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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保持在你面前的良好信誉,这样才好意思在买房的时候再找你借。”见他眼神回暖,叶采薇这才放心下来,疲惫的靠向身边的墙面。
墙面上冰凉的触感透过额角穿透她疲倦的大脑,总算是提了点神。
徐湛愣了一下,眼帘下垂,覆盖住双眸里诡谲莫测的光芒,嘴里云淡风轻的调侃着:“婚房吗?”
不要在大龄单身女青年面前提这么伤感情的事情好不好?
叶采薇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婚毛!跟你啊?”
“所以……这算是你的求婚吗?”
徐湛一副“有何不可”的表情让叶采薇慌张得一头磕在墙上。
“别玩了,说到这事儿我就烦,”叶采薇揉着额头坐正,脸颊浮起可疑的暗红,“素姨说我下次回家要不能带回去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就能把我扫地出门。真是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你放心,我在咱爸和咱素姨眼里绝对是正常并且正确的男人。”徐湛坚定的把她转移话题的企图消灭在萌芽状态。
叶采薇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揉成团砸向他:“够了哦你!谁在跟你‘咱爸’‘咱素姨’啊?语言调戏也是流氓罪的一种!”
徐湛笑容开怀的偏头躲开她的攻击:“你不是常常自诩脸皮厚吗?我就是测试一下你的程度。”
“我只是脸皮厚,不是不要脸。”叶采薇真是白眼翻到累,再次无力的靠到墙上。
徐湛定定的看着她出神,笑意渐渐恍惚,思绪无端的飘向让他耿耿于怀的从前。
徐湛从来不是笨蛋,他很确定年少时叶采薇是迷恋过自己的。
虽然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亲近,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十米外都能让他感觉到那种热烈和专注。
年少轻狂时的徐湛在父亲那圈子的叔伯们恶劣的撺掇和教导下,纵横这个城市各大会所的地下赌场,叔伯们不遗余力的传授给他各种“秘籍”,导致十几岁的他不仅吃喝玩乐一把罩,就连一些很老派的……呃,游戏……都很精通。
后来某一天他突然发现,尽管叶采薇和他之间很少有交集,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他会玩的东西,叶采薇都悄悄学会了;那些他去过的“战场”,她也都去过。
于是他开始抱着“逗她玩玩”的心态,刻意给她机会接近自己,而她的反应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喜欢他。
后来两人就在一些胡天海地的场合渐渐有了比较频繁的互动,私下里偶尔还会单独约着一起喝酒吃饭,或者就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下注,赌上几局。
叶采薇的赌品极好,总是愿赌服输。而且她为人大气,不易动怒,也不记仇,得失取舍之间的决断都很豪爽,这让徐湛对她的好感倍增,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相处日益和谐。
后来有一度徐湛甚至很强烈的感觉到叶采薇打算将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接受她表白的心理准备。
毕竟,在徐湛那段吹毛求疵的青葱岁月里,叶采薇是唯一能和他长时间和谐共处的雌性生物,他有很认真的考虑过,如果那个被称为“徐湛的女朋友”的人是叶采薇的话,可以的。
可是事情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出了错,从某个至今都让徐湛一头雾水的时间点起,叶采薇开始躲着他,渐渐的疏离。
当时年少气盛的徐湛虽然气恼到极点,却骄傲到不屑去了解自己失去她炙热注视的原因。
他只是一直在等。
等她主动打破两人间冰冷的僵持,重新黏上来,皮厚兮兮的冲他甜笑。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不是吗?凭什么她招惹了人又没心没肺的半途而废,却要他先低头和解?
可是等到后来,她却突然开始疯狂的追在“那个人”身后,言笑晏晏,有求必应,义无反顾。
“嗨,anny body in?有人在家吗?”叶采薇伸出一只手在徐湛面前瞎晃,自己的额角还靠在墙上。
徐湛回过神来,不动神色的端起杯子:“怎么突然想买房了?”
“我爸这两年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三不五时就要上医院,郊区太远,他和素姨都很辛苦。”叶采薇仿佛一点也不好奇他出神的原因。
徐湛闻言笑笑,理智的指出残酷的现实:“你有存款?”
“呃,刚刚取钱的时候看了一下,”叶采薇额角紧紧的抵着墙,缩了缩脖子,“卡上还有一百七十一块三毛二……”
徐湛无语,甩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叶采薇“腾”的坐起来,两眼放光:“我是这么想的,一年时间,我就花一年的时间来攒钱。”
“就你?一年内要是能攒下五千块,我就给你送面锦旗。”徐湛毫不掩饰的嫌弃。
“亲,你要对我有点信心嘛!我已经决定在这一年里加倍努力,不要脸不要命的挣钱。”
徐湛没有搭理她,招手叫过服务生,点了一个芝士蛋糕。
服务生离开后,叶采薇眨了眨眼,疑惑的问:“为毛只点一个?我呢?”
“就是给你点的,好让你吃饱了回家继续做梦,”徐湛慢条斯理的扫她一眼,沉痛的说,“按说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可不是我要打击你,不管你是打算卖脸还是卖命,一年之内你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脸皮厚的好处就是,对这种人参公鸡完全免疫。
叶采薇一手撑在桌上托住下巴,笑嘻嘻的说:“虽然到时候肯定还要找你借钱,但我总得意思意思的努力一下先。对了,你家大业大,事务繁多,肯定有些小事是需要别人代劳的。不如……给我个兼职做做吧?”
“兼职?你会做什么?”徐湛随口应着,脑子却飞快的运转起来。
叶采薇盯着服务生送来的芝士蛋糕呆了半晌,最后只能抬起头看向徐湛,讷讷的说:“……吃饭……喝酒……赌钱……购物……”
他母亲的,越说越心虚,怎么听都是在描述一个废物。
徐湛哭笑不得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这些粗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真的。”
叶采薇被他微妙的表情刺激出了斗志,立马坐得笔直,坚定的开始推销自己:“虽然我会的这些你都会,但你怎么说都是个有身份的人,这些粗活理当有人为你代劳,这样才能衬得出你的气势和身份!”
徐湛好笑的看着她表演单口相声,最后很故意的叹了口气,说:“这样吧,你要是能举出一项你会我不会的专长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这种专长……也不是一项都没有,不过,”叶采薇笑得贱兮兮的拿眼觑他,“不能拿来赚钱的那种也算吗?”
“我不介意你得寸进尺,也算吧。”徐湛笑得很纵容的点点头。
叶采薇欢天喜地的一掌拍在桌上,豪气的宣布答案:“生孩子!”以及来大姨妈。
哈哈哈。
徐湛石化,半天才缓过劲来,轻声说:“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您没有看错,我更新了T。T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第五章
古人有云,吟咏富贵时如果只知道“尽描金玉锦绣”,那是“未尝谙富贵者”。
而“唯说其气象”,例如“梨花院落溶溶月,杨柳池塘淡淡风”之类,才是真正富家的从容气度。
眼前的仿古中式建筑虽然没有“杨柳池塘”,但也没有时下同类设计中惯用的那种浓墨重彩的雕梁画栋。
几条抱朴守拙的碎石小径旁,浅浅窄窄的曲水流觞;院墙倚着三三两两未到花期的梨树,棵棵枝繁叶茂,形状优雅的承接住清朗的月色。
明明整个景致都是守成的复古,但就是一派贵气逼人。
碎石小径的尽头,主人之姿的年轻男人帅气的对着已经敞开的大门一抬手:“请进。”
叶采薇安静的跟在徐湛身边,谨小慎微的做着跟班。
徐湛在行走间微微侧低着头靠近她,低声说:“不用一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样子。”
今天是叶采薇上任兼职的第一天,工作内容据说是……代表徐湛跟人赌钱。
叶采薇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被安抚到,背脊反而更僵硬了。
毕竟她远离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无论是眼前的人或景,以及即将发生的事,对她来说都显着陌生。
走在他俩前面的一个男人不经意的回头,瞥见叶采薇近乎同手同脚的无措姿态,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徐湛,你打哪儿找来这么纯良一姑娘,怎么看着像是要被你逼良为娼啊?”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女伴也跟着偷笑起来。
虽然对方不认得她,可叶采薇却认得这人是航运大拿江家的公子江洛。
不过叶采薇只知道江洛是徐湛的好友,并不知道他和徐湛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或者应该直白的说,是不知道可以得罪到什么程度——所以只能僵硬的冲他们笑笑。
徐湛抬眼看向前方的江洛,伸出手指隔空对他虚虚一指,眼神似笑非笑的叫出他的名字:“江、洛。”
那一指的姿态并不是杀气腾腾的那种,却让江洛脖颈一凉,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所以,这姑娘竟然不是徐湛带出来充场面杀时间的?宝贝成这副德行……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捅了马蜂窝了啊?
还没等他思考出补救的方法,随后跟来的主人家就走上前来拍了拍徐湛的肩膀,意气风发的笑问:“我这新居怎么样,不评价评价?”
徐湛友善的回以一笑,从善如流的评价道:“孟公子效率不错,这回国才半年,就把宅子都置办好了。”
一个不姓孟的人被叫做“孟公子”,都没人觉得奇怪么?
叶采薇低垂眼帘,偷偷在心里嘀咕。
“孟公子”的大名叫田文。因为和“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重名了,于是从小被人调侃的称作“孟公子”,这偶尔也会让他在恍惚间搞不清自己姓什么。
不过,即便他自己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别人也不会真的忘记,毕竟,田家作为进出口贸易领域不可撼动的霸主,其唯一的继承人是很难被忽视的。
田文轻笑一声,摇摇头,冲着江洛和他的女伴嚷道:“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没劲?就让评价一下我这新宅子吧他也净整些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事牵涉多大的商业机密呢。”
江洛立刻把刚才被徐湛凌空一指所带来的危机感抛诸脑后,愉快的跟着起哄:“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人徐湛从来都这风格,偏偏这风格还就很吃得开。”
徐湛在圈子里是同辈人中当仁不让的妈妈杀手,女性长辈们对他的评价一向很高。
他并不是那种温暖贴心的男人,也不会曲意逢迎,从来都是斯文朗逸,行止有度,自成一派清贵雅正。
就像雪后初霁的天空,洗练,澄澈,凛然而明朗,夺目却不张扬。
妈妈们喜欢的正是他的不张扬——并且前提是他有张扬的资本。
田文瞥了一眼徐湛身边的叶采薇,笑容很恶质:“可不就是嘛,那些家里有女儿的阿姨婶娘们,只要一提到徐家少爷,个个都跟在说自家女婿似的。”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叶采薇避开田文好奇的目光,很认真的低头看路。
“这年头,务实确实不如务虚啊……”江洛带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无限唏嘘。
徐湛不以为意的笑笑,试图以沉默终止这个话题,可同伴们显然并不想如他所愿。
入室落座之后,江洛的嘴还没闲下来:“说实话,我每次看妈妈们提起徐湛那表情,真担心他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床上挤着一堆打了蝴蝶结的少女。”
田文大乐:“徐湛,大家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小弟不才,斗胆劝一句,保重身体啊。”
话音一落,在场除了叶采薇和徐湛之外,全都齐齐压低了声音,笑得很暧昧。
“你必须要知道保重身体的必要性,”田文简直是不依不饶的调侃着,“因为你的身体不是属于你自己的,而是属于本城广大中老年妇女和她们的女儿的……”
“……保重啊!”最后是田文和江洛异口同声的笑音。
“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徐湛敷衍的响应着他俩的调侃挤兑,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叶采薇一眼。
真的……这么紧张吗?
几人就这么不着四六的闲扯了一会儿,田文的管家就领着工读生小姑娘为他们奉上斟满茶汤的改良骨瓷小盖碗。
一个身着标准荷官制服的小帅哥也随后到位,带着得体的微笑安静的站在桌旁,打开手里捧着的紫檀木匣子,里面的骨牌显然就是今天的“玩具”了。
田文对家里的老太爷保证说,这个宅子将会是一个用途高雅的私人会客场所,可事实上他却分明就把这里捣鼓成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