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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给扯了回来,导致灵魂存在,身体却已经死亡了。
“看完了?”狄施阗终于睁眼,问胡顺唐。
胡顺唐点点头:“看完了。”
“找到什么合适的线索没?”狄施阗问,用了“合适”这个词。
胡顺唐摇头:“一头雾水,笔记中的确说明存在镇魂棺,也从廖延奇的存在说明了镇魂棺能永生的作用,但这个永生却很奇怪,曾说有一个比较苛刻的条件,但具体是什么并没有说清楚,还有笔记中不断提到镇魂棺中放出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也没有说清楚。”
狄施阗沉默了半天,终于道:“等我们到了刘家湾就会真相大白的,猜测不如让自己的双眼去判断。”
狄施阗说完,将手提箱放在了车门的一侧。胡顺唐看着手提箱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张照片!
那张老照片中,可以看出,镇魂棺不是从井内给吊出来的,而是挖出来的,不管是怎样,总之镇魂棺这个东西曾被人用相机拍摄下来,那么在拍摄的时候,是在水牛坝村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胡顺唐询问了狄施阗这个问题,狄施阗只是摇头:“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廖然笔记中所夹的一张,实话告诉你,笔记到你所看到的地方就没有了,我们询问了廖然的后人,也声称那是全本,所以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到了刘家湾能查清楚。”
狄施阗说完,拍了拍前方的座椅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出发了。”
开车的阿柱点点头,启动汽车继续向前方行去,可前方依然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如同行走在一个深渊之中一样,前方等待着胡顺唐的是什么东西?还是一个未知数。
同一时间,省医院,重症监护室旁休息室——
一夜之间,原本还在医院中做调查取证工作的警察全部撤走,唯独剩下还有警察身份的只有刘振明和曾达两人。而詹天涯和宋松在医院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刘振明不知道,只是他清楚一件事,大家都想搞明白两件事——夜叉王想做什么?胡顺唐又去了什么地方?
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这是毫无疑问的,可联系两件事的节点又在哪里?
任何一个人的犯罪都有动机,哪怕是心智不全、变态的疯杀手犯罪的动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可刘振明与夜叉王曾经面对面接触过,知道那是他多年以来首次遇到如此从容冷静的罪犯,好不夸张地说,相比盐爷,夜叉王要可怕千倍。盐爷无论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终还是循环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在不断地掩饰自己,让人误以为是有狐灵存在。可夜叉王明明可以利用这些诡异的手段隐藏自己,为何要在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标志,又为何要主动现身与刘振明做那样一个血腥交易?这个交易从夜叉王的角度来看,很是合理,可实际上却存在巨大的漏洞。
刘振明知道,夜叉王如果能够随意在医院各处藏觅,那就代表着整个医院中发生的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在这个前提下,詹天涯、宋松和曾达三人的前来也瞒不过他,即便是詹天涯和宋松已经够小心翼翼,但这种小心翼翼仅仅是为了掩饰医院中发生惨案的真相,但曾达却大张旗鼓的进行,恨不得医院中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既然夜叉王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必定会取消那桩交易,开始血腥的报复,可到现在为止夜叉王都保持着静默,这就说明他和刘振明之间的交易完全不成立。
当然,刘振明无法理解的是詹天涯等人的行事方法,完全视医院中的生命如草芥一般,不全力搜捕夜叉王,反而是一直在静等所谓的“机会”,那个“机会”是否就是夜叉王即将会露出的破绽?曾达也是,也不离开休息室,只是一张又一张画着刘振明开始看不懂的画来,后连画纸都用光了,干脆在休息室中的墙面上画了起来,而且禁止任何人走进休息室内去,就连前来探望的胡淼后爹也不允许。
虽说曾达老是说要掩饰身份,可无论什么人前来询问,曾达都会立刻出示自己的证件,告诉对方自己全权负责医院的案件,这难道叫掩饰身份?这明摆着就是告诉隐藏在暗处的夜叉王,有警察在医院设伏等待他。
在沙发上的刘振明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还在墙面上绘画的曾达跟前,指着画上那些用红色涂料画成的一个个画像,问:“曾老,您到底在画什么?”
“画鬼。”曾达很简单地回答。
“画鬼?”刘振明很意外,盯着那些很是抽象的图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再回头去看床上的胡淼,胡淼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失了魂一般。
“为什么要画鬼?”刘振明又问,“鬼是这个模样的?”
曾达哼了一声,冷冷地反问:“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鬼的模样?具体给我形容一下。”
刘振明摇头,本想说在电梯中遭遇的情景,但觉得说出来会遭致曾达的嘲讽,干脆住嘴。
曾达画完了后一笔,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鬼到底是什么模样,其实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知道。早古代的画师在画布上所画,通常都是按照人的想象,所以鬼的模样从画中来看,千奇百怪,要不是狰狞可怕,要不就是狐媚动人,因此鬼也有善恶之分,这也是基于人有这两种特点的大体分别,况且大多数人都认为人死后,会贪恋人世,所以化成的模样就会和生前差不多。”
和生前差不多?刘振明想到在电梯中见到的那一个个鲜血淋淋的小女孩儿,如果按这种说法,这些孩在死前就是那个模样?
“想找到夜叉王,还有一个简单,但却危险的法。”曾达将画笔放在箱中,抬眼看着在床上发愣的胡淼道,“那就是放阴。”
“放阴?”刘振明一愣,“那是什么?”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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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三十九章'向阴人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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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达将“放阴”给刘振明解释完毕后,刘振明先是愣了愣,随后开始发笑。
并不是刘振明如今对这些东西完全处于一种不相信的态度,而是觉得曾达身为一个多年的老警察,以科学处事的人,竟然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从言语之中还能听得出,他对放阴一事的了解很深,语气就好像是那些个街头的神棍。
曾达见刘振明在笑,脸颊两侧一鼓,怒视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刘振明忙收起笑容,知道自己在这个老资格的警察面前露出那种笑意,等同于触犯了对方定下的一些规矩,还显得很不尊敬,赶紧解释道:“不好笑,我只是觉得”
“有些荒谬?”曾达接过刘振明的话,抢白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对刘振明的一种打压,“我以为经历在小镇上的那件事之后,你会因此改变很多,结果还是那个模样,食古不化,所以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詹天涯将你调来,应该让你一辈都当那个派出所所长,当到死!”
刘振明的脾气本也有些火爆,但面对曾达,还是将火气给压了下去,试图解释:“不是,我”
曾达一挥手,制止他说下去:“听清楚,这里我说了算,你只需要配合我,并且没有对任何事质疑的权力,明白?”
“明白。”刘振明无可奈何地回答,认为曾达完全就是一个暴君、独裁者!油盐不进的人!
随后,曾达招呼刘振明一起将胡淼那张床移动到了房间中间,移动床时,胡淼反应过来,撑起来问两人:“怎么了?”
曾达看了胡淼一眼:“没怎么,把你和你妈妈的生辰八字说一下,还有你,刘振明。”
两人分别报了生辰八字,曾达在画本上记下,略微计算了一下,抬眼问胡淼:“你和你妈妈的出生月份和日在同一天?”
胡淼点头:“对,大概是巧合吧。”
“你还有一个姐姐,是否生在和你父亲的出生月份和日的同一天?”曾达问。
胡淼很惊讶:“对,你怎么知道。”
“而且你天生胆小,而你姐姐却很胆大,从小就合不来?”曾达继续问。
胡淼还是点头:“对!”
曾达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想了半天道:“那就对了,你和你妈都属于向阴人。”
“向阴人?那是什么?”胡淼和刘振明几乎同时问。
曾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不高兴刚刘振明的举动,总之根本不用正眼去看他,只是对胡淼说:“民间传说,夜间时出生的人命会很好,这只是误传,如果按照易经上的说法,人所谓的命运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等等能够计算得出来,并且很复杂,普通人的大脑如果没有完全开启,要计算出这些东西很困难,如果把易经之中的计算方法放入计算机中,光是导入完全的数据,至少得花上几十年的时间,这不是危言耸听。而向阴人,说简单一点,就是指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这种人通常会被认为是克星,扫把星,在古时就算死了,都必须抛尸荒野,不能下葬到主坟内,免得引起灾祸。”
“向阴人就是灾星的意思?”胡淼问。
“差不多,能这样理解,但在古代,对向阴人还有另外一种用法,就是作为容器来使用,关亡走阴的容器,以替代无法找到的捷径,例如说你在汤婆家地下室中看到的那口冥井,我相信汤婆当初也曾经想过让你去替代胡顺唐完成,但想到你根本不认识吴天禄,所以作罢。向阴人放魂很顺利,但要收回来却很困难,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可以利用”曾达说到这,转身盯着隔壁的重症监护室,“你妈妈也在这里,我们必须得搞清楚夜叉王是否和鬼胎有直接联系,刚我所画的这些图案,可以迷惑其他的一些东西,不会对你造成直接的伤害。”
胡淼很不愿意将曾达所说的“其他的一些东西”想象成为“鬼”之类的东西,但听他那一番话,就已经不寒而栗,双手抓紧了被,思考了半天说:“这样能救我妈妈吗?”
“或许。”曾达现在的语气没有刚对刘振明那么严厉,大概是为了安抚胡淼。
一旁的刘振明盯着重症监护室,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是多余的,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力气,帮不上任何忙。
“在一切开始之前,还必须要做几件事情,刘振明,你按照我写的药方去医院的中医部抓些药回来,如果他们不给,不要为难他们,你到外面的药房去抓,这些东西不是毒药,但也不能乱用。”说罢,曾达从箱中拿出两张单,一张写着胡淼的名字,一张写着周蓉的名字,看样曾达早就准备好了。
刘振明看着胡淼的那张单上写着:炒春附一斤,去毛,分三制,酒浸三两,盐水浸三两、醋浸三两、一两焙干待用;益母草半斤,干、鲜即可;当归六两,用酒水冲洗;川穹、白术、熟地黄各四两,酒水冲洗;炒芍药、人参、茯苓、玄胡索各二两;甘草一两。以上药方用大火煎之沸腾,三升水煎干后,磨粉成丸,另备陈醋一瓶。
刘振明疑惑地看着单,又一次发问:“这是什么东西?”
曾达虽然很不愿意解释,但为了消除胡淼心中的顾虑,只得解释道:“古书有云,女七岁,肾气盛,齿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这个方的名字是滋阴所用的,主要针对女劳伤,气血不足,阴阳不和。”
说完,曾达又问胡淼:“你每个月的月事是否很不准?而且时间不定,时长时短?”
胡淼脸一下就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谈起这件事,但曾达又说的是事实,只得点头默认。
“那就对了,向阴人一般来说在未生育女之前,都是这样,但如果产时调理不好,这种情况会持续到闭经之年,走阴之前,为了达到调和阴阳的目的,必须要服用这种药丸,以免气虚,引起麻烦。”曾达环视了一下屋,打开窗帘向外看了下,将手比了个“八”字型,测了下光源说,“现在日照太亮,又是清晨,一会儿就到正午,上午抓药,正午熬药制作刚好合适,到夜间时前开始,这段时间内,我和胡淼不能离开,不能照光。”
“那这张又是什么意思?”刘振明看着第二张曾达给周蓉开的药方单,上写着:巴豆、蓖麻、麝香各二两,捣碎,用酒混合,蓖麻需去壳,另备藕汁五升,陈山楂五十个。
曾达深吸了一口气,控制自己不要发火:“以前古医称难产胎死腹中就叫做鬼胎,第一方专攻于死腹中,连日不出症状,第二方所针对的难产后恶血不尽,上奔冲心,烦闷腹痛,你明白了吗?不明白也赶紧去抓药!”
刘振明张大嘴巴,看着曾达,心想这个老头儿到底是做什么的?老中医?这些东西也明白?
曾达见刘振明还愣在那,抬脚就要踹,刘振明赶紧闪身躲过,做了一个马上离开的手势,接着离开了休息室。
刘振明走后,曾达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对胡淼说:“别担心,我曾家祖上可是有名的郎中,你会没事的。”
说到这,胡淼点了点头,又看向重症监护室内,曾达也看过去,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