而出:“当然是看你们师徒的比武啦。”
岳子然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郝道士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站起身子开口笑道:“来来,我们师徒俩先练练,看看你这段时间来有没有什么长进。”
岳子然对于自己这位曾经的授业恩师毫不客气:“现在,郝师父您可真不是我对手。”
郝大通本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人,若平时被弟子顶撞了,定然是不饶的。
不过岳子然当年拜他为师,仅三个月便将他的剑法全部学到了手中,并在剑术上将他打败,让他不服也不成,所以称谓上仍有师徒之名,师徒之实却是没有了。
当下也不恼,心平气和的说道:“当年与你比过之后,我心中便有所悟,闭关多年之后剑法有了小成,但再想前进,却是难上加难了。所以不管胜负,今天这剑却是必须要比过的。”
黄蓉嗑着瓜子,拍手欢笑道:“这倒好,徒弟开始教师父功夫了。”
全真的其他道士俱是咳嗽一声,有些尴尬。
江南七怪中的妙手书生朱聪却不顾这些,哈哈笑道:“小姑娘说的有理。”
郝大通知道岳子然的底细,儿时他便背三尺青锋,拜知名剑客为师,集百家之所长。就这点来说,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不及他。
依他对小乞丐的了解,如今在剑术上,岳子然怕已经成为一代宗师了,到了这个地步,岳子然自然不能再推托。只能站起身子走到屋外的梅树上,折了一枝梅花,回到堂前说道:“我便用这梅树枝做剑吧,郝师父你也要少用内力,不然我可是比不过你的。”
“这……哼!”丘处机脸现怒色,觉着岳子然用梅树枝做剑未免有些太看不起郝大通了。
江南七怪也是议论纷纷,朱聪对柯镇恶说道:“大哥,全真七子在江湖上有响当当的名声,武艺自然不是吹出来的,这小子用梅树枝便想将郝道长打败?未免太托大了吧?”
柯镇恶要比他们了解岳子然许多:“小乞丐少年时便拜尽名师学剑,造诣颇高,即使三岁小孩用剑与他耍,都能有所领悟,心最诚于剑。所以他用梅树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绝对没有看不起郝道长的意思。”
这方面郝大通比柯镇恶更要明白许多,他疑惑的问:“你不用快剑了?”
岳子然点头:“不错,所以我才用梅树枝。若用剑的话,我的速度总会不自禁的变快,反而体现不出我这套剑法的奥妙了。”
“哦,什么剑法?”郝大通好奇的问。
“也是脱胎于无极图,至于名字嘛,我还没想好。”岳子然轻松一抖手中梅树枝,梅花上的积雪纷纷洒落,而他摆出的那个姿势却有说不出的潇洒惬意。
马钰在场中对道法研究最深,一眼便看出岳子然这个动作蕴含了道家三分真意,情不自禁的开口赞了一声:“好。”
岳子然微微向他颔首示意,笑道:“郝师父,请了。”
郝大通点点头,两人在堂前站定,岳子然恭敬的拱了拱手,手中梅树枝灵活的刺向郝大通的臂腕。
虽然是梅树枝,郝大通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宝剑挽出几朵剑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顺势向岳子然的梅树枝削去。
岳子然的手腕又是一抖,梅树枝上陡然伸出一股子的粘力,带着郝大通的剑刺向旁边空气。
“咦?”郝大通惊奇起来,先前岳子然说他剑法也是脱胎于无极图,郝大通只当是玩笑,没想到一回合斗下来,他的确在其中看到了无极的奥义。
尤为难得是,岳子然的剑法更为重意而不重力。
明白这点之后,郝大通的剑法也慢了下来,于是两人越来越慢,如孩童玩耍一般。
其他几人看在眼底,有不懂剑术的人如朱聪,已经咋舌惊奇起来:“大哥,这两人剑法当真古怪,竟然越比越慢。莫非他们的规矩是谁最慢谁赢不成?”
圆滑如意,借力打力,这是岳子然在思索种洗《无极剑诀》多曰之后,想到的用剑诀窍。
此时,在与郝大通的打斗中淋漓尽致的使用了出来。
而郝大通浸染道家学说多年,几年前更是闭关刻苦钻研,虽然在对无极图的悟姓比岳子然有所不如,但此刻在岳子然剑法的稍加指点之下,却也初窥了门径。
两人的剑法虽慢,却是在比拼剑意,尤其是在圆滑如意,借力打力的法门上。
不过,郝大通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乘。对方用的是梅树枝暂且不说,便是在借力大力的技巧上,岳子然也要比他高明百倍。
他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又过一刻钟之后,柯镇恶把握十足的说道:“郝道长要败了!”
朱聪正兀自看着两人慢慢悠悠的比试感到无聊,闻言急忙问道:“为什么?”
“他的呼吸乱了。”柯镇恶虽然目不能视物,但耳朵却聪灵无比,已经听到了郝大通呼吸紊乱的声音。
果然,很快郝大通的剑法便快了起来,越打越快,呼吸也越加粗重。
而岳子然还如闲庭漫步一般,梅树枝在手中如琴弦,一拨一挑一压,郝大通漫天的攻势便被化于无形。
此时,即使离着的黄蓉也听到了郝大通的喘息声。
朱聪这时看他们的比试却是另一番感受了:“郝道长如此凌厉的攻势,竟然被他轻轻几下便化解了,这……当真是匪夷所思啦!”
“不错。”用剑的韩小莹也开口称赞起来。
“哈。”郝大通突然大喝一声,剑芒暴增。岳子然手中的梅树枝也没了先前如微风轻拂的姿态,快速的凌空向郝大通剑芒回击过去。
却见那梅花,如残风后的调零,花瓣碎成千片,纷纷坠落在了地上。
“我输了!”岳子然随手将梅树枝丢之一旁,轻松笑道。
第七十四章 雪中行僧
岳子然虽然认输,但其他人明白其实是郝大通输了。
在若不是他最后忍不住用上了内力,再凭借利刃之利将梅树枝绞碎了,岳子然要赢他便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不过,郝大通没有理会这些。显然这一战他又有所领悟,呆在原地蹙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其他人不敢打扰他,深怕断了他的感悟,只能继续坐在座位上聊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丘处机倒想与岳子然较量一番,不过岳子然却是说什么也不再动弹了,他只能悻悻然的说道:“如此懒惰,倒不知你这剑术造诣是如何得来的。”
岳子然随手从近身包裹中拿出一把刻刀,一截木雕,扬了扬眉头说道:“在脑中想的多了,自然会有所领悟。而且练剑不一定要用剑哦……”说着举起手中的木雕,“只要剑意到了,这样也是可以练剑的。”
说罢,岳子然便不再理他们,提起刻刀在木雕上雕刻起来。
在刚才一战之中他也是有所领悟的。
他有一个习惯,每当在剑法中有突破方向的时候,便会将领悟到的东西掺杂到木雕之中。手中的这根木雕便是他在与病公子种洗斗剑之后,一直放在身边的。行路吃饭之间,若有所悟后便会刻上那么一两刀,如今在与郝大通比试完之后,再加上新领悟的一些东西,便快要圆满完成了。
众人向他手中木雕看去,很快便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黄蓉脸上,此时她正兴致盎然的盯着岳子然手中的木雕。
“像,太像了。”朱聪情不自禁的赞道,其他人也是认同的纷纷点头。
岳子然手中的木雕此时已经完成大半,便要接近尾声。雕刻的是位女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衣袂飘飘,长发飞扬,似乎乘风便要活过来飞走一般。
岳子然下刀飞快,不加任何思考,仿佛木雕中早已经有了黄蓉的身影,而他的任务只是将它剥露出来。
他便这么刻着,众人便这么瞧着,先是注意赞叹岳子然的技艺精湛,后来却是将目光沉浸在了他手中那把刻刀上。
他的刀工似乎已经与心相通,如臂挥指。一刀不多,一刀不少,顺着木头的纹路,随姓而至,却总能恰到好处的浑然天成,没有一道败笔。
在剑法上有造诣的人,甚至可以在其中发现一股子的剑意,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优美潇洒,形神俱备。
最后一刀最为精绝,看似随意的在额头上随意划过,却让木雕真的活过来一般,调皮、机灵、单纯的神情跃然于其上,让众人嗟叹弗如。
“好了。”岳子然轻舒了一口气,擦掉额头上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