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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声暴喝:“赵嵩,你休欺人太甚!”尖利的苦啸更是凌厉。
司马吟沉浸于自己琴乐的世界之中,左手轻按慢挑,右手洒洒拨动琴弦,竟是毫不理会任何外面的杂音。
只听他琴韵中奏着:
“只有这里的天地啊,流水滚滚,
小船已消逝了啊,乐仙还不见回程,
我的情感多么真挚啊,因临蓬莱山,
弹一首愉悦的曲子啊,乐仙你可喜欢?”
琴声清越脱俗,恍如仙曲,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覃钰也不禁被那琴韵中的境界深深吸引,恨不能纵情忘忧。
室内波光粼粼,瑞气纷呈,赵嵩与室外恶客的对抗,已经进入白热化。
空气中赵嵩一声笑,断喝一声。
“我令!收!”
覃钰的眼前,仿佛觉得那条三尺素银枪浑身忽然一颤,接着通体散shè出银sè的光焰,随着赵嵩一声令下,自枪尾倏地shè出一条银sè锐光,只有半指粗细,径自穿透赵嵩的胸口。
吸收了这道光芒之后,赵嵩的膻中穴上顿时银星四溢,他的气势瞬间急速提升,达至一个极高的层次。
以覃钰的眼光,就算是正常的化境一阶宗师,论起气血的浑厚,此刻似乎也不及赵嵩。
“我令!镇!”
一道白影自赵嵩的胸前扑了出去,毫无阻隔地穿门越户,狠狠地砸向虚空之中,猛然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光焰大显,锐气逼人。
覃钰瞧得清楚,那是一枚银白sè的印玺!
一印飞袭,半空中一个红袍道人被打了出来,跌落下去。
他面带惊骇,呕血半跪于地。
这人居然藏身在空中?
借助印玺上的银白之光,覃钰恍惚间似乎看到另一个蒙面人站了出来。
那人灰sè的身形自红袍道人的yīn影中缓缓出现,似乎是个很熟的身影。
覃钰一惊,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他忽然想到:“隔着墙壁门户,我怎么能看得到外面?还这么栩栩如生,历历在目?”
赵嵩脸sè急变,急冲司马吟摆一摆手。
司马吟会意,收起绿琴,一把拉住覃钰:“小钰,外面有大敌,师父让我们快走!”
覃钰反手稳定住司马吟:“别急,我们可以帮助你师父。”
司马吟还待再劝,覃钰已松开他的手,探手入自己的怀里。
“米粒之珠,也放光芒!”覃钰奇异地感觉到那蒙面人肥厚的嘴巴撇了撇,然后说道。
蒙面人手势略微一抬,便将赵嵩再度落下的那枚银印托住,慢慢逼退,停在半空之中。
赵嵩脸sè如血,鼓动真气,强硬运使印玺,镇压敌人。
“我擦!真的是他!”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覃钰心头狠狠一震,迅即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小金钟,双手紧握,竖在眼前,浑身气血不要钱般地狠狠输送过去。
正是那口盘瓠钟。
手指缝里,一道道璀璨的金光正在迅速钻将出来。
赵嵩运使印玺与对方抗衡的百忙中犹自飞了一眼过来,暗觉惊诧:“小钰好强横的jīng神力!”
覃钰将钟口遥遥锁定住敌人,对准虚拟延长视线中的那个蒙面人的头部,全力催发,就是一振。
叮!
一声并不响亮的脆吟,无形的声波狠狠地飞了出去。
“小钰,你做什么?”
司马吟明显感觉自己头脑一晕,然后师父胸口的银星似乎骤然黯淡。
赵嵩却忽地大喜叫道:“好!”
一道银sè的月光空前闪亮起来。
覃钰看到,那条短枪的枪头处,一道长达十余丈的银sè细光竟似毫不以面前的墙壁阻隔为意,直至远方空际之中,延伸至对手之前。
厚重、沉凝而且其准无比的一记粗长枪芒,正正刺中蒙面人的脑部。
蒙面人大叫一声,身子向后急仰,差一点儿直接倒在地上。
白sè印玺瞬间落了下去。
一声惨叫。
接着,蒙面人仓皇自时空缝隙逃窜而去,后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干枯的黑衣人。
地上,留下了一片血迹,和一件什么物品。
猛地里,覃钰头颅一晃,只觉自己的双眼一阵阵发黑,眩晕yù倒,他强力挣扎,却怎么也坐立不住,歪歪扭扭地就躺了下去。
司马吟惊道:“小钰,小钰!”
银sè的光芒和银sè的星星,全都慢慢消逝在空中。
赵嵩双手一合,收拢短枪,放入怀里。
他脸sè苍白之极。
“先别动他,你赶紧自己先运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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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运筹帷幄斗强敌(拜求收藏推荐)
覃钰慢慢醒转过来时,发觉自己躺的地方很眼熟,鼻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清香,闻着呼吸分外舒畅。
“这是哪儿?”脑子有些晕痛,覃钰迷迷糊糊问道。
“这是乙字套房10号间。”身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钰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小兰?”覃钰转转脖子,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慢慢挺身,想要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是我啊,钰哥哥!你可吓死人了!”后背上传来一股柔软力量,支撑住覃钰的身体,却是被戏芝兰拦腰轻轻抱住。
“也没多久,半个时辰吧。”
覃钰坐直身体,拍拍自己的脑袋。
“我头好晕,怎么回事?”
“你还说呢,都是你逞能,王老说你强自运使jīng神力,结果被对方反击,伤了脑部神经。”戏芝兰柔软的身子挡住覃钰的后背,两手纤纤,轻轻揉捏着覃钰的太阳穴,抱怨声声不绝,“要不是赵枪王及时出手,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小兰姑娘你说错了,要不是小钰及时出手,这次赵某就交代了!”门一推,赵嵩笑着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王越和徐庶。
覃钰忙道:“赵公,小司马呢?他还好吧?”
司马吟和张任的脑袋同时在门口显露出来。
“我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聊我们的。”司马吟说完这句,转头继续和张任聊天。
三人进来,和戏芝兰打个招呼,王越上去把了把覃钰的脉搏,点点头。
然后,几人围绕着覃钰的床铺,各自分别找地坐下。
赵嵩看着覃钰,说道:“小钰你要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赵叔吧。”
“是,赵叔!”覃钰甜甜地叫了一声,心里欢喜,这个叔叔认得心甘情愿,“王老,赵叔,二哥,刚才我见着个熟人。”
“谁?”徐庶敏感地立即追问道。
“王老和赵叔应该也很熟。”覃钰看看王越和赵嵩,“就是在老君山逃走的那个赖德。”
“原来是他!难怪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真是化境宗师!”赵嵩恍悟,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怎么敢进入神农谷,来参加唱卖会?”
徐庶略问了几句赖德的情况,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他为什么去暗算赵先生?”
“我和那苦牛儿石三真人是有些旧怨,和赖德,也就老君山上的一些交道吧。”赵嵩也觉无法理解。
“这个么,有个解释大家可能不太喜欢,但是却很顺理成章:这二人都加入了某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一个目的,和我们安保组正相反,就是来破坏神农唱卖会。”徐庶看看覃钰。
覃钰略略点了点头,觉得脑子似乎清晰了一些。徐庶的尖刺疗法对自己果然有效。
几人互相沟通几句,似乎隐隐都还有些其他想法,却一时不便多说。
最后,还是赵嵩说道:“小钰来找我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好的预兆,似乎有人在暗暗窥视我。本来,我想让吟儿加入安保组,便自己去追查一番,想不到他们居然率先发起攻击。还好有小钰正好在,不然我和吟儿就危险了。”
“哪里,我最后还是靠赵叔和小司马救命的!”覃钰苦笑。
赵嵩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扔给覃钰。
“要不是你这口小钟打破了僵局,他们两大强者对我师徒俩,最后必然占据优势。虽然我和吟儿借助瑶琴音波可以真气互通,但那苦牛真人石三也有半步化境的修为,一旦等他回复过来加入大战,我们支撑不了多久。”赵嵩说着话,中途轻轻咳嗽两声,显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赵叔你没事吧?”覃钰摸着盘瓠钟,感觉到自己的脑筋正在迅速恢复灵光,估计jīng神方面的损伤正在好转中。
“放心吧!丹药方面,我虽然不比张神医全面,可是我赵家的某些药物,还是很有效的。”赵嵩自信地说道。
这倒是,寒冰雪参丸和九花无常丹,都是疗伤圣品,天下名药。
“那赵叔,你现在怎么说?”覃钰忽然想起自己游说的任务还没完成。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那还用说,赵先生和司马兄弟当然是加入我们的安保组。”徐庶笑道。
“太好了!”覃钰欢欣鼓舞,“其实我已经帮赵叔你要了不少好东西呢,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赵嵩摆摆手:“小钰你自己拿着吧,我加入安保组,一物不取。只是如果再遇见那苦牛真人和赖德,大家要让我一让。”
“那怎么行?”覃钰笑道,“至少一匹好马是一定要的。徐登自己有一匹花斑虎,是上过战阵的良马,据说是吕温侯所赠,他身子太重,骑不了,一定要送给赵叔你,我可不敢私吞。”
“吕温侯赠送的花斑虎?”赵嵩双目一闪,引发了兴趣。他出身河北武学豪门,又在黄巾之中混迹多年,多历战阵,步骑皆jīng,对骏马自然也有特殊的癖好。
“老五,老五!”覃钰嘿嘿直笑,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冲门外喊了两声,却没人应答,只好换个老称呼,“小师弟!小师弟!”
“哎,来了!”张任一下蹿了进来。
覃钰道:“徐先生的马送来没有?”
“送来了,在咱们房子对面一个的大马厩里,搁那里面呢!嘿嘿,我和小蝶原本想去骑来着,那马还不让,xìng子劣着呢!”
“如此劣马,倒要去看看。”赵嵩兴致勃勃,立刻起身,向诸人说道,“我先去试下那匹马,失陪!”
张任领着赵嵩,门外又喊了司马吟,几人开开心心地跑去马厩看马去了。
戏芝兰见覃钰情况稳定,心中欢喜,自觉出去看守门户。
屋子里就剩下王越、徐庶和覃钰,安保组的三大核心。
“现在有赵枪王师徒加盟,我们基本人员已经齐备,可以开始行动了。”徐庶的开场白很明确,“而且徐家二祖也和王老相谈甚欢,必要时可以请他出面压阵。”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覃钰顺口说了一句。
“什么东风?”王越和徐庶都很不解。
覃钰:“……那啥……哦,这么冷的天,难道你们不想刮刮东南风,暖和一下么?”
王越和徐庶又互相看看,表情很奇怪。
徐庶忽然说道:“王老,我们可能疏忽了!”
王越点点头。
“元直,你是说那股东南风?敌人有可能从东南方向的那个山谷潜入进来的?”
“原来王老也感觉到了。嗯,很有可能,当时我也感觉到那个方向,似有少许冷风扑面,只是没有太注意。”徐庶悠悠地说道,“现在看,也许真的有人找到了那边的隐蔽小径。”
“二哥,你在说什么?”覃钰莫名其妙。
“嗯,小钰,你昏迷的这半个时辰里,我和王老专门在神农谷中查探了一圈,西北方是我们进来的方向,西边和北边被徐家重点保护,几乎没什么漏洞。正东和正南是高山峡谷,陡峭之极,纵然是化境也无法自如行动。但是在东南和西南方向,葱岭连绵,分别连接着另外两个大山谷。西南方向有一条宽阔的大河,虽然至今温暖,没有上凝结冰,却将神农谷和外面的山谷完全隔绝,徐家在河流的两岸都设置了一些高明的预jǐng阵,不加破坏的话基本无法通过,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往来的痕迹。”
“东南方向?”
“徐家有一部分强者正在那个山谷中,可能在寻找些什么。为首者是一名化境,其中还有蔡氏和蒯氏两大家族的强者。”徐庶皱眉,“原本我以为这个方向不太可能,现在看,有人已经找到了东南大山谷之外的山道。”
“你是说,就算有捷径通道,有徐家的化境在,那些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过来?”覃钰问,他知道化境宗师的六识是很敏锐的,能够控制和察知的范围也更广大。
徐庶点点头:“甚至,我怀疑,现在在神农谷中杀人制造混乱的这些凶手,也许就是他们有意放进来的。”
“什么?”覃钰惊住,有意?
“徐家二祖在这儿闲聊的时候,你提前走了,没听到后面的。徐老先生暗示,他们家族内部,其实也有争斗,不排除有人暗中捣乱反水的可能。”
“哇噢!”覃钰抱头,“好麻烦啊!内部也这么多事?”
“你跟徐登拼命搜刮宝货的时候,似乎也没见你头疼过。”徐庶微笑,晃一晃手里的那份协议,厚厚的一叠左伯纸。
“好吧,我现在头疼之后,终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