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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高马上镇定了下来。对方掌握的情报固然详尽,可只要拿不出证据就不用怕他。如果对方手里只有情报,完全可以用捏造两个字把它击退。
这时候久高发觉对方似乎对着电话嘿地低笑了一声,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您以为我会毫无证据地和您说这番话吗?我当然有证据,一个证明您和总经理夫人乱伦的铁一般的证据,我已经把它封在信封里交给您的门房了,您先打开看看再说,回头我再和您联系。”
对方不等久高回答就挂上了电话。几乎与此同时,秘书送邮件来了。久高发现邮件堆里有一只饭店为提高服务质量征求旅客的意见和感想用的专用信封。信封上虽然印着“经理收拆”字样,但实际上除了特别重大的事项一般都由服务台开封处理。这只信封因为封得特别严实,而且上面还用红笔写着“内有重要物件,久高常务亲展”,所以就特意送到久高手里。
久高一看就知道刚才电话里那个人说的就是这只信封。把秘书打发出去以后,久高心情紧张地拆开信封。一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他吓得面无人色,那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信封里是一张手简大小的照片,一对正抱着接吻的男女占满了整个画面。看来这是一张除去了其它部分的局部放大照片,粒子相当粗,但久高和容子的特征却十分清楚。
这绝不是什么拼合照片,也不是特技假景,对于被摄体的姿态他是有着记忆的。从两个人的体位和已接近于裸体的姿态上,可以使人充分想象出拍照前后发生的真格儿的行为。即使把它说成是行为过程中的接吻也无可辩解。久高这才明白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的自信和从容是从哪里来的了。对方手里拿着的确是一张可怕的王牌。
——这个镜头是从哪儿拍来的?
久高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似的绝望。这事要是被张扬开去,不用说和容子的关系将彻底告吹,连至今煞费苦心达到的地位也将一起葬送。
不管前川礼次郎对久高如何青眼有加,一旦知道久螅盗硕备荆乱簿圆换崛乃∷摹K嵯蟊蛔约貉墓芬Я耸炙频嘏豢啥舻囟跃酶呓谐沟妆ǜ吹模谴シ噶饲按ǎ撬捅孪朐僭诼霉菀到绱嫔砹⒆懔恕�
一度在云端里生活过的人,一旦被剥夺了身份,便失去了从云端里下来顽强地继续生存下去的生活力。
从泥沼里滚爬出来的人最清楚泥污的肮脏和刺鼻的恶臭,所以再也不愿回到原来的泥沼中去。他们觉得与其回到老地方去,还不如死了的好。
面对这样的危险和恐怖,久高为什么还会去和容子建立乱伦的关系?其中有着男女之间不可思议的微妙因素,同时也由于能使久高这样一个冷静理智的人也发疯似狂热的鸦片般的吸引力。
恋爱这东西就是这样,越是有危险,越是有障碍,就越是狂热炽烈。他们在第一次见面时互相就强烈地被对方吸引住了。
他们都已经结了婚(久高是离了婚),对于男女情事的个中滋味早已深谙熟知。他们和高中生之间的精神恋爱不同,在偷偷打量对方的肉体的时候早已敏感地嗅到了乱伦的肉感诱惑的气息。正因为如此,他们深深地知道诱惑所包含的危险,知道这是个一旦陷入便再也无法自拔的深渊。
知道这个罪孽的深渊有多深的久高和容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牵引力牵引着,笔直地朝深渊的底部落去。
他们彼此都有一种单纯作为雄性和雌性的同共习性。这也是一种爱,一种压倒其它所有的爱的爱。具体说来也就是一种肉与肉互相激烈摩擦燃烧,彼此无止无休地互相要求的男女间具体的结合。
但是,他们的狂热中也有着不忘保身这一成年人恋爱的冷静部分。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不想为一个情字失去云端里的居住权。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可缺少东西。正因为有这样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偷偷的爱才能如此甜蜜和令人陶醉。为了保住这种爱的甜蜜,他们的行动极为谨慎小心。
只有一次,他们是在容子丈夫的房间里相会的。那天夜里容子确切地知道丈夫因为出差不会回来了,为了尝尝紧张惊险的味道才把犹豫不决的久高拉进丈夫的房间的。
久高起初还有点紧张,后来禁不住容子的撩拨,终于也忘乎所以了。仔细想来也是的,谁能想到会有人敢在前川明义的专用房间里占有他的妻子!
久高由于职务关系经常出入总经理的房间,就是被总经理夫人叫进去的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这是个最安全不过的场所,何况其中还有着趁人公出之际偷香窃玉的惊险风味。容子这个富有剌激性的设计使得久螅朔懿灰选�
当时的一个镜头被清清楚楚地留在手里这张照片上了。眼前的不过是一张照片,底片还捏在打怪电话的人手里。久高猜不出对方将怎样使用这张底片。
看着看着,久高的心里发出一阵颤抖,他又一次意识到被人抓到了重大的证据。
他用意志力强抑着惊愕和绝望跑到帐台上,问那些负责收集旅客来信和行李寄存的服务员刚才那封装着照片的信是谁拿来的,可是没有人记得。
寄给经理的邮件很多,对某一个信封记不起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封信指明由我亲启,上面还写着‘内有重要物件’,这样你们还一个都想不起来吗!”他恼火地吼道,可是这并不能唤起那些人的记忆。
久高刚回到房间里,刚才那个怪电话象瞅准了节奏似地又响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您知道我不是在胡说了吧?”对方得意洋洋地问道。
“你是在哪里拍下这张照片的?”
“这个问题我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你为什要把这东西寄给我?”
“我想先让您知道一下我手里的东西的价值,然后跟您提一点小小的要求。”恐吓者终于露出了真相!
“什么要求?”久高明知故问。
“请马上往1542号房间的钥匙箱里放三十万元钱。”
“三十万元,1542号房间?你住在那个房间里吗?”
“您只要按我所说的去办就是了,不必多说什么。如果您不想失去现在的地位和总经理夫人的话。”
“把底片还给我。”
“您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吗?您真的以为凭区区三十万元钱就能买到这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大富翁,吃不消无止无休的勒索。”
“请不必担心,我还想尝更大的甜头哩,不会把您一下子逼死的。您前程无量,我怎么肯把您这么一位充满希望的人物毁了?我这不是敲诈,是和您做交易。您的现状和未来由我来替您保障,您只要作为保障费不时地向我提供一点小小的满足就行了。这可比税金便宜多了。现在请为我们长期的交易先准备三十万元定金吧。”
久高这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了。他并不打算真的把照片亮出去,而是想用它做本钱进行长期的零敲碎打。数目虽然不大,但这可是无止境的。
不过,定金三十万,这可决不是小数。
“光定金就要三十万,这不和你的说法自相矛盾了吗?三十万可是笔大数目!”
“对于目前的您来说数目一点也不大,不是就要发奖金了吗?旅馆的工资虽然不高,,可上层干部的奖金肯定很可观。您又没有家小,所以三十万对您来说决不是个大数目。”
对方对自己的经济状况也如此了如指掌。久高咬住嘴唇不作声。
“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您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当然知道这笔交易绝对不会让您吃亏。请把三十万元纸币封进帐台备有的信封放到1542室的钥匙箱里。啊,对了,我给您两小时时间,如果您在这两小时里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将把照片多印几份寄给前川孔次郎先生和总经理。”
久高似乎看见了这样做以后情景,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战栗的想象。
“还有,如果您想让这笔交易长期做下去的话,请不要干那些不必要的事。当然,您不能调查1542号房间的旅客的身份、就是钥匙箱周围的监视也绝对禁止。不但您自己不能这样干、也不能命令您手下的人这样干,您同意了吗?”
“知,知道了。”
久高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对方的摆布,有什么办法呢,王牌攥在人家手心里。从现在起东京皇家饭店位居第一的实权派已经成了任凭一个身份不明的恐吓者任意操纵的傀,而且连怒言都不许发一句。
“那么我就高兴地等待两小时以后接受您的诚意了。”电话又一次被对方单方挂断了。
3
另一方面,细川清惠死后,青山天城悄悄地开始了一场奇妙的搜索。
细川清惠死后,仿佛一直在等待若警察和报道机关的人潮退去似地,一个男人很快走进了管理人的房间。那人若无其事地递过一个贴着外国名酒商标的盒子,说要租一个房间。来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肌肉发达、精干敏捷,打扮和措辞也都透着精明强干。
管理人飞快地朝那盒洋酒瞥了一眼,回答说最近可能会有一套房间空出来。那人一听露出一排健康的牙齿笑着说:“那个听说是坠楼而死的女人的房间我可不敢领教啊。”
“那套房间一时不会出租。那女人的东西还全都留在那里,而且刚出了这样的事故,谁都不愿意租的。”
“你刚才说也许会空出来的房间是个怎么样的房间?”
“我说的是四楼的408号房间,这个月还不见住的人来过,我们这里的契约是以月为范围的,这个月的房租也没有付过。”
虽然有保证金,但这不能随便充作租舍,
“和住户本人联系不上吗?”
“契约书上填着的联系地点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房间里还留着东西吗?”
“一样东西也没留着。看来是个另有缘故的人物。”
“另有缘故?”
“我的意思是说为了和女人幽会在这里租个房间当旅馆或秘密住所用的。”
“啊,原来是这样。”
来访者好象已经明白其中的道理了。由于环境条件不好,这样的住户也是有的。因为房客中有一个人坠楼身死,警察向所有的住民都进行了一番概略情况调查,其中有一人联系不上。此人叫伊泽英雄,原住408室。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自五月三十日夜以后伊泽一直没有到公寓来过。在这以前伊泽和一个风度高雅的贵妇人模样的女人每星期都要来上二三趟,每次来都躲躲闪闪的,象是生怕被人看到似的。当夜八点左右两个人相继来到公寓时的情形管理人是看到的。警察也对他们自从出了事以后便没有再来的事产生了疑问,想摸清他们的去向,可是由于室内没有留下任何表示他们身份的东西,只好暂时作罢。何况他们似乎只是利用公寓做幽会的场所,不象和事情有关。
一对怕惹人注意的男女,因为所住的公寓发生了凶杀事件便警觉地躲开了,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坐在坠楼人撞上的那辆车里的,很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对那辆汽车的下落的迫寻好象也已经中止了。见有洋酒可得,管理人的心情特别好,絮絮叨叨地连警察的搜查情形也谈到了。
“听你这么说伊泽先生还有回来的可能呀。”想租房间的人说。
“我看是不会回来了。出了这么件事把他吓坏了。为了避人耳目而租下的地方一旦成了警察和新闻机构注意的对象,当然再不能靠近了。”管理人已有了把那套房间租给来客的意思。
伊泽是放弃了保证金逃走的,日后如果回来了,把保证金还给他也就是了。
“那个事件发生以后还有其他离开这里的人吗?”
“我估计会有,可想不到一个都没有。也许他们没有必要躲避别人的眼睛。”
“我想租下那个408室,能让我看看房间吗?”
“伊泽先生走后还没有收拾过,屋子很脏。”
“不要紧。情人幽会的场所,这不挺别有风味吗?”来人似乎别有雅兴。
“那我就带您去看看。”管理人带上万能钥匙领先走在头里。
408室并不怎么凌乱,只是因为室内只有公寓附设的床、桌子、电视机、煤气灶等几件家俱,显得有些荒凉。那人装作谩不经心的样子用敏锐的眼光扫视着室内的情形,说:“房间真不错,我非常满意。让我马上住进来吧。”
“请稍等、等几天。您既然要住进来,那必须先把器具、附属设施等检查打扫一下,这需要一星期左右的时间。”管理人见来者这么性急倒有点慌乱了。
“什么检查啦打扫的,我看不必了。这样我反而喜欢。还是先说价钱吧,得付多少?”那人大有恨不得这就住进来之势。
“虽然您这样说,可因为要订新的契约,如果不检查一下房间的状态手续无法办理。”管理人说得也是实情。不这样做新旧契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