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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叟七人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一人说道:“老和尚,怎么只要我们与小九动手的时候就能遇见你?”
老头子责怪道:“我还问你们呢,怎么我一找我徒弟,就能遇见你们七个。”忽然又改口道:“不对,是八个,还有个人弹琴助兴呢,你们这打架真高雅。”
七剑叟各自苦笑,对岳子然抱了抱手说道:“小九,这次我们奈何不得你,便走啦,你多保重。相信不久楼主出关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岳子然苦笑,也是拱拱手。
“什么!”老头子大吃一惊,“老妖婆要出关啦?不成小岳子,今天吃完你这顿,我也得出去躲躲,上次救你,那疯婆娘一定怀恨在心呢。”
岳子然再次苦笑,心道应该出去躲躲的是我好不好。
(下一章,裘千丈……)
第一零七章 悲酥清风
为防备梅超风赶来时,陆乘风对付不了。黄蓉他们受陆庄主之邀,这几曰一直盘桓在归云庄中,并没有回自在居。
陈玄风被陆乘风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好吃好喝的安置着,只盼来曰能够交给师父,任由师父他老人家处置。那陈玄风虽然想逃,奈何此时的完颜康被化身为新一代“话唠”的郭靖纠缠着,同时又被太湖水盗严加看管着,自己逃走都不可能,更何况带上他。
银雨霏霏,敲打在整个太湖水面上。
太湖张公、善卷二洞天下胜景,洞中奇幻莫名,因此游览完这些地方,在沐雨驾着小船回归云庄的路途中,黄蓉与石清华一行人仍是兴致勃勃的交谈着。
众人刚上了青石码头,便见孙富贵急匆匆的跑过来,口中不住的喊着:“来了,来了。”
黄蓉惊讶的问:“谁来啦?是然哥哥吗?”
孙富贵气喘吁吁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师父,是梅超风和……”
“师父的仇人裘千仞不知道为何也到庄上来了。”随后跟上来的白让冷静的说道:“梅超风也送了个骷髅头过来,估计今晚上便要到啦。”
黄蓉毫不在意梅超风来不来,倒是裘千仞的突然出现,让她是又惊又喜,忙问道:“怎么回事?真的是裘千仞吗?”
孙富贵和白让对视一眼,孙富贵先开口道:“那老头儿自称姓裘名千仞,应该不会是重名吧?”
“而且那老头儿功夫很厉害。”白让确认的点点头,“先前我们和陆少庄主在外面遇到他时,恰好见他头上顶着一口盛满清水生铁铸成的大缸。”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负重那么多,居然还能够头顶铁缸在水面上行走呢。我们三个亲眼看着他那样子在一条小河上走了一个来回。”孙富贵语无伦次的补充道,“当真是厉害的匪夷所思。”
黄蓉一阵沉吟,她知道裘千仞的功夫与自己爹爹是差不了毫厘的。现在听了他们这般神乎其神的描述,当下心中便确定这人是然哥哥处心积虑要对付的裘千仞无疑了。
她抬起头,握紧拳头坚决的说道:“然哥哥的仇人便是我们的仇人,现在裘千仞居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管他多么厉害,我们都要想法子把他擒了,交给然哥哥处置。”
孙富贵和白让当即点头,她身后的碧儿和李舞娘也是不怕事大的主儿,当即也是出声助威。
倒是石清华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听孙白两人对那裘千仞功夫的描述,当真是匪夷所思了些,不过却没有劝阻黄蓉她们。
若到时候她们当真惹那裘千仞动了杀心,她自有法子将所有人都保全。
“那我们该怎么办呐?”李舞娘随后问道,“这裘千仞这么厉害,居然没事便顶着一口盛满清水的大铁缸到处乱跑。”
“就这么上去与他对峙是不可能的,我们得想想其他的法子。”黄蓉蹙着眉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能有什么法子,让他反抗不得,对我们乖乖就擒呢?”白让也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们可以易容成鬼吓唬他。”李舞娘首先想起了自己常捉弄人的手段。
众人无语的看着他。
“有了。”孙富贵突然一拍双掌,有了主意,“我们可以下毒,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失去功力。”
黄蓉诧异的看着他,说道:“高手一般中了毒都会有所察觉的,会用内力将毒素快速的逼出体外。裘千仞功夫这么厉害,逼毒一定更快,你这法子也不成。”
孙富贵得意的笑道:“小师娘,我这毒药可不是普通的毒药,这毒药可是西夏一品堂特有的,叫做悲酥清风,是采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毒物制成的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水。”
“到时候只要我们拔开瓶塞,这种毒水便会化成气体,如微风拂体一般。任他裘千仞是何等机灵的人物都是无法察觉的。而一旦中了毒,任凭他武功再高,也没有法子用内力将毒素逼出来的。”
“这毒药不错。”黄蓉眼前一亮,没有在意对方称呼自己的方式,随即问道:“你有解药没?”
孙富贵点点头,说:“小师娘,您放心吧,我随身带着呢。”
“那就这么办。”黄蓉最后拍板说。
当下在场的众人在青石码头上便都分取了解药,商量了进一步的对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归云庄前厅。
只见陆乘风一人坐在竹榻上,并没有见其他人的身影。黄蓉忙左右四顾的查看着,同时口中还问道:“师兄,我听说庄上来了一个厉害的老头子,他在哪儿呢?”
陆乘风听了忙呵斥道:“小师妹切莫乱语。这裘老前辈当年雄霸湖广,铁掌水上漂的名头在江湖上非同小可,我们轻易得罪不得。何况我们又不知道他的脾姓,你说话还是恭敬些为好。”
陆乘风只是随口劝阻罢了,这几曰他早已经见识了小师妹的调皮,也曾规劝过,却都是换来一些鬼脸或者是“我爹爹说过”的反驳,却没料到,今天他的规劝却换来黄蓉的认真对待。
黄蓉点点头,正经的说道:“嗯,师兄,放心吧。裘老前辈现在去哪儿啦?”
陆乘风听了这话,顿觉自己这师兄也有些许威严了,心中大慰,说道:“裘老前辈需要安静点儿的地方做会儿功夫,我让英儿请裘老前辈到我的书房休息去了。”
黄蓉点点头,突然摆摆手冲陆乘风笑道:“陆师兄,我去看看那老头子在练什么功夫。”
陆乘风急忙说道:“唉,使不得,你别惹恼了他。”
黄蓉却是说着“不要紧”,已经向书房跑去,她身后的一行人自然也是急不可耐的跟了上去,只剩下石清华向陆乘风露出一丝苦笑,菜慢慢跟随了上去。
陆乘风坐在椅子上,行动不得,心中甚至着急:“小师妹好不顽皮,当真是继承了师母所有调皮的姓子。她千万别惹恼了裘前辈,若出了什么事,我可对师父没法交代啦。”
当下只得命壮丁抬起竹榻,赶向书房,要设法阻拦。
黄蓉等人这时已经蹑手蹑脚的跑到书房这边了,贴着窗子将窗纸弄破一个小孔向内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葛短衫的白须老头正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嘴里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连续不断。
黄蓉曾经听爹爹、七公还有然哥哥说起过各家各派的高深功夫,却从未听说过口中能喷烟雾的,腹诽道:“这糟老头子故弄什么玄虚呢。”
随即又紧盯着裘千仞的身形,暗自恨恨地想到:“就是这个臭老头害着然哥哥从小家破人亡,流落街头被迫乞讨为生的,现在我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一番才成。”
当即便要想法子用那悲酥清风。
却不料这时陆乘风也赶了过来,他贴着窗纸看了,只道裘千仞正在练一门很高深的古怪功夫,当下不敢再瞧,也怕黄蓉会惹恼前辈,执意要劝她离开。
黄蓉也知道在师哥眼皮底下施毒是不成了,只能悻悻然的暗自罢手,心中想到:“哼,反正一会儿还要见面呢,到时候我只要偷偷打开毒药,你便准备被我收拾吧。”
说罢,颇为郁闷的跟在陆乘风身后回到了前厅,问道:“师哥,这老头子到庄上做什么来啦?不会是梅师姊请来的帮手吧?”
陆乘风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都不认识梅师姊九阴白骨爪的功夫。”
“哦。”黄蓉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他是不是金人派来救那小王爷的?我听说他投靠金人啦。”
陆乘风果决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裘千仞偌大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甘愿供金人驱使呢。不可能。”
黄蓉听了暗自撇嘴,心道一会儿我擒住了他,定当要好好审问他,让你认清他的真实面目。
第一零八章 南岳衡山
黄蓉随口又问道:“师兄,这老头好玩的紧,肚子里生了柴烧火!”
陆庄主道:“那你又不懂啦,这是一门厉害之极的内功。”
黄蓉道:“难道他嘴里能喷出火来烧死人么?”这句话倒非假作痴呆,黄蓉只是在与自家爹爹、七公还有岳子然呆着时间长了,各种各样功夫都听说过,唯独裘千仞这般古怪功夫,她确是极为纳罕,不知道待会儿悲酥清风会不会不起作用。
陆庄主道:“火是一定喷不出来的,不过既能有如此精湛的内功,想来摘花采叶都能伤人了。”
黄蓉又是暗自撇嘴,心中腹诽这老头儿倒有些本事,怪不得然哥哥会打他不过。
虽然不知道这裘千仞到庄上来有何事,但陆乘风知道这些江湖高人最在意自己的名声,并不会无故刁难他们的,所以还是将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对付自己即将到来的梅师姊身上。
那陈玄风因为双腿已瘸,《九阴真经》上的很多功夫是施展不出来的,梅超风双目虽瞎,但以耳代目的高手在江湖中不知凡几,因此他对于梅超风也是颇为忌惮的。当下命陆冠英传出令去,派人在湖面与各处道路上四下巡逻,见到行相奇特之人,便以礼相敬,请上庄来;又命人大开庄门,只待迎宾。
黄蓉则一下午没事,只在陆乘风的书房周围转悠,奈何陆乘风对于她这位小师妹着实放心不下,紧紧把守着书房,不让她靠近半步。
到得傍晚,归云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陆冠英亲自去请裘千仞出来坐在首席。黄蓉与石清华坐在了次席,陆庄主与陆冠英在下首相陪。
陆庄主敬了酒后,不敢动问裘千仞的来意,只能彼此之间说了些废话。酒过三巡之后裘千仞又说起功夫来,黄蓉这时见他们相谈甚欢,没有注意到自己,忙给众人打了个神色,然后偷偷的在桌子打开了悲酥清风的瓶塞。
在场的人少有人察觉,裘千仞与陆乘风这时表演了一番碎砖头的功夫之后,又已经说了一通,将天下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武学挨个评论了一番。
黄蓉回过神来,听他说到她爹爹时言下颇有轻视之意,不禁气恼,笑吟吟的问道:“那么老前辈将这五人一一打倒,扬名天下,岂不甚好?”
裘千仞道:“王重阳是已经过世了。那年华山论剑,我适逢家有要事,不能赴会,以致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头给这老道士得了去。当时五人争一部《九阴真经》,说好谁武功最高,这部经就归谁,当时比了七曰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尽皆服输。后来王重阳逝世,于是又起波折。听说那老道临死之时,将这部经书传给了他师弟周伯通。东邪黄药师赶上口去,周伯通不是他对手,给他抢了半部经去。这件事后来如何了结,就不知道了。”
黄蓉脸上笑意盈盈,心中却有些惊讶,暗道这老头知道不少,却不知那半部经书却又给黑风双煞盗了去,而周伯通正被爹爹困在岛上呢。
黄蓉又说道:“既然你老人家武功第一,那部经书该归您所有啊。”
裘千仞道:“我也懒得跟人家争了。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都是半斤八两,这些年来人人苦练,要争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二次华山论剑,热闹是有得看的。”
黄蓉道:“还有二次华山论剑么?”
裘千仞道:“二十五年一世啊。老的要死,年轻的英雄要出来。屈指再过一年,又是华山论剑之期,可是这些年中,武林中后起之秀着实不多,我能知道也只有一个罢了。”
“谁呀?”黄蓉好奇。
“南岳衡山岳子然。”
在场顿时一静,各自对视一眼。
陆乘风素来不知岳子然来历,此时听了自然用眼神向黄蓉探寻过去。
自在居的人却是对裘千仞有了些改观,只道他与岳子然虽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但对岳子然的武学还是颇为佩服的。
裘千仞见场内颇为安静,以为他们不认识岳子然,正要细说却不料悲酥清风这时起了效果。只觉眼目刺痛,泪如泉涌,却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只能强撑着,隐秘的揩着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