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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改而与其他人一样吃大家都吃的同样的食品。美洲的野蛮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赤身裸体,以打猎为生,就从来没有被谁臣服过。的确,对于那些没有任何需要的人,你能拿何种枷锁去束缚他们呢?
(4)指意大利人。——译者
(5)蒙台涅说:“我喜欢争论和畅谈自己的看法,不过,我只同很少一些人争,而且是为我自己。向大人物展示自己,故意卖弄自己的才华和口才,这不是一个爱荣誉的人干的事。”除了一个人以外,①我们当今的文人学士们全都会干这种事。
① 这个例外的人,指的是狄德罗。——译者
(6)指公元前1943—前1843年的三位埃及国王:塞索斯特里斯一世、塞索斯特里斯二世和塞索斯特里斯三世;他们都曾开疆拓土,用兵四邻。——译者
(7)指波斯国王冈比斯二世(约公元前530—前522)。——译者
(8)德谟斯梯尼(公元前384—前322):古希腊政治家和演说家。——译者
(9)传说中的罗马城的建立者罗慕洛斯原是一个牧童。——译者
(10)埃尼乌斯(公元前239—前169):拉丁诗人。——译者
(11)德伦斯(约公元前190—前159):拉丁喜剧作家。——译者
(12)奥维德(公元前43—公元8):拉丁诗人。——译者
(13)卡图里斯(约公元前87—前54):拉丁诗人。——译者
(14)玛提阿里(公元40—104):拉丁诗人。——译者
(15)指以擅长描写享乐生活的拉丁作家彼得罗尼乌斯(卒于公元66年)。——译者
(16)东帝国即东罗马帝国;“东帝国的首都”指君士坦丁堡。——译者
(17)句中的作家,指色诺芬;“哲学故事书”指色诺芬的《居鲁士传》——一部用小说的笔调描写波斯国王居鲁士二世一生故事的传记文学著作。——译者
(18)句中的史学家,指塔西佗;塔西佗在他的《日耳曼尼亚志》中曾刻意描写日耳曼人粗犷的民族性格。——译者
(19)指瑞士人,因为,正如卢梭后来在他的《新爱洛伊丝》中所称赞的,瑞士人“是自由的和风尚纯朴的,”还保留着“古人的遗风。”(卢梭:《新爱洛伊丝》,李平沤、何三雅译,译林出版社2002年版,第34页)——译者
(20)有一些民族是如此的幸福:他们对于那些在我们当中很难消除的罪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我不敢多谈他们,我也不敢多谈美洲的野蛮人,对于他们既简单又自然的政治艺术,蒙台涅不惜笔墨大写特写,不仅把它看得比柏拉图的法学还好,而且还把它看得比哲学家所能想象的最完美的人民政府还高明。他举了许多生动的例子,令人惊叹不已。他说:“了不起呀!而他们却是连裤子都不穿的人!”
(21)各位读者请注意:雅典人是非常严格地不许可他们的廉政法庭在判决书(对于这个法庭的判决,就连神都无法否决)中玩弄辞藻的;请你们告诉我,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不喜欢辞藻的?罗马人为什么要把医生通通逐出他们的共和国?就因为还有那么一点人道之心,所以西班牙人才禁止他们的律师到美洲去。请问西班牙人对法学持什么看法?人们总不至于说这是因为他们想用这个办法来弥补他们对印第安人造成的种种祸害吧!
(22)指后文所说的斯巴达。——译者
(23)即斯巴达人。——译者
(24)指后文提到的苏格拉底。——译者
(25)以上几段话,引自柏拉图的《苏格拉底赞》。——译者
(26)老加图(公元前234—前149):古罗马政治家,曾任纠察风俗的监察官。——译者
(27)伊壁鸠鲁(公元前341—前270):希腊享乐主义哲学家。——译者
(28)芝诺(西提乌姆的芝诺,公元前335—前264):希腊哲学家,斯多葛学派的创始人。——译者
(29)阿塞西拉斯(公元前316—前241):希腊怀疑主义哲学家。——译者
(30)法布里西乌斯是古罗马的一位以道德高尚著称的执政官。——译者
(31)文中所说的“吹笛子的人”指罗马著名的暴君尼禄。据说,当他下令烧掉罗马城中所有从迦太基运回的战利品时,火光熊熊的景象竟使他高兴得狂吹笛子。——译者
(32)西奈阿斯:公元前3世纪希腊伊皮鲁斯国王皮鲁斯二世派往罗马商谈和平条约的使臣。——译者
(33)路易十二(1462—1515)和昂利四世(1553—1610):法国国王。——译者
第 二 部 分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从埃及传到希腊,说世上的种种科学都是由一个与人类的安谧为敌的神创造的。(1)科学是在埃及诞生的,而埃及人自己对科学又是怎样看法的呢?他们曾仔细研究过产生科学的根源。的确,无论是查遍世界的编年史,还是通过哲学的理论研究来推论难以确定的史事,都找不到人类的知识有一个表明人类喜欢研究科学的起因。天文学诞生于人的迷信,雄辩术是由于人们的野心、仇恨、谄媚和谎言产生的,数学产生于人们的贪心,物理学是由于某种好奇心引发的。所有这一切,甚至连道德本身,都是由人的骄傲心产生的。由此可见,科学和艺术都是由于我们的种种坏思想产生的;如果他们是由于我们的好思想产生的话,我们对它们的好处就不这样怀疑了。
它们的产生是缺乏正当的理由的,这一点,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它们的目的,就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有滋生艺术的奢侈之风,艺术对我们有何用处?如果没有人间不平之事,我们为什么要精研法律?如果没有暴君、战争和阴谋家,我们为什么要撰写史书?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每个人都只专注于尽人的天职和满足于自然的需要,时时为祖国、穷苦的人们和朋友效力,他为什么要成天去苦苦思索呢?难道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死也要死在那口深藏着真理的水井的井边吗?(2)单单想到这一点,就足以使一切想通过哲学的研究而求知的人刚迈出第一步就往后退了。
在科学探索中,要遇到多少危险啊!要误入多少歧途啊!要经过多少错误,才能达到真理啊!而错误给人们造成的危害,比真理给人们带来的益处大千百倍。这种得不偿失的情形,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造成谬误的原因有无数种,而真理存在的方式只有一种。何况谁是在真诚寻求真理?而且,即使他怀有真心,我们又凭什么标志去识别他的真心?在许许多多种不同的看法中,我们拿哪一种看法作标准去评判其他的看法呢?(3)而最困难的是:即使我们幸而最后发现了真理,在我们当中谁知道该怎样好好地应用它呢?
如果说我们的各门科学想达到的目的是虚妄的,那么,它们所产生的后果则是很危险的。科学产生于人的闲逸,它们反过来又助长人的闲逸。它们对社会必然造成的第一个危害,是无法弥补的时间的损失。在政治上,同在道德上一样,不做好事就是一大罪过,因此,凡是没有用处的公民都应当被认为是有害的人。大哲学家们啊,由于你们的研究工作,我们才知道物体是按什么比率在空间互相吸引的;现在,请你们告诉我:行星是按什么关系在相同的时间里在太空运行?什么样的曲线有交叉点、拐折点和歧点?人类怎么会把万物都看作是神?灵魂和肉体之间怎么会虽不相沟通而又能像两个时钟那样互相符合?什么星球上可以住人?什么昆虫的繁殖方式是非常奇特的?大哲学家们啊,我们是从你们手中学到许多深奥的知识的,现在,请你们告诉我:如果你们不教给我们这么多东西,我们是不是因此就会人口减少?是不是就不会治理得这么好?是不是就不这么为人所畏惧了?是不是就不这么繁荣或者更加邪恶了?现在,回过头来谈你们的业绩。请你们想一想:连你们学者当中最有知识的学者和公民当中最好的公民所完成的那些业绩对我们的用处都如此的微乎其微,那么,对于那一群空耗国家钱财的不入流的作家与游手好闲的文人,我们应当怎样评说呢?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他们游手好闲,成天什么事也不干吗?但愿上帝让他们真的成天晃晃荡荡什么事也不干才好呢。这样,风俗反而会更加良好,社会反而会更加安宁。然而这帮爱摇唇鼓舌的人却到处乱窜,到处宣扬他们荒唐的奇谈怪论,破坏人们的信仰的基础,败坏人们的道德。他们轻蔑地嘲笑祖国和宗教这两个古老的名称;他们把他们的才能和哲学全都用来摧毁和败坏人类当中最神圣的事物。这倒不是他们从心底里仇恨道德和我们的信条,而是由于他们一心想与公众的舆论为敌。因此,若想使他们重新回到神的祭坛前,只需把他们赶到无神论者那里去就行了。唉,爱自我标榜的人呀,你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浪费时间固然是一大罪过,而文学和艺术造成的祸害,比浪费时间的罪过还大得多。奢侈就是如此。同文学与艺术一样,奢侈也是产生于人的闲逸和虚荣。没有科学和艺术,奢侈之风就很难盛行;而没有奢侈之风,科学和艺术也无由发展。我知道有一位爱发怪论的哲学家(4)否认各个时代的史实,胡说什么奢侈可以使国家兴旺繁荣。不过,尽管他忘记了古往今来的禁止奢侈的法律(5),但他敢否认良风美俗是帝国长存必备的主要条件吗?他敢否认奢侈是与良风美俗背道而驰的吗?说奢侈是财富明确无误的标志,说它甚至可以使财富成倍地增加,请问:“从这个只有我们这个时代才能产生的奇怪论调中,将得出什么结论呢?如果为了发财致富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话,道德将变成什么样子?”古代的政治家历来是不厌其烦地告诫人们要保持良好的风尚与道德的,而我们今天的政治家却大力提倡发展商业和追逐金钱。一位政治家说一个人在某个国家的价值只相当于他在阿尔及尔卖身的价钱;另一个政治家则按照这个说法一算,发现在有些国家一个人却一文不值,而且,在另外一些国家里,一个人的身价比一文不值还要贱。他们像对牲口估价那样估算人的价值。在他们看来,一个人对国家的价值,仅相当于他自己的消费。因此,一个西巴里人(6)可以抵三十个拉栖代梦人。请大家猜一猜,在斯巴达和西巴里这两个共和国中,哪一个被一小撮农夫所征服?哪一个使亚洲人闻风丧胆?
居鲁士的王国是被一个比波斯最小的省的省督还穷得多的君主的三万人征服的。塞种人尽管是各民族中最穷的民族,但却能抵御天下最强大的君王。两个著名的共和国(7)争夺世界,一个特富,一个很穷,结果是后者打败了前者。罗马帝国把全世界的财富都搜刮一空之后,自己却被那些根本就不知道“财富”为何物的人所消灭。法兰克人之能征服高卢人,撒克逊人之能战胜英格兰人,不是靠别的法宝,而是靠他们的勇猛与赤贫。有那么一群其最大的奢望只不过是想得到几张羊皮的穷山民(8),在挫败了奥地利人的锐气之后,又打垮了使全欧洲的君王都感到害怕的既富且强的勃艮第王朝。最后,查理第五(9)的继承人尽管又强大又聪明,而且有印度群岛的财富做后盾,但最终竟被一小撮捕鲱鱼的渔夫(10)打得全军覆没。但愿当今的政治家放下手中的算盘,仔细想一想这些事例。但愿他们认识到:金钱固然可以买到一切,但却不能培养风尚与公民。
然则,奢侈问题究竟涉及什么问题呢?它涉及帝国的命运,即:是让帝国烜赫而短暂呢,还是使帝国有德而长久?我说烜赫,烜赫什么呢?讲究排场与讲求诚实,这两种追求是不可能同时并存在正直的人的心中的。被许许多多无益之事败坏了的心,是不可能上进到去追求伟大的目标的。即使它有这种力量,它也无此勇气。
每个艺术家(11)都喜欢受人吹捧。受到他同时代的人的称赞:在他所得到的报偿中这是最珍贵的报偿。不过,如果不幸在他所生活的民族和时代里,闻名一时的学者竟让一群轻浮的年轻人左右着他的文风,人们在那些践踏他们的自由的暴君的淫威下竟放弃了他们自己的追求,男人只敢赞美女人的娇柔(12),杰出的诗剧被人遗忘,美好的音乐遭人鄙弃;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怎样去博得人们的称赞的呢?各位先生,他是怎样做的呢?他只好把他的天才降低到他那个时代的水平;他宁肯作一些在他活着的时候受人喜欢的平庸的作品,而不愿意作只有在他死后很久才享盛名的好作品。大名鼎鼎的阿鲁埃(13),请你告诉我,为了故作风雅,你牺牲了多少强壮有力的美?为了炫耀你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所能表现的风流才华,你少写了多少伟大的作品?
奢侈之风一盛行,必然会败坏风尚;风尚一败坏,又必然会败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