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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离婚?
我心中纳闷,忙快步走到老妈旁,粘着她,也顾不得在炒菜,“怎么回事啊?”
老妈很不给面子,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拜托妈,我已经二十三了,比法定结婚年龄都大,你在我这个时候还当妈了勒,怎么小了?”我非常不满地反驳,继续不屈不饶道:“到底怎么回事嘛?”
老妈一把放下手中的锅铲,不耐烦地把我赶出了厨房,“去去去,别站这碍事”。
我郁闷地来到大厅,瞄到陶依依正在一旁玩电脑。
我灵机一动,聪明地将她锁定为目标。迅速走过去,一把挡在电脑屏幕前,装模作样温声道:“依依啊,怎么不同你爸妈一起来我家啊?差不多一年没见小姨和姨父了,怪想念的。”
陶依依一边侧头一边骂道:“走开啦,我在收菜。”
我的身体很流氓地随着她的视线做不规律运动:“你回答完我,我就不烦你了。你爸你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好吧,我承认我很无赖,但这不也是被逼的嘛。
她的眼睛还是盯着没收完的菜,“离都离了有什么好来嘛。”
这语气中的满不在乎真的让吃了不少惊,我再次努力地打量起她,妄想从她脸上看出点悲伤的情绪来,不过很高兴,我失败了。
既然这样,我就没啥好顾忌的了,直奔主题道:“你爸跟你妈咋突然离了?”
“因为我家阴盛阳衰呗,爸爸在家没地位,我要是爸爸,早就离了,才不会等到现在叻。”
我正襟危坐,更加好奇了:“怎么个没地位法?”
她右手放开鼠标,眼睛终于离开了屏幕看向了我,大概是菜收完了吧。“在我家都排行第五了,你说有什么地位。”
我嗤之以鼻:“你家不是才四人吗?再怎么没地位也是排第四嘛。”
陶依依鄙视我一眼,伸出她那胖嘟嘟的小手,一边依次扳着手指,一边有板有眼道:“妈妈第一,我排第二,奶奶第三,爸爸第五!”
我啼笑皆非:“笨啊你,还没数四的,小学没过关吧?哦,差点忘了,你还在混小学一年级。”
她瞪了我一眼:“你才笨,排四的是我家的狗狗。”
“……”我只得狂汗不已。
在家没呆几天,我就强烈渴望回A市了,家里那UFO事事跟我唱反调,我妈又老护着她,进不可攻、退不可守的日子,可真是生不如死。
我跟老妈说,“我要回A市,”
她问:“不是毕业了吗?还回去干嘛?”
我说:“我到那边找工作去。”
老妈没问别的了,只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把我送到了机场。
临别时,她突然望着我,道:“以后别这么打扮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运动鞋、深蓝牛仔裤、浅色体恤衫,确定没任何问题,才抬头疑惑道:“这样打扮很方便,我觉挺好的呀。”
她脸色黑了几分,喝道:“好什么好,一张娃娃脸还穿成这样,犯罪分子的首选目标!”
我又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了看,这不包裹得严严实实啊?更加不解了:“我穿的不露啊!”
老妈一巴掌凌空来了,狠狠道:“死丫头,想哪去了?”
好在我闪得快,这才幸免于难。
我这才理解了老妈话里的意思了,原来她口中的犯罪分子指的是人口贩卖集团。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梅自妍,你个后妈!
于是,我果断地头也不回地飞回了A市。还是俺家白杨好哇!
☆、第三章
我家白杨学的是计算机编程,他跟我一样也没有读研,大概是为了跟我混吧(这话不能说出来)。不过,虽说我们都毕业了,却没有和大多数情侣那样同居,他在外面租了套房,我也让他帮我在他隔壁租了间屋。
其实,本来我也打算跟他住一起的,但当我把这想法告诉朱辛夷时,她立马苦口婆心劝起来:“你说你俩要是同居了,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好事?那样一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要知道,这年头,男人禽兽点没什么,顶多被说成轻浮,但女的要是不自重,那口水就全冲你来了。”
我一边吃薯片,一边点头赞同:“这话没错。”
她继续:“再说,女的一旦被弄上床,肯定立马贬值,身价骤降。男人没了新鲜感,还不是弃之如草芥?”
我想了想,又点头:“我妈早给我打过预防针了,说我要是未婚先孕,直接扫地出门,当没生过。”其实我妈自己也是未婚先孕的,但潜规则就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不就是了?你说避孕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她眼里隐隐露出了点奸诈,笑着问我。
“杜蕾斯!”我倍儿自信,不假思索道,“这东西可是套中的百年老字号了,效果最好的非它莫属”。
她的笑容当即垮下,瞠目结舌良久,最后终于摇头感叹道:“不愧为不折不扣的黄种人!”
我谦虚一笑,“我不过是近黄者黄而已,在这方面,你是我师傅。”又问她:“那你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而后娓娓道来:“那东西充其量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况且你也知道它的防御能力并不是百分百的,要想真万无一失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分居了!”
……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终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听信了她的谗言。
接着,我忙打电话催白杨给我找房。
再接着,朱辛夷的行李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我租的屋。
我方才明白,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啊,可惜悔之晚矣!她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其名曰监督。还监督?监你妹督呀!
对此,我家白杨居然无任何异议,大概不是肚量太大就是脑子有病吧。
白杨是一个相当闷骚的一个人,用朱辛夷的话说,“千千万万个精子中,闷得最尖端的那个,千千万万个卵子中,骚得最极品的那个,这样的一精一卵结合,直接成了转基因闷骚。”
好在我个人对闷骚男人不反感,相反的,我还认为闷骚也挺好的,他外表闷闷的,那些爱慕他的女人自然就望而怯步了,对我而言,明显利大于弊嘛。
白杨是M大计算机专业的精英,满脑子都是那些硬件软件知识。毕业没几天,就被一软件公司招去了,现在,上班都一个月了。而我则是M大会计专业的人渣,一路“找”来,却还是处于可耻地待业状况中!于是,我跟他又一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我想得很通,毕竟,两极分化的存在是很正常的,是任何社会都不可能消灭的,所以我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大约一个月前,我曾在网上投过二十三封简历,当然,没有一封是投到与会计有关的职务上的。
白杨夸我明智,他说,“你学了四年会计,就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数人民币。”
我本想反驳“人民币我小学就会数了”的,想了想还是没说。至少“学到了一样”总比“什么都没学到”听起来强多了吧?
我一直以为那二十三封简历都没戏唱了的,没想到回到A市的第二天,竟然收到了一封面试通知,要我今天下午一点到芙蓉街迎宾路B座204号楼面试。
心中一阵狂喜,当下拦了个的士,二十分钟就到了。外面面试的人出乎意料地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赶紧进去,微笑着打招呼,再递上我的简历。
“你叫钱晓乐是吧?”面试经理翻阅我的简历道。这不废话?不过也对,人际关系的第一句通常都是废话。
看完简历,他又笑了笑:“M大这学校还算不错。”
我没营养地附和:“还可以吧。”
他又问我:“那应该考了不少证吧?”
我表里不一地笑了,脱口而出道:“英语四级证。”这可是毕业必备的条件之一。
他反问:“非英语专业的吧?”
我礼貌地点头:“是的。”
他又问:“还有别的没?”
我纠结了半秒,说:“计算机一级证。”
他的脸部肌肉动了动,还是点了点头,又问:“其他的呢?”
我继续一脸伪笑:“毕业证?或者团员证?”丫的,我要是啥都有,还面试你推销员干嘛?心想,如果还他妈问证,我就直接翻脸。
老板果然没问了,但表情却很奇怪,我很后悔没有带相机拍下来。这样,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出来笑笑了。
结果,我毫无悬念地轮流为无业游民;再结果,我万分、特别、无比痛恨起所谓证书了!
我记得大二时,班上的同学便争先恐后考证了,什么会计啊、英语啊、营销啊、导游啊、教师啊、驾驶啊等等等等,反正没有考不到,只有想不到。
看着他们盲目跟风,我依旧坚持真理——术业有专攻,艺多不养身。我坚信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我钱晓乐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我家白杨听了,居然也赞同我的说法。但是他却平静地指出:“你的专攻就是睡觉!”看来还是俺家男人了解俺啊!在睡觉方面,经过我兢兢业业、孜孜不倦、日以继夜的探索研究,我现在已臻佳境:无论是躺着睡、侧着睡、昂着睡还是坐着睡,都丝毫不是问题了。
我不像那些手扶腮邦的思考者们,别看他们一脸深沉,其实都是在打瞌睡;而我钱晓乐则是实实在在地通过瞌睡去“思考”,当然,这个“思考”要打引号。
☆、第四章
等我从芙蓉街回去时,白杨已经下班了。
我万般委屈朝他抱怨起来:“奋斗了这么些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头来还不是找不到工作?还不就一廉价劳动力?”
白杨很不给力,“你该庆幸你还是廉价,没到负价。”说着又略微冷漠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不过,负价也是迟早的事。”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唉,这男人,怎么就喜欢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好在我钱晓乐没那么虚弱,早在千锤百炼之中练就了一套金刚不败之身!
我装作没听到,走到他身边,眨了眨眼,满脸期望地商量道:“要不…你养我呗!”
虽然朱辛夷经常在我耳边说,“我们女人,谁要是被包养,谁就输了。只有当我们自己也拥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时,才有资格跟男人平起平坐,也才有可能实现男女平等。” 但我还是觉得男女永远都不可能平等,至少生孩子就永远都是女人的事,我说,“啥时候男的来月经了,男的生孩子了,咱再谈男女平等。”……
白杨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悠悠侧过头看着我,反问道:“你说,猪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我想了想,挠了挠后脑勺,不太确定道:“长肉?”
白杨摆出一脸假正经清咳两声,眼里却似有笑意:“非常正确!所以为了让你不至于跟它一样,你得干点活来区别一下。”
我闭眼深呼吸一口,将心情重新调整一遍,硬是扯出个自认为无比迷人的娇笑,厚颜无耻地嗲道:“官人,即使是圈养,奴家也愿意。”我心想,切,猪怎么了?王小波不也说要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家白杨的抗病毒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这话没把他汗到,反倒让我连打了几个寒颤,生出不少鸡皮疙瘩。
他直接面无表情拒绝:“你愿意我不愿意。”
这答案早在我意料之中,我假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撒起娇来:“白杨……”
他没反应。
“小白?”
他还是不理。
我干脆双手扯住他的衣袖,加重了声音:“杨杨?”
他嘴角抽了抽,打下我的手,继续埋头。
我一脸郁闷,却不愿就此罢休,甩了甩被打的手,用上女音特有的高分贝,大声叫道:“汉子?”
他忍不住了,一把将书扔一旁,满脸黑线地站起……
见他起身,我立马一溜烟闪到好几丈外,暗自觉得好笑,更是边回头边不怕死地信口乱唱起‘套马杆’来:“……偷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猥琐的胸膛,一望无际的……”
他终于脸色发青地瞄准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