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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说的不明白吗?还是你打算叛师?”那老者火气比他还大许多,厉声呵斥道。
“师父,徒儿不敢!可是,您老人家赐予徒儿的法宝……”
“既然被人夺走,那就不再是你的了。”老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斩断了金震最后的一丝念想。
“金老,以贫道看,就不要苛责令徒了!”这却是另外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张老头。
“张兄不必多言,乌龙神棍和九龙铜宝镜被令徒夺去,这一阵便是金某输了。没想到张兄居然得到了留侯八宝,老夫输得不冤。换了老夫自己出手,也一样抵挡不住张兄的雌雄斩邪剑!”
“好吧,金道友如此处置,十分公平,张某也没什么好说了。”
原来师父是在的!
“师父……”
“哼!”老者声音更怒,“立即停战,离开!”
“遵命!”金震不情不愿。
“嗯,文才,收束部众,不要追杀!”张逊的声音也几乎同时传了出来。
鲍出,表字文才。
“是,师父!”覃钰听到大师兄鲍出的声音似乎略有些气喘,显然也是激战方歇。
二老下达的最后命令,迅速传遍了整个灵祥村口。
接下来,金、曾、王三家的精壮僮客奴从开始收拢集合,慢慢向西北方向退去。
剑光闪烁中,灵祥村的童男童女也在紧缩自己的阵势,人员集中在了破损的大门口。
有条不紊的进展之中,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叫声,那是仇恨过深者偷偷的小动作,双方首领也只当没看见。
“老祖。凭什么让我们停战?我们就要赢了!弟兄们,跟我杀进灵祥村去!”一个锦衣青年手持长刀,突然脱离了大队人马,冲向村口的童子军。
他的身后,稀稀落落,跟着十来个服饰接近的僮客。应该都是他的直系手下。
“曾秀,你竟敢违抗老祖的命令,想死么?”金震怒喝道。
关键在于,我们输了这一阵,老祖已经不悦,你还要再去惹火,不要殃及池鱼好么?
“我不管,我哥哥死了,我要他们偿命!”曾秀血灌瞳仁。毫不退让,显然被血亲仇恨冲击得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
高矮双剑的身影闪动,迎了上去,矮个玄剑挥剑喝道:“曾秀,你兄弟杀戮我灵祥村的剑童还少么?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又一个借机想报私仇的。
陡然,他和高个妙剑的身形一凝,步子顿时变得僵直,保持了一种战斗前行的姿态。却怎么也迈不动脚。
二童知道是老主人出了手,齐都大惊。慌忙弃剑跪地,身体战栗不已。
“主人息怒,剑奴知错了!”
覃钰耸耸肩膀,这两个少年都不是脾气多好的家伙,居然对师父如此敬畏,有点不太理解。
师父一贯很慈祥的啊!
“哼!一群蝼蚁!”
一声冷哼。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一只蒲扇般的乌金巨手,黑芒闪动,似缓实急地压迫下来。
这只金手开始看上去只有一个卡车车轮那么大,等即将落在曾秀等人的头顶的时候,众人才看清楚。金手掌足有一栋房子大小,将曾秀等十余人全都包裹在里面,还绰绰有余。
噗!
金手无声无息却又毫不迟疑地径直落下,重重拍在土地上。
完了!
覃钰一闭双眼,化境宗师,特别是这位看上去实力不在师父之下的强大化境,其破坏力是极端可怕的。
尤其,在他们发怒的时候。
金手掌若无其事地还在地上碾了一碾,然后才迅速收回去,遁入虚空不见了。
足有二十丈方圆的那片巨大土地上,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堆鲜血糊糊的碎肉饼,还有一些零散的兵器和衣服的碎片,显示出,曾经有那么十几个人在奔跑。
全都搅拌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曾家的少爷,谁是增加的奴仆。
跪在地上的高矮二剑,距离这片血肉土地,不过数尺之遥,却是安然无恙。
二人闻着口鼻间猛烈发作的血腥气味,脸色一片铁青,身体发颤,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却都咬着牙,强行闭嘴。
若非看在自己师父面上,恐怕这一掌,他们也会被笼罩其中,如同一根被菜刀背拍成烂泥的黄瓜,和曾秀等人为伍吧?
“师父……”金震那么强悍的半步化境,此刻竟也是噤不敢声,只是远远地狠狠瞪覃钰和戏芝兰一眼,率领大队僮客转身逸去。
直到此时,戏芝兰才收回青霜剑,峨眉微皱。
“唉!”张逊微微一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胆敢如此违逆化境老祖的命令,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容忍。
冥冥中,覃钰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似乎突然看将过来,自己散逸在外围的精神都被突然的威压强猛地罩住。
我擦,又来这招!
覃钰毫不迟疑,迅速后缩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一直收拢到身体表面,才微微向外一弹,抵挡之后,旋而收回体内。
他久历这种情景,对这种化境的威压已经见怪不怪,颇能应付得宜。
对方见他进退有据,倒也不便再又为难,讶然一笑,收去压迫。
“张兄收的好徒弟,老夫自愧不如!”
“金老客气了,你那徒儿,离化境不过半步之遥。哦,五年之后……”张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到时再看吧!若真的无法……也只能去了。”
“张某也是如此想。”
“既如此,你我就此别过!”
“金老,慢行!”
师父处理大局,覃钰自知插不上嘴,干脆一言不发。不过,却也感应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似乎很快远去了。
“主人,这个人的能量值达到了接近35,也是顶级的二阶宗师。”
覃钰知道,小珍为师父测试的结果,能量值大约在40左右,张鲁的两大化身,张卫和张广,最强的时候约有32、33。
“这么说,这金老头的实力,最少不在张卫和张广之下了!”想到刚才那只恐怖的金色巨掌,覃钰就默然无语。
化境以下,皆为蝼蚁!
好几个半步化境无意识地说过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此一时刻,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其中的无奈和辛酸!
和化境宗师比较起来,暗境强者真正是昆虫蚂蚁一样的存在啊!
覃钰暗暗咬牙,就算是蝼蚁,也要做小强一般的蝼蚁,不能轻易就被直接抹杀。
看来,很有必要尽快找到阴阳子,学会控制分身的法门!
“小钰,小兰,你们都进来吧!”张逊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直接传入覃钰和戏芝兰的耳中。
覃钰和戏芝兰互相看看,覃钰一把抓住戏芝兰的右手。
“走,丑媳妇去拜见公婆!”
“哥哥你讨厌!”
临进村时,覃钰最后回头,看一眼那巨掌曾经落过的地方。
在高矮二剑的指挥下,灵祥村的一些剑童已经开始收拾里面的尸肉,全是男剑童,没有一个女剑童能吃得消那样的血腥画面。
没有实力,就必然被人鱼肉。
我,也要成为化境!大宗师!
二百七十七、赠给大师兄的兵器
覃钰跟戏芝兰说要去拜公婆,其实并非玩笑。
张逊是覃钰的师父,对打小无父失母的覃钰来说,师父就跟父亲差不多。
而大师兄鲍出的母亲,鲍氏老夫人正是他的干娘。
戏芝兰大大方方进到里屋去拜鲍氏夫人,覃钰则在外屋被鲍出一把拉住。
“小钰,你这境界怎么进步得这么快?”
“大师兄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这么强?”覃钰笑。
以前他层次太低,完全不入流,根本看不出大师兄的优秀,此刻境界到了,覃钰才发现,大师兄早已是暗境巅峰的顶级强者了。
“我这可是十多年的苦修,加上师父的精心指点……”鲍出没说出口的是,你拜在师父门下才多久?还不是天天在武当山中受教。
“大师兄,咱们不说这个。”覃钰耸耸肩,他不想多说这些天的事情,厚积五六年,重修全身经脉,给他打下了最好的根基,加上一些机缘和他的强大“智力”,这次井喷其实并不十分意外。
虽然,“薄发”得是太过了一些。
覃钰左右瞧瞧,顺手一把取过靠在门后的那把钢叉,掂了掂,还真是好沉!
仔细看去,他忽然一愣。
“大师兄,这条叉怎么被砍成这样?”
鲍出神色一黯。
原本是一杆强横威武的三股钢叉,现在中间主要的那一股断了一大半,丈余长的叉杆也被打断了三分之一,剩余的叉杆上面全是各种被刀斧劈中留下的印痕,已经完全不成样子。
“唉,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猎叉,想不到今日一战。毁在这里!也多亏了师父和师弟你们及时赶到,不然,连你师兄这条命,恐怕都要没了去。”
覃钰点点头,目光闪动。
刚才那一战,他已大致知道了。
大师兄一人独斗金、王两家的家主和曾秀三人的联手。前二人都是暗境顶峰的强者,曾秀也是高阶暗境,但大师兄奋起神力,叉里夹拳,一拳将王氏家主打得重伤,不过他自己也挨了金氏家主两记趁机偷袭的金鞭,还好有钢叉尖断杆折,替主人挡去了这一灾。
恰好师父适时赶到,与那幕后的金氏老者暗斗三招。略占上风,逼迫对方同意约束高手,双方公平决斗。
不然,最后一片焦土之下,可能就剩孤零零的这俩老头了。
“哼!这三家土鳖居然敢无故来撩我灵祥村的虎须,过几天我们就去跟他们理论理论!”覃钰虽然敬老,却也不肯咽下这口恶气,心里盘算着。处理完神农谷安保组的事情之后,就去找金、曾、王三家的晦气。
不光自己师父和三兄弟。还得扯上王越、黄忠甚至鹿伯他们一起去。
如此强大的阵容,应该可以和对方好好讲一讲弱肉强食这么个“道理”吧?!
“就是,我赞成!”张任蹿了进来,他手里提着那口银凤展翅刀,肩膀上还插着原本从将岸手里缴获来的那两条赤铜双锏,“什么时候去啊二师兄。小弟愿为头阵。”
“小师弟这次真的出了大力,想不到你居然能抵挡住那个曾秀,进步真快!”鲍出感慨道。
“那个,是他太弱了!”张任这些天经常跟半步化境和化境强者宗师们打交道,眼界也开了。如曾秀这等寻常的乡下暗境高阶强者,根本就不在他的眼下。
听到曾秀的名字,覃钰一阵无语,想到曾秀那一群人现在都只不过是一滩烂泥般的血肉,心头不觉一阵异样。
瞧瞧张任手里的银凤刀,覃钰回想起正经话题来。
“师兄啊,兵器方面,现在师弟我也有些积攒,可以送给师兄使的倒也有几件。只是……小弟一直不知道,师兄你最精熟何种兵器?”
覃钰说着说着,微微有些汗颜,以前根本没这种意识,在一起的时候又忙着向师父请教武道疑问,通常都是师兄手执巨大钢叉守护着自己的感觉,自己根本没认真了解过大师兄。
张任抬手举起银凤展翅刀,又拍拍后背和腰间。
“就是,大师兄你别跟二师兄客气,他现在可阔了,还会虚空藏兵术,别看手上什么都没有,其实都藏着呢!”
“小钰你居然已经练就了这门奇术?”鲍出吃了一惊,“这一般可是化境宗师才能学会的秘术啊!”
“大师兄别听小师弟胡说!”覃钰瞪了张任一眼,老来打岔,这楼被你一岔,又不知道偏哪里去了!
“嗯,除了对这杆钢叉略有心得,其他兵器,你师兄我倒也不甚拘泥。”鲍出看看自己破败得不成样子的钢叉,依然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小珍,我大师兄的这杆钢叉还能修么?”覃钰实在忍无可忍,悄悄内部连线。
“这叉……材质似乎还不如咱们戒指里的那两杆,修好也没有太多价值吧?遇上主人你手上的宝器一触即断。”小珍检测了几秒钟就丧失了兴趣,“不如主人你把那两杆叉送给大师兄?至少一般的宝器还能抵挡两下。”
“那两杆叉,就像青龙白虎戟那样?”覃钰忽然想起当日甘宁被徐六的白虹剑削断的那条戟。
大师兄和甘宁三哥,在这方面倒是一类货色,喜欢的兵器就特有感情,毁成那样都舍不得放弃。
“差不多吧!”
“那还是算了……”覃钰有些失望,那种程度的兵器,不配送给大师兄。
“海神三叉戟本来是很好的,不过……”
“那个就别说了,上次要不是被我送给了甘三哥,你这次肯定也不会舍得送给我大师兄的。”
“这倒也是。”小珍承认,海神三叉戟本来就是她想留给主人自己用的上乘宝器。
“你再找找吧,至少不比海神三叉戟差,不然就不用拿出来献丑了。”覃钰忍了忍,勉强没说出金银戟的名字,不过他也知道,若是说出来,小珍不急,珠珠肯定首先要不干了。
算了,给大师兄再找找其他合适的兵器吧!
张任一旁见覃钰皱眉思索,眼珠一转,忽然说道:“二师兄啊,你还记得我这口刀是怎么来的么?”
覃钰没好气白他一眼:“怎么不记得,你跟小司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