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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死心地补上了一句,问:“你再想想看,她说过什么没?”
“没!”她没好气地回答,似乎和之放就有话说,我一问就一个字回答完毕,真是气死人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想不想拿钱,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补充一下。”之放的语气加重了,倒有点像是刑警在调查取证的口气了,倒真把这个女人给镇住了。
她又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来的时候,我和她随意开了一个玩笑,我问她有没有结婚,她说她老公抛弃了她,她一定要去找她老公算账,好说她这个下场也全是拜她老公的前妻所赐,她不会让他们过得逍遥的。”
我一下就联想到了,贤芝不会是回南京了吧?!
我和之放赶紧匆匆的就赶往南京,让季飒先别找了,回家安慰一下妈妈,事情有些眉目了,让妈妈放心,这时候家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去南京的高速公路上,我能感觉到自己身子在发抖,多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是偌大的南京,我们又怎么找呢,贤芝会去找郑兆和吗?按时间算,已经距离孩子丢失有四五个小时了,贤芝如果是坐那一时刻的火车或汽车都应该已经到了南京。
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这件事一旦警方介入,那么性质就变了,贤芝很可能就是犯罪的行为了,加上她还长期吸毒,怎么办呢。我想想就打了电话给郑兆和,可是是转到秘书台的,郑兆和的秘书说郑兆和出国考察了,要半个月才回来。
那么贤芝是肯定找不到郑兆和了,急死了,能去哪儿呢!
沿路都是树木,这时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我看着车外,心乱如麻。又想起贤芝最后一个电话是和马卫通的,明明刚接电话时还是好好的,怎么我出去了,贤芝就一下毒瘾发作性情大变呢,莫非——莫非是马卫和贤芝说了什么刺激到了贤芝。一定是中间有什么环节我疏忽了,起初是希望贤芝和马卫通了电话后贤芝能更有决心戒毒,一开始还说得好好的满脸生动,怎么说变就变,还翻了家里的柜子抱走了孩子呢。
她抱走孩子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是报复我,只能是为了钱,从翻动了家里的柜子和我的大衣口袋就很明显,她是在找钱。
我于是就拨通了马卫的电话,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马卫和贤芝说了什么,一下刺激到了贤芝,让本来还抱有希望和憧憬的贤芝,一下子就绝望了呢。
电话一接通我就开门见山地问:“马卫,你昨天和贤芝是不是说了什么话的,贤芝抱着我的孩子失踪了,明明接电话的刚开始你们还说的好好的,后来你对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不然她不会这样啊。”
马卫沉默了一会,倒把我急不轻,我又重复地追问了一遍,他才说:“贤芝把你的孩子带走了?不会吧,她带走孩子做什么呢?她也不是那种坏女人啊。”
“马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贤芝说了什么,不然贤芝怎么会受刺激地失去了理智,她不是失去理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是失去理智才会这样的。”
“季素,其实,我只是和贤芝说了一句实话,我没想到她真的会那么在意那么的难过。如果我知道她内心还是在乎我的,我肯定不会说的。”马卫说。
“那你到底快说啊,你说了什么啊?”我逼急着问,一秒也等不了。
“我说——我说我上个月结婚了,我的妻子是一个法国女人。”马卫犹豫着说。
“什么,马卫,你竟然告诉贤芝你结婚了?我靠!马卫,你知不知道我在贤芝面前说了你多少的好,她这才想着给你打电话的,你知道她打这个电话给你需要多大的勇气吗?她是喜欢你的,但是那时贤芝不懂事,她以为金钱比爱情重要,直到这次她出事了,她的丈夫背弃了她,她才觉得爱比什么都重要。她把你看作是希望,你没看到她和你通电话的时候脸上多开心,你居然结婚了。你不是说这辈子你非贤芝不娶吗!”我一口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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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蜗婚(221)
马卫结婚了,马卫终于娶了一个法国女人,难怪贤芝会彻底的绝望,包括对爱情的绝望,曾说过会这么等下去等着贤芝的马卫,还是没有做到。男人的誓言,大抵都是说着图嘴上一时的快乐的,过完之后,谁还记得?记得也说不记得了。
我告诉马卫,如今贤芝不比以前了,贤芝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就看能不能度过此劫了,在贤芝的心里,已经没有希望了。
而我的孩子,还在贤芝的手里。
车仍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马卫的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我隐约能听到他身边有一个女人用温柔的声音在说着什么,说的是法语,一定是马卫的妻子了。
马卫说:“我安排一下,这个月回来一趟,我要见贤芝。”
“可是你妻子呢?”我问。
马卫没有思索地就说:“没事,她很开明,我暗恋过贤芝这件事我也和她说了,她不会怪我的。”
结束了与马卫的通话,我想马卫来了,或许能帮助贤芝了,去南京能找到贤芝吗,我自己也没有底。两个小时就开到了南京了,我们过了市区就直接到了郑兆和的别墅,敲开门,郑兆和确实是不在家,开门的是他家的保姆,随后郑兆和的前妻和儿子都站在了大门旁,我说明了来意,郑兆和的前妻没有一点好脸色,说没有看到那个小狐狸精,并且还反问我小狐狸精没有死吗?
我当时想一下,就说:“请你配合我的问题,你可别忘了,你陷害贤芝吸毒,你这也是犯罪行为?我完全可以让贤芝去警局告发你,你别高枕无忧还真以为这事你能脱得了干系。”
站在她身后的十七八岁少年站了出来,挡在他妈面前,趾高气昂地说:“怎么!她花了我爸那么多钱那是她应得的教训,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妈做的啊,你少在这里诬陷好人!”
“小朋友,老师没有教你说话态度要讲礼貌吗?”之放威慑的眼神扫了过来。
我拉拉之放,明白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时郑兆和的前妻啪的扔出来了两个大运动包,说:“把狐狸精的脏东西都带走,不然我就丢了!”说完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开着车在南京街头漫无目的,我去酒吧去夜总会都找了,却没有贤芝的下落,我看着天色已渐渐要黑了下来,到了晚上找人的话就更不好找了,我想,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我怕我以后会后悔,我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孩子还那么小,能经得起这样的惊吓吗?想到他还那么小,一定害怕急了。
我和之放商量着,那么就只能是报警了,警方介入,查找的范围和效力总是要比我们俩这样漫无目的的搜寻的要好。
却恰在这时候手机来了电话,是季飒打来的,我心里还一喜,是不是孩子有下落了,要么就是贤芝带着孩子回来了。
“季飒,孩子回来了吗?”我焦急万分问。
“是,回来了。”季飒说着,言语里却没有一丝喜悦,然后又补上一句:“姐,你们快点回来吧。”
“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吗?”我心又是一沉。
“没事,孩子没事,是……”
这时电话好像被人抢了过来,那边传来声音,极冷漠地声音说:“季素,咱们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真念及我们夫妻一场,都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浑身一颤,是温安年的声音!
温安年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我脑子里都来不及思考的,之放一见我脸色就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问我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我捂着话筒,对之放喃喃地说:“孩子送回家了,是温安年送的,温安年知道孩子的事了。”
“什么!”之放惊异。
我接着听电话,温安年说:“我想你一定是在跟杨之放商量什么对策吧,没用的,孩子既然是我的,那么我就有抚养权,我是孩子的生父啊。季素,本来我应该看在之前你帮了我份上,不再纠缠你的,可是你这样不给我做父亲的权利,那就不好了。我现在升官发财,就缺个儿子了。”
“温安年,你真够无耻的!那是我儿子,你别碰我儿子,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姓杨,不是姓温!你要是要儿子你找女人生去!休想打我儿子的主意!”我气得牙都在磕碰。
温安年笑了一声,说:“本来你妈还有你弟弟都挺不待见我的,我知道,季飒不是还捅了我一刀嘛,不过我也一笑泯恩仇了,到底是一家人嘛,孩子是我的骨肉,流淌的是我的血,你知道的,我是R阴性血,是熊猫血,孩子也是这个血型,如果不是我的种,能有这么大的巧合吗?你赶紧给我回来,商量一下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我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想到温安年一定带孩子去医院查了血型,孩子还那么小,温安年真是能做的出来,我看是想要儿子想疯了!我怀孕时骂孩子是野种我被那小三欺负时他在哪里,我生孩子难产时他在哪里,现在跑出来和我要孩子,简直是做梦,没门!
“温安年,我马上就到家,你别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不是血型就能说明的,也许只是巧合,你别自以为是了,所有问题等我回来再说,你先待着别走!”我说。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蜗婚(222)
只能这样先稳着温安年了,至少我现在心里可以安心了,孩子是落在温安年的手里,既然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亲骨肉,那么想必温安年也不会拿孩子怎么样的,是不会伤害到孩子的。我靠在之放的身边,我说:“之放,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你既然是我妻子,那么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自然是喊我爸爸,跟他温安年没有任何干系,我不可能让他把孩子从我们身边带走的。”之放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车速开的很快。
之放的话让我稍稍定了点心,又想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我在离婚之后所生,温安年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把孩子带走,如果温安年硬要来,那么我也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大不了就法庭上见,不论怎样我也要守护我做母亲的抚养权。
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一程路,原是我太过于轻信自己,我以为我可以用挽救贤芝,没想到,毒瘾发作的贤芝找不到毒资竟想到了要把我的孩子给温安年来换钱。我脑子真懵了,贤芝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毒瘾就这么可怕的控制着人的心魔吗?
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温安年坐在沙发正对着门,妈妈坐在一旁哄着孩子睡觉,温安年瘦了苍老了不少,但是他的模样仍能看出他的春风得意,不是又升官发财了吗,果然都写在脸上。
温安年抬起手腕,不忘展示一下他的进口名牌手表,说:“我等了你几个小时了你知道吗?都几点了?我的前岳母也不做点好吃的给我吃,就一碗面,吃的我肚子难受。我今晚就住这里了,你去给我收拾个房间。”
我脱下大衣,将包挂起来,之放在换拖鞋没有作声,季飒没在家可能还在外面找贤芝,其实贤芝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应该还是在南京,并且她也肯定会找郑兆和麻烦的。
“温安年,我发现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你一出现,我就会倒霉。孩子的问题我想没必要和你谈了,孩子是我生的,医院的证明我可以拿给你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孩子所在的户口目前是在我妈名下,他姓杨,和你们温家没有一点关系。你可以走了,我们家向来不留客的。”我说。
温安年丝毫没有触动,很镇定地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说:“是啊,孩子的出生是和我没关系,可是,关键的是,孩子和我有血缘关系,难道不是吗?”
“不是!不是!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不是!”我惊呼着说:“温安年,你走吧,你别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了好不好?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我受了那么多气,你忘记了你曾经是怎么骂这个孩子的吗?你休想,休想抢走的我的孩子。”
“季素,你觉得我会把我唯一的儿子让给你吗?”温安年挑起了眉毛,问。
我气得手握紧了拳,我说:“那好,法庭上见,法官说判给谁那就判给谁!”
“行,明天我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我就不信他要不是我儿子怎么会和我一样是R阴性血型!”温安年说。
之放这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