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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连接在一起的环组成。问题是把这3个环分开。要想解决这个问题,用不着多少思维或“推理”,甚至用不着出声说话或喃喃自语。你应该竭尽全力把你以前所有的操作组织运用到眼前的问题上来。你可以用力拉环,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把它们翻转;最后在环的一个结合部,它们可能突然滑开了。这种情境与一个人的尝试相一致——当一个人第一次参与有规律的学习实验时,便会表现出这种尝试行为。
用类似的方法,我们经常被置于新的思维情境之中。我们必须遵循类似的步骤,从这些情境中摆脱出来。我刚才已经给过你们一个例子,那就是一个雇主要求他的雇员结婚。这里我给你们另外一例子。
你的朋友来到你面前,告诉你他正在开办一个新的企业。他请求你辞去你目前的理想职位,作为一个同等合伙人加入新的企业。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他拥有良好的金融背景;他有能力使他的建议具有吸引力。他劝说你,如果你加入他的企业,你将得到更大的收益。他向你描绘着你最终会自己成为老板的事实。他因事不得不马上离开,去拜访那些对这项冒险事业有兴趣的其他人。他请你1小时后给他打电话,给他一个回答。你会考虑吗?是的,你会。你会在地板上踱步,你会扯着自己的头发,你甚至会流汗,会吸烟。一步一步地执行这个过程:你的整个身体就像你在开山凿石一样忙——但是你的喉的机制决定着步速——它们是主要的。
让我再次强调一下。在此类思维中,最有趣的一点是这样一个事实:在这种新的思维情境被碰到之后或一旦解决,我们通常不必以同样的方式再次面对它们。“唯有在学习过程的第一次尝试中它才发生。”我们的许多操作情境也与此相像。假定我驾车出发到华盛顿去。我对小汽车的内部知道得不多。小车停下了——发生了故障。我修了又修,最后它能跑了。跑了50英里左右,又出现了故障。我再次遇到了该情境。在实际生活中,我们从一个情境转到另一个情境,但是每一个情境与所有其他情境都有点儿不同(除了这样一些情境,例如,我们获得像打字或其他技能活动的特定功能)。我们不能像在实验室里勾勒学习那样画出我们摆脱这些情境的曲线。我们的日常思维活动恰恰是以同样的方式进行的。复杂的言语情境通常不得不通过思维来解决。
行为主义者有否证明我刚才描述的复杂思维是按照内部言语来进行的?我发现,当我要求我的被试出声思维的时候,他们这样做了,并且使用言语(当然,也发生了其他一些辅助的身体运动)。他们用言语来进行反应的行为在心理学上非常类似于迷宫中老鼠的行为。我不能在这方面花费太长的时间。你们也许还记得,在上次讲座中我曾给你们讲过,一只老鼠从入口处慢慢地前行;在笔直的通道上它跑得很快;它在慌乱之中跑进死胡同,于是又折回到起点上,而不是继续朝着食物行进。现在,向你们的被试提一个问题。让他告诉你某个物体是用来干什么的(对被试来说,该物体必须是新的和陌生的,并且是复杂的),并请他出声地解决它。借此,你们可以看到他是否徘徊着进入每个可能的言语死胡同,迷失了方向;复又折回,请求你们让他重新开始,或者向他出示物体,或者再次告诉他你们打算告诉他的关于该物体的所有事情,直到他最后获得了解决的办法或者放弃了它(与老鼠放弃迷宫的困难,在迷宫里倒下睡觉一样)。
我相信,当你亲自试验之后,你将确信你有一个你的被试如何通过他的言语行为解决难题的真正阅历。如果你承认你拥有当他出声思维时思维的整个阅历,那么为什么在他独自思考时要把思维搞得神秘化呢?
对此,你们可能反对,并且问道:被试又如何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思维,什么时候已经解决了他的问题呢?你们可能争辩道,老鼠“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决了它的问题,因为它得到了能使饥饿消退的食物。一个人又如何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言语难题被解决了呢?回答是同样的简单。在我们的上次讲座中,为什么我们的个体在他遮住了光线后,不继续在板缝上贴纸张呢?因为这个时候,“作为刺激而使他运动的光线不再存在”。思维的情境正是如此;只要在这个处境中有因素(言语的)存在,它就会继续刺激个体作出进一步的内部言语,这个过程会继续下去。当他得到了一个“言语的结论”时,不再有促使思维的进一步刺激(相当于得到了食物)。但是,言语的结论,例如Q、E、D,单凭坐着(他可能累了或厌倦了),是不可能得到的。他只好去睡觉,第二天再解决——如果它还没有被解决的话。
“新的情境”是怎样产生的?经常引起的一个问题是:我们怎样获得像一首诗或一篇优美的散文这样的新的语言创作?“回答是通过巧妙地使用言语,修改它们,直到一个新的模式偶然出现,从而获得新的言语创作。”由于当我们开始思考时,从来不会两次处于相同的普遍的情境,因此言语的模式总是不同的。它们的成分都是旧的,也即出现的词语本身只是我们目前使用的词汇——所谓“新”仅仅在于安排不同而已。为什么不精通文学的你写不出一首诗或一篇散文?但是,你却能使用文艺工作者所用的一切单词。它不是你的职业,你不营造单词,你的词语使用能力是拙劣的;文艺工作者的词语使用能力是优秀的。在这种或那种情感的和实际的情境影响下,他运用词语,就像你使用打字盘上的键或一组统计数字,或者木头、黄铜和铅。这里,让我们再次列举操作行为也许有助于理解。你怎样假定帕图(Patou)做一件新的套裙?他有套裙做好之后看起来像什么样子的“脑中图像”吗?他没有,或者他不想浪费时间去勾勒图像;他将勾勒一个关于长袍的草图,或者告诉他的助手怎样去做。在开始他的创造性工作时,请记住,他关于套裙的组织是大量的。这一样式里的每种东西都随手可及,像过去所做的每件事情一样。他把模特儿叫进来,拿起一段丝绸,把它缠在她身上;他把丝绸拉向这里,拉向那里,使它在腰部或紧或松,或高或低,使裙子或短或长。他摆弄着布料,直到它呈现出一种女服的样子。“在摆弄停止之前,他不得不对这一新的创造作出反应。”没有一件东西与以前曾经做过的东西正巧一样。他的情绪反应被完成的产品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所唤起。他可能把它扯下,重新开始。另一方面,他会微笑,说道:“十分完美!”在这种情况下,模特儿看看镜中的自己,笑着说:“谢谢,先生。”其他一些助手说:“太漂亮了!看哪,一个帕图式样产生了!”但是,假如一个好竞争的时装商人恰巧在场,帕图听到他用旁白的口气说:“非常好,但它不是有点儿像3年前他做过的那件吗?帕图是否开始变得有点儿迂腐了?他是否变得过于守旧以至于赶不上快速变化的时髦世界了?”人们可以相信,帕图听了这番话以后会扯下创造物,把它踩在脚下。在这种情况下,操作又开始了,直到新的创造物唤起他自己的(一种口语化的或非口语化的情绪反应)和别人的赞美和表扬,操作才算完成(相当于老鼠找到食物)。
画家用同样的方法从事他的创作,诗人也不例外。后者可能刚刚读过济慈(Keats)的作品,可能刚从月光下的花园里散步回来,碰巧他那漂亮的女友颇为强烈地暗示他从未用热烈的词语赞美她的魅力。他回到他的房间,情境使他无所事事,他能摆脱的唯一办法是做点什么事情,而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操纵言语。与铅笔的接触激发了言语活动,就像裁判的口哨解放了一组好斗之人。自然地,表达罗曼蒂克情境的话很快流淌出来了——在那种情境里,他不会创作出一篇丧礼上的哀悼词或一首幽默诗。他处于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境之中,于是他的言语创作物的形式也会有点儿新意。'7'
活动有否意义?
反对行为主义者观点的一个主要批评是:行为主义者未能适当地解释意义(meaning)。根据我们的定义,我能否指出批评家的逻辑很差呢?理论必须依据这些前提来评价。行为主义者的前提不包括对意义的陈述。“意义”是一个从哲学和内省心理学中借来的历史单词。它没有科学的内涵。所以,只好请意义重新回到你的心理学家和哲学家那儿去。
让我把他们的话再释义一下——在我面前的桔子的意义是一个观念(idea),但是,如果在任何时候,在我的心灵中而非知觉中恰巧有一个观念,那个观念的意义是另一个观念,如此下去,以致无穷。埃蒂(Eddy)女士即使在她最具有独创性的言语时刻,也不能构筑比意义的通常解释更合适的东西来逗弄最认真的探求者探求知识。
既然行为主义者为维护他们自己而必须对某种意义作出解释,那么,我在这里只能把它看做是一个故事。让我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这个例子中,“火”被作为举例的对象。
(1)我在3岁那年被火烧伤过。此后一段时间,我躲避着它。通过一个无条件作用的过程,我的家人使我克服了这个完全消极的反应,于是新的条件作用产生了。
(2)从严寒的野外回家后,我学着靠近火炉。
(3)在我第一次打猎旅行中,我学着烹调鱼和猎物。
(4)我学会了用火熔化铅;如果我把铁条烧得通红,我便可以把它制成适合我需要的某种东西。
从小到大,我以100种方式对火形成了条件反射。换句话说,依据我现在所处的情境和一系列导致目前状况的情境,我能够在有火的情况下做100种事情中的任何一种事情。实际上,“在一个时刻我只能做一种事情。做哪一种事情?做我以前的组织和我目前的心理状态引起的那种事情”。我饿了,我开始用火熏猪肉和煎鸡蛋。在另一个场合,如我野营后,我到小溪边取水把火扑灭。在又一个场合,我跑向大街,喊道:“救火!”我跑向电话,呼叫消防队。此外,当森林中的火把我包围,我便跳进湖里。寒冷的一天,我站在火炉前,温暖我的整个身子。还有,在某些关于谋杀的小说或影视的影响下,我拾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木头,点燃了整个村庄。“如果你乐意承认意义只是一种反应方式,也即个体对某个物体进行反应的所有方式中的一种方式,在任一时刻,他只能用这些方式中的一种方式进行反应,那么我发现对意义便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了。”当我在操作领域选择我的实例时,同样的过程在言语领域中进行。换句话说,当我们理解了个体行为的所有形式的起源,知道了他的组织的不同变化,我们便能安排或操纵引起他的这种或那种组织形式的各种情境,因此,我们也就不再需要意义这样一个术语。意义只是一种告诉个体他正在做什么的方式。
于是,行为主义者能够扭转局面,战胜他们的批评者。他们不能给出关于意义的任何解释。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个单词除了作为一种文学表达之外,对心理学来说是不需要的或无用的。'8'
在这个有关我们整个组织里语言功能的初步概述中,毫无疑问,仍有许多事情你们并不清楚。我留下两道讨论的题目,供我们在下次讲座中处理。它们是:①言语行为和操作、内脏行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②我们必须依靠词语来思维吗?
'1'我们把不能言谈的人能不能思维这个问题放到以后再讨论。当我们结束我们的基本介绍时,你们会发现人类几乎用整个身体来言谈和思维——就像他们用整个身体做其他事情一样。我们将在下一次讲座里更充分地讨论这个问题。
'2'他掌握的全部单词如下:Ta…Ta(谢谢您),Blea(请),妈妈,Da,Roo(露丝),No…No(诺拉——当女佣离去后便不再出现),Yea(是的),No,Bow…Wow,Melow(咪呜),Anna,Gigon(迪基),Doall(乔恩),Bebe(婴孩),Ja(杰克),Puddy(漂亮),Co…Co(鸟),Areha(亚契),Tick(棒头),Toue(石子),Dir(泥土),Sha(害羞),Toa(吐司,烤面包),Cra…Ca(饼干),Chee(乳酪),Nanny(糖果),Abba(阿尔伯特),Bleu(蓝色),更多,Moe(水),Boa(小船),Go…Go(手推车),Awri(好的),Te…te(撒尿),Shan(沙),Sha…Sha(沙拉),La…La(女士),cir(女孩),maa(男人),Choo…Choo(火车),球,Baa(匣子或瓶子),Haa(热),Co(冷),S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