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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无可抑制的激动便已从他脸上一层层荡漾了开来,他那身子骨似也在阳光下微微轻颤……我明白,这是一个被判死刑的人死而复生的喜悦。
生活,真他娘荒诞呢!
眼看前方没了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个飞蛾扑火,却突然,猝不及防跳出了条康庄大道……
掏出昨晚买的平安扣和田玉,踮起脚尖,迎上白杨探索的眼光,帮他戴上,顺便把那块假的取下来,眨眨眼道:“呵呵,这个真灵!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拿块假的撑门面。”
又把假玉攥手中,几番捏揉,不舍得扔掉,偷偷揣进了兜里。
白杨摸了摸脖子的平安扣,神色活现:“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晚上,”想到钱已经用没了,忙不忘给自己留后路,笑着耍赖,“工资光光了,你可得养我啊。”
白杨闷笑,心情格外晴朗:“有我在,你饿不死。”
谈笑间,孟楠生载着朱辛夷过来了。
两男人初次见面,白杨倒出奇地没冷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聊甚欢。
因为白杨的车还停在酒吧附近的停车场,孟楠生又绕道把我们送过去。
下车,才走两步,朱辛夷突然叫住我们,随即打开车门递来两张纸:“这个别忘了拿。”
白杨抢先一步接过,道谢挥手告别。
车辆渐行渐远……
他默默低头,打开那两张纸,久久端详……
我拍拍他:“走吧。”
白杨抬头,意味不明笑笑,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还有一件事没做……”
我心知肚明。
朱辛夷说报告单上化验与结论不一致,从化验单来看,白杨明明没被感染,但诊断结果却偏偏截然相反……
心里默默惦记起诊断结果上那个刚劲的签名——肖大建三字。
艾滋病专家是吧?好,那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也该由你这个砖家负担了……
一个半小时后,医院。
当两杯滚烫的绿茶恭敬地摆到我们面前,砖家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
肖大建在我跟白杨对面坐下,忽地如蒙大赦呼了口气,恶人先告状似的,黑着脸埋怨:“你们俩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
“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几天内,我天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度日如年如坐针毡……”那叫个一气呵成!那叫个深情饱满!
“说重点。”白杨冷声打断。
他故作苦恼,不过,在收到白杨面色不善的警告后,还是识趣噤了口,正正低垂的眼镜,轻轻咳了咳道:“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咳咳……损医德,但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啊,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环?”白杨突然冷冷吐出两字。
秦环?这两字在脑海中盘旋几番,霎时如梦初醒……
肖大建点点头:“没错,秦环求我帮他回。”眼里露出丝赞赏,“我不认识你,而他是我表弟。”
白杨脸更黑:“所以?”
“我就答应了他啊。”肖大建耸耸肩,两手摊了摊,好不理所当然,估计在怪我们明知故问。
“原因?”白杨一惯的惜字如金,怒意却表露无疑。
某人丝毫不为所动,抿了抿茶,又悠悠然放下,笑容可掬说:“他跟我亲啊。”
那欠扁的笑,我看着都觉碍眼得很,何况白杨?
强大的低气压从身边人那源源不断冒出,白杨笑了笑,温度全无,扬了扬手中皱巴巴的纸:“你信不信,这个足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肖大建怔了半秒,随即嬉笑,笃定:“你不会的!”
“你试试?”
肖大建连忙举手投降,干巴巴笑笑,“呵呵,当然……不试!”说罢肃色,叹了叹,总算开口解释:“唉,我那表弟命没我好,从小受过好些苦,也没读太多书,不过脑瓜子却灵光得很,帮过我不少忙,他其实心地很好,你们别被表象迷惑。”
表象?我呸,是本质吧!
我听得有些抽搐,皮笑肉不笑讽刺,“心地很好?呵呵,砖家真会说笑。”
肖大建神色一凛瞥向我:“他要是心坏,会偷偷求我把姚雨晴准备的血液消毒?他要是心坏,会向我要干净的注射器?他要是心地坏,他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同时,食指径直指白杨。
不过,却马上被我家男人一巴掌拍下。
我针锋相对回去:“如果他心地好,他会不折手段骗我出去?如果他心地好,他会助纣为虐针扎白杨?如果他心地好,他会让你顶着丢饭碗的风险趟这浑水?”
他突然风骚一笑,变脸比唱戏还快:“所以,综上所述,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为情所困的梦中人。”刚说完,又猛地一声惊乍,“差点忘了,他有封信要我交给你。”罢了弯腰,往抽屉里翻了一番,后坐直,递来张白色的纸条。
探头看去,只见上面寥寥数语:
白杨,你们所受的,不及我跟雨晴的万分之一。我承认,你是无辜,我还是祝你一辈子痛苦。
肖大建似乎早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乐呵呵摇头:“呵呵,我就欣赏他的直言不讳。”
白杨缓缓从纸上移开目光,继而朝对面劈去,面无表情:“你转告他,就我我谢谢他的祝福,不过,怕是会让他失望。”
十分钟后,谈话终结。
……
刚出医院,肖大建却气喘吁吁从后面追来,一把拉住白杨,断断续续谄笑道:“白……白杨,那个诊断结果你还没给我呢。”
白杨不着痕迹甩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答:“你觉得我会给你?”
“……”
我抱胸站一旁,看着身后偌大的医院,又看了看白杨,再转看大健,竟不由得对我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有意无意地带上副邪魅狂娟的笑,把白杨推上车,关好车门,再回眸一瞥,朝风中石化的某人狂抛几媚眼,春风盈盈道:“放心哦亲,我们一有人生病就会光顾您的!”
这才发现,“亲”这个字眼儿真太他妈好了,男女通吃不说还满满地充斥着无边亲和力。
回到家,舒服地窝沙发上,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原点,顿觉生活百般美好。
白杨不喜欢医院,偏生又在那住了晚,一回屋便进了浴室。
他洗得有些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微红,不过,看上去倒反觉少了七分冷冽,多了三分可人。
招呼过来按沙发上,帮他吹头发。
“白杨,假如我是姚雨晴,你会不会像秦环对她那样对我?”明知道这问题没水准,却还是忍不住吐出声来。
白杨睫毛颤了颤,不假思索:“不会。”
气馁加失落混在一起,搅得心情一团糟,仍不死心,追问:“为什么?”
“你不是她,你是你。她也不是你,她是她。”白杨淡淡,流利地说着绕口的话。
甚是无趣,狠狠给他记白眼:“我是说如果。”
“世上没有如果。”那厮丝毫不知配合。
我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便关了吹风机,一脸沮丧开口:“我觉得我挺喜欢秦环。”
……胳膊一紧,眼前一花,腰肢一痛,一个旋转,已侧坐在白杨腿上。
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却散发着危险的光:“喜欢他什么?”问得不紧不慢。
“没什么。”我拉着脸敷衍。
……一分钟……二分钟……
好吧,又是我没骨气投降,扁嘴:“就是觉得吧,他不喜欢你就让你知道,咒你也让你知道。不像你,喜欢不喜欢就闷心里不说。”
某人脸色稍缓:“我喜欢不喜欢,你知道。”说着不给我反驳的余地,吻了过来。
一切反抗立即全部淹没、化于无形……
空气逐渐升温,呼吸开始粗重。
双双两两滚上床时,我已是全身无力,只得紧紧攀附在某人身上。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姿势便成了男上女下……
就待登上云雨巫山,某人却嚯地不道德抽离。莫大的空虚迎头盖来,难耐地睁眼,刚好对上双隐忍灼热的黑渊,努力地弓起身子趋向他,感受小腹处若有若无的摩擦带来的销魂,终是不尽人意。忍住不满,调不成调道:“怎……怎么了你?”
白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的汗水顺流而下溢成水流,兴风作浪的右手暂时搁浅,左手撑起全身的重量,微微拉开距离,眉间似有隐忍,喑哑道:“……没套的……”
我轻轻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出其不意狠一用力猛往下拉,啧啧~~□终于再次饱满,满足地叹了声,言简意赅道:“没事,安全期。”
话音刚落,可怜的床板立即剧烈晃动起来,它们咯吱咯吱的乱舞着,随着白杨的节奏一起雀跃欢呼……
叮铃铃~
手机不合时宜叫了!
悦耳的铃声进耳,便立即成了地狱传来的鬼叫猪哭。
耳朵登时开启自动屏蔽功能。
可……可是,两分钟后,铃声再次煞风景响起。
顿时心中感慨万千:自手机流通以来,多少房事曾被冷酷无情不人性破坏呀!
狠狠咬牙,暗暗发誓:老子就不让你他妈打断。
侧肘伸手,胡乱摸索一通,愤愤拿起……
不看还好,一看……靠,我什么时候接了?
再瞧见经理两字,只觉冷水浇头,性趣僵了!
这才懵懵懂懂记起一个事实,今天我好像有班。
刚要挂断,手脚却慢了半拍,经理那高分贝的女音已传进耳朵,“钱晓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见躲不过了,只好抬起手机放耳边:“经……经理。”怕被听出端倪,又拼命地放正常声音,可惜结果……扑了。
默了几秒,她突然诡异地压低声音,孤疑:“你在干什么?”
嘴里干笑两声,脑子开始飞快运转……
正苦无对措,体内的异物却丝毫不知安分,反倒愈发上蹿下跳乱起来……
原始欲望再次如同雨后春笋成倍猛长,“我…我在…运动……回头打给您。”不等她回应,手快地掐了电话,掐断还不够,关机。
才舒了口气,经理那张诡异的脸又生生在脑海浮现,想到明天还得上班,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而后,突如其来一阵撞击,只觉下|体微痛,却又说不出的酥麻。瞬间从苦恼中回神,享受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白杨不知哪来的精力,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酣畅淋漓,那边却没忘抽空教诲:“说了多少遍,不要把手机带到睡房,这回记住了吧?”
可怜我欲哭无泪,白杨,你个奸诈小人!
☆、第三十八章
缩手缩脚站门口犹豫好久,终于,脑子一热,深呼吸两口,硬着头皮跨进了肯德基。幸好,经理不在。
换完工作服,刚到前台准备点餐,经理却突然杀将过来,神出鬼没地到了我后面,左手若无其事拍拍我肩膀,趁我回头之际,再意味深长挑了挑眉:“今天没运动?”语调说不出的怪异。
“呵……呵呵……”不自然笑笑,别过脸装看菜单,脸却不由得阵阵发烫了,进退两难,只好尴尬地笑打哈哈敷衍。
她也跟着我笑,不过那笑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半秒,脸色一下拉下,如同变戏法似的,压低声音冷冷指着我警告:“房事固然重要,可别耽搁了上班。黄牌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作为理亏方,我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继续巴巴赔笑。
人家可是老江湖,自然慧耳一听就知道谁谁谁在干什么勾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还不如沉默。
远远看见顾客过来,我赶紧抓紧时机狗腿谄媚:“经理放心,绝对没有下次。您忙您的,我先帮顾客点餐。”
见那丰满的人儿一荡一荡走远,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的班,却全在郁闷中度过了。
回到家,白杨正在玩电脑。
“没上班吗?”我闷闷不乐。
他看我一眼,又飞快地敲击键盘,语气平常:“两天前辞了。”
我愣了愣,大吃一惊,随即认命地点了点头,再摇摇头两声苦笑:“看来我们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
白杨侧头,右手不轻不重朝我后脑勺一拍,眼中有些许笑意荡漾:“不用担心,只要你省着点用,我还是养得起的。”
知道这话里头另有乾坤,忙不迭贴上去,眨巴眨眼刨根问底:“啥意思?”
白杨好整以暇坐直身子:“市中心的房子现在已经开始起效益了。”
我如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