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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不是大书法家王曦之先生的字画拓本吗?在国内已经绝迹了呀!”
“太不可思议了了,这里居然有唐寅的真迹,《百鸟朝凤》图啊!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
我就像一个穷小子进了富贵人家,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不得不说,这间不起眼的小屋已经堪比世界范围内任何一个博物馆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这里?王吉利又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同时,面对这些随意堆砌的宝贝我又迷茫了,这里任何一样东西,拿到市面上都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而且有价无市!无论谁都会向供祖宗一样供着,可这里倒好,凌乱得像是旧货市场!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而解开谜团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突然,我想到了王吉利的死会不会和这些宝贝有关系?说不定正是王腾贪图王吉利收藏的宝贝,而动了杀心,毕竟面对这样富可敌国的财富,很少有人会不动心的!
王腾背对着我,在一堆价值不菲的“杂物”中翻找着什么,他头也不回的说,“你现在一定会认为我为了这些东西而杀害义父的吧?”
我一惊!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便知道我心中所想!他到底是谁?
房间内的气氛被王腾的一句话搞得异常尴尬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王腾是凶手,正常的逻辑应该是他在杀害王吉利之后携带这些足够他几辈子花销的财富远走高飞才对啊!
他留在这里所为哪般?莫不是他还没来得及逃,就碰上我了?也不对啊!我刚才观王吉利的面色,虽然红润却不似刚死,最少也死去三天了!这到底是……
我正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没发觉王腾已经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刚好看见他那没有焦点的银瞳。那种阴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得已将视线挪开,王腾将手中一长三十公分,宽五公分,高两公分的木质盒子交给我说,“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第三章 羊皮书(6)
我这才将目光转移,手中木盒很轻,轻到犹如那鸿毛般的生命,不经意之间就可能让人忽略掉它的存在。木盒看不出材质,不过从这木盒的成色判断,应该是一个古物无疑。
木盒平淡无奇,连我欣赏的心情都无法勾起。我再观这木盒以木质机括合叶相见,木盒一侧有一精致小锁,应该可以打开。我正准备打开,却被王腾拉住,他严肃的说,“义父曾说过,此物非无量大师亲启不可!”
一看王腾如此坚持,我不像纠缠。将木盒小心的收在背包中,告辞王腾之后准备离开。说实话,王吉利如何死的,与我无关。这银瞳王腾来自何方,是何身份,我更加不想关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我刚行至院中,却见王腾扛着一个行李包跟了出来。“你这是……”我指着王腾,不解的问。义父刚殡天,这小子不应该守灵的吗?王腾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至今你依旧无法相信我,但是义父临死前有遗言,让我跟你一起上京,面见无量大师!”
我一听,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决绝的说,“别!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咱还是各走各的!”说完,我慌忙的离开,王腾沙哑的声音却回荡在我耳边,“逃不掉的,当你踏上南下的道路,一切就已经注定!逃不掉的!”听到王腾的话,我再次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山脚下,一辆辆救火车向山上飞驰,小区保安也开始向山上跑。我心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回头一看,半山腰处,三间茅草房已经是火光冲天……
因为经历了鬼列事件,我现在又是孤身一人火车肯定是不敢坐了,只能选择汽车。返程车我的运气比较好,有一辆直达天津的卧铺车,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到了天津,距离北京还会远吗?
上车之后,我紧张的情绪开始放松,搂着怀里的行李沉沉睡去……
这一天,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境中,我,二胖,王腾三人站在北京市郊区的某个服装加工厂前!整个服装厂火光冲天,哀嚎遍野。无数怀揣着逃生期望的人从茫茫火海中冲出来!
他们叫嚣着,痛苦着,哭泣着,恐惧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属于这足以毁灭一切的火光!我的世界仿佛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就连站在我身边的二胖到底说着什么我都不知道!
消防队员迟迟未到,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烈火中挣扎着发出属于生命最后的挽歌!我开始感觉到心痛,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
突然,我盯着已经被发火肆虐得满目疮痍的厂房,目光已经不能离开。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而它也仅是昙花一现,我依旧确定是它没错!
火光中,我看见一个人影!一个足有厂房那么高的人影。它满身是火的在厂房内咆哮,肆虐,如收割机一般摧毁一切。它脸部的六只眼睛散发着夺目而摄魂的光芒。那一瞬间,我看见它在对我笑!没错我能够确定,虽然它没有嘴!可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带着彻骨阴冷的笑容!
“六眼金刚!”我口中呢喃着……
“哧……!”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奸笑,如怨灵惊天动地的啼哭惊醒了这如鬼魅般沉寂的夜晚,同时也惊醒了噩梦中的我!
我十分庆幸也十分感谢司机这一脚及时的刹车,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我打了个寒颤,六眼金刚,你真的要出现了吗?
虽然我对司机这一脚刹车没多大意见,可其他旅客却不这么想。想想美梦正甜的时候突然被人以粗鲁的方法弄醒,的确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开车的?”
“这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司机真没普,咱得投诉他!对,投诉他!”
……
如是的抱怨只几秒钟便在车厢中弥漫,不得不说,我们的国人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本是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猪脚个人观点,于作者无关!)。
司机无奈的叹息一声,转头说,“吵什么!没看见前面有人吗?!”原本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之辞,想不到却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一些好事之徒已经想驾驶室挪动,至于好事之徒自然少不了我!毕竟好奇心永远可以战胜一切!
我和几个好事的男男女女来到驾驶室,只见司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而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顺着司机师傅的目光望去,我的心脏突然停了半拍,我身边一女子“啊……!”的一声想要叫出声,却被一男子眼明手快捂住了嘴,短暂而尖锐的尖叫依旧引起了车前行人的注意!
这群人穿着古时候的袍子,有男有女,他们排成一排,依次从车灯光亮的边缘处走过。这些男女面色悲伤,眼神充满留恋。
车内,我身边的女子刚叫出声,便见那队列中其中一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人转头盯着车内。她的目光贪婪而兴奋,她脱离了原本的队伍向着汽车的方向走来……
可她的步伐还未迈出,一身披黑甲,手持银色长矛,身材魁梧的男人却出现在她面前。男人用手轻轻一指,那女人便乖乖的回到队列之中,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眼中强烈的不甘……
这支奇怪的队伍很长,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完!而当最后一个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时,车厢内的温度似乎回升了许多,至少背后凉幽幽的感觉不复存在了!
我们几个好事之徒呆在原地,大家都是常在外面奔波之人,就算没见过也多少听说过,所以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东西!
司机笑了笑说,“奶奶的,这大半夜的拍戏,吓死老子了!”他笑的很勉强,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干哑。说完,司机利落的发动了汽车,并招呼我们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心中不禁哑然,拍戏?司机师傅这个借口不可谓不幼稚。这里是高速公路,根本不允许人行,这是其一!其二,那些人分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我们看见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司机驾车逃一般的离开,而我的身后,一对小夫妻正在谈论着,男的说,“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女人依旧战栗着,我坐在他们前面都能够感受到女人紧张的情绪,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是阴兵借道,肯定是阴兵借道……”男子怜惜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说,“别怕,一切有我!”
看着这对小夫妻,我不禁想起一句话,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可爱!可这世间,又有多少男人可靠呢?他们看似宽厚的肩膀,不过是欺骗女人身体的温床罢了!
阴兵借道在我的南下之行中,不过是一个不温不火的小插曲。两天之后,我于晚上七点抵达首付北京。没有人接我,更不会有人拉着横幅欢迎我的归来。在北京这种国际化大都市,我连一颗沙砾都算不上,一种孤单无助的情怀开始在我的心中蔓延!
我就像置身于沼泽之中,越是挣扎着想要出来,换来的结果便是越陷越深!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负面情绪甩掉。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思考人生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无法自拔,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件美事!
☆、第三章 羊皮书(7)
收拾了一番心情,我招来一辆出租车,直奔我住的地方,位于北京市五环以外的一栋公寓。
站在家门口,手里拿着钥匙却迟迟不敢开门。我怕,真的怕,我怕开门之后看见二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那天晚上的经历,我和他之间的友谊已经出现了裂缝,而这种裂缝一旦出现是很难弥补的!
现在我真的明白什么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进去吧,不好意思面对二胖!不进去吧,可这里是我家啊!不进去我能去哪儿?
管他的!这件事我没错,错也是二胖子的错,我又没错,怕什么!我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每一次一想到二胖那晚落寞佛背影,我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
这时,门来了,我熟悉了几十年的声音传来,“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二胖戏谑的看着我!“哼!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各走各的路吗?”我白了二胖一眼,要说我怀疑他?那真是气话,我和胖子几十年的交情可谓知根知底。那晚之后,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两个的经历会截然不同?原因只有一个,我们又被人阴了!
“呵呵,”师傅爽朗的笑声从屋内传来,“臭小子,着了别人的道该有理了,还不快进来!”我点点头,正准备进去,突然看着二胖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
“我说过,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屋内,那个如噩梦般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居然真的来了!
进屋之后,王腾和师傅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当听说王吉利已经归天,师傅便开始虚情假意的感慨,“吉利乃当世奇人,可惜,可惜!”
“我不是说过,咱们不是一条船的人吗?”我盯着王腾,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在我看来都是刻意伪装之下的真情表白!可能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吧,再加上他那让人恐惧的银瞳,总而言之,这家伙本就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
面对我毫不客气的话,王腾高深莫测的一笑说,“从你我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线就已经把我们三个连在一起!”
王腾总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搪塞我,不过这一次是在我的地盘上,我会让他糊弄过去吗?肯定不可能!在我看来,师傅是智者无疑,这个王腾是忠是奸一探便知。
我冷笑道,“王腾,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们的目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把广州的茅草房烧了?”哼哼,小样儿,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一听我的话,王腾依旧平静如水,倒是师傅浑身发抖,而且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厉害。突然,师傅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王腾的鼻子问,“你烧了!全部都烧了?!让你这么做的!”面对师傅的质问,王腾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烧了,我擅自决定的!”
“擅自决定?”师傅气急反笑,“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小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王吉利,你养的什么败家东西啊!你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师傅哭天呛地的同时,我和二胖却有一种打地洞钻下去的冲动。师傅,感情您老人家是为了这个啊!人都死了,您老还惦记着人家的宝贝,这朋友会不会太损了点儿?
看着师傅的“精彩”表演,王腾的脸上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