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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也多。我费了很大气力才说服他们来见你。他们要求特殊的交往方式,是私下的接触。”
塞克斯顿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会在我的家里安排一次见面。”
“当然,他们要的是绝对私密。”
“我也一样。”
“祝你好运,”老头说道,“如果今晚顺利的话,这将是你的最后一次会见了。单单是这几个人就可以提供把塞克斯顿竞选推到顶峰所需要的一切。”
塞克斯顿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冲老头自信地笑了一下,“我的朋友,如果选举顺利的话,我们都会欢呼胜利的。”
“胜利?”老头皱皱眉头,探过身用一种不祥的眼光看着塞克斯顿,“让你入主白宫仅仅是通往胜利的第一步,参议员先生,我想你没有忘记吧。”
第14章
白宫是世界上面积最小的总统官邸之一,主楼仅宽一百七十英尺,纵深八十五英尺,占地只有十八英亩,四周风景如画。建筑师詹姆斯·赫本设计的带尖房顶、栏杆和入口有圆柱的箱子般的石建筑虽然算不上是有创意,却在公开的设计竞赛中被裁判们选中,被誉为“外观迷人、庄严,又不失柔和”。
尽管已在白宫生活了三年半,然而,成天对着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枝状吊灯、古董,还有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扎克·赫尼总统总是觉得不自在。不过,此时此刻,他正迈开步子朝白宫西侧厅走去,感到神清气爽,心情莫名的舒畅,走在丝绒地毯上步履轻盈矫健。
总统走近的时候,几个白宫的工作人员抬起头来。赫尼冲他们挥挥手,打招呼。他们虽然礼貌地作答,却压低了声音,脸上还带着勉强的笑容。
“早上好,总统先生。”
“很高兴见到您,总统先生。”
“你们好,先生。”
赫尼总统径直朝他办公室走去的时候,感到身后有人小声嘀咕着什么。白宫内正在酝酿一场内乱。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人们对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的失望与日俱增,到现在赫尼已觉得自己就像布莱船长①一样——指挥着一艘艰难行进的轮船,而船员们却要哗变。
『注①:布莱(1754—1817),英国海军将领,“惠恩”号船长,曾因苛待船员引起哗变。』
总统没有责怪他们。他的工作人员日夜紧张地工作,为的是支持他在即将到来的大选中获胜,但现在,突然之间,总统似乎出了什么闪失。他们很快就会明白的,赫尼叮嘱自己。我很快就会再一次成为英雄。
把他的工作人员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他感到很过意不去,但做到保密是至关重要的。说到保密,人人都知道,白宫可是华盛顿最透风的墙。赫尼走到总统办公室外的休息室,快活地冲他的秘书招了招手,“你今天早晨气色不错,多洛雷丝。”
“您也是啊,先生。”她答道,同时打量着总统那一身休闲的打扮,眼里流露出对总统的不满。
赫尼压低声音说:“我想让你为我安排一个会议。”
“和谁,先生?”
“白宫所有工作人员。”
他的秘书抬头看了他一眼,“所有班底成员,先生?一百四十五个全都来?”
“正是。”
她看起来有些不安,“好吧。安排在新闻发布室怎么样?”
赫尼摇摇头,“不,安排在我的办公室。”
听到这话,她立刻瞪大了双眼,“您想在您的办公室会见所有的班底成员?”
“对。”
“一起见,先生?”
“为什么不?定在下午四点。”
秘书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迁就一个精神病人似的,“好的,先生。这个会议是关于”
“今晚我有一项重要声明要向全美国人民发布。我想让我的工作人员最先听到。”
一丝突如其来的沮丧神情从秘书的脸上掠过,好像她一直就暗暗担心这一时刻的到来。她压低了声音说:“先生,您要退出竞选?”
赫尼爆发出一阵大笑,“才不是呢,多洛雷丝。我要奋勇而战!”
她看上去将信将疑。媒体一直报道说赫尼总统要放弃竞选。
他又冲她眨眨眼睛,确定地说:“多洛雷丝,过去这几年你工作干得非常好,而且,你还将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把工作干得漂亮出色。我们会坚守白宫。我发誓。”
他的秘书看起来好像很想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很好,先生。我会通知整个班底成员的。下午四点。”扎克·赫尼总统走进办公室,想到他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挤在这间容易给人错觉的小房子里的情景,他忍不住笑了。
尽管这间著名的办公室在过去有很多绰号——厕所,迪克的窝,克林顿的卧室——赫尼最中意的还是“龙虾套”,似乎这再合适不过了。每次生人进了总统办公室,总是立刻没了方向。对称的房间,稍带弧度的墙面,精心掩饰的内外通道,所有这些都让参观者们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仿佛被人蒙住了双眼转了几圈。常常,总统办公室里的会议结束后,来访的贵宾会站起身,跟总统握手,然后径直大步流星地向壁橱门走去。赫尼会根据会议进展的情况,或是及时地阻止客人,或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出洋相。
赫尼一直深信,主宰这间总统办公室的就是那只镶在椭圆形地毯上的彩色美国之鹰。那只鹰的左爪紧紧抓着一枝橄榄枝,右爪则攥着一捆箭。鲜有外人知道,在和平时期,鹰头向左——面朝橄榄枝,但在战争时期,鹰头却神秘地转到了右边——面朝那捆箭。这个办公室的小把戏背后的机关成了白宫工作人员们私底下猜测不已的话题,因为按照惯例只有总统和白宫总管知晓这个秘密。赫尼发现,这只神秘莫测的鹰的背后的真相其实简单得令人失望。原来,地下储藏室里另有一张椭圆形地毯,而总管只不过是在夜深人静时将它们调换一下而已。
此刻,赫尼低头凝视着这只神态宁静、面向左侧的雄鹰,笑着想,也许他应该将地毯调换一下来纪念他即将对塞奇威克·塞克斯顿参议员发动的这场小小的战争。
第15章
美国三角洲部队是惟一一个完全受命于总统而不受法律约束的战斗部队。
第二十五号总统令授予三角洲部队“免于任何法律责任”的权力,其中包括一八七六年的地方保安法案。此项法律规定,任何人因私利而动用军方武力,或以军力干扰地方执法,或以军力参与未经批准的秘密行动,都将受到刑事制裁。三角洲部队的成员都是从特种部队实战组中挑选出来的,这是一个机密组织。受北卡罗莱纳州福特布拉格市的美国特种作战指挥部的指挥。在反恐特警行动、解救人质、突袭劫匪、摧毁地下敌对力量的行动中,三角洲部队的成员们既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是专家。
由于三角洲部队的行动要求高度机密,所以传统上的多级领导的方式在这里就变成了“单首”管理——只有一个手握大权的指挥官以他或她认为合适的方式管理这个分队,这个指挥官通常是军方或者政府的权力经纪人,有足够高的军衔或者影响力来操纵任务的执行。不管指挥者的身份如何,三角洲部队的任务都是最高机密。一旦任务结束,部队成员就对该任务绝口不提——不对同伴提,也不对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提。
他们的职责是飞行,战斗,遗忘。
可是现在这支驻扎在北纬八十二度的三角洲小分队既没有飞行也没有战斗,他们只是在监视着什么。
三角洲一号不得不承认这是迄今为止最不寻常的一项任务,但他早就学会了从来不对他要做的事表示惊讶。在过去的五年里,他参加了在中东解救人质的行动,追踪和消灭美国境内的恐怖分子,甚至还秘密地铲除了世界上几个危险的男女。
就在上个月,他的三角洲队员还用微型飞行器使南美的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毒枭突发心脏病而毙命。三角洲二号在微型飞行器上安装了含有强效血管收缩药的细线形钛针,让它从二楼一个打开的窗户飞进去,找到那个毒枭的卧室,并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肩上扎了一针。还没等毒枭从胸口的剧痛中醒来,微型飞行器早就又从窗口中退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等到毒枭的妻子大叫大夫的时候,三角洲队员已经在回家的途中了。
没有非法闯入。
自然死亡。
一切干净利落。
最近,安在一位显要议员办公室里监视其私人会见的一个微型飞行器竟然拍到了他的艳遇。三角洲部队的成员们把这次任务戏称为“插入敌线后方”。
此刻,完成了在这个帐篷里的历时十天的监视任务之后,三角洲一号准备结束任务了。
继续隐蔽。
监视那幢房子里里外外的活动。
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向指挥官报告。
三角洲一号曾接受的训练让他不要对任务怀有任何情绪。然而,当他和他的小分队刚刚接到这项任务的命令时,他心跳加速了。接到的命令是“无法辨认”的每个词都是通过安全的电子系统解释的。三角洲一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任务的指挥者。
三角洲一号正在准备脱水的蛋白质食物,这时,他和同伴的手表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身旁的加密对讲机就闪起了警告信号。他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了那个手握式通话机。其他两个队员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三角洲一号。”他对着对讲机说。
内置在通话机中的声音鉴别软件立刻辨认出了这几个字的信息。每个字都经过编号、加密,继而通过卫星传到听话者那边。听话者那边也有同样的装置,编号被解密,通过事先设计好的自动排序的内置字典把数字转化成文字,然后通过合成声音大声读出来。而这一切最慢也只要八十毫秒就能完成。
“我是指挥官,”监督这项任务的人说道。加密对讲机中传来的机器人似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毫无生气,难辨性别,“情况怎么样?”“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三角洲一号回答。
“好极了。时间表更新了,消息将会在东部时间今晚八点发布。”
三角洲一号看了一下他的秒表。只有八个多小时了。他的工作就要结束了。这真令人鼓舞。
“还有一个新情况,”指挥官说,“又有一个人卷进来了。”
“什么人?”
三角洲一号听着。一次有趣的赌博。某个局外人准备与他们一赌输赢。“你认为她可信吗?”
“要对她进行严密监视。”
“要是出了什么麻烦呢?”
话筒里的声音毫不犹豫,“给你的指令仍然有效。”
第16章
雷切尔已经往正北方飞行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一闪而过的纽芬兰岛之外,整个旅程中就只能看见F…14型飞机下面的一片汪洋。
为什么偏偏是水呢?她心里想着,皱了皱眉头。雷切尔七岁那年,滑冰掉到了冰冷的池塘里。她被困在水下,确信自己必死无疑。多亏了妈妈用力紧抓住她不放,最后终于把全身湿透的她拽了上来。自打那次悲惨的经历之后,雷切尔一看到水就怕,她对开阔的水面,尤其是对冷水有着明显的恐惧。今天,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北大西洋,她旧日的恐惧又悄然袭上了心头。
还没等飞行员和北格陵兰岛的图勒空军基地核对飞行方向,雷切尔就意识到他们已经飞了多远。我在北极圈的上空?这个想法更让她觉得不安。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国家航空航天局发现了什么?不久,她就看到下面蓝灰色的海面上点缀着成千上万个白色的斑点。
冰山。
在这之前,雷切尔只看到过一次冰山。六年前,她的母亲说服她参加了一个阿拉斯加母女海上航行活动。雷切尔提出许多的陆地旅行方案,但妈妈还是坚持己见。“雷切尔,亲爱的,”妈妈说,“这个星球上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水覆盖着,总有一天,你要学会如何去对付它们。”塞克斯顿太太是一个适应能力极强的新英格兰人,她决意要培养一个坚强的女儿。
那次海上旅行是雷切尔和妈妈的最后一次旅行。
凯瑟琳·温特沃斯·塞克斯顿。雷切尔隐隐感到了一阵孤独。回忆像飞机外面呼啸的风一般,像平常一样又把她拉回到往昔中。她们最后的谈话是在电话里,在感恩节的早上。
“很抱歉,妈妈,”雷切尔说,她从被大雪封闭的奥黑尔机场打电话回家,“我知道我们家的感恩节从来不会分开过,但是看起来今天要破例了。”
雷切尔的妈妈听起来很沮丧,“我好想见到你。”
“我也是,妈妈。简直不敢想像,你和爸爸在吃火鸡大餐,而我却只能吃机场里的食物。”
电话里顿了一下,“雷切尔,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你爸爸说他工作太忙,不能回来了。他要在他华盛顿的套房度过这个漫长的周末。”
“什么!”雷切尔起初的惊讶立即被愤怒取代了,“但今天是感恩节。现在又不是参议院的会期!他回来一趟连两个小时都用不到。他应该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他说他太累了——累得不能开车。他已经决定要在周末处理一大堆工作了。”
工作?雷切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