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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们以儿童的妒忌行为为例。儿童B的首次妒忌迹象是在大约2岁时记录到的。每当母亲拥抱父亲、依偎他、吻他时,孩子的妒忌行为便表现出来了。直到2。5岁的时候,孩子从未充当过“替罪羊”,他总是被允许在场,甚至在父母调情时也受到欢迎,这时孩子开始对父亲进行攻击,因为此时母亲正拥抱着父亲。孩子的反应是:(1)拖拉父亲的衣服;(2)叫喊“我的妈妈”;(3)把父亲推开并挤进父母中间。如果父亲的接吻继续下去,孩子的情绪反应变得十分鲜明和紧张。每天早上,尤其是星期天早上,当孩子来到父母的卧室。这时父母尚未起床——他被父亲抱起,受到欢迎和奉承。虽然这时孩子还只有2。5岁,他会对父亲说,“你上班去吗,爸爸?”——或者甚至直接发命令说:“你上班去,爸爸。”这个男孩在3岁时和他还是婴儿的弟弟被送到祖母那里去,由一名保姆照管。于是他与母亲分开一个月。在此期间他对母亲的强烈依恋得以减弱。当父母去见他们的孩子时(这时孩子有37个月大),如果再在孩子面前相互调情,孩子再也不会表现出妒忌行为了。当父亲长时间紧紧拥抱母亲,以便观察是否最终会发生妒忌行为时,孩子仅仅跑向前去先抱一下其中一人,然后再抱另一人。这项试验重复了4天,结果都一样。
父亲看到原有的情境已无法唤起孩子的妒忌心,于是便向母亲实施攻击,打她的头和身体,并把她从一边摇晃到另一边。母亲则假装哭泣,而且向父亲回击。孩子见此情境忍受了几分钟,接着便竭尽全力打他的父亲。他哭呀,踢呀,用力拉父亲的腿,并用自己的小手打他,直到吵架结束。
接下来当母亲攻击父亲时,父亲保持被动状态。母亲毫不在意地猛击其腰带下面的部位,使父亲痛得直不起腰来,丝毫没有装出来的样子。但是,孩子仍对父亲再次实施攻击,甚至在父亲丧失战斗力以后仍然继续攻击。到了这个时候,孩子真正受到困扰,因此实验无法继续下去了。然而,到了第二天,即使母亲和父亲在孩子面前拥抱,孩子也不再表现妒忌行为了。
对父亲或母亲的妒忌形式何时出现?
为了进一步测试这类妒忌行为的根源,我们对一名11个月的男婴进行了实验。这名男婴营养良好,而且完全没有条件性恐惧,可是仍然对母亲怀有强烈的依恋,对父亲却没有任何依恋,这是因为婴儿在吮吸拇指时父亲常常打他的手,另外用各种各样的尝试打破他的宁静。到了11个月的时候,孩子已能迅速地爬行,且能爬行相当距离。
当父亲和母亲热烈拥抱时,孩子对他们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父母之间的亲密举动在孩子的幼年生活中根本不被当做一回事。这种情境经过反复实验,看不出孩子有朝他们爬去的倾向。更没有爬去夹在他们中间的倾向。妒忌全消失了。
接着父母相互攻击,由于地板上铺了地毯,因此打架的声音和母亲低低的呜咽声(或者父亲发出的呜咽声)都不是很响。父母之间的打架立即中止了孩子的爬行,并引起他持久的注视——不过,始终是注视母亲而不是注视父亲。随着注视的继续,他发出呜咽声,但并不努力想参与进去,帮任何一方打架。打架的噪音,地板的抖动,以及看到父母双亲的脸——所有这些向孩子提供的视觉刺激和孩子在遭打时的视觉刺激是一样的,从而使孩子啼哭,这些复杂的刺激足以引发可以观察得到的行为。他的行为属于恐惧类型,部分地形成视觉性条件反射。在这名婴儿身上显然不存在妒忌行为,无论当他的父母相互亲密还是父亲或母亲向另一方实施攻击。看来11个月的孩子太幼小,以至于无法出现妒忌行为。
当一名儿童面对他的弟弟时妒忌会不会发生?
许多弗洛伊德主义者坚持认为,妒忌行为可以追溯到儿童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弟弟或妹妹的时候。他们宣称,尽管孩子的年龄只有1岁或不到1岁,这种妒忌行为实际上也能充分发展起来。然而,就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位弗洛伊德主义者曾经试图将他的理论付诸实际的实验测试。
我在对妒忌起源的观察中,曾有过一次机会去观察一名儿童接受他新生弟弟的情形。孩子B,他的妒忌行为指向其父亲,这是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们的。孩子B的年龄为2。5岁,这时事情发生了。B已经对自己的母亲形成了强烈的依恋,也对他自己的保姆形成了强烈的依恋。在不到1岁的时候,他对任何孩子没有形成有组织的反应。当时母亲生产住院有2个星期。在此期间,B由他的保姆负责照顾。在母亲回家这一天,保姆让孩子B在自己房间里玩耍,直到测试的一切条件都布置停当为止。测试是在一间照明良好的起居室内进行的,时间是中午。母亲正坐在那里给新生儿哺乳,她的胸脯敞开着。B在2个星期中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除了母亲和新生儿以外,在场的还有一位训练有素的保姆(对于B来说,这位保姆是陌生的),祖母和父亲也在场。B被允许从台阶上走下来进入房间。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告诫说要保持绝对安静,并使当时的情境尽可能保持得自然些。B走进房间,走向他母亲,依偎在她膝盖上说:“妈妈,你好。”他并不试图吻她或抱她。他没有注意妈妈的胸脯,也未注意到母亲怀里的新生儿,这种忽视约达30秒钟,然后,他看到了婴儿,他说:“小孩。”接着他握着婴儿的手,轻轻地拍着它们,摸摸婴儿的头和脸,然后开始说:“那小孩,那小孩。”接下来,他吻了婴儿,丝毫没有妒忌的意思。在所有这些反应中,他显得十分温柔和亲切。这时,那位受过训练的保姆(尽管对B来说很陌生)抱起了新生儿。B便立即作出反应,至少在口头上作出了反应,他说:“妈妈,抱好孩子。”由此可见,对婴儿所作的反应如同母亲情境的一部分,而第一次妒忌反应就指向了那个从他母亲怀里取走某些东西的人(阻碍了他母亲的行动)。正如人们可以想象的那样,这是一种典型的非弗洛伊德主义的反应。这是妒忌反应的首次迹象。但是,反应却是对婴儿积极的而不是对婴儿不利的——尽管实际情境是他的弟弟侵占了他在母亲膝上的位置。
接着,新生儿由保姆抱到他自己的房间并放到床上。B也跟着一起去了。当他回来时,父亲问他:“你觉得吉米怎么样?”然后孩子B说:“喜欢吉米——吉米在睡觉。”他在任何情况下都未注意母亲敞开的胸脯,而且实际上对母亲极少注意,只有当保姆试图把婴儿抱走时是例外。在整个情境里,他仅仅对婴儿作出几分钟的积极反应,然后便转向注意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B不得不放弃他自己的房间(那里有他的许多玩具、书本和诸如此类的东西),以便腾出来让给新生儿。当B被告知吉米必须占用他的房间时,这种情境引起急切的积极反应,以便帮助大人把自己的家具拖到新房间里去。那天晚上他便睡在新房间里,以后每晚需要保姆陪他睡着。在B对新生儿的行为指向中,丝毫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愤懑和妒忌的迹象。迄今为止,对两个孩子的持续观察已经坚持了一年,看不出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妒忌迹象。今天,那个3岁孩子对待1岁孩子就像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时那样仁爱和关心。甚至当保姆、母亲或父亲抱起1岁孩子并爱抚他时,也不存在任何妒忌现象。有一次,保姆差不多成功地建立起了孩子的妒忌心,她对B说:“你是个顽皮的孩子。吉米是个好孩子——我喜欢他。”接着有几天B显示出妒忌的苗头,不过随着保姆被辞退,这种刚刚露头的妒忌心又烟消云散了。
尽管不存在足以干扰孩子日常生活的依恋,但是如果弟弟不在旁边,那么哥哥便会扮演起1岁弟弟的角色来;如果母亲或父亲试图惩罚弟弟,打他的手时,只要弟弟哭叫,3岁的哥哥便会攻击父亲或母亲,甚至攻击父母双方,一边攻击一边说:“吉米是个好男孩;你们不该让吉米哭。”
我们能否从妒忌中得出结论?
迄今为止,我们关于妒忌的实验仅仅是初步的。如果能作出什么概括的话,看来只能是下面的形式了:妒忌是一种行为,它的刺激是一种(条件化了的)情爱刺激,对它的反应是愤怒——但是这种愤怒模式可能包含了原始的内脏成分,此外便是许多习惯模式部分(打架、拳击、射击、言论,等等)。我们可以用下述图解将我们的事实组合在一起:
自然,它已还原(reduced to)到赤裸裸的程式(schematism)。反应可能采取许多形式,而刺激可能由更加微妙的因素组成,比我在这里所记录的更为微妙。但是,我相信,我们用这些术语来系统阐述妒忌,这种做法是正确的。
研究成人情绪行为的实验方法
在过去的几年里,德国的贝努西(Benussi),哈佛大学心理实验室(Harvard Psychological Laboratory)的伯特(Burtt)和马斯顿(Marston),以及伯克利警察学院研究实验室(Research Laboratory of the Berkeley School for Police)的J。 A。 拉森(Larson)已经开展了一些十分有趣的工作,即当一名“犯罪”分子说谎或试图对他的罪行说谎时,他的血液循环和呼吸会发生变化。这项研究工作对警察和法庭会有很大用处。虽然这些测试的结果现在不可能而且以后也永远不可能介绍到法庭上去,作为认定罪与非罪的直接证据。可是,根据上述几位作者的意见,他们已经为坦白认罪铺平了道路。让我们用相当一般的术语来描述他们的方法。
你们中的多数人一定会对下述现象十分熟悉,也即医生在为你量血压时,在你臂上围上一条中空的带子,然后打气量血压。当你试图填写一张新的保险单时,或者当你试图增加旧保险单上的数额时,保险公司的医生通常会对你实施这种重要的测试。同样性质的仪器也被制造出来,不仅用于测量血压,而且可以测量心跳形式、心率变化以及诸如此类的情况。近年来,拉森使用了一种仪器,在黑皮纸(smoked paper)上记录血液循环的变化。
在这类研究工作中运用的另一种仪器是呼吸描记器(pneumograph),这是一台能让实验者记录呼吸变化的仪器。由这台仪器描绘的记录在黑皮纸上能显示呼吸曲线的一般形状,包括振幅的变化,吸气和呼气的时间,以及诸如此类情况。因此,有可能同时作出血压记录和呼吸记录。
在实施这项测验时,我们首先获得一组正常的呼吸记录和循环记录。然后,在简短休息之后,我们便开始向被试询问一系列十分枯燥乏味的问题,被试只需回答“是”或“否”。当问题从本质上说是简单的,而且被试的“意识”保持清醒时,无论在血压方面还是在呼吸曲线方面均无特殊变化。
然而,如果我在开始讲课前把一袋珠宝放在讲台上,讲课结束以后,你们中间有6个人围拢来向我提问题。在你们全部离开以后,我发现珠宝不见了。于是,我派人把当时曾经围在讲台周围的6个人都请来。我向你们中的每个人询问关于一袋珠宝的事。每个人都说“不,我没拿过”。但是,如果我决定记录你们的呼吸和循环。你们中间有3个人可能会急切地希望测试,该要求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无辜。另一方面,你们中另有3人会反对进行测试。可是,要求测试的那几个人不能说明他们无罪,反对测试的人也不能肯定说他们有罪。于是,我决定对这6个人都施以呼吸和血压的记录。我把你们每个人带进测试室,让你们舒舒服服地就座,然后,在放了一段时间的唱片以后,我开始问一些无关的问题,中间夹杂着一些与偷窃有关的问题。例如,我可以问:①你反对这次测试吗?②你吸烟吗?③你喜欢演讲吗?④你喜欢看电影吗?⑤你喜欢跳舞吗?⑥你有没有把那袋珠宝从讲台上拿走?⑦你刚才撒谎吗?⑧你赌博吗?⑨你曾被逮捕过吗?⑩你有没有拿过那袋珠宝?你必须回答上述每一个问题,直接用“是”或“否”。
在上述情况下,很显然,撒谎的那个人血压会表现出显著的升高(收缩)。同样,他的呼吸曲线表现出明显的变化。可是,一般说来,血压方面的记录比呼吸方面的记录更能令人满意。拉森宣称,这种测试方法对于加利福尼亚(California)警方在刑事侦查中颇为有效。拉森说:“目前,这种测试的实际运用,在坦白认罪前,从无辜的嫌疑犯的记录中筛选出犯罪记录是有可能的。这种做法已在90%的案例中见效。超出90%的部分难以确定,原因是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