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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氏也是一笑,嗔怪的瞪了小舟子一眼,才道:“是娘替他们雇了两顶轿子送他们回去的。”
小舟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成,我得去找他们要轿子钱。”说着就想下床。
柯氏忙阻住了,道:“娘知道前些日子舟儿一直在家中苦读,不曾出门半步,昨日考完,也该学张公子瞿公子他们出去游山玩水一番,但你得先把这碗参汤喝光了,否则哪都不能去。”
小舟子忙答应了,当下三口并做两口的喝了下去,柯氏这才放过了小舟子,端着碗出去了。
穿衣下床,一番洗漱,小舟子便出门而去,往找张正道和瞿九思,讨那轿夫钱去了。
不多时,便到了张府。
上前打门,不多时,大门一开,出来的正是李伯。
微微一怔,李伯随即笑道:“原来是帅少爷啊。”
小舟子见过了礼,道:“李伯您好。”
李伯忙道:“哎呀!这可不敢当,帅少爷可是咱寻阳黄梅有名的才子,不用对我这糟老头子如此客气。”
小舟子正色道:“李伯您这是哪里话?帅承瀛还是帅承瀛,那才子什么的,不过是身外名而已,在李伯面前,帅承瀛依然是当年那个随父来此的帅承瀛,没什么分别。”
李伯连称不敢,但小舟子看得出,他心下甚喜。便问道:“李伯,张兄可醒了?”
“醒了,醒了。”一提起张正道,李伯便笑了起来,道:“小公子昨天在帅少爷府上究竟喝了多少酒?一回来就人世不省,直到先前才醒。”
小舟子忍不住好笑,说道:“其实小侄也不知道喻兄昨日喝了多少,因为我在张兄之前便已醉倒了。”
李伯闻言大奇,道:“哪小公子又是怎么醉倒的?”
小舟子笑道:“听娘说,在我醉倒后,张兄和瞿兄便和我爹斗酒”李伯一怔,随即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跟着又道:“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帅少爷快请进。”
小舟子忙谢过了,走了进去。
寻着张正道,取笑一番,小舟子便拖着他往找瞿九思,讨了两人的轿夫钱后,着实的数落了他俩一番,心中好不得意。
倒不是小舟子小气,定要讨那几文轿夫钱,不过一想起前些日子两人在自已面前大谈饮酒是如何如何痛快,又有怎样怎样意境的事,小舟子便心下有气。
他两人明知道小舟子不会饮酒,偏是在小舟子面前大谈特谈,还说什么:“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说小舟子身为荆楚四大才子之首,却不会饮酒,端地辱没了身份。今日可好,小舟子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
两人倒是爽快的交了轿夫钱,没半点犹豫。小舟子先前还以为两人会心有不甘,但这时看他两人样子,却是一脸的心悦诚服。
忍不住更加得意,问道:“张兄,瞿兄,这下你们可服了么?”
两人哪敢说不?都是连连拱手道:“古有杜康,今有帅伯父,我两人拜服之止。”倒是瞿九思一脸奇怪的道:“帅兄身为当代杜康之子,却不善饮酒,当真是奇哉怪也!”只听得小舟子为之气结。
当下三人又往王府邀了王鼎,四人一同出游。
途中问了王鼎考的情况,他微笑不语,他三人顿时明白,便也不再问,放开胸怀,畅游明山好水之间,虽是放浪形骸,却也逍遥自在。
就这般过得十余日,他四人日日出游,其中更是把酒言欢,倒把童生试一事抛到了脑后。每次登高,张正道必赋诗一首,让王鼎趁醉用狂草书了,小舟子心下暗道:“还好是在这个时代,若是在自已那个时代,似这般在这些名山古迹上涂鸦,不被罚款那才奇怪了。”
想罢便觉好笑:“这些‘墨宝’到了自已那个时代便成了文化遗产,但若是把这王鼎拉到自已那个时代去写的话,便又成了毁坏名胜古迹,当真好笑。”
这一日,小舟子起了个大早,匆匆吃过了饭,便又想出门往寻瞿九思三人,却被帅上钰叫住,道:“舟儿,今日是发榜之日了,你便在家中待着等消息吧。”
小舟子这才省起,忙答应了,心下不免忐忑。
这几日来,倒把这事给忘了。虽然自已很有把握,但毕竟身在局中,自是患得患失,在家中如坐针毡,心中焦急。
堪堪到得午间,小舟子只觉时间过得比平时慢了百倍,当真是度日如年。
帅承瀚和帅承治也都没去私塾读书,留在家中。
两人也似自已一般坐立不安,承治更是隔几分钟便差承瀚到院外看看,有没有报喜的人来。
就这么过得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小舟子心下不由得大急,忖道:“难道我考砸了?不过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啊,以自已当日所作的那篇文章来说,便是不能高中头名案首,也应该名列前茅的,断无不中之理。”
柯氏显然明白小舟子在担心什么,忍不住劝道:“舟儿,你别太过在意,即便今年没考中,以后还有机会,担心也是没用。”
小舟子正想说话,旁边帅承治已经叫道:“不会的!哥哥必定会高中头名。”
众人闻言一惊,便连帅上钰也是一脸惊容,转头望向帅承治。
只听他继续说道:“哥哥是荆楚四大才子之首,一个小小的童生试,怎会难倒哥哥?
我说哥哥一定会高中头名!”
小舟子心下感动,知道自已的形象已经深植于帅承治心内,在他看来,自已是无所不能的,因此才会一口咬定说我必中头名。
想着便有些惭愧:“连治弟都对我这么有信心,偏是我自己如此患得患失,中也好,不中也罢,又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自敢拿得起放得下,又何必为这些事在意?”
既然想明白过来,便也不在意了,笑道:“治弟,你说的不错,照我估计,便是不中头名,也应是名列前茅的。爹!娘!你们不用担心。”
柯氏倒不在意小舟子中不中的,但帅上钰却不同,只见他依然眉头紧锁,似乎满怀心事。
便在这时,远远的一阵爆竹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鸣锣之声。小舟子心下一动,忖道:“难道是来了?”
正想着,帅承瀚已经奔了进来,叫道:“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前面来了一群报喜的人,想是想是来咱家的。”
帅上钰一听这话,忙跳了起来,道:“你快再去看来。”跟着又对柯氏道:“快去准备些散碎银子,一会打赏人用。”
帅承瀚和柯氏答应了,都起身而去。
不多时,爆竹声响到门前,便停了下来,屋内众人顿时也静立不动。
小舟子虽已经想通,但这刻还是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异常。
突然,屋外一人大声叫道:“恭贺帅承瀛帅相公高中童生试头名案首!”跟着又是一阵鸣锣放炮之声。
一听这话,小舟子整个人顿时一松,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帅上钰更是大喜,虽不若帅承治那般又叫有跳,却也有些胡言乱语起来。好在柯氏并不糊涂,忙让帅承瀚把报喜的人迎了进来,奉上水酒,又打了赏钱,送他们去了。
忙乱刚过,邻里街坊又来道贺,自然又是一番忙乱。
小舟子心中欢喜,却不堪烦乱,只好躲到书房之中,拿起一本书读将起来,想要平静下心情。
陡地想起一事:“若是我中的案首,那么和王府的婚约便成了,难道我真的要娶那王老虎么?”又想起周琴,依稀还记得她那日和自已说的蛾皇女英共事一夫的话,心头不由得一阵迷糊。
第16章厚重乡里(长篇连载詹玮著) '本章字数:15618 最新更新时间:2008…04…16 22:1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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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探花帅承瀛第16章厚重乡里(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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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承瀛随着年龄增长,确实变得沉稳起来。但是,由于他年轻气盛,才智过人,也不时地弄出一些风雅事来。
这年,时近端午。一日,帅承瀛清晨起来,到屋外去读书,怕晨露过重,晓风犹凉,便随手披上了一件冬天常用的棉褂子;他又觉得暑光过烈,有些晃眼睛,就又顶上一顶家人夏日下田戴的秫秸草帽。其实,别看他是个风流倜傥,素有“神童”之称的才子,平时穿戴却不介意,不修边幅。即使在公众场合,在大厅广众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时他也是我行我素。平时他有一句俗话,叫做“包子好吃不在褶上”,认为人有真本事就行,其他都是虚的。事实上,确也如此。世态之上,花红柳绿的东西。皆是一些摆设而已,有哪几个是真有实在意义的!人口常言“身外之物”,也难脱离这方面意思的。
事情也算凑巧。这会儿,正当帅承瀛在院墙外大道边摇头晃脑地读书,只读得津津有味时,一个起早赶路的货郎来到了身边。这个货郎也许是有些累了。见帅承瀛站在这里读书,便也将货担放下,与帅承瀛搭讪起来。可是,当他一眼看到帅承瀛的装束,见他穿着冬日的棉衣,戴着夏日的凉帽,颇有些不伦不类,于是便说了句:“穿冬衣,戴夏帽,胡度春秋。”
帅承瀛一听,见他操一口北方口音,却到南地行商,于是脱口答道:“居北城,来南地,混帐东西。”
那行商听了,觉得这话碰耳朵。但心里却很服气,认为这小童确不一般。于是,他很想再试一试他的天分。
偏巧,前面地边的毛道头上横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此路不通”四字。
那行商看了,指着那木牌上的字,问道:
“小童,你可认识?”
“认识。”
“认识几个?”
“三个。”
“哪三个?”
“后三个。”
“前面的那个呢?”
“不认识。”
“你读过《论语》吗?”
“上下《论语》都读过。”
“那么,怎能不认识呢?这字在《论语》上多处出现。”
说话间,正好有学塾先生带着几个学子走了来。
那行商将这事当学塾先生和学子说了。
那些学子闻声,也都开了口。有的说《论语》上有**十来个“此”字,有的说《论语》上有十六七个“此”字。更有一个学子说得很肯定,说有十九个“此”字,不多不少。
帅承瀛听了后,说道:
“你说有十九个,那不是‘此’字,而是‘斯’字。”正好有一个学子身上带着《论语》,当场打开,细一数来,果然见没有一个“此”字,而是有十九个“斯”字。
那位学塾先生见了,这才开口道:
“这位小童说对了。《论语》中确实是只有‘斯’字,没有“此”字。为什么呢?原来,在古汉语中,‘斯’即当“此”字讲。”
那位行商听了老先生的话,自觉读书不细,有些惭愧。那些学子,也有些面红耳赤,一时无语。
帅承瀛见势,随口占出一联,道:
考论语,论语不熟,怎好论语;
答此斯,此斯尚疏,如何此斯。
大家明知遭讥讽,也只好听着了。
这日正午,天头燥热。帅承瀛的邻居邢信记家粮行的两个掌柜的,嫌在屋里闷得慌,便泡上茶,来到门前的大榆树下纳凉。
偏巧,这时候有两只饿了的公鸡在地上争豆粒。而有两只老鼠,乘机蹲上了附近粮仓上的房梁,在吃惊地望着公鸡打架。而那两个粮商,却在盯盯地望斗架的公鸡,饶有兴致。
他们的这种情势,被在这附近读书的帅承瀛看到了。他想到周围老百姓的反映,都说这俩粮商重利盘剥穷人,为富不仁;又见到他俩品茶时的那副奸相,便想用话讽刺他俩一下。但是,又一时地找不到话题。
正这时,两个粮商看到了帅承瀛,其中一个便说道:“大家都说你是个神童,能吟诗联对。今天我俩在这纳凉,你能否根据这个情形给赋上一联?”
帅承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