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记者是谁?”此刻,加布丽埃勒感到心中生起无名火。
“不知道名字。我可以召集一个会议。他们都非常机灵,都知道总统竞选的经济法规”约兰达犹豫了一下,“要知道,这些人实际上是认为塞克斯顿已经为钱栽了跟头——甚至破产了。”
在静静的办公室里,加布丽埃勒耳边回响起了坦奇那刺耳的谴责声。凯瑟琳死后,参议员把她的大部分遗产挥霍在恶性投资和个人享受上,而且他还收买人心使自己在候选人初选中看似胜券在握。实所上,半年前你的候选人就破产了。
“我们的人很乐意跟你谈谈。”约兰达说。
他们当然乐意了,加布丽埃勒想:“我会给你回电的。”
“你听上去有点恼了。”
“不是针对你,约兰达。不是针对你。谢谢你。”
加布丽埃勒挂断了电话。
塞克斯顿参议员的维斯特布鲁克公寓外的走廊上,一个警卫正倒在椅子里打盹儿,听到手机响,他一下子惊醒过来。他从椅子里弹起来,揉揉跟睛,从便装口袋里掏出电话。
“喂?”
“欧文,我是加布丽埃勒。”
塞克斯顿的警卫听出了她的声音,“哦,你好。”
“我要跟参议员说话。你能帮我敲敲他的门吗?他的电话正忙呢。”
“现在有点晚了。”
“他还醒着,我肯定。”加布丽埃勒听上去迫不及待,“我这里有紧急情况。”
“又是紧急情况?”
“还是那一件事,只让他接个电话就行了,欧文。我真的有事要问问他。”
警卫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吧,好吧。我去敲门。”他伸了伸懒腰,径直朝塞克斯顿的房间走去,“不过,我这样做只是因为先前我让你进去,他感到很高兴。”他不情愿地抬起手要破门。
“你刚才说什么?”加布丽埃勒急切地问。
这个警卫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我说,先前我放你进去,参议员感到很高兴。你说得对,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你跟参议员谈起过这事?”加布丽埃勒听上去非常吃惊。
“是啊,怎么了?”
“没,我只是没想到”
“实际上,这事儿有点怪。参议员还想了一小会儿才记起来你进去过。我想那些家伙当时是贪了几杯酒。”
“你们俩什么时候谈起这事的,欧文?”
“就在你刚走后,怎么了?”
加布丽埃勒沉默了片刻,“不,不,没什么。喏,既然我想起了这事,我们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参议员了。我会接着打他房里的电话,如果还不走运的话,我会给你回电,你再去敲门。”
警卫的眼睛骨碌转了一下,“你说咋办就咋办吧,阿什女士。”
“谢谢你,欧文。打扰你了,真抱歉。”
“没关系。”警卫挂断了电话,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睡去了。
加布丽埃勒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才挂上电话。塞克斯顿知道我已经去过他那里了他怎么压根儿不跟我提起这事儿呢?
今晚上那些难以捉摸的怪事变得更让人费解了。加布丽埃勒想起了她在美国广播公司时参议员的来电。参议员无端地承认,他会见了航空公司的人,还收了人家的钱,惊得她目瞪口呆。他的坦率把她拉回到了他身边,甚至让她感到羞耻。然而现在,他的坦白看起来真的没那么高尚了。
一小笔钱,塞克斯顿曾这样说。都是完全合法的。
顷刻间,加布丽埃勒对塞克斯顿参议员所有隐隐的怀疑似乎一下子又全部冒了出来。
外而,出租车的喇叭正嘟嘟作响。
第103章
“戈雅”的驾驶台是一个普列克斯玻璃舱,位于主舱面上两层楼高的地方。雷切尔从这儿环顾了一下四周三百六十度范围内黑暗的海面,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景致她只看了一下,还没看全,就把注意力转到手头的事情上去了。
打发托兰和科基去找泽维尔后,雷切尔准备和皮克林联系。她答应过主任的,到地方之后就给他打电话,而且她迫切地想知道他在跟玛乔丽·坦奇的会面中都获得了哪些消息。
“戈雅”的2100型舰载综合通讯系统是雷切尔足够熟悉的一个平台,她知道,如果通话时间短,那通话就是安全的。
她拨了皮克林的私人号码,抓起2100型舰载综合通讯系统的耳机凑到耳边等着。她巴望着皮克林能在第一声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接起电话。然而,线路里的铃声一直在响。
响了六声、七声、八声
雷切尔凝视着外面深黑的大海,她无法联系上局长,也无法抑制待在海上她感到的不安。
响了九声,十声。接电话呀!
她踱着步子,等着。到底怎么了?皮克林总是把手机带在身边的,而且他还清清楚楚地嘱咐过雷切尔给他打电话的。
响了十五声后,她挂上了电话。
她心里愈加忧虑,拿起舰载综合通讯系统的耳机又拨了一次号。
铃声响了四声,五声。
他在哪儿呢?
终于,电话连通了。雷切尔一下子松了口气,但这感觉稍纵即逝。电话那头没有人,没有声音。
“喂,”她提示道,“是局长吗?”
线路里响起了三声急促的咔哒声。
“喂?”雷切尔说。
线路里传来一阵静电噪音,在雷切尔耳边炸开来。她痛苦地把耳机从头上拽下来。噪声一下子没了。现在她能听到一阵每次间隔半秒钟的快速振动的音凋。雷切尔疑惑顿消,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阵恐惧袭上心头。
“见鬼!”
她转过身来对蓍驾驶台上的控制器,把听筒摔到底座里,切断了线路。有好一会儿,她吓得站在那儿,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挂得是否及时。
在船的中部,两层甲板以下的地方是“戈雅”的水下实验室,那是一个设施完善的工作室,里面被狭长的案台和孤立的工作台分隔成若干部分,这些台子上电子仪器堆得满满当当的——底地层剖面仪、水流分析仪、除湿仪、挡烟罩、放样本的大冰箱、电脑,还有许多板条箱,存放着研究数据和备用的电子仪器,这些设备确保一切顺利运行。
托兰和科基进去的时候,留守在“戈雅”上的地质学家泽维尔正歪在一台聒噪的电视前,连头都没有扭一下。
“你们这些家伙把啤酒钱喝光啦?”她转过头来喊道,显然她以为是几个船员回来了。
“泽维尔,”托兰说,“我是迈克。”
地质学家猛地一转身,把一口正吃着的包好的三明治咽了下去,“迈克?”她结巴着问道,显然,看到他,她太惊讶了。她站起身,关小电视机的声音,走了过来,嘴里还在嚼着,“我还以为是哪个家伙从酒会上回来了呢,你这是干吗呢?”泽维尔长得很壮实,皮肤黝黑,嗓子很尖,还带着点傲然的神情。她指了指电视机,上面正在重播托兰的实地拍摄的陨石纪录片,“你肯定没在冰架上逛悠很长时间,对吧?”
有问题了,托兰想,“泽维尔,我肯定你认得这是科基·马林森。”
泽维尔点点头,说道:“我很荣幸,先生。”
科基正瞅着她手里的三明治,“看起来味道不错。”
泽维尔用种异样的眼光瞅了瞅他。
“我收到你的消息了,”托兰对泽维尔说,“你说我在片子里犯了一个错误,我想跟你谈谈这事。”
地质学家瞪着他,然后尖声笑了起来,“你就是为这回来的?噢,迈克,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告诉过你的,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打破了你的推理而已。很明显,国家航空航天局给了你一些旧数据。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真格的,世界上只有三四个海洋地质学家可能注意到这个失误!”
托兰屏任了呼吸:“这个失误。这个失误会跟陨石球粒相关吗?”
泽维尔震住丁,面色茫然,“我的天。难道那些地质学家中已经有人告诉你了不成?”
托兰立刻傻眼了。陨石球粒。他瞅了瞅科基,然后又看着这个海洋地质学家,“泽维尔,我要知道你能告诉我的有关这些陨石球粒的所有情况。我犯的是什么错?”
泽维尔注视着他,很明显,她觉察出了他现在是动真格的,“迈克,这真的没什么。我刚在一本行业杂志上读到一篇小文章。不过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担心。”
托兰叹了口气说道:“泽维尔,这事儿听起来要多怪就有多怪,今天晚上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求你把你所知道的陨石球粒的情况全都告诉我们,然后我们需要你帮忙检测一个岩石样本。”
泽维尔显得一脸困惑,对于被排除在他们那个圈子之外,她感到有点不安,“好吧,我把那篇文章给你看看。在我的办公室里。”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朝门口走去。
科基在她身后喊道:“我可以把它吃掉吗?”
泽维尔停下脚步,似乎不太相信:“你想吃我剩下的三明治?”
“嗯,我只是想如果你——”
“吃你自己的三明治去吧。”泽维尔说完走了。
托兰笑出了声,指着实验室对面一个放标本的冰箱说:“在底层架子上,科基,萨姆布卡酒和鱿鱼糖精片中间。”
外面甲板上,雷切尔走下驾驶台陡峭的楼梯,大步流星地朝直升机起降台走去。海岸警卫队的飞行员在打盹儿,雷切尔拍拍座舱,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好了?”他问,“挺快的嘛。”
雷切尔紧张地摇摇头:“你会用地空雷达吗?”
“当然。有效范围为十英里。”
“麻烦你打开。”
飞行员看上去很困惑,他启动了几个开关,雷达屏幕亮了。雷达的转臂慢吞吞地转着圈。
“看到什么了?”雷切尔问。
飞行员让转臂转了几周,他调节了几个操纵器,然后注视着屏幕。屏幕的显示很清楚。“外围有几艘小船,但都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们很安全。数英里以内的海面上,四面八方都很清静。”
雷切尔·塞克斯顿舒了口气,尽管她并没感到特别放松,“帮我个忙,如果你看到有什么靠近——船只啊,飞机啊,不管什么——可以马上告诉我吗?”
“没问题。一切都好吗?”
“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人跟着我们。”
飞行员耸耸肩,“我会监视着雷达的,女士。如果有信号,你将是第一个知道的。”
雷切尔朝水下实验室走去,觉得神经紧张。她走进实验室,只看见科基和托兰站在一台电脑屏幕前,嘴里嚼着三明治。
科基嘴里塞得满满的,他对她喊道:“要来点儿什么?鱼香鸡肉?鱼腊肠,还是鱼香鸡蛋色拉?”
雷切尔几乎没听到他的问题:“迈克,我们要多久才能得到这个信息,然后下船?”
第104章
托兰在水下实验室里踱着步子,跟雷切尔和科基一起等泽维尔回来。陨石球粒的消息几乎跟雷切尔试图联系皮克林的消息一样令人不快。
局长没有应答。
而且还有人试图通过脉冲信号偷测出“戈雅”的位置。
“放松些,”托兰对大家说,“我们很安全。海岸警卫队的飞行员正监视着雷达。如果有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他会及时向我们发出警报的。”
雷切尔赞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她看上去仍旧十分不安。
“迈克,这到底是什么?”科基指着一个斯巴克的电脑显示器问道,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不祥的荧光图像,这个图像有规律地跳动着,搅荡着,仿佛通了电一样。
“声学多普勒流速廓线,”托兰说,“这是一个水流横截面,还有这艘轮船下海水的温度梯度。”
雷切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图像:“我们就停在这个上面?”
托兰不得不承认,这个图像看上去确实有点吓人。在表层,海水就像一个蓝绿色漩流,不过越往下,随着温度的升高,蓝绿色就逐渐变成了一种凶险的橘红色。靠近底部的地方,一英里以下的位置,一个血红的涡漩汹涌着,逡巡盘旋在海底之上。
“这就是强卷流。”托兰说。
科基嘀咕着说:“就像水下龙卷风。”
“道理都一样。通常,海水在靠近海底的地方更冷更稠,但在这里其动态却是颠倒过来的。深水受热更轻,所以就上升到表面来。同时,由于表层海水更重,它就下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去补那个空档。这样,就形成了海洋里的排水管似的涡流,硕大无朋的漩涡。”
“海底那个大的隆起部分是什么?”科基指着平坦宽阔的海底,那儿一个巨大的穹形士丘冒出来,就像一个水泡似的。土丘正上方,那个漩涡不断地旋转着。
“这个隆起部分是一个岩浆丘,”托兰说,“就是在这个地方,海底下面的火山岩在不断地升高。”
科基点点头:“就像一个大脓疱似的。”
“这也是一种说法。”
“要是它爆炸了呢?”
托兰蹙起了眉头,回忆起有名的一九八六年胡安·德富卡海脊强卷流事件,在那儿,成千上万吨摄氏一千二百度的岩浆全部同时喷涌入海,几乎在刹那间就增强了卷流的强度。随着涡流的迅猛向上扩张,海表的急流更加汹涌澎湃。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今晚托兰就不打算告诉科基和雷切尔了。
“大西洋岩浆丘不会爆炸,”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