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如凝通过相关救援队终于找到了震源中心,她走在废墟中,想要寻找展佑留下的一星半点痕迹,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周围完全没有超过两层的建筑,高楼大厦几乎都夷为平地了,由此可见当时地震破坏力之强悍!为了哀悼史无前例大地震中的死难者,所有参加援救的队伍都身着白色衣物,所以废墟的城市中随处可见白色的身影窜动,再就是一俱俱排在地上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这让陈如凝想起五公曾传下来的那句话:“无村无屋白羊遍地。”
整整半个月,陈如凝几忽翻遍了五公庙周边的每一块残砖废瓦,她坚强的没有哭,她始终坚信他还活着,因为他还要呵护她、保护她、为她以后的人生遮风挡雨的,他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呢?她不信,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两个月后,陈如凝始终没有得到有关他的任何音讯,她托熟人和朋友收集各处幸存者的名单,甚至是收集死难者的名单……可始终没有关于他任何痕迹,他像风一样的出现在她生命当中,又像空气一样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脑海中若干的深刻记忆,陈如凝几乎要怀疑他只是自己出现的幻觉而以。
她终于开始绝望了,总是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然后抱着枕头独自默默流泪坐到天亮,她深深的自责,那天晚上,怎么可以睡着了呢?不然无论生死她总是要陪着他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揪心的疼痛,他的影子总在脑中挥之不去,时而嬉皮笑脸,时而双眉紧锁,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中,这是再也不可能抹得掉了的印记,陈如凝失声痛哭:“你到底是生是死?如果你没死,怎么不联系我?如果你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挂念你……”
冬季姗姗来迟,可终于还是来了,雪花儿纷飞,寒风锋利如刀,走在废旧都市中的人们,脸颊被刮得阵阵生疼。或许是因为城市的沧桑,或许是因为某些人心中的哀伤和思念,总之,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时间流逝,冬去春来,夏末秋始,年复一年。弹指一挥之间,两年就过去了……
深秋的某一天。
“爸爸,哥今天的情况怎么样?”陈如凝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通着电话,飞达集团重建的新楼将在年底完工,她现在是在一个临时性的办公地点,正和远在北京的赵国宏通电话。父亲将H市的工作已经完全交给了她,专心在北京照顾昏迷不醒的赵子路,杨勇沾了赵子路的光,也享受着VIP病房的待遇,两人的状况很是复杂,就连美国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或许随时可能醒来,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
电话那头,赵国宏道:“你哥今天才做了电磁疗,感觉气色好了不少哦,倒是你一个人在那边,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陈如凝笑道:“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啦。”
赵国宏道:“哎,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心啊。”叹了一口气又道:“没个人在你身边,我总是担心哪……”话说到这里方觉话题不对,连忙岔开道:“公司的事情做起吃力不?要不让你马叔回来帮帮你?”
陈如凝眼圈已是通红,强忍住没有掉下泪来,只是说话微微有些哽咽:“好啊……”赵国宏如何不省得女儿的心事?只是无从劝解而以,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咚咚……”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请进!”陈如凝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
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笑道:“陈总,这么勤奋啊,还不下班么?”陈如凝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笑道:“张扬,你先坐会,我就快看完了。你有事吗?”
张扬道:“我可是专程来邀请你吃饭的,不知道陈总赏脸不?”陈如凝道:“好啊,有冤大头送上门挨宰,咱不狠下一刀如何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
张扬呵呵一笑,道:“那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忙完了叫我。”“OK!OK……”陈如凝连连打着手势,依旧假装专注的看着资料,生怕被张扬看见自己哭红了的双眼。
半小时后,陈如凝放下手中资料,收拾好东西走出经理室,正准备去叫上张扬一块离开,路过一间办公室前,忽然听里边的几个职员在低声的谈论,只听一个男职员道:“其实我们的陈总就是个美女啊,长得又漂亮又能干。”另一人道:“是啊,就是太冷冰冰了,让人不太容易亲近。”有人又接着说:“就是啊,我只是奇怪这么优秀的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另一个女职员立即插话道:“你们新来的哪里知道,陈总的男朋友死在两年前的大地震中了,那人我见过一次的,挺帅的……”
再后面的陈如凝听不到了,耳中反反复复尽是那句:“陈总的男朋友死在两年前的大地震中了……”这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现在终于通过别人口中说出来了。是啊,他真的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来找我?真的就这样撇下了我?泪水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转身奔出公司,开着车发泄似的乱兜乱窜,只有在这个小小的封避空间中,方能泛滥心头的思念,肆意的痛哭。
浑不觉居然把车开到了西山脚下,而宣泄一番后,胸中郁闷之情稍稍减淡了,这才发现电话多了数个未接来电,均是张扬打过来的,给他回了电话,道了声抱歉,说道不能和他吃饭了。
挂了电话后,信步朝山顶爬去,秋天又到了,那山顶的野菊花再次开得漫山遍野,夕阳西下,更是衬托得来人的形影孤单,陈如凝的双眼再次噙满泪水,此情此景实在是熟悉不过了,只是那个熟悉的人再也见不到了。和展佑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之中慢慢闪现,越想越情不自禁、伤心欲绝。她慢慢靠近悬崖边上,直至半边脚掌已经临空这才停下来,她仰望着前方灿烂的落日,感受着金色的阳光慢慢洒在脸上、手上、衣服上那种暖暖的感觉,身体随着风微微摆动,如同凌波仙子,似乎随时都会翩翩而起离开人间一般。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拉住,她立足不稳,立即跌入那人怀中,她“啊”的一声,惊恐的推开那人,待看清楚那人面目后,不由得又惊又喜,心中欢喜得快要炸开一般,那人嘴角含笑,眉宇间虽然有些憔悴之色,可那张熟悉的英俊挺拔的脸却是梦了千回万回的——那人正是展佑。
陈如凝哪里还管此时的他是人是鬼?猛的扑过去抱住他,展佑又是欢喜又是怜爱,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此时此刻两人早就忘乎所以,世界再大可眼里除了对方再无旁人,哪管他时间流逝白天黑夜?
山风飒然,一株红彤彤的枫树后面,张扬孤寂的身影注视着这对劫后余生忘情搂抱的男女,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身潸然离开了。
许久后,拥抱的两人方始分开,陈如凝痴痴的问:“你是人是鬼?”
展佑笑道:“是人怎么样?是鬼又怎么样?”
陈如凝嗔道:“是鬼该打!是人就更该打!”
展佑咂舌问道:“为什么?”
“如若是鬼,干嘛不早点来找我?如若是人,干嘛不早点给我报平安?害人家……害人家……”说到此想到两年来的痛苦和委屈,眼圈又自红了。
听她说得痴,展佑心疼的再次将她搂住,道:“……我被垮塌的断墙压住就昏了,后来我才知道,被救援队发现的时候只剩下半口气了,国内现有的医疗条件眼见救不活的,还好新加坡的国际救援队用飞机把我转到新家坡救治。期间我一直昏迷不醒,身上又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没有被登记上去,两年多了,他们都认为我不会再醒过来,可怎么行,我还惦念着你啊,于是上个月我突然就醒了。”说着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陈如凝道:“醒来后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呢?”展佑立即傻笑道:“嘿嘿,我不记得你的号码嘛……”
陈如凝美目一瞪,道:“什么?为了等你的电话,我错过了无数个换好号码的机会,可你居然不记得我的号码?”陈如凝顺手抓去,展佑的胸前立即多了几道指甲印,他半真半假的哼着痛:“哎唷……那号码都是存在手机上直接拨的,所以真不记得啊。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我就立即要求回来,一下飞机就打听着找到飞达集团,进去刚好碰到老熟人张扬,靠!这小子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差点没吓尿。后来才讲起你打电话给他,说是在西山,于是我们就一起过来找你啦。”说着环视周围,奇道:“咦,张扬呢?对了,刚才他说起赵哥和杨勇一直昏迷不醒,他们的这种损伤现代医学是很难治愈的,或许我师傅会有办法治他俩呢。”
陈如凝此时满心欢喜,轻轻的抚摸着他胸前的疤痕,忽然笑意更浓,道:“还好,还好,小脸蛋没有被毁容,不然……哼哼……”
展佑笑问:“不然怎样?”陈如凝嘟着小嘴道:“不然你瞧我还要不要你!哼哼……”
展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学着她的口吻道:“哼哼,都上了我的贼船,不要我还能要谁?”
“哼,美的你!对了,你的那个旧旧的包包呢?”
“扔啦!”
“干嘛扔啊,那可是你的标志呢……”
“必须要扔呀,因为我的背以后都是留来背你的呀,哈哈……”
“那现在就要你背我,嘻嘻……”
此时,夕阳无限美好,微风徐徐掠过,遍野的花丛中尽皆弥散着哝哝情话……
(全书完)
☆、后记
后记:由于这是本人初作,所以写完后总想说点什么,本人是一个懒散的人,于是导致本小说写了很长的时间,这篇小说以其说是灵异小说还不如说是爱情小说好一些,因为其中的感情是主要的,鬼怪的内容是次要的。人世间,就数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为复杂,有像赵子路和林霖明知没有结果却偏偏要相爱的情感;又有依小红对赵子路那种几近颠狂的感情;也有张扬对陈如凝这种单恋的感情。
当然,每个人都会期待着出现一段最为完美的感情,也就是像展佑同陈如凝那般两相爱悦,只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借用金庸老师(在此向他老人家表示本人深深的敬意)的小说中曾出现的一句话:“如果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是的,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美好的爱情常常被寄托在小说中,原本这小说是准备以悲剧收场的,后来想想,现实生活已经够残酷的了,又何必再难为我们的主人公呢?
┃ ┃
┃整理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