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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只用兔子。突然将一只兔子置于他面前的垫子上,孩子反应明显,马上出现消极反应。他尽可能倒向离该动物远的方向,哭泣,然后痛哭。当兔子碰到他时,他将脸埋在垫子里哭,四肢趴地,匍匐逃离,边爬边哭,这是一个最具说服力的测验。
(7)一段时间之后,再给他积木。他像过去一样玩积木,4个人观察到他比以前更为精力旺盛地玩积木。他高高地举起积木,用很大的力往下摔。
(8)只用狗。对狗的反应不如对兔子的反应那么强烈。当眼睛注视狗时,他身体蜷缩,并且当狗走近时,他试图四肢着地。开始时并没有哭,一旦狗离开了他的视野,他变得安静了。然后让狗接近他的头(他当时躺倒在地),孩子当即挺直身体,向相反方向滚出,把头转过去,然后开始哭泣。
(9)再用积木。他即刻开始玩它们。
(10)海豹皮毛。马上躲向左边,并开始显得烦躁。皮衣放得离他左边近一点时,他马上转向,开始哭,并试图匍匐爬离。
(11)棉花。棉花放在纸袋里。最上面的棉花没有用纸盖住。先将纸袋放在他的脚边,他用脚把它踢开,但没有用手去触摸。当他的手放在棉花上时,他立即缩回,但并没有类似其他动物或皮衣在他身上引起的反应。然后,他开始玩纸袋,避免接触棉花本身。可见,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不再对棉花产生消极反应。
(12)实验者W在游戏时,低下头,看一下阿尔伯特是否玩他的头发。阿尔伯特的反应完全是消极的。另两位观察者也同样这么做,他马上开始玩他们的头发。然后,将一个圣诞老人的面具呈现在阿尔伯特面前,他再次出现明显的消极反应,尽管他早已玩过它们。
由此可见,我们的记录提供了一个关于泛化或迁移(spread or trans…fer)的令人信服的证明。
在这些迁移中,我们进一步证明条件性情绪反应与其他一些条件性反应完全相同。请回忆一下我在第二讲中讲过的分化反应(differential responses)。那里,我表明,如果你训练一只动物对一个呈现的音频(比如说,音调A)建立起条件反射,开始的时候,几乎其他任何音调都可以引发反应。我也向你们显示了继后的实验——比如说,只有当音调A声响而不是其他音高声响时,才给喂食——你马上就能得到它只对音调A作出反应的结果。
我认为,在条件性情绪反应的泛化或迁移例子中,相同的因素在起作用。
我相信尽管我未曾做过这些实验,但是我们可以在情绪领域建立起一种如同在任何其他领域一样的鲜明的分化反应。我的意思是指仅仅通过把这个实验长久地进行下去,我们就可能明显地在白鼠出现的任何时候而不是在其他任何毛茸茸动物出现的时候引发恐惧的反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分化的条件性的情绪反应。看来,这在现实生活中是可能发生的。我们大多数人在婴儿期和幼儿期处在未分化的情绪状态之中。许多成人,特别是妇女,仍旧停留在那种状态。所有未受过教育的人都停留在那种状态(迷信等)。但是受过教育的成人在操纵物体、接触动物、使用电器等等方面受到了长期的训练,从而到达了次级的或者分化的条件性情绪反应的阶段。
如果我们的推理是正确的话,那么就有一个完全正确的方法来解释迁移的情绪反应,以及弗洛伊德的所谓“移情”(free floating affects)。当条件性情绪反应刚建立的时候,一个广泛的彼此类似的刺激(在本讲例子里是所有的毛发物体)将首先引发一个反应,并如我们所知,持续下去直到实验的步骤(或者一个非常巧合的情境设置)把未分化的条件性反应提高到分化的阶段。在分化的阶段中,只有原本的你在其上建立条件反射的物体或情境才能引发反应。
小 结
我们必须明白,通常称之为情绪反应的复杂形式的遗传同称之为本能的遗传一样少有证据。
也许,能够较好地描述我们研究结果的,在于整个人类婴儿对刺激的反应。我们对这个领域进行了研究,发现某些种类的刺激——响声和失去支持——产生某种一般类型的反应,也即短暂的呼吸停顿、整个身体的惊起、哭泣、明显的内脏反应,等等;另外一种刺激——抓握或制止——产生张嘴哭泣、长时间的屏住呼吸、循环系统的明显变化,以及其他一些内脏变化;第三类刺激——抚摸皮肤,特别是抚摸性感区,产生了微笑、呼吸变化、哭泣停止、大笑出声、勃起,以及其他一些内脏变化。应该注意这样一个事实,对这些刺激的反应不是互相排斥的,许多局部反应都是相同的。
这些无条件反射的刺激,以及与此相应的简单的无条件反射的反应,是我们建立我们称之为情绪的那些复杂的条件反射的习惯类型的起点。换句话说,我们像对待大多数其他反应类型一样建立和理顺情绪反应。通过直接建立条件反射和迁移(这样大大延展了刺激的范围),我们不仅在数量上增加了唤起反应(替代)的刺激,而且也使反应本身显著地增加了,并使它们产生了其他的变化。
增加我们情绪生活的另一组复杂因素必须得到重视。同样的对象(例如一个人),在一种情境中可变成恐惧反应的替代刺激,而在另一种情境中则变成爱的反应的替代刺激,甚至是怒的反应的替代刺激。这些因素带来的复杂性的增加,使我们对一种情绪的组织使小说家和诗人都感到满意。
我真不愿意结束本次演讲,真想把我在后面描述有关人类的更为复杂的反应类型时提出的一种思想(第十一讲)也介绍一下。这种思想是指:尽管事实上在所有的情绪反应中存在着外显的因素,诸如眼睛、手臂、腿、躯干的运动,但内脏和腺体因素还是占支配地位的。恐惧时出“冷汗”,在冷漠和痛苦中出现“剧烈心跳”、“脑袋低垂”,少年和少女的“青春洋溢”,和“悸动的心”,它们不仅仅是文学的表述,而且还是点点滴滴客观观察的结果。
我想在后面完善这一理论,即社会从来没能掌握我们这些含蓄的隐藏的内脏和腺体反应,否则的话,它早就教育和约束它们了。正如你们所知,社会对规定我们所有的反应有很大的嗜好。大多数成人的外显反应——我们的言语,我们的手臂、腿和躯干的运动——受到训练并使之成为习惯。由于它们内隐的性质,所以社会无论如何难以掌握内脏的行为,并为它的整合来制定规则和规范。一个必然的结果是,我们没有名称、没有词语来描述这些反应。它们仍旧是非词语化的。一个人可以用词语很好地描述两个拳击手或两个击剑手的每个动作,并且可以对每个人的反应详细地评论一番,因为对这些过程有着惯用的词汇,可以用来描述这些技术动作的表现。但是,一个明确的规则是,当一个令人情绪激动的物体出现的时候,内脏和腺体的分别运动一定会发生。
由于我们从来没有给这些反应命名,我们无法谈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许多事情。我们从未学会怎么来讨论它们,它们没有任何词汇来代表。人类行为中存在非词语化的东西,这一理论使我们有了一个自然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弗洛伊德主义者现在称之为“无意识情结”(unconscious com…plexes)、“压抑的愿望”等许多东西。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可以使我们关于情绪行为的研究回到自然科学的道路上。我们的情绪生活像我们的其他一系列习性一样成长和发展。但是,我们曾经养成的情绪习惯是否会遭受废弃?它们是不是像我们的手势习惯和语言习惯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被抛弃或戒除?直到前不久,我们还没有事实来指导我们回答这些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回答其中一些问题了。在我的下一讲中,我将试着把它们介绍给你们。
'1'玛丽?科佛?琼斯(Mary Cover Jones)报告说,她在赫克希尔基金会(the Heckscher Foundation)赞助下对年长儿童进行了研究。研究发现,青蛙突然跳跃到儿童面前,这一刺激是引起儿童害怕反应的所有刺激中最有效的刺激。当动物突然出现时,可在儿童身上引发最明显的反应。实验时,把小动物藏在箱子里,让儿童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去揭开箱子的盖子。
第八讲 情绪(Ⅱ)
关于我们如何习得、迁移和失去
我们情绪生活的进一步实验和观察
我们的情绪生活像我们的其他一系列习性一样成长和发展。但是,我们曾经养成的情绪习惯是否会遭受废弃?它们是不是像我们的手势习惯和语言习惯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被拋弃或戒除?直到前不久,我们还没有事实来指导我们回答这些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回答其中一些问题了。
* * *
老年时的华生。
* * *
哪些情绪是我们与生俱来的?
我们如何习得新的情绪?
我们如何失去旧的情绪?
引言:我在上一讲中所讨论的实验是在1920年完成的。直到1923年秋天,我没有从事更进一步的实验。既然情绪反应(emotional responses)能够在准备好的条件下建立,那么我们就十分想知道它们是否可以被破坏。如果可以的话,该用什么方法。我们对已经建立了条件反射的幼儿阿尔伯特没有再做进一步的测试,因为不久他就被城外的一户人家收养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在约翰?霍普金斯(Johns Hopkins)的工作中断了。
进一步的实验停顿下来了,直到1923年的秋天。当时劳拉?斯皮尔曼?洛克菲勒纪念馆(Laura Spearman Rockefeller Memorial)给了教育学院的教育研究所(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of Teacher’s College)一笔奖金,其中部分用于继续进行儿童情绪生活的研究。我们找到了研究的地方——赫克希尔基金会(Heckscher Foundation)。那儿大约有70名年龄在3个月到7岁的儿童。对我们的实验来说,它并非一个理想的场所,因为该基金会不允许完全控制这些孩子,而且由于这种或那种无法避免的传染病,我们的研究经常不得不停下来。尽管存在这些障碍,我们还是做了许多工作。作为顾问,我花了许多时间帮助设计实验,玛丽?科佛?琼斯(Mary Cavez Jones)小姐主持了所有的实验,并写下了所有的结果。'1'
在本讲中我想给你们叙述一下这项研究。
在试图消除恐惧反应时所采用的不同方法
确定儿童的条件性恐惧反应:把许多不同年龄的儿童置于一组能引起恐惧反应的情境(situations)之中。正如我们已经提到过的那样,在家里抚养的孩子表现出恐惧反应。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反应是条件化的。通过让每个个体经历这些情境,我们不仅能够找到儿童最明显的条件性恐惧反应(conditioned fear reactions),而且能够找到引起那些反应的物体(和一般的情境)。
我们是在不利的条件下从事研究的。我们不知道儿童恐惧反应的遗传史。因此,我们不知道一个特定的恐惧反应是直接被条件化的还是仅仅是迁移(transferred)。这是一种不利条件——是我们研究中尤为艰难的一部分,我将在后面介绍。
通过废除(disuse)来消除恐惧反应:当我们确定了一个儿童的恐惧反应和引起恐惧反应的刺激,接着我们就试图去消除它。
一般的假设是,长时间的刺激消除会使儿童或成人“忘记他的恐惧”。我们都听说过这样的话:“让他远离它,他就会不想它,他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实验室测试证明了这一方法的有效性。我引用了琼斯夫人的实验室记录:
案例1——罗斯(D。 Rose),21个月。
一般情境:与其他孩子一起坐在游戏围栏里,没有人表现出特殊的恐惧。一只兔子从屏障后出来。
1月19日。看到兔子,罗斯大哭,当实验者拿起兔子时,哭声减弱;当兔子重新被放到地板上时,又哭了。当兔子被拿走后,她安静下来,拿了一块饼干,重新回到她的积木上去了。
2月5日。2个星期以后,这一情境重新出现。看到兔子时,她又哭又发抖。实验者坐在兔子和罗斯之间的地板上。她继续哭了几分钟。实验者试图用玩具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最终停止了哭泣,但是继续看着兔子,并不想去玩。
案例8——博比(G。 Bobby),30个月。
12月6日。当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出现时,博比表现出轻微的恐惧反应。他与老鼠保持一定的距离,从远处看着它,往后退并哭了。接下来的3天训练使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