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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吧,你就!明知道我为什么而来,还问?不怕浪费口水呀!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你爱演,我当然也不会撕破脸,就陪你演到底,便假意暧昧起来:“你猜?”
她继续面含微笑,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去那聊聊?”
我点头赞同。大冬天的,太阳就像病了似的,毫无热力可言。而偏偏西北风又刮得紧,人站在外面,即使穿成了企鹅也仍忍不住冷得发抖。
由于正是午餐时间,咖啡厅里倒也没几个人,感觉分外冷清。我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待姚雨晴坐下,才落落大方道:“吃什么?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怎么好意思要你破费呢?”
“没事,反正我有白杨养着,不在乎这一点钱。”我漫不经心说着,暗地里,却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她完全不以为然,就像没听到一样,却没再推辞了,“那我就来杯咖啡吧。”
“行。”我忙唤来服务员,帮她要了杯咖啡,自己又点了杯热巧克力。然后,才凝眸看她,调笑道:“雨晴长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很帅吧,啥时候介绍认识认识啊?”
她低头笑了笑,正当我心中暗喜,以为她会缄口不言时,她却缓缓抬头了,专注地望着我,说:“他确实很优秀呢,不过,虽然我们现在没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们迟早会在一起的。”
我笑而不语,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人家不都说难得糊涂吗?“看来我比你好哇,我家白杨天天把我宠上天的,对我那可真叫无微不至;对别的女人呢,又看也不看一眼的。唉,说真的,我还真怕遭人嫉妒呢!特别是这年头,小三还这么多的,可不能让他被哪个狐狸精给盯上了去,你说是吧?”
她端起咖啡轻轻抿了抿,恼人的是还是一脸灿烂笑容。“我倒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哦,毕竟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追求幸福的权利?追你妹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我故作一声长叹,恍然大悟:“怪不得现如今小三泛滥成灾了,原来她们都是这样想的哦。只是,挖别人家的墙脚,这种行为无耻得很呢,难道雨晴不觉得吗?”
“墙脚不稳,自然不用挖就倒了。”她似笑非笑地打她的太极,看似句句委婉,实则字字针锋。
“是吗?好在我跟白杨固若金汤,不用担心墙脚不稳。”我咧嘴,感慨良多:“再说咱社会主义这么好的,墙脚也不是说挖就挖得到的,我看那些个‘锄头’呀,通通就他妈浮云。”
她呵呵两声回笑,柔声附和:“锄头确实是浮云呢,”却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呢,锄头挖不倒的,还可以用挖土机呢。”
“说得对。那可怎么办呢?”心里暗骂,表面却作沉思状,“啊,有了,改天我带着我家男人走小资去。”
“也不行的,大不了再改造生产工具。”说着又眯了眯眼,“反正方法总比问题多,你说是吧?”
“……”我一时被顶着无言以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眼前这人的功力绝不比白骨精低。斗嘴占了下风,我也就没了心情当张三丰,自然懒得跟她太极了,“雨晴看来很有经验啊。”又故意一惊,“那雨晴该不会打我家白杨的主意吧?”
对于我的一惊一乍,她只是轻蔑一笑,不过,那笑却全无半点温度,让人非常不舒服。“既然你都问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怕告诉你。”而后,笑容尽失,一字一顿道:“白杨,我、要定了。”
“终于摊牌了?”我也冷笑起来,“不过,我得告诉你,白杨,你绝对绝对抢不走。”
“你就这么肯定?”她趴桌上趋过头来,一脸嘲讽地盯着我。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于是直奔主题:“说吧,白杨欠了你多少钱?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帮他还清。”
她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像听到天下最怂的笑话一般。“还?你还得清?”言罢语调顿冷,似乎连空气都停止流动冻结起来,“你就是给我全世界的钱也还不了白杨欠我的。”
我一个寒战,望着她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和狠戾,这才意识到事情或许真没我想象中的简单。思及此处,一阵莫名的烦躁如海啸般蓦地袭来,连带着卷走了我为数不多的耐心和理智。想要强行压抑住怒气,却还是分明流露了出来,便直直逼问道:“白杨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缠着他?”
她嫣然一笑,似乎心情极好。“你想知道吗?”又故意一顿,就想吊我胃口似的,笑开了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谁稀罕?”我怒极反笑,“我管他欠你什么,反正不关我鸟事。事实上,我也没必要知道,反正白杨的心一直都在我身上,你是抢不走的!我相信我男人。”
“你真相信?你要是真相信,你就不会偷看他手机,你就不会冒充他回我短信,更不会代替他来见我。我猜想,你这一切都是瞒着他的吧?”她突然阴险地凝视着我,脸上没了丝毫的甜美可言,就连那两个招摇的酒窝也让我感到无比恶心起来。
不知为何,谈到这事,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强烈的抵触,难道果真如她所说,我所谓的相信不过是自欺?我也被自己的想法骇住了。但面子还是得充的,便佯装不屑道:“笑话,我当然相信白杨!之所以来,只是不相信你姚雨晴而已。”
她不带感情地嘲笑起来:“是吗?看来,自欺果然是件很容易的事!”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最谈下去也是纯粹浪费时间。”意识到没了继续深谈的必要,我也就不跟她客气了:“咖啡喝完了?喝完了我还得去找我家男人。”
付完钱,我径自离开。在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只有从未有过的烦闷。
可以说,这次出击,我是惨败而归的。事实上,昨天晚上当我删完短信时我就后悔了。只是,有些时候,当涉及到我们心中最关心的人时,就会本能地在自认为清醒的时候做一些‘聪明’的傻事来。或许,姚雨晴说得真没错,我其实心里是并不相信白杨的,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我明白这件事瞒不了白杨多久,姚雨晴那货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制造摩擦的机会,与其等着别人拆穿,倒不如自己负荆请罪,自首不是还能减点刑么?思量之下,终于狠下心来,拨通了白杨的电话。
“白杨,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第十九章
“什么事?”白杨语气很平淡。
我先是嬉皮笑脸地打了会哈,反正啥事都得有些前戏嘛!之后,又聪明地赶在他未发火前言归正传,嗫嚅道:“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我挂了。”这厮显然一点配合精神都没有。
“别别别,我说我说。”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识趣地认输。深呼吸口,来不及酝酿,便将短信以及跟姚雨晴见面的事一股脑全盘托出了……
言毕,那种对未来的忐忑之感立即开始升温,但奇怪的是心底却一阵轻松,好像压在身上的石头瞬间落地一样,看来坦白远比谎言来的容易!只是,坦白之后,还得承担它带来的后果。
我不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静静等着白杨的回应,就像罪犯等待法庭的宣判一样。
不知道静了多久,白杨终于开口了,冷声道:“我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用想也能知道,白杨生气了,这我能理解。换做我是他,我也绝对会生气的,所以我为我的这种行为向他道歉,但是,一码归一码,道歉归道歉,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白杨,我对你坦白一切,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比如,你到底欠了姚雨晴什么?想着,便进了超市,买了好些菜。毕竟道歉也是要有点诚意的,何况我还不单单只是想道歉。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炒好这一桌子的菜。算准了白杨的下班时间,见差不多了,又把碗筷铺放妥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忙丢下手头工作,狗腿地开门迎接,讪笑道:“回来啦?”
白杨阴着脸瞪我一眼,不理,转身进屋。
我足够脸皮厚,全然无视他的阴冷,帮他盛一碗热汤,讨好道:“饭菜已经弄好了,赶紧洗洗过来吃。”
白杨依言过来,仍一声不吭,坐下、开吃……
我心里偷乐,吃了我的菜,你还能不原谅我?一时之间,心中居然涌起万千感慨,白杨啊,你这性子也只有我能忍得了,要是换成了别人,你试试?不闹得你全家鸡犬不宁的我就不信邪。
我暗暗瞥他一眼,虽然他的脸色仍未转晴,却也算是风定云散了。知道是时候了,便一脸真挚地撒起娇来:“白杨,我错了,我不该看你手机,也不该删你短信,我真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终于不再装哑巴:“这次的事就算了,但是,别高兴太早,下不为例。”
我大喜过望,忙夹起一块肉放他碗里,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没下次了,呵呵,吃菜吃菜。”
白杨没佛我面子,咬了口,稍一咀嚼,才抬头朝我说了句人话:“手艺总算进步了点。”
我也不谦虚:“必须的!这顿饭可发费了我整整两个小时,来,再尝尝这个。”
我又唠唠叨叨说了一大推,我已经习惯了制造话题,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冷冷清清,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自言自语的,我也觉得乐在其中。废话半天,把能废话的废完了,不能废话的乱七八糟废完了,还是没能纠结出如何开口。
不过,只要是我钱晓乐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打退堂鼓。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这我知道。便一改先前的絮叨,轻轻咳了咳壮胆,终于把话题推到了关键之处:“白杨,你欠了姚雨晴什么吗?”
白杨双手猛地一顿,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顷刻又乌云密布起来,半秒,继续吃饭,默不出声。
我自然明白他这表情代表什么,叫我不要问,是吧?可现在,问题已经不是我装傻就能解决的了,即使我不问,我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不答,我也不气馁,放下筷子正色道:“姚雨晴说你欠了她的你还不了,她还说……”
“我什么都没欠她。”白杨隐忍住怒气不耐烦地打断我。
没欠她?怎么一谈到姚雨晴你就变得这么烦躁?我直视着他,不温不火,一脸笃定:“她说你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只听乒乓一声,白杨一把扔下筷子,几乎是低吼出声:“钱晓乐,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自然也很窝火,只是一直忍着没爆发罢了。白杨,别的我可以不问,但这件事我一定搞清楚弄明白,因为这关系的不仅仅是你,假如拖着不解决,一定还会成为我们爱情路上的原子弹。
我虽然期待和平解决这件事,但看样子很难实现,关键时刻我绝不会退让半分。“别的你要是不说,我可以接受。但这件事,我必须知道,因为我是你女朋友。”
“你还想怎么样?看短信删短信我不也没说什么?”
我盯着他良久,看着他将近抓狂的脸,突然觉得好生悲哀,不禁摇头苦笑:“白杨,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向你道歉并不意味着我做错了,站在我的角度,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相反,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好了,换做是别人,恐怕早跟你撕破脸了。姚雨晴说她喜欢你,说你欠她的你躲不了,我要是没看到就算了,可我既然看到了,我就不会允许她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我没做错!之所以向你道歉,不过是因为我站在了你的角度为你考虑,我觉得我的做法让你生了气,所以我才道歉。但是,我向你道歉并不代表我做错了,这点你得搞明白。”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我半晌无语,肃然起身,问他最后一遍:“你当真不肯说?”
白杨霍的站起,一脚粗暴地踢开椅子,往客厅而去。
人的忍耐看来都是有限制的,况且我钱晓乐并非窝囊之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可以秉行忍字诀,但若涉及到原则问题,比如,男朋友有了其他女人,那么,对不起,要忍你他妈自己忍,我不奉陪!
我看也不曾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