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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知道根津先生,你跟帝都电影公司有关系啊?”
“喔”
“阿谦,你认识这位太太吗?”
“我认识,你是须藤太太吧!昨天我有见到你先生。”
“啊!夏本,你在哪里见到我先生?”
须藤顺子万分惊讶地睁大眼睛,尖声问道。
面对须藤顺子的激烈反应,夏本谦作不疾不徐地回答:“在社区的入口,他从公车上下来,有点醉醺醺的。对了,昨天叔叔这里有客人吧!是一个女客人”
根津伍市眉头动了一下说:“阿谦,你怎么知道?”
“其实是”
“对不起,夏本,你说昨天晚上跟我先生在社区的人口碰到,请问那时候是几点?”
“十点左右,我回到家才刚过十点。”
夏本谦作觉得很奇怪,看着须藤顺子的脸说:“须藤太太,请问你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再请问你一下,我先生后来往哪个方向走?”
“啊!你先生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吗?”
“须藤太太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真巧!”
根津伍市突然站起来,慢慢走向阳台,然后拉起窗帘。
他这个动作让夏本谦作感到惊讶,不禁睁大眼睛看着根津伍市和须藤顺子,然后压低声音说:“叔叔,听说被杀死的人是‘蒲公英’的老板娘。”
“是谁都无所谓啦!阿谦,你认识这位太太的丈夫吗?”
“认识,京美曾经跟我说过那个人就是住十八号大楼那位漂亮妻子的丈夫”
“夏本,我丈夫在社区入口遇到你之后,往哪个方向走?”
“对了,你先生还带着一个女人,他们好像在公车上碰到的。我打完招呼后,他就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是这个社区的居民吗?‘这时我才发现他好像喝醉了。“
“然后呢?”
“我回答说我住在第十七号大楼,然后他问我知不知道社区里有谁名叫根津伍市,他说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想不太起来。我就说那个人是第五区的管理员,住在第十八号大楼的一楼,于是他要我带那位妇人来这里后来大概走到第八号跟第九号大楼之间吧!他就摇摇晃晃地从那里转向西边走。”
“往西边走?也就是往‘蒲公英’那条商店街的方向?”
“是的,当时我在后面喊他:”须藤先生、须藤先生,你家是在第十八号大楼,在更里面一点才对‘我以为他喝醉酒、搞错方向了。“
“我先生怎么回答?”
“他说:”没关系啦!我还有点事情。‘之后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他好象是说:”漂亮的狐狸精这次我要把你的假面具摘下来,让你再也无法恶作剧‘而且还用很下流的声音笑着,然后就往西边走去了。“
“那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的事情吗?”
“是。”
“须藤太太,你先生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吗?”
这一刻,须藤顺子的嘴唇都泛白了。
三个人陷入一片沉默,根津伍市从窗帘的隙缝往外面看。
“夏本,你对于须藤先生的事情只知道这样吗?”
根津伍市还是不想谈这件事情,他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似乎不想让夏本谦作看到他的脸。
“那个人跟由起子长得有点像,不过我听说由起子的妈妈已经去世了,我以为她是由起子的阿姨,所以有问了她一下。”
“她怎么回答?”
“她说不是。”
这时候根津伍市突然转过来说:“夏本不,阿谦,须藤太太有事情要跟我说,她正要开始说的时候你正好冲进来,现在可以请你先离开一下吗?”
根津伍市话还没讲完,夏本谦作已经走到拉门边了。
“好的。”
“阿谦,等一下。”
“是。”
“刚才那些有关须藤先生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对其他人说?”
“可是我不说有用吗?当时在他身边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四、五个一起从公车上下来的社区居民从他身边经过。”
“说的也是,那就敷衍一下好了。”
“好的。”
听到夏本谦作的脚步声走出大门后,根津伍市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须藤太太,刚才你说怀疑怪信是‘蒲公英’的老板娘发出的,你有什么根据吗?”
此刻须藤顺子心里非常难过,意外的怪信使他们夫妻俩面临最大的危机,她现在对发出怪信的人产生无比厌恶与复仇的心理。
她从昨天开始寻找须藤达雄的行踪,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然后今天在路上遇到金田一耕助。
发那封怪信的人是谁。
但此刻,须藤顺子越来越无法判断自己带金田一耕助来究竟是好是坏?至少在听到被杀死的人是“蒲公英”老板娘的那一刹那,她就后悔带金田一耕助来这里了。
须藤顺子已经把怪信拿给金田一耕助看过,而且还提到京美的私密面对这种状况,她必须想想办法,于是就来找根津伍市谈这件事情。
后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须藤达雄昨天有回来这个社区,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须藤太太,你会怀疑‘蒲公英’的老板娘是怪信的发信者,你有什么根据吗?”
根津伍市再问一次,须藤顺子不得不回答:“这例如怪信的开头‘Ladies and Gentlemen’,并不是把字母一个字一个字割下来黏在一起,而是原本就印刷成那样,然后照着印刷字体剪下来”
“嗯,好像是。”
“我收到的怪信也是这样,不仅一样是用‘Ladies and Gentlemen’作为开头,而且还跟京美收到的一模一样,也是照着原本印刷的样子剪下来。”
“这样啊!”
“还有”
须藤顺子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根津先生,你对怪信有何看法?”
“先听你说完吧!”
“好,我觉得我收到的怪信上面‘Ladies and Grntlemen’跟京美收到的怪信上的字体一样,那种字体好像叫做‘italic’”
“你是说”
“所以我认为发信者一定是有订阅英文杂志的人,这时我脑中就浮现出‘蒲公英’的老板娘,她那里每个月都有订外国流行杂志。”
“所以,你昨天才会冲去‘蒲公英’找她理论?”
“你中午也听到京美说的话了?”
须藤顺子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
“还有很多人听到京美说的话。”
“至少金田一耕助有听到。”
须藤顺子一听,两手遮住脸说:“是啊!我实在不应该带那个人来这里。”
“须藤太太,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根津伍市还是用那种有气无力、机械式的声音说着。
“根津先生,我已经把京美的事情告诉金田一先生,我现在很后悔金田一先生一定会来问这件事情,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因为信里面写了很多下流的事情”
面对根津伍市冷淡的态度,须藤顺子不禁感到生气。
“我知道突然来找你会带给你很多麻烦,可是我希望当金田先生或警察问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请你当证人证明我不是乱讲的。”
须藤顺子很害怕这个冷淡的管理员会露出嫌麻烦的表情,没想到他却若无其事地说:“好啊!须藤太太。”
“那么你愿意当我的战友罗?”
“啊哈哈说战友就太夸张了,我只要把那封怪信交出去就好啦!”
“啊!你有保存那封怪信吗?”
“我可是第十七号大楼和第十八号大楼的管理员啊!”
“喔”
自杀未遂
须藤顺子想起距今三个礼拜以前,她越过主要街道,到对面十七号大楼拜访京美的情形。
京美和她的姨丈——阿部泰藏在五月初住进“日出社区”,冈部泰藏是一名高中老师。
须藤顺子是在“蒲公英”认识京美的。早上送丈夫出门后,社区的女人们几乎都无事可做,须藤顺子想趁机会学洋裁,因此便和“蒲公英”的老板娘片桐恒子商量,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学两个小时。
京美的年纪虽然比须藤顺子小很多,不过由于她去世的姨妈自国中起就教她裁缝的基本工夫,如今她已经可以缝制简单的洋装了。
京美搬来这里没多久,马上就拜片桐恒子为师,每天去“蒲公英”上课。她不像须藤顺子是半消遣性质在学,因此多少还有点收入。
老板娘也很高兴收到好徒弟,因此很热心地照顾她。
京美的姨丈——冈部泰藏没有小孩,可能很快就会再婚。为了这个问题,老板娘片桐恒子表示:到时候京美可以住到她家去。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三下午,须藤顺子去“蒲公英”上课,可是京美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蒲公英”的老板娘担心京美是否身体不舒服,所以拜托须藤顺子回家时,顺便去探望一下京美。
三点半左右,须藤顺子按了第十七号大楼一七二三室的电铃,但是怎么按都没有人出来开门,她以为没人在,正想转身回家时,却听到门里面传出呻吟声。
须藤顺子惊讶地屏息静听,然后再次猛按电铃,但还是没有人回答,只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传出来。
她记得最近报纸上有一则新闻,报导一名强盗清早强行进入一间公寓把年轻太太绑起来、抢夺钱财的消息。
而身材魁梧的须藤达雄非常胆小,每次都很啰嗦地提醒须藤顺子一人在家时要小心一点。
须藤顺子再度仔细听铁门里面的声音,然后慌忙跑去叫管理员。她是个想像力丰富的女人,脑中立刻闪现一种想法:如果现在大肆喧嚷,后来才发现根本没什么事的话,反而造成京美的困扰,自己也会成为笑柄。所以她在按一八○一室的电铃的时候,表面上装得很冷静。
那时由起子还没从学校回来,根津伍市从铁门里露出脸来。
他听了须藤顺子的话,似乎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拿了第十七号大楼的万能钥匙,跛着脚跟在须藤顺子后面走着。
根津伍市和须藤顺子来到京美住的屋子前,他用钥匙打开大门。
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京美躺在铺着被子的四叠半房间里,脸胀得通红,不断呻吟着。
须藤顺子看到两盒三十粒装的药盒已经空空如也,顿时有如泄气的气球般坐了下来。
“须藤太太,你振作一点,如果你现在昏倒,这个女孩也活不成了!”
根津伍市指责须藤顺子之后,察看京美的脉搏和瞳孔。这时,须藤顺子看到掉在枕边的奇怪纸片,纸上贴满剪下来的印刷宇;原先她以为只是信手乱写的东西,等到看清纸上的内容
“啊!”
她轻声一喊,便讲不出话来了。
纸上的开头是:Ladies and Gentlemen“根律先生,这”
根津伍市看了也皱起眉头。
“须藤太太,这封信的信封呢?”
他们在屋内四处找寻,却始终找不到信封。
“这件事情等一下再说。须藤太太,请你赶快叫医生,这封怪信的事情请你暂时保密,知道吗?”
说着,根津伍市就把那封怪信揉成一团放在口袋里。
须藤顺子的思绪被根津伍市的问题打断了。
“是”
“那时候是几点?”
“大约八点的时候,河村当时还在那里。”
河村松江是“蒲公英”的佣人,每天早上九点到“蒲公英”做清扫工作,晚上八点才回家。
“你在那里跟老板娘吵架吗?”
“我本来不想吵架、骂人的,只想跟她谈谈我丈夫的事情。不过,我当时以为怪信的发信人是老板娘,所以脸色可能不太好看。”
“然后呢?”
“老板娘叫河村回去之后,就带我去工作室。我猜河村可能假装要回去,然后躲在暗处偷听我们谈话。那时,我直接提出怪信一事,可是老板娘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所以我更加怀疑,激动地责骂并问她:”你为了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才故意散发这种怪信吧!‘“
“听到你的指责,老板娘的态度跟回答是”
“刚开始她有点语无伦次,之后渐渐冷静下来,对我说:”我不是发怪信的人,事实上,我也收到这种怪信‘“
“老板娘也收到怪信?什么内容?”
“她没有说,所以我又开始怀疑她接着,老板娘又说:我也收到跟你一样的怪信,内容就省略不说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希望你别误会我;另外,我希望大家能够通力合作,把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