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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够狠!
覃钰瞅一眼过去,那原本很帅气的脸庞被打得半边直接肿胀起来,严重影响了小哥儿的阳光形象。
不过他却倔强地昂着头,很不服气地瞪了覃钰一眼。
“这是谁啊,这般倒霉?”覃钰暗暗琢磨着,直接把老奶奶迎入书房,珠珠再上香茶。
老太太看一眼珠珠,笑道:“小钰公子,小兰那孩子呢?”
覃钰道:“哦,西南有些事情,她回去处理一下。”
“嗯,兽潮已经起了吧?”荆黎随口说道。
行啊,黑暗共济会的消息也够灵通的,这才刚过去两天吧?
“兽潮起伏,乃是举国大事。唉,老身少年时就深受其害,所以对这方面的消息特别紧张。”
品茗闲聊起来,覃钰才知道,这兽潮在南陵界已经肆虐近百年。不知从何时而起。
一开始的时候,南陵大陆的人类还有不少强力宗师,甚至有三阶的大宗师,这兽潮显得十分羸弱,旋起即灭,不足为患。
但是。却每年都会兴发,屡禁不绝。
等到再过上二三十年,妖兽日益强大,而人类则渐趋虚弱,兽潮的危害就一年甚于一年,占据了许多险要的高山深谷,城毁人亡的重大损失时有发生,大陆诸国全都无法避免。
在五十多年前,人类终于无法忍受。黑暗共济会联同上师教、炼金商会,三大组织联名发出号召,以三大超级强国的化境宗师为首,集结了近二十位宗师级高手,组建起一支超级的灭兽军团,准备犁庭扫穴,将妖兽最主要的的十余处根基全部摧毁。
他们一鼓作气先后攻占了惊魂谷、遮拦山、枯叶峰等三四处重要的妖兽根据地,将其中所有的妖兽不分好歹。全部斩杀。
此时妖兽们似乎也知道情景不妙,剩下的强者放弃各自老巢。齐集震东平原鹰鹏岭,准备与人类强人决战。
当时妖兽的强者中有两大顶级的七阶妖圣,但六阶的妖尊却不足十头,在整体实力上人类宗师联军很有自信。
但是,意外的是,某一日晚上。一头人形虎面、高达八阶的白银妖圣忽然出现在枯叶峰的宗师大营之上,一掌便重伤了灭兽军团中唯一的二阶宗师青灵子,其实力之强,威压之盛,震得其余的宗师无一人敢于出手。
然后双方僵持许久。最后由当时还是伏羲联邦亲王的陆柯暮出面,和白银妖圣达成默契,双方各退一步,已被人类攻占的领地,妖兽不再夺回,以后也不在那些地方出没。但同时,人类也不得再组织宗师军团攻击妖兽老巢。
灭兽军团灰溜溜地就地解散,人人脸面无光,上师教的教主青灵子郁怒之下,不久就坐化而去。
人类的武道高手,从此连二阶宗师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
原本高调强势的三大超级势力,此役之后更是声威大减,颜面尽失,几乎同时做出转入地下的决定。
荆黎叹息一声,一指门外跪地不起的那个少年:“这小子,就是那青灵子的嫡系玄孙,一根独苗,名叫青炎。”
啊?
覃钰本来以为荆老太太只是像任凌天一样,跟他喝喝小茶,公关公关,没想到石破天惊,最后竟然引到这少年的身上。
“上师教自青灵子死后,内部就是纷争严重,他祖父不愿争夺教主之位,退至明祥火窟隐居。三年前临终,拜托我帮忙教导他的孙子。可惜我能力所限,无法将这孩子教导出来。”
覃钰一笑:“那是他天赋不济吧?与先生何干!现在他能达到暗境高阶,已经很不错了。”
荆黎看看覃钰,没想到覃钰的年纪不大,眼光却如此毒辣。
“这话却也不错。”荆黎承认,“不过他家族现在遭教中某位高手嫉恨,族人已尽数被囚,刚刚托了关系紧急报知于我。我与他们家世代相交,却是不能不去援救了。”
覃钰暗赞一声,老太太急友之所急,这人品真是杠杠的!
“青家的对手势力颇强,已经掌控了大半个上师教,会中却无法为我提供任何帮助,所以,老身只好厚颜来求公子了。”
覃钰微微愕然,黑暗共济会居然会如此行事?
黑暗共济会五位宗师之间,看来分歧也不在少数,堂堂的一位巨头想救自己的朋友,居然到了无人肯出手帮忙的地步?
还好自己没贸然加入。
这等冷血破烂的组织,就算外表再高大上,要它来又有何用?
“老身一直以来,都不肯依附任何豪门大族,在会中说话也少有人听,当然,共济会内部也有自己的难处,老身也不愿相强。”荆黎看出覃钰的心思,目光炯炯盯着他,“公子若有难处,大可直言。”
“先生尚未说出有什么事托付给晚辈,晚辈能有什么难处?”覃钰随口开了句玩笑。
“呃……倒是老身疏忽了!”荆黎一怔,从中却亦听出覃钰的充沛自信来,心中暗喜,不愧是升仙国战的第一热门,根基既厚,门风也稳,这一趟自己看来没有来错。
之前万般失望愤懑的心情,忽然间好转起来。
这时,覃钰冒出一句:“先生只要不让他拜我为师,怎么都行。”
覃钰看看荆黎:“我可不想做他师父。”
荆黎顿时愣住。
五百零二、豺狼配虎豹
“不过,如果先生同意,其实我倒是可以做他师兄。”覃钰耸耸肩,撇撇嘴,“我师尚缺弟子,我可以把他推荐到师父的座下。”
瞧那青炎二世祖的模样,显然是荆黎老太太不太懂得教育弟子之道,只收一个宝贝徒弟,没有师兄弟来竞争施压,肯定是教不出来的。
张逊跟覃钰说要为武当玄门训练新的北斗七子,可是现在除了司马吟、史阿实力足够正式入门之外,寇封和诸葛均则都只是被覃钰代师传授了入门基本心法“石皮玉肌术”,还在门外蹲着,属于修炼考察期,等张逊回来验证过他们的进步幅度,确认武道天赋,才会决定是否收入内门,成为核心七子之一。
所以,张逊的弟子,多多益善,也不在乎多了这青炎一个。
能不能进入最后的核心领域,得到师父更多的青眼垂恩,那得靠自己去努力。
荆黎闻言大喜,瞪了覃钰一眼,你小子这口气也喘得太大了!
看覃钰年纪轻轻,如此修为,其师必定不凡,至少是一位大宗师,不然一个小小少年,也不可能有两位宗师追随者保护。
有覃钰做师兄“亲”罩着他,青炎以后就算不能横着走,至少生死无忧,进步可期。
“青炎,过来吧,见过覃公子!”
院子里跪着的少年闻听,急忙爬起来,冲进屋。
“太尊!”
覃钰听得一呆,暗自嘀咕,这“太尊”是一种什么称呼?
“你不是一直嫌弃我老,不适合做你师父么?现在,我给你找个年轻的……”荆黎斜眼瞧着小男生,满是讽刺地说道。
“啊。太尊你……”青炎眼球忽悠几下,瞥到覃钰的脸上,顿时满脸悲愤,“你说他……”
“是啊,就是覃公子了。”荆黎似乎存心看青炎好戏,一句话故意只说半头。
“啊。让我去死吧!这么个臭小子,凭什么能做我师父?”青炎仰天倒地,大声哭叫起来。
覃钰觉得很无语,这老少俩都实在有些恶俗……
“亲爱的青炎同学,必须说,我对你的态度很失望呀!”覃钰不阴不阳地说道,“本来我就不打算收你当徒弟,你这等资质……啧啧,也不合格啊!”掸掸袖子。态度渐趋傲慢,“哼!其实,本来我还没收过一个徒弟,你可以做我掌门大弟子的,现在你这么一搅和,我更不可能要你入我门下了,门外蹲着吧!”
这一番讽刺挖苦,青炎听了也不**了。一翻身做起来,半个猪头脸上全写满了恼羞成怒。
“我资质不行?我哪里不行了?要不是祖父和太尊都只肯教我基础的正气心经。我何至于练了十三年,还在暗境高阶混?”他瞧瞧覃钰,看不清他的境界,“你比我应该还大两岁吧?也最多不过一个暗境巅峰罢,你练了多少年?啥时候进的暗境?嗯?哼!”
覃钰忍不住又掸掸袖子,练了十三年正气心经?
他知道这个心法。南陵大陆已经烂大街的一套心法,只要是修炼者,无论修为高低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非常粗浅的一门基本功。
“哎呀,不错嘛。十三年居然练到了高阶去了!”覃钰惊叹道,“不过,不好意思,小弟是三个月前进入的暗境层次,现在么,不高,半步化境而已。”
“你实在太会搞笑了,哈哈哈哈!”青炎哪里肯信,笑指覃钰,“从古至今,我都没听说三个月就能从暗境初阶一直升到半步宗师的!”
荆黎一皱眉,双目之中骤然一道细微白光隐射而出,在覃钰双肩一扫而过。
“太尊,你看清了吧,不能替他隐瞒,他一定是在撒谎,是不是?”青炎的眼神很好,也很熟悉荆黎的本门心法,居然发现了荆黎微妙的小动作。
覃钰好奇地看向荆黎,这老太太真的能看出自己的秘密?
“我太尊这门秘术名叫‘微衡术’,衡骨量肌,应该是世间最准确的一门秘术,化境宗师里无出其右者。你完蛋了啊!啊!啊!哈哈哈哈!”青炎放肆大笑,却没注意到荆黎眼神的急剧变化。
覃钰吃了一惊,他可没放过荆黎脸上的惊骇之色,难道这老太太真的可以看这么准?
“真想不到,覃公子你的心法如此精妙绝伦,深不可测,竟然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厚积薄发之道。”荆黎迟疑片刻,终于说道,“公子的基础心法练了多久?”
“嗯……”覃钰微一沉吟,想起宝体前任的修炼致死,轻叹一声,“晚辈五岁开始练功,死中求活、破而后立,至今十有一年。”
前任五岁就开始修炼半步吐纳术,十岁时经脉彻底破碎而死,自己又继续折腾了五六年,差不多十一年。
青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忽然脸色大变:“不对,你今年才十六岁?”
“是啊,算虚岁该十七了!”覃钰承认,摸摸自己的脸颊,我看上去很老么?
“我昏,比我还小一岁……这……这不可能吧?”青炎惊极而恐,完全不能置信地问道,“只修炼基础心法,真的可以如此翻天覆地?”
“当然可能。我观覃公子的骨骼、气血,在暗境中的浸淫极短,然而硬度和韧性都极稳定。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真想不到,域外心法,竟然如此神奇!如此高绝,令人叹为观止啊!”荆黎长长叹息,心魄俱动。
覃钰心想:“那种半步吐纳术有你说的这么神么?”
青炎顿时傻了。
他知道,太尊虽然对他一向态度不够好,但是,却根本不屑于对他说半句谎言。
“这……这……我更不能让他当我师父了。他还没我大,就这么厉害,以后出门,我怎么见人?”青炎脸色翻来覆去地变化几次之后,振振有辞地说道。
“啪!”荆黎一怒之下,反手又是一掌。
“啊……”
这一下,青炎的另半边脸也成猪头了。
覃钰吐吐舌头:“这下你根本就不用出门了,不然别人要问我猪头怎么卖,我都不好定价啊!”
……
荆黎一身轻松地走掉了。
覃钰直接吩咐珠珠,带青炎去三进院子里暂住。
宋睿和曾大力都已进了三江罂,看宋睿那种痴迷的状态,他俩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住了。
现在,覃钰可不愿意让这小子进自己的空间宝器去混,态度很不端正,先在外面观察一下吧。
没有了太尊荆黎的撑腰,又被覃钰的天才事迹完全镇压住,青炎的一身痞气全消,乖乖跟着珠珠去了。
刚收拾完这档子事,叮铃一身轻震,小珍提醒道:“千里姊妹镜亮了,有人要求对话。”
覃钰手一抬,鹅蛋镜片在手,千里镜里,露出倾国倾城的一张俏脸,巧笑嫣然。
“老三,老三在么?”
“啊,二姐,你怎么忽然想起兄弟来了?”覃钰笑,怎么说,看美人总比看猪头舒服啊!
“不是你联络我的么?”桑弘微笑,“我刚刚在飞毯上,这会儿刚落地。”
“你已经回震东城了?”
“没,我在西宁城呢!”
西宁城?
覃钰想了想,回忆起那是丰安公国的地盘,是丰安最靠近震东大平原的边城。
“是这样,小弟想买一些军中的器械……”
覃钰把自己的需求说了一下,桑弘不以为意道:“这么简单的小事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覃钰眼巴巴地看着桑弘:“二姐,今天已经十七号了啊!”
明天国战就要开始了,您老人家现在西宁,能赶回来么?
“嗬嗬,你担心什么啊,我的沧浪商会,在震东城也有连锁分店的,军中器具,正是小店的专长啊!我等下联系震东店的店主,告诉他准备一下,好你要什么货物,直接过去取便是。他们的地方,离你们东悦客栈不太远。”
覃钰大喜过望:“多谢二姐!太好了,我买的不少,让你多赚一点儿!”
“什么赚不赚的,三十万银元以下,二姐全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