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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前川去出席九州饭店的开业招待会去了,没有在家。前川本来就是个不管事的摆设,何况勃鲁逊又不是正式的国宾,所以他在不在也无所谓。勃鲁逊一行平安到达,久高正觉得松了一口气,被前川容子叫到总经理室去了。那个房间和勃鲁逊下榻的房间在同一方位,两者之间相距也很近。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久高苦苦思索。古谷的警告早被他忘到脑后去了。他如今已成了旺盛的好奇心的俘虏。
——还有,中条希世子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那个在512室神秘地消失的男人为什么对着麻野由纪子叫希世子?四月三日、勃鲁逊、帝国套间、总经理的房闾,这一连串的记忆似乎马上就要形成一个有机的形状了,可就是缺少其中共通的锁环。
5
另一方面,山名觉得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自从弄到那张底片以后,他在久高面前直占着绝对体势。从久螅嵌玫降娜蛟褪侵っ鳌?墒亲源恿锝橐坝屑妥臃坷铮畹惚痪酶咦阶∫院螅嚼丛骄醯米约旱挠攀瓶急览A恕�
虽然靠着佐佐木的机智终于脱了险,可当时他已经产生了绝望的思想。当然,只要底片还在自己手里,即使被久高捉住,最终也可以亮出这张王牌来对付他。
不过他还不希望在久高面前暴露自己,在这以前他还有许多事镥要做。杀害中条希世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对长良冈口公造也尚未进行任何报复。
目前能隐瞒住自己的身份从各方面说都是有利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他怎么也拂不掉久螅讲较蛩平母芯酢�
“难道我们做得还有什么漏洞?”他总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在久高面前暴露自己的疏忽。他把他的担忧告诉了佐佐木。佐佐木笑他是神经过敏。
“不,不是我过敏。久高为什么特意监视512室?”
“监视?久螅怯凶急傅丶嗍拥模俊�
“是的。事后我调查了一下,514室是在麻野小姐办完住宿手续后马上定为‘公司内部使用”的。久螅窍乱馐妒刈�512室张网捉人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可能是因为他曾受过在室死去的深谷的恐吓才特别注意那个房间的。而且麻野小姐也有可能曾经替深谷保管过那些底片。”
“知果久高不知适有麻野小姐这么个人,又作如何解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麻野小姐出现以前,我们也不知道深谷有未婚妻。久高不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可是,为了打开停用了的512室,山名让麻野有纪子在预约时亮出深谷的未婚妻的底子。
“还不是我们自己特意去告诉久高的!”
“是的。”
山名咬住了嘴唇。与其说是答应有纪子浪漫主义的请求,还不如说是为了达到自己对她所抱有的野心,山名冒了这个险。而在有纪子办手续时故意回避这步棋又起到了使久高知道了有纪子的身份的反作用。
“从现在起你最好还是少明目张胆地和麻野小姐联系为好。当然这对你来说是一种痛苦。”佐佐木取笑似地说。
“不,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
“杀害深谷的凶手知道麻野小姐的存在。”
“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大有关系。深谷掌握了对凶手很不利的情况,所以凶手才借清惠这把刀子把他干掉了。深谷把自己掌握的情报告诉自己的未婚妻的可能性难道还不够大?”
“不过麻野小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所以她才去找你,问深谷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事实上知不知道倒无所谓,可怕的是对方估计她知道。我不该让他们知道深谷有这么个未婚妻。”
“凶手也许早已知道这个情况了。”
“有可能。也许他们还没来得及顾上她。目前敌人拼命想干的是抓住那个从清惠手里拿到钢笔逃走的男人。”
“喂,别吓唬人好不好。”佐佐木见矛头转到自己身上了,吓得直缩脖子。
“就算久高知道了麻野小姐的存在,也不会去告诉杀害深谷的凶手吧?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
“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怎么个担心法?”
“深谷想拿照片恐吓久高,结果被半路里杀出来的细川清惠干掉了。这一着棋的动机好象是因为深谷对中条希世子事件上作了大量的调查。久高和清惠之间没有联系是可以肯定的。”
“我说嘛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久高是不可能杀害从半空中掉到他车上的女人的。”
“凶手可能发现你在久高离开后跑到清惠身边去过。也就是说,他也同样可能看到久高在你以前就到过清惠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第一个怀疑的可能是久高。”
“可能,太可能了。这么说凶手和久高”
“也许已经接触过了。不用说,久高是拿不出钢笔来的。那么拿了钢笔的除了在他之后跑过去的你还会有什么人呢。”
“我看凶手即使已经和久高接触过了也没什么的,这两个家伙总不会马上成为好朋友。”
“接触以后他们会怎么样不知道,但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被深谷抓住了把柄。就算没有这个共通点吧,一次接触后保持联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那又怎么样?”
“我打算告诉麻野小姐,要她多留心周围的情况,而且我决定最近一段时间不再和她见面,只通过电话联系。在捉弄久高上也还是以谨慎为好。”
“嗨,好不容易找到的财源却偏要暂停使用了。早知道这样上次真该多诈他一点。”佐佐木惋惜地说。
“贪心可是要坏大事的。杀害清惠的家伙可不同于久高。我怀疑中条希世子,深谷都是这个人杀的。我还感到这一连串的事件是有着巨大的背景的。”
“你这不是小题大作吓唬吓唬人的吧?”
“我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今后对久高绝对不要一个人单独采取行动。”
“明白了。”
山名的紧张也传到了佐佐木身上。总而言之,他已经清楚地感到自己和敌人之间无形的距离正在飞快地缩短着。
旅馆劫持
1
从八月二十日起,以西特尼·比尔布罗为首的美国客商十四人住进了皇家饭店。他们的预约手续是美国旅游业者“亨利·菲亚查尔德”出面办的,预定逗留日期十天,持有由旅行社支付所有费用的保证单(注明由旅行社负担客人一切开支的期票似的单据)。
亨利·菲亚査尔德在美国也算是屈指可数的旅游业者,至今已为皇家饭店介绍过不少颇有油水的团休和单身旅客。保证单上指定的房间是七万元一夜的豪华型套间一套和五万元一夜的套间三套,而且伙食、饮料等费用一概由菲亚查尔德公司担任。饭店在客人的支付上无须有半点担心。
这对于饭店来说属于最高级别的客人了。可是等这些人到达以后一看,情況很有些不对劲。
一行中除比尔布罗夫人以外全是男人,而且一个个都是三四十岁之间的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比尔布罗本人虽然个子不高,但体格却异常强健。他好象是个拳击家出身的人、塌鼻子、厚嘴唇,相貌中透着精悍。
负责办理住宿手续的山名要求他们登记,想不到这一行人中竟还有不会写字的。他们讲的英语也夹杂着大暈的暗语黑话,几乎听不懂在说什么。
山名把比尔布罗夫妇安排到豪华型套间里,其余众人安排在另外套间里。在办理手续的时候,这伙人毫无顾忌地用下流的眼光在柜台上几个姑娘身上扫来扫去,那样子根本不象是什么客商。
房间安痱停当以后,在把他们领到房间里去的路上又闹出了一件事。这伙人中有个家伙把电梯女郎的和服下摆大幅度地掀了起来。
电梯女郎惊叫一声拼命用手捂住衣角,为首的比尔布罗见状竟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去制止他的部下。
“这简直是一伙流氓。”
分配完毕以后,山名一边整理卡片一面自言自语地说。比尔布罗一行占住了五十楼北栋的一角。五十楼是客室空间的最高一层,最高级豪华的房间都集中在那一楼上。
比尔布罗的豪华型套间位于栋末,他的随行人员的房间紧挨着担任前卫。勃鲁逊下榻的帝国套间位于该楼的南端。也就是说,比尔布罗柱的是皇家饭店屈指第二的高价房间。
他们一占住东京皇家饭店最豪华的一角之后,奇妙的事情开始了。不,正确地说他们什么也不干。奇妙也就奇妙在什么也不干。比尔布罗步门不出,他的部下们也都集中在他的房间里。比尔布罗房间门口总是站着两个放哨的,一旦有别的旅客弄错了方向朝那里走去,他们便毫不客气地把人家往回轰,就是客房侍者和收拾房间的服务人员也得受岗哨的“盘问”。
据去过比尔布罗房间的客房侍者说,比尔布罗夫妇好象是在最里面的卧室里,前卫房间里总有五六个部下聚集着,送去的饮料食物等一概都在那里接收,不准直接送进去。打扫房间的也必须是他们已经认识了的,否则便不让进。看来戒备相当森严。
这伙人虽然自称是客商,却从不见什么商社方面的人上门。虽然偶尔也有几个来访者,但都是些相貌凶恶、来历不明的人。
这一切当然引起了饭店方面的怀疑。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不很象是个流氓集团吗?”
“女侍者们害怕得都不敢上五十楼去了。”
“要是给别的客人也带来惊恐不安的感觉那就不好办了。”
“事实上已经是这样了。”
“虽然他们还没有具体干过什么伤害他人的事,但总觉得不对劲。”
“可是他们有菲亚查尔德开过来的保证单,在契约期间是不能把他们赶出去的。”
“总之,在他们逗留期间别把重要客人安排到五十楼去,尤其对女客,要特别关照她们。”
早晨的干部会议也讨论了比尔布罗一行的问题。关于他们的真正身份人们作了许多猜测,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总之,这伙人只是给人造成的印象不好,并没有什么危害他人的行为,没有任何理由把他们赶出去。最后只好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到契约期满的时候,比尔布罗一行提出了延长逗留时间的要求,饭店方面自然是一口回绝、这样行迹诡秘的旅客总是早些请他们离去为好。
比尔布罗见店方不同意,取出约有一百万元的一叠钞票往账台上一放说:“我们有的是钱,不用担心我们付不起账。”
“不,不,不是钱的问题,因为房间接着已预约给别的客人了,所以”
店方使出了打发“不受欢迎的旅客”的常套手段。
“人家到底来不来还不一定,当然应该优先照顾现住房客。”
比尔布罗态度强硬起来了。占优势的自然是现住房客。现住房客和预约房客到底哪一方应该优先照顾一直是旅馆业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旅馆的预约是旅客为了保证届时能切实履行住宿契约,事先对旅馆加以拘束的一种契约。因此在预定住宿日期旅馆负有按预约向旅客提供客室的债务。如果预约者已通过联票、预付款等形式付了款、旅馆有义务向旅客提供预约的房间(有时还包括饮食),如果不做到便算是不履行债务。在支付过预付款的情况下,预约已不再是预约,而是一种实行了的买卖契约,只不过是商品(房间及其它种种服务)的递交延迟若干时候而已。在全额预付的场合下,旅馆如无法承担义务,即使加倍退还预付款额也不能解除契约。
从这个观点看,应该优先保证的是预约的客人。可是事实上现住旅客如果赖着不走事情也很棘手。只要不是犯罪或欠帐,旅馆是无权把旅客强制赶走的。
再加上预约者中总有一二成是连招呼也不打就单方解除预约的。从这点看,旅客对旅馆的预约也带有强烈的轻视倾向。有些人见经过预约还是不能租到房间便会大发雷霆,可自己却不把预约当作是一种契约,想解除就随便解除。
从这个现象看,对比尔布罗所说的“比起来不来还没一定的预约客人,应该优先考虑现住的旅客”的观点也不怎能么驳斥了。
总之比尔布罗是横竖赖着不走,仍然死死占着五十楼的一角,象牡蛎似地闭着外壳一动不动。这伙人虽然给人的印象有些可怕,但从营业的角度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大量地消耗着高级菜肴、酒类。仿佛因为步门不出的缘故,把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到吃东西上面去了。他们花钱也大方,他们拿来的那份保证单期满以后,每天照样要吃掉相当于房租两倍以上的东西,所以欠帐立时多了起来。店方一提出支付要求,他们满不在乎地预付了一百万元。
和菲亚查尔德公司联系了一下,对方宽厚地回答说如果那份保证单期满了,他们可以再开一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