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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一脸沉思的神色,心想我跟方良这算是干了什么事呢。方良倒是不在意地往椅子上大喇喇一坐。我见他坐下,也便坐了下来。
方良问道:“和姑娘,你大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写了回信,我们再捎回去给对方。”
和云霓说道:“谢谢,我现在就写,麻烦你帮我捎回去。”说着,她从侧边房间的书房里拿出一方盒子来,似乎是放着笔墨纸砚的东西。我正好奇她是不是也用毛笔呢,就见她突然打开盒子,在我们跟前对着盒子里的东西猛地吹了一口气。
我就见无数亮晶晶的粉末从盒子里扑出来,那些亮色的粉末突然变化成一只只蓝莹莹的蝴蝶,将我跟方良围绕在其中。
什么东西?我吃了一惊,直觉是又被女人坑了。我跟方良赫然从椅子上站起,看着这些奇怪的飞蝶。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些蓝莹莹的蝴蝶,却觉得手上一疼,收回手一看,你妈,指头上被蓝蝶咬出一道伤口,汩汩地冒着蓝幽幽的气息。
“这蝴蝶能咬伤阴魂!”我惊叫道。方良冷笑道:“没错,这种东西就是以吞噬幽魂为生的。幽冥蓝蝶。看来这位神女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我一听这话头就大了。战神被那冒牌货带走了,我现在又没恢复元气,就算是恢复了元气,我这虚拟体,根本不能请神,也不能用战神,若是硬生生闯出去,也许就被这些可爱漂亮的蝴蝶给当食物一点点啃掉了。于是我瞪着方良。这货一定有办法对付吧?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根本动都没动,就只悠然地双手抱胸,观赏围绕着我们翩然起舞的蝴蝶。
此时,和云霓神色严峻,冷然道:“对不起了,你们两个必须先在这儿留下。”说着,她对着门外拍了拍手。
很快地,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走进来。和云霓对着我俩突然洒了一把磷粉一样的玩意。顿时,我感觉身上沾满了这种像是磷粉又不怎么像的东西。
和云霓对着那俩侍女用当地语言交代了下,抱歉我听不懂,但是看那神色,也是让这俩货将我们关到某个隐秘的地方去。我看着方良,着急道:“我说您想想办法啊,我这没啥本事,你好歹也是个地府公务猿吧?!就这么认栽了??”
方良笑了笑,没说话,居然乖乖地跟着侍女走了。我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去,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货难道是看上人家的侍女了??
方良被抓,我更无力反抗,只好被俩侍女拽着走,走到一处更为隐秘的犄角旮旯的时候,猛地被往那山石上一推。我跟方良立即就被推了进去。这次我俩依然是穿石而过。石头后是一处山洞。可这山洞很特别,里面的四壁都是蓝色的冰块,更奇特的是,冰块里面有个夹层,里面居然满是蓝色的蝴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进这个全是冰块和蓝色蝴蝶的山洞,我便感觉到一股刻骨的寒意袭来。这是一股很奇怪的寒气,居然让我的生魂都感觉到了那股寒意。
我打了个哆嗦,问道:“方良,你有没有感到这地方寒意逼人?这什么地方?”
方良说道:“困魂洞。这四壁都使用了法术和药物,是一种能够困住魂魄的法术。如果一旦有人受不住寒冷破坏了冰壁,那里面的蓝蝶也会飞出来咬死他。”
“一个古老部落的神女为什么会建造这种地方,难道她经常抓点魂魄来囚禁着玩儿?”我打了个哆嗦说道。
方良看了看四壁,说道:“这说明这位神女很可能有很多秘密。断情劫,前番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也看到了那几句话?”我问道:“你觉得这什么意思,断情劫,谁断情啊?”
方良说道:“写给和云霓的信,自然是说她断情了。挺有意思,这两任先知之间有什么秘密呢?”说着,方良开始一点点地检查四下的冰壁。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八卦。你为什么不逃,在找什么?”
方良起身,端详着四壁说道:“臧清宁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和云霓也许会给咱抓起来,让我一旦被抓,就要在这地方找一具尸体。说尸体里面藏着信件。所以我在找啊。”
我无奈道:“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管这些事,咱们如果刚才逃了,然后去告诉我师父和段老大他们,这岂不是来得更快?!”
方良说道:“再折返回去,万一我们碰不到他们呢?再说了,他们最后的目的地也是在这儿,等等呗。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刚才那神女的某个秘密,嗯,好像知道了什么。”
“什么秘密?”我心想刚才这一瞬间他还真观察到不少。
“我看到她手上带着一个玉扳指,汉白玉的,那玩意我好像见段清水戴过。以前见过段清水几面,对他手上那个价值连城的扳指很感兴趣。”方良若有所思地说道。
“靠,这有什么啊,同族的人,也许都喜欢戴这玩意呢?”我说道。
方良摆手道:“不,完全一样的材质,完全一样的样式,你见过么?这可说明这位神女跟段清水缘分不浅啊。”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段老大的情人?”我愕然道。
第434章 情蛊即生(1)
方良说道:“不好说啊。先帮我找尸体。”我只好跟他一起蹲下身到处摸索查看,好在这冰壁发着暗淡的蓝光,让我们能勉强看清周围。这蓝光可能是蓝色蝴蝶身上的荧光。
冰壁里很显然有夹层,这个夹层就是蓝色蝴蝶的巢穴。这变态神女居然养吃灵魂的蝴蝶。蝴蝶们似乎也都在休眠中,但是方良说这些东西是半灵体半生命体的怪物,这玩意是不是在休眠确实很难说。
“什么都没有啊。”我找了半天,也看了半天,冰壁里除了有这一大群的蓝色蝴蝶,确实什么也没有。我又盯着看了半天,似乎隐隐觉得冰壁夹层里的蓝色蝴蝶动了动,排成了一张脸庞的图案。我揉了揉眼睛,继续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方良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砸开这冰壁试试看。”
我立即摆手道:“别,这蝴蝶会咬人!你不怕我还怕呢!”想起刚才被蓝色蝴蝶咬了一口之后那疼痛感,我随即联想了一下被一群蝴蝶接连咬住的赶脚,不由打了个寒噤。
方良从裤兜里摸了半晌,摸出一只玻璃小瓶子来,递到我手上:“把这东西涂到你脸上,手背上,反正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涂上。”
“你还随身带着驱虫剂啊。”我笑道,赶紧接过来打开,往脸上一抹,一股怪味,不由有些迟疑:“这什么味儿啊?怪臭的。”本以为是水一类的东西,但是涂抹到脸上之后却感觉黏糊糊地发臭,甚至还有些粉末,简直就跟糊面膜一样。
“涂吧,高功效面膜,忘川河水调和的,加了点骨灰和尸油,你会喜欢的。蝴蝶则会躲着的。”方良很轻松地说道。
我草草草!!我顿时作呕,干呕半晌没吐出来,说不出的难受。现在时灵魂状态,确实吐不出啥东西,但是这比吐得翻江倒海的还难受。
但是为了不让这些变态蝴蝶咬得千疮百孔,我还是忍着恶心涂满了全身。就在这时,我见方良在那冰壁上用手指画了几道符咒。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符咒,但是蓝幽幽地发着闪光。
就见方良取下枪,对着那几道符咒砰砰砰几枪下去。声音不大,也许是这货的枪支带了自动的消音器。子弹下去之后,我见墙上的冰壁呼啦啦开始大片跌落。
我心中庆幸幸好和云霓没有想起将方良的枪给缴了。估计是臧清宁的信件扰乱了她的心智,一时间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这时候,冰壁断裂,里面的蓝蝶也慢慢地苏醒过来,振翅欲飞。
但是方良给我的东西倒是好用,那些蓝蝶纷纷飞起,围绕着我跟方良打转。原来我涂了这玩意还真管用,蓝蝶根本不近我身。蓝蝶也许是惧怕方良的气场,也不敢靠近。借着这个机会,我挥动双臂,将蝴蝶都赶到门边儿去。
等蓝蝶全部飞出去之后,我瞧见冰壁夹层后还有一层冰墙。这时候,我彻底看清了冰墙后的东西。原来刚才我没看错,冰墙后面就是有一张脸,这张脸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原来冰墙后冰封着一具站立的尸体。仔细看来,才觉得这女人十分年轻,貌似一个花季少女。盛装,微微眯起眉眼,似乎是在笑,却又表情安详。样貌很美,是典型的古典美人,淡月眉,新月眼,丹唇素手。我将目光望进她的眼睛里,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那双眼睛幽深安静,就像是望进了深沉的潭水中。
“好像这在哪儿见过。”我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蓦然地,回忆的片段涌上心头。我赫然想起女娲石还带在身边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雪山环绕,高高的祭台上有一个蒙面美人在跳舞。那美人生了一双新月般的眉眼,眼神幽深,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我真见过,我好像梦到过她!”我吃惊道:“难道她才是臧清宁,这是她的尸首?!”保存得这么完好,和云霓这货到底想干吗?!
“是谁一扫便知。”说着,方良居然从贴身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来:“这是地府法力配合猎灵局的技术研究成的一款手机,只要对着死者的脸扫一扫,就能知道姓名,生卒年月和种族民族等等基本信息。”
“我去还扫一扫,你当人脸是二维码啊?”我无语道。但看方良这话好像不是开玩笑,因为这货真的打开了手机,翻找出扫描功能,对着那尸体的脸扫了一下。很快地,屏幕上出现死者信息:臧清宁,女,于壬戌年(1982)正月初十死亡。
“死了三十多年了?”我吃惊道,随后推算了一下时间,才发现臧清宁死后魂魄未灭,然后被保存了十年,最后又你妈找了个机会复活,多活了二十年。这女人的经历不可谓不离奇!再想想马靖城,大概是二十年前变成了半人半僵尸,所以一直维持着不老不死的状态。这一对儿绝逼的算奇葩情侣,足可登上吉尼斯世界纪录:史上最奇葩的情侣。
“尸体找到了,”方良说道:“看来臧清宁让我找她的尸体,是因为她在死前一定藏了什么信息在自己的遗体里。我得砸开冰墙找找看。”
“这不好办吧。”我看了看四周的结构,死后这个洞口上下左右都是冰块,是被冰块从里面垒砌的,外面不过是包裹了一层泥土做掩饰罢了。
“如果你贸然把这冰墙砸了,我看这山洞有塌陷的危险。这地方应该是被设置了法术,我们很难逃出去。且不说我们最后是不是会被砸在里面,就是这遗体……万一脱离了密封的环境迅速腐坏,说不定我们就找不到她留下的信息了。”我说道。
“臧清宁应该不会将信息写在皮肤上。”方良说道:“你后退,我砸开试试。”
我只好退后,见方良又将刚才那些符咒画在冰墙上。我始终不知道这符咒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上去应该是有引爆和腐蚀的作用。很快地,如法炮制,方良将冰墙砸开。但是一股冷水也随之涌入室内。臧清宁的遗体便随之漂浮在水上。
方良上前,郑重其事地对着尸体双手合十拜了拜,说道:“得罪了。”
诡异的是,那遗体居然像是听懂了似的,忽而闭上了眼睛。这让我汗毛一竖,心中一凛。但是洞中幽蓝色的蝴蝶硬着四面的冰晶,盛装的栩栩如生的少女,这竟然透出一股诡谲的美感。
此时,就见方良居然解开了遗体的外袍。我赶紧拦住他,皱眉道:“你干嘛呢?!”
方良皱眉道:“找信啊!”
“你也不能脱人衣服啊!!”我说道:“这毕竟是个姑娘的遗体。”
方良冷哼一声,甩开我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找找看,不会乱碰。说起来,想象一下,如果生死一瞬之时,只能把信息藏在身上,你会藏哪儿?不能是衣服内,如果有人装殓遗体就会发现。”
“那能是哪儿,只有刻在皮肤上?”我说道。
“差不多了,但是不能刻在表面,也会被人发现。”此时,方良解开遗体的外袍,将内里的短衫露出来,掀起盖着肚腹的衣服一角,说道:“很可能是藏在皮肉之下。”
这话让我想起一些古装电视剧里,将身上割出一道口子藏纸条的戏份。我撇了撇嘴,心想古代的间谍对自己下手真够狠。但现在我们发现这位臧清宁也对自己够狠。因为我跟方良都注意到了她遗体腹部的一道细微的长伤口。
“不会真藏在皮肉下吧?”我问道。方良从身上摸了半晌,说道:“坏了,出门太紧急,没带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