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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林细细看了一下那个画面,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千万别把它弄丢了。””我打电话提醒玛乔丽·坦奇阻止总统,”雷切尔说道,“可她却把我拒之门外。”
“我知道,她对我说了。”
雷切尔抬头看着,感到震惊:“玛乔丽·坦奇给你打了电话?”速度可够快的。
“刚刚打的。她非常担心,认为你企图耍什么花招败坏总统和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名声。也许是要帮助你的父亲。”
雷切尔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抖动着那张探地雷达打印图纸,示意给两位同伴看,“我们险些丧命!难道这看起来像在耍花招吗?为什么我还要——”
皮克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别紧张。坦奇女士并没告诉我你们有三个人。”
雷切尔想不起来坦奇是否给过她机会让她提及科基和托兰。
“她也没告诉我说你掌握了物证。”皮克林说,“在没跟你通话之前,我就对她的断言有所怀疑,现在我确信她误会了。我毫不怀疑你的断言。现在的问题是单单一张图纸能意味着什么。”
大家沉默了良久。
威廉·皮克林极少面露惊慌的神色,但是现在他摇了摇头,似乎茫然不知所措,“目前假定确实有人将那块陨石塞进了冰层下方,以这个假设为依据,就提出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出于何种原因。要是国家航空航天局弄到一块包含化石的陨石,他们或者其他任何支持这种事的人为什么要在意陨石是在哪里发现的呢?”
“看来,”雷切尔说,“陨石这样被塞进去就是为了让极轨道密度扫描卫星发现,而且这块陨石看上去似乎就是一次著名的碰撞所产生的碎块。”
“琼格索尔陨落。”科基提示道。
“可是把那块陨石与一次著名的碰撞联系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皮克林追问道,听上去有点恼火,“这些化石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地不都是令人惊骇的发现吗?不管与什么陨石事件有关,不都如此吗?”
二个人都点了点头。
皮克林犹豫了一下,看上去很不高兴:“除非当然”
雷切尔意识到局长的判断背后,另有所指。皮克林已经找到为何把那块陨石确定为与琼格索尔岩层相同的事物的最简单的解释,可这个最简单的解释也是最令人不安的。
“除非,”皮克林继续说道,“这样精心安排是有意让人们相信那些完全错误的数据。”他叹了口气,转向科基问道,“马林森博士,有没有可能这块陨石是仿造的呢?”
“你说仿造,先生,”
“是的,一件冒牌货,人工制造的。”
“一块假冒的陨石?”科基不自然地大笑起来,“完全不可能!那块陨石得到了无数位专家的检测,包括我自己在内。化学成分扫描图、声谱图,铷锶年代测定。它与人们在地球上见过的任何一种岩石都不一样。陨石是真实可信的。任何一位天体地质学家都会这么认为。”
皮克林轻轻抚弄着领带,似乎对此考虑了许久,“可是考虑到国家航空航天局此时因这项发现而达到的总体效果,篡改证据的明显迹象,还有你们所受的袭击我所能得出的惟一合理的结论就是这个陨石事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不可能!”科基这时听上去怒气冲天,“恕我直言,先生,陨石跟好莱坞的某些特技可不一样,不是在实验事里随便应付一下去糊弄一帮时什么都信以为真的天体物理学家。它是化学成分比较复杂的物质,有独特的晶体结构和化学元素比率!”
“我并不是在向你挑战,马林森博士。我只不过是遵从一系列合理的分析。鉴于有人想杀人灭口,以防止你们把陨石是从冰下塞进去的事情泄露出去,我现在倾向于考虑所有的荒诞设想。是什么让你格外肯定那块岩石的确是陨石?”
“格外?”科基的声音在耳机里变得沙哑,“一层没有裂缝的熔壳,陨石球粒的出现,还有与人们在地球上发现的任何物质都不相同的镍比率。假如你要说有人在实验室里制造这种岩石来捉弄我们的话,那我只能说那个实验室大约得有一亿几千万年的历史。”科基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块光盘形状的石头。他将那块石头举到摄像机镜头前,说道,“我们使用许多种化学方法测定了这种标本的年代。铷锶年代测定方法可不是能伪造的!”
皮克林看上去大吃一惊:“你还有标本?”
科基耸了耸肩.说:“国家航空航天局有很多标本,任其四散。”
“你打算对我说的,”皮克林立刻看着雷切尔说道,“就是国家航空航天局发现了一块他们认为包含生物的陨石,而且他们任由别人顺手拿走那些标本吗?”
“问题在于,”科基说道,“我手里的这块标本并非假冒的。”他将那块陨石举到摄像机镜头近旁,“你可以把这东西拿给世界上任何一位岩石学家、地质学家或者天文学家,他们会在做出各种检验之后告诉你两点:一、这块岩石有一亿九千万年的历史;二、从化学成分来看,它与我们地球上的任何一种岩石都不一样。”
皮克林探身向前,细细察看着嵌在岩石里的化石。他一时似乎束手无策了。最终,他叹息道:“我并非科学家。我只能说,要是这块陨石是真的,它看上去也是如此,我想知道为什么国家航空航天局不以其本来面目展示给世人呢?为什么有人要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冰层之下,好像要劝说我们相信它是真实的呢?”
就在那时,白宫里的一位警官给玛乔丽·坦奇拨通了电话。
铃声刚一响,这位高级顾问就接了起来,“喂?”
“坦奇女士,”那位警官说道,“我查到了你要的信息。关于今晚早些时候雷切尔·塞克斯顿给你打来的那个无线电话,我们追踪到了信号来源。”
“快说。”
“特工处的间谍说电话信号来自于美国夏洛特号海军潜艇。”
“你说什么?”
“他们没有查到坐标值,女士,不过他们对那艘潜艇的代号确信无疑。”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坦奇一句话都没再说,就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72章
夏洛特号上的消音室里的隔声音响效果突然令雷切尔略感恶心不适。屏幕上,威廉·皮克林那忧虑的目光这时落在了迈克尔·托兰身上,“你没说话,托兰先生。”
托兰就像一名没想到会被点到名字的学生一样匆忙抬头看了看。“先生,你说什么?”
“刚才在电视里,你提供了一部非常令人信服的纪录片。”皮克林说,“关于那块陨石,你现在怎么看?”
“噢,先生,”托兰说着,局促之情尽显无遗,“我不得不同意马林森博士的观点。我相信那些化石和陨石都是真实存在的。在测定年代方法上,我相当精通,而且我们用多种测试方法对那块岩石的年代进行了证实,还验证了它的镍含量。这些数据是不可能伪造的。毫无疑问,这块岩石形成于一亿九千厅年前,它呈现了非地球岩石的镍比率,还包含许多经鉴定证实同样形成于一亿九千万年前的化石。除了认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找到了一块真正的陨石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恰当的解释。”
皮克林这时陷入了沉默。他流露出困惑不定的表情,这是雷切尔以前从未在威廉·皮克林脸上看到过的神色。
“我们该怎么办,先生?”雷切尔问道,“我们显然得让总统意识到那些数据有问题。”
皮克林额头紧蹙:“但愿总统还并不知硗。”
雷切尔感到嗓子眼里一紧,说不出话来。皮克林的言外之意清楚明了。赫尼总统可能与此事有牵连。雷切尔坚决不信有这种可能,可是总统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在这件事上都能得到许多好处。
“遗憾的是,”皮克林说,“除了这张显示出塞进陨石的通道的探地雷达打印图纸之外,所有的科学数据都表明航空航天局的这一发现是可信的。”他阴沉着脸,迟疑了一下,“关于你们遭受袭击的问题”他抬头看了看雷切尔,接着说道,“你说到了特种兵部队。”
“是的,先生。”雷切尔又给他讲了一遍关于那种简易弹药和杀人手段的事情。
皮克林这会儿看上去愈加不快。雷切尔感觉她的上司这是在忖度着哪些人有权调动一小股杀人军事力量。总统当然享有这种权力,玛乔丽·坦奇身为高级顾问可能也有此种权力。因为与五角大楼有联系。国家航空航天局局长劳伦斯·埃克斯特龙极有可能获得这种特权。可惜,在考虑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之后,雷切尔却意识到袭击事件的幕后主谋几乎可能是任何一位在高层具有政治影响和恰当关系的人。
“我可以马上给总统打电话,”皮克林说,“可是我认为那样做并不明智,起码我们得先弄清楚谁与此事有牵连。一旦把白宫牵扯进来,我对你们的保护就会受到限制。此外,我还无法确定要对他说些什么。要是陨石确有其物,你们全都认为如此,那么你们关于塞进陨石的通道和袭击事件的说法就讲不通了。因此,总统可能会有充分的理由来怀疑我的说法的真实性。”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各种选择,“不管怎样不论真相如何,也不论玩家是谁,要是这个信息公布出去了,某些非常有权势的人物可能要受到猛烈攻击。依我看,乘我们还没陷人困境.我还是立刻把你们送往安全地带吧。”
把我们送往安全地带?这句话让雷切尔大吃一惊,“我觉得我们在核潜艇上就相当安全,先生。”
皮克林一脸的狐疑,“你们待在那艘潜艇上的事是不会保密太久的。我要马上把你们带走。坦白讲,要是你们三个人这会儿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就放心多了。”
第73章
塞克斯顿参议员感觉像个难民一样孤零零地蜷身躺在了沙发上。他的维斯特布鲁克公寓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都还挤满了众多新朋友兼支持者,现在这里看上去却像是被弃置了一般,四下散落着酒瓶的橡胶瓶塞和名片,那是早已飞也似的冲向门外的那些人丢弃的。
塞克斯顿这时在电视机前孤寂地蜷曲着身子,非常想关掉电视却又无法把自己从新闻媒体那没完没了的分析上引开。这里是华盛顿,而且要不了多久,分析家们就会匆忙做出伪科学的、哲学家似的夸张分析,然后把问题锁定在政治这个丑恶的事物上。新闻播音员就像一名在塞克斯顿的伤口上擦酸性物质的惯施酷刑的高手,一遍又一遍地陈述着显而易见的事情。
“数小时前,塞克斯顿的竞选势头高涨,”一位分析家说道。“现在,由于国家航空航天局的这项发现,这位参议员的竞选一败涂地。”
塞克斯顿眉头紧蹙,伸手拿起拿破仑干邑白兰地,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他确信今晚将是他这一生中最漫长、最孤独的一晚。他鄙视玛乔丽·坦奇,是她设计陷害了他;他蔑视加布丽埃勒·阿什,因为她最先提到国家航空航天局;他看不起总统,因为他这么鸿运当头;他还看不起全世界的人,因为他们都在嘲笑他。
“显然,对塞克斯顿参议员来说,这会打得他一蹶不振。”那位分析家这样说道,“由于此项发现,总统和国家航空航天局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管塞克斯顿在国家航空航天局问题上是何态度,这种消息都会给总统的竞选活动注入新的活力,可是鉴于今天塞克斯顿承认如有必要,他要放弃对国家航空航天局的资助那么,总统的这个宣告就是让塞克斯顿无法从中恢复过来的连续重击。”
我被骗了,塞克斯顿说道,该死的白宫设计陷害我。
那位分析家笑眯眯地说道:“国家航空航天局最近在美国人民中所失去的信用刚才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外面的大街小巷里立刻洋溢出一种真正的民旅自豪感。”
“理应如此。人们喜欢扎克·赫尼,可是之前他们都快失去信心了。你得承认,总统过去百般屈从,最近又受到极其猛烈的抨击,可他保持了清白。”
塞克斯顿想起下午在有线电视新闻网进行的那场辩论,低下了头,觉得厌恶不已。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逐渐精心地培养出的人们对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惯性思维不仅戛然中断,而且还变成带给他麻烦的束缚。他看上去就像个傻子,被白宫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立刻就对明天报纸上的所有讽刺话惧怕起来。他的名字将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柄。无疑,太空前线基金会也不会为竞选活动暗中集资了。万事都已改变。刚才待在他寓所里的那些人都已看到他们的梦想随抽水马桶里的水付之东流了。太空私有化问题适才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又喝了一口干邑白兰地,塞克斯顿参议员站起身,一摇一晃地走到了书桌前。他低头凝视着支起的电话听筒。他意识到这是一种受虐狂式的自我鞭挞行为,可还是慢慢将电话听筒搁回叉簧上,开始数起了时间。
一秒两秒电话铃响了起来。他让电话答录机接了电话。
“塞克斯顿参议员,我是有线电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