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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知恐惧的压迫下,我居然忘记了二胖的叮嘱。心神紊乱之下,八卦盘开始无规则的跳动。我只感觉胸口一闷,“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飞溅在八卦盘上。
当我吐血之时,站在我身边的二胖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错鄂,不甘,恐惧,愤怒。随后,二胖的身影开始变淡,片刻之后消失于无形。
“守住心神,你丫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身后传来二胖焦急的呼喊。我知道自己又被玩儿了一次,心中怒火丛生,但我更明白,目前还不是发泄的时候。收敛心神,我再次融入八卦伏曦大法之中。
说来也奇怪,眼前的八卦盘仿佛有生命一般,将我刚才喷出的血全部吸收!没错,如此近距离,我看得真切,它真是将我的血吸收掉了!
心中正在纳闷,突然感觉手指传来一阵轻松。我知道八卦伏曦大法第一步完成了。手上的突然放松导致脚下拌蒜,差点儿摔跟头。我咬牙强忍着将八卦盘推向空中。
不知什么原因,平日不过一个陶瓷碗重量的八卦盘此刻却犹如泰山,哪怕想要推出一丝也会耗费我极大的体力。我感觉自己就像风中的残烛,企图用自己脆弱的身躯和狂风抗衡,或者说更像蚂蚁,企图撼动百年老树。
见我独臂难撑,二胖大呼,“坚持住,让我来帮你!”
我想他也知道,一旦我无法将八卦盘推出,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只能不管不顾放手一搏了!
十息之后,八卦盘终于被推出。只见那八卦盘漂浮在空中兀自旋转,并带着“嗡嗡嗡”的声响。
八卦盘越飞越高,一直触及厕所顶部方才停下。片刻之后,八卦盘金光四射,整个厕所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洋装。而这道金光不似其他光束,它很柔和,就像一个母亲抚摸这刚刚出生的婴孩。
我和二胖目不转睛注视着金光所到之处,一方类似八卦图的图案在厕所的镜子中若隐若现。“就是这里了!”二胖指着镜中之物,拔出桃木剑快步前行。
体力精力消耗过大的我只能撑着窗台休息,金光依旧显眼,可二胖却没了动作。只见他近似痴呆的站在镜子前,桃木剑剑尖垂在地上。我心中不解,二胖乃果断刚武之人,为何这般扭捏?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二胖,站在他背后只听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梦魇一般重复着!我望向镜中,一尊神像对我怒目而视,我细观此像顿时如雷击,此物头生六眼,青面獠牙,背生八手四四并排于身体两侧。此刻它正对我怒目相向,我不禁大呼一声,“六眼金刚?!”
被我一声惊呼之下,二胖如梦初醒,他看着镜中的六眼金刚,眼神阴晴不定,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没没想起那件事,他的情绪都会失控!
见二胖迟迟没有动作,我急忙在身后推搡他一下。进入厕所之后,我和二胖才发现事情不简单,因为这个阵的阵眼是活眼,也就是说阵眼会随着时间,气候,地理位置而改变。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八卦伏曦大法将阵眼暂时困住,如果八卦伏曦大法能量耗尽而我们又没能击破阵眼,结果就是我们成为这车厢里新的亡魂!
二胖被我一推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眼前的镜子以及镜中的阵眼。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微笑,“再见了!”……
随着镜子的支离破碎,我感觉身体一轻,好像一层无形的压力被人拿掉。
二胖手中的桃木剑刺碎镜子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了一声闷哼。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那声音感觉很真切!我正想问二胖是否听见,突然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仿佛照亮了整个天际,而我在这道白光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喂喂喂!醒醒,醒醒!怎么搞的,叫半天没反应?!”朦胧中,一个尖锐的女声刺激着我敏锐的神经。我的意识从深层次的无知中被唤醒,随即,那让人心烦意乱鄂女声便淹没在一片喧哗中。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抬起头,一双眯眯眼与我对视着,我下意识的向后靠,意图拉开距离。眼前,一个身着乘务员服装的中年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对讲机瞪着我!
突然间,我感觉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背打乱!我明明记得我和二胖被困在鬼车厢中,为什么会在这里?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边,二胖正埋着头趴在桌子上,我可以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喂!喂喂!”见我愣神,乘务员再次咆哮起来,我尴尬的一笑说,“请问您有事儿?”乘务员白了我一眼,带着些许愠气说,“查票啊!叫了你十来分钟了,没听见啊!我以为你聋了呢!”
“哦哦哦!”我慌忙的掏出衣兜中的票递给她。那泼妇一样的女人拿着票看了老半天,时不时的又看看我。之后,她一句话也不说的将票扔给我,转身前往下一节车厢检票。
我接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居然坐在硬座车厢里!硬座啊!可是我们当初买的是软卧的票子!怎么会这样?我慌忙的拿出票细细查看,票上漆黑的“硬座”二字,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将我惊得呆坐在原地!
我有些疲惫的靠在靠背上思索着之前经历的种种!为什么我和二胖会手持硬座的票并坐在硬座上?当初拿到火车票的时候,我确定以及再确定我检查过票,是软卧没错?
难道又是梦?可是哪里去找如此真是的梦境?此刻,我已经分不清,刚才那是梦亦或者现在这个才是梦!在梦与现实之间,我竟然迷失了自我!
我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只不过相对比较真实罢了。就当是一场美丽而惊悚的意外,不是很好吗?
可是胸口清晰的疼痛以及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在告诉我,一切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而我并不是一个习惯追根究底的人,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无论是梦还是现实,都是生活的恩赐。
想通了这些道理,我反而淡然了。我观察着坐在我对面的人,企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发现些什么。坐在我对面一共三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带着孩子。
男人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带着金边眼镜,头发浓密,星眉剑宇,一双眼睛透着成熟内敛的光芒。坐在男子身边的,是一个灵巧的小丫头,丫头留着其耳短发,头上扎粉色蝴蝶结,身穿公主小裙,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小丫头正趴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撒娇玩耍,那女人长发齐腰,眉目清秀,唯独眼神略带空洞,而这双眼睛,总是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可能我太过于专注对面女人的眼睛,反而忽略了她身边的一切。当我观察打量他们的同时,男人和女人也在观察着我和二胖。这两个在他们眼中算是行为举止怪异的人!!
☆、第二章 鬼列(7)
可能我太过于专注对面女人的眼睛,反而忽略了她身边的一切。当我观察打量他们的同时,男人和女人也在观察着我和二胖。这两个在他们眼中算是行为举止怪异的人!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另外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老婆死命的看。对面的男人也不例外,渐渐的我感受到他对我深深的敌意。我这才恍然意识到,如此盯着一位女士是多么的冒昧,更何况,人家老婆孩子还在身边!
我收回视线,可是气氛却变得尴尬,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只能率先开口,“刚才那乘务员可真像泼妇,不就是查票吗?真是的!”我做出苦恼的表情,并期待着得到回应。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搭话的意思,我再次看向他们,而那男人和女人也看着我,眼里尽是怀疑?我就纳闷了,怎么好端端的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良久,那男人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兄弟,我看你喝高了,睡哈儿(一会儿)嘛。”我被男人的一句话搞蒙了,而那女人眉目含笑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多么荒诞的事情一样。
“不是……那个……”一时间,我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我苦恼的模样,女人怀中的可爱丫头奶声奶气的说,“叔叔,你好可爱哦!刚刚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呢!好好笑哦!”小丫头呵呵呵的笑起来。
而我却笑不出来了,刚才明明有和泼妇一样的女人来查票!是我的错觉?难道他们没看见?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那查票的女人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埋着头,正在这时,喧闹的车厢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来来来!都把票准备好,查票了!”
闻言,我慌乱的抬起头,只见那个女人(就是叫醒我吵着要查票的泼妇。)站在车厢门口,挂着对讲机挨个挨个查对乘客手中的票……
很快,那女人“又”一次查到了我们这里,“你,把票拿出来!”女人推了推我,显然对我的不合作很是气恼。我仰起头,看着她说,“你有完没完,一晚上你要查几次票?让不让人睡觉了!”
面对我的质问,那女人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神经病!快点儿把票拿出来!”那女人再次推搡我。我疲惫的身体阻止了我想要与她起冲突的大脑。老老实实的拿出票扔给那女人。
女人接过票,瞄了一眼便离开了,离开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人呢这是?架子挺大,有能耐坐专机去啊,跟我横什么!”
女人很快便查完了我所在车厢的票,只听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向后面的车厢有去,在走到车厢交界处时,她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心中本就窝火,想到这里就更是火大,我怒气冲冲的说,“你说这乘务员啊,诚心跟咱们车厢过不去!”坐在我对面的男人见我一脸怒火,不由得劝说道,“哎呀,莫生气,别个也是例行公事嘛!”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例行公事?这短短几分钟她就来了两次,有这么例行公事的吗?”我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整个车厢都因为我的咆哮而安静下来。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怀疑,惊恐,愤怒等诸多负面情绪。
随后,他在身边的女子耳边低语起来,而那女人则侧耳倾听,时不时的看看我,眼神依旧空洞,空洞到我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车厢内的乘客也由喧哗变成了低语,他们交头接耳,我能够感受出,他们讨论的对象是我。坐在我对面的夫妻低语之后,女人很刻意的将怀里的小丫头紧了紧,同时三个人离开了我对面的座位……
我豁然起身,这实在太憋屈了,我必须得找那乘务员理论。否则这股恶气卡在喉咙管得让我别扭死。
不在意他人诧异的目光,我起身车厢后门走去。期间,我本想叫醒二胖,可谁知他睡得太死,怎么也叫不醒!我只能单刀赴会了!
我的座位在车厢正中,一节车厢本就不长,三步并两步之下,我很快就到了车厢后门……
站在后门车窗前,我呆若木鸡,眼前黑漆漆一片,这个夜黑得深沉,黑到了我的心里!眼前根本没有什么车厢,我惊悚的意识到,我所在的车厢就已经是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了!
可是,我分明看到那个女人两次都消失在这扇门后面啊!难道说……
我心思急转,等等!两次都是这个女人来检票,而两次她都消失在这里,在这两次检票的间隙我一直清醒着,却没有看见那女人从我身边经过!那她是如何出现在车厢前门的?
众所周知,列车是一条线而不是一个圆,不是一直走就可以回到原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哪里?上车的时候,我和二胖明明登上的是列车末尾临时加的卧铺车厢!卧铺车厢又在哪里?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若无其事的坐在我对面了。男人看见我,还对我若无其事的一笑,仿佛全然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不快。我刚坐下,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来来来,都把票准备好,查票了!”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口吻,就连说出的字都是一样的!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有一次出现在前门!
而车厢内的乘客仿佛若无其事一般拿出票,等待着她来查票……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我就像是在看一部卡了带的电影,每隔几分钟这种画面就会重复一次。乘务员查票,乘客掏票,一切就像排练好的,周而复始!
渐渐的,我从最开始的恐惧开始习惯。虽然如此,我的额头依旧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我紧张的神色,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淡淡的一笑,随后他低声对我说,“不习惯哇?么得(没有)事,我给你说嘛,其实这个乘务员是个女鬼,五年前死在这里了,至于原因不晓得,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她都要出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