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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爱世人】上世界末的舶来品,作家未知,长两米二,宽一米,和客厅中央的巨幅敦煌篆刻相比,它就像个小丑。这幅画后面有一串文字,【you get;you lost。when cry;when smile。where stay;where back。】当他第一次路过它时,这幅画自己掉下来,那段话就像个咒语,让开始在商场上崭露头角的齐扬,看清了现世种种。
扶着楼梯下来的齐扬很惹眼,对于一些早就在等待着他的人来说,这样的出现有点出乎意料。卓晴在他出现在楼梯口时,就看到了,她招手叫陈立过来,问:“门口的人怎么不通报一声?”
陈立笑说:“你看,大家都没在门口见到齐总,这只能说明,齐总,没有走正门。”
“是齐扬啊?难道早就来了?……不可能,我来的时候,这里都没有人。”一个少妇疑惑的说,化着淡金色眼影的双眼紧盯着齐扬面无表情的向下走。气氛有点凌乱的骚动,齐扬抬起头,冲所有人淡淡的点点头就朝门口走去了。
“哎呀,今天齐总,真是从空中降落。”霍铭身边的美妇嗔笑道。
“阿扬也是,来了也不说一声。”霍铭正想说一声,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追出去了。“瞧瞧我们琳琅……呵呵……”霍铭一项害怕女儿的大小姐脾气会吓跑齐扬,这几年,爱女的脾气总算是磨光了,说不定,今年他就能抱到孙子了。
“老公!原来你早就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霍琳琅走出来,身上的貂皮坎肩滑到一边,“老公……”
“你来了正好。把这件衣服送到1227号房,给姐姐。”齐扬将车里的一个小礼盒拿出来,接着说:“她的衣服弄坏了。父亲也是,那么贵重的衣服让她穿?”
“不是吧?……你也别怪姐姐,她又不知道那衣服有多贵?”霍琳琅笑了笑,挽住齐扬的胳膊,说:“姐姐今天很漂亮吧?父亲特地请了好莱坞的化妆师给我们俩化妆的。”
“是么……”齐扬眼神转暗,打量着一辆向这边开过来的跑车,纯黑色,流线车身和改装车特有的引擎声音,都说明这个车的主人,不简单。
“哦,是丁先生啊。欢迎前来。我来帮您停车。”丁晨从车上下来,黑色的风衣下面只套了件T…恤,额头上还是汗湿的,不像是专程过来参加晚宴的。丁晨礼貌的让开,他看到台阶边站着一男一女,而那个女人是不久之前,在机场见到的……方艾慧的朋友。
“哇,又是这个大叔?看来他也很有钱?”霍琳琅一眼就认出了他,几日不见,下巴上的胡子长得更长了,更添沧桑感。
齐扬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都聚齐了……”
“老公,你刚才说什么?”霍琳琅觉得,齐扬的心情似乎是变好了,嘴角笑意浸染,这样子再进去,又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人。
“你认识那个男人?”齐扬看着丁晨一步一步踩在富丽堂皇的花岗岩台阶上,步调沉稳,是一个三十二岁男人应有的谨慎。枝头飘落一枚青绿的叶子,稳稳的落在丁晨脚边,然后就被他踩过去。
霍琳琅摇摇头,说:“之前在机场,是方艾慧和他搭讪的。好像叫……叫……”
“琳琅,我们进去。”齐扬缓缓的上了台阶,走在丁晨的身后。
丁晨走在前面,能清楚的听到后面一对男女的对话,看来是对恩爱的小夫妻。而那个男人,总让他有脸熟的感觉。回国之后,真是看什么都觉得熟悉,他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决定转过身,对霍琳琅说:“你们好,我叫丁晨,初次见面,也是回国后,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晚宴。”他伸出手,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眼底的轻蔑,不禁收敛脸上的笑容。
“对对,叫丁晨。那天我们在机场已经见过了。我叫霍琳琅,这是我老公,齐扬。”霍琳琅看到有几个保镖走过来,就拽住齐扬的胳膊说:“快点上去吧,爸爸可能担心了。我先去把衣服送给姐姐。”
“好。1227号房,别弄错了。”
乌云遮盖住莹白的月光,几株百年大树开始摇晃枝头,丁晨的眼睛放在齐扬的鼻子和嘴巴上,他真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熟悉感。齐扬转开头,笑了笑,问:“丁先生,您不会这么直接盯着一个人看这么久吧?”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妻子,长得有点相像。”
齐扬握紧口袋里的左手,在暗处,十指已经咯吱作响,他点点头,称赞的说:“您的夫人,一定十分漂亮。”
“当然。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改天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她看到你,一定很惊讶。”
“惊讶……呵呵……”齐扬低下头,看到丁晨带着泥土的皮鞋,就问:“您似乎,是中途被拉过来参加晚宴的?”
丁晨耸耸肩,说:“没办法,因为和国外……一些皇室有点关系,他们觉得我该出面,以示友好。”
和皇室有点关系,岂止有点,丁晨现在的国外的生意,全和有头有脸的人物挂着边,齐扬抬起头,看了一样从乌云里钻出来的月亮,冷冷的说:“丁先生这次回国,看来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兴许是那点相似激发了丁晨心中的怀旧情绪,回国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挽回那段不该结束的婚姻,尽管目前为止,他连齐菲的影子都没有打听出来。他客气的笑笑,拍拍齐扬的肩膀说:“那些皇室成员,真是不好伺候。只能回国,谋求更好的发展。”
“丁先生,我们进去聊吧。”齐扬做了个请的手势,稍嫌恭敬的说。
久经人际历练的丁晨,察觉到这个叫齐扬的年轻人,是分毫不外露的熟手,他回国才没几天,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哥呢。
“好的。”两人一同走上阶梯。
【噔噔噔】霍琳琅跑上楼,偌大的回廊里十分安静,她找到侍应生,由他带领来到了1227号房门口,看到侍应生尴尬的神色,她狐疑的盯着门把。
“喂,你开不开门?我姐姐可能是睡着了,她当然听不到我敲门?”
“霍小姐,不是我不开门。而是,刚才,齐小姐刚才交代过,说她有点头晕,要休息,谁也不见。再三叮嘱说,任何人都不见。”
“那她是不知道我要来!你开不开门!”霍琳琅揪住侍应生的耳朵,骂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真是乡下人!”
“是,是,齐小姐说的是。”侍应生摸摸快掉下来的耳朵,难为的说:“这也是我们客房的规定。我现在给您开门,打扰到齐小姐的休息,就该扣钱了。”
“扣钱?扣多少我给你!你怀疑我没钱吗?开门!”
门被打开,霍琳琅大步走向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撕裂的内衣内裤,还有一点点血迹间杂其中,被子搅乱了,床单不见了。帷幔和纱帐被扯到地上,梳妆台和桌椅都一片凌乱,连衣柜的镜子也不知道被什么砸碎了。她尖叫一声,对侍应生说:“快下去叫我老公上来!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霍家的人!快去叫啊!”
“是,是,我马上去叫齐先生。”侍应生并没有去叫齐扬,连滚带爬的出去之后,就赶紧逃命,出了这种凶杀案,他的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主办方现在拍卖的是一架古董钢琴,是一位已故画家的儿子捐赠出来的。
“两百万零一块!”众人以为这架钢琴肯定是非丁晨莫属了,可没想到卓傲然端着一杯冰激凌走进来,笑笑说:“不好意思啊,我很喜欢这架古董钢琴。”
“你上个洗手间,都快半个多小时了。”卓晴拉着他坐下来,看到他领口空空如也,就问:“领结呢?不会丢在洗手间了吧?”正想给他扣扣子,就看到微敞的衬衫下有一点红色的抓痕。“这怎么……”
“六姐……”卓傲然抬起头,与齐扬正好视线相交,他拿起冰激凌,对他做了个'cheers'的动作,又继续吃起那甜蜜的半熔体。
“你刚刚去干什么了?”卓晴皱皱眉,低声说:“上洗手间,需要脱上衣吗?”
“六姐快看,你最喜欢了玛瑙项链?快点举牌子!”卓傲然没有解释那么多,要是六姐掀开他的上衣,内容将更加精彩,条条杠杠,就像是男人该有的勋章。
齐扬整场都没怎么举牌子,他感受到心绪不宁,霍琳琅上楼之后就没下来,正想和霍铭要求提前退场,手机就震动起来。
“老公!姐姐不见了!有人绑架了姐姐!快去救姐姐!”电话那头传来霍琳琅失控的惨叫,因为她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到了一滩血迹,齐菲恐怕是……
十三 啜泣的黑房子
人们都坐在拍卖大厅,继续叫喊着各自的天价。而蜚声馆外已经陆续停了三辆警车,霍铭仍旧坐在台下,不时举牌示意,齐扬却提早离场了。
“齐总今天的兴致不高啊?”霍铭身旁的人问。
“是啊。”霍铭心不在焉的而看了一眼时钟,齐扬只是说了一句就立即走开了,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意思。“永仁呐,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蒋永仁灭掉雪茄,说:“家父身体欠安,这次晚宴也就未能来参加。”
“没什么大事吧?看来在这群老家伙里面,就数我的身体最好了。”
蒋永仁笑了笑,今天他也迟到很久,听到助手所说的话,忽觉这霍老爷子不仅身体健朗,心思也年轻了,只是要动齐扬的姐姐,这多少,有点难看。他欠了欠身,说:“那是。家父日前只是偶感风寒,不想就病倒了。老人家身体,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哈哈”霍铭大笑一声,众人也跟着大笑,他这几年修身养性,和同龄的老头儿相比,是应该要有优越感的。
霍琳琅坐在床上,看到齐扬走进来,就扑到他怀里,惴惴不安的说:“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姐姐一定是出事了!”她仔细看着齐扬的眼神,继续说:“客厅里面有一滩血,姐姐会不会死?怎么办,齐扬。”
齐扬走到窗前,拿起那些内衣,观察房间内的一切东西,又走到客厅里,血迹沾到他的皮鞋上,一个个血印随着他踉跄的步伐在室内扩大。
“老公,怎么办……”霍琳琅走到他背后,能看到齐扬颤抖的右手。“老公?”
“齐先生,你好。请您和您的夫人暂时从现场离开,免得破坏现场。我是周力行警官。”他们转过身,就看到无名便衣站在门口。蜚声馆的安全系数难道只是一个笑话,齐扬走过去,说:“周警官。我要马上知道,这些血是不是我姐姐的?”
“……齐先生,请您冷静。今天来蜚声馆的人太多了,而这件事情闹出去的话,会有损国体。只要您和您的夫人配合,令姐的下落,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周警官在接到办事处打来的电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蜚声馆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就现场来看,凶杀的可能性最大。
“封锁了吗?罪犯可能还在蜚声馆?”齐扬转过头,尽量淡然的问。
“已经封锁了,拍卖会将延迟一个半小时,您放心吧。请您……”
“好,我离开。”齐扬走到窗口,看到窗子上的泥土,用手碾了几下,就又从窗子上爬了出去,对霍琳琅说:“你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个字也不能说。”
“老公,你要去哪儿?我好害怕……”霍琳琅作势要和他一起下去。
“回去。”齐扬一跃而下,在爬到水管时,看到上面有粘糊糊的东西,类似于胶水。
“您还是先回去吧?齐先生只是在帮助查案。”周力行六年前和齐扬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年轻人有敏锐的洞察力,他可能是在怀疑,凶手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从水管上爬下来,齐扬看到了很多个脚印,他握紧拳头,被单不见了,所以齐菲是被裹着被单抱下来的。他向前走,银白色的月光打在他微湿的瞳孔上,当时为什么认为那个小偷没那么大的胆子……他跑过花园的小径,就看到一块破的被单斜挂在树枝上,随着微风缓慢的摇曳。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没有脚印和任何痕迹。他顺着岔路口走到许愿池中央,哗哗的流水声遮盖住未央的黑夜。
翌日,周力行从法医那里拿过来一叠鉴定资料,几个便衣都坐在办公室里,无奈的摇头。齐扬一份又一份的看完,霍琳琅坐在一边,双手握紧。
“床上的血迹和地上的血迹都是我姐姐的,一个人在流了这么多血之后,人应该是昏迷的?”齐扬小心着措辞,“花园过了之后,就没有其他踪迹。也没有别的路口……他背着我姐姐,或者是抱着她,怎么出去的?”
“从鉴定结果看,现场只有您姐姐一个人的指纹。宾客车辆盘查也没有可疑。”
“那你告诉我!她难道要自己弄伤自己、撞破自己的头吗?”齐扬摔掉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资料,这时,一个小警员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卷胶带。
“这时蜚声馆昨晚的所有录像。1227号房,霍小姐,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不要,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