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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了解他么?除了那个人,什么东西会对他奏效?”
“那还他妈的等什么啊!打电话叫人来啊!”殷逸铭掏出的手机被殷亦凡轻轻一推,落在了沙发上。
“飞飞要是不来,怎么办?退一万步,即便她来了,又能怎样?和好?劝他?你别忘了他最近每天在新闻上大做文章,煞费苦心的是为了什么!所以你说,应不应该打电话叫人来?”
殷逸铭一拳打在皮沙发的表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殷亦凡斜斜的瞟了他一眼:“跟宋辞一样,解决不了问题就想动拳头。”
“你行,你倒是说怎么办啊!”殷逸铭气急败坏。
“她人不来,名字在他耳边溜一圈,或许也有用。”
“殷亦凡你他妈欠揍啊?你都想出办法来了你还卖什么关子,你以为我是宋辞没事给你逗着玩呢?我是你哥!你给我弄清楚了!”可能是刚才楼下那杯烈酒后劲上来了,殷逸铭终于在自家弟弟面前威风了一次,虽说是当哥哥的,可是他这些年的境遇比最小的宋辞好不到哪去。
“怂样。”殷亦凡眼皮都懒得抬,扔给他两个字。抬屁股走人。
殷逸铭还在他身后暴动着:“有本事你别走,看我揍不死你!”话是这么喊的,但是人固定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殷亦凡踹开包间门,丝毫没有惊动宁子轩。那个优雅的男人,买醉的样子都比别人更矜贵。殷亦凡向来知道宁子轩的酒量是深不见底的,那么多酒下肚,他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垂着眼眸,辨不清眼底的神色。
殷亦凡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连带着杯子里的酒,一同抛了出去。只听稀里哗啦的一声响,玻璃杯四分五裂的横尸遍野。
宁子轩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捞起另一个杯子,再次给自己满上。
“宁子轩。”
殷亦凡倨傲冷漠出了名,但是他对宁子轩向来都很尊重,从来没有当面不用尊称,连名带姓的喊他。今晚估计是真的气极,才会脱口而出。
“让我自己静一静。”宁子轩毫不在意殷亦凡怎么称呼他。他早已什么也不在意了。
“或者,我打电话把飞飞叫过来,看看你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然后放她回去过更加痛苦更加煎熬更加愧疚的日子,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你敢”宁子轩漠然的抬眸对上他故作漫不经心的视线,眼神里冷硬的光芒让一向倨傲的殷亦凡都忍不住想要躲闪。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宁子轩,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力量,交杂着戾气与冷漠,活生生的要把人生吞活剥。
果然,仅仅是左飞飞这个名字,就已经是他的底线。
殷逸铭闪到远处的沙发上,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一触即爆的紧张气氛。
殷亦凡不自觉的软下声来:“既然你不想让她难过,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明知道,这次你逃避不了,为什么还要自暴自弃?”
宁子轩双目中的猩红逐渐褪去,又恢复到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他苦笑一声:“我已经退到尽头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想发泄的时候,我也有心,我也知道什么叫死生不能……”
他阖起眼,轻轻的咬着牙龈,极力的忍耐着心尖的痛楚。
“换一种方式。这不是唯一发泄的途径。”
“我还能怎样?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扔下眼前的一切远走高飞?”
殷亦凡朝殷逸铭招招手。等他到眼前时,摸出他的手机,平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想知道她的消息,如果你不想打搅她,以后我们替你来问。”
殷逸铭立刻会意。他调出左飞飞的号码,打开扬声器。在一室的缄默中,电话拨了出去。
宁子轩斜倚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出神。
电话那头过了很久才接起。左飞飞轻轻的“喂”了一声。
她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宁子轩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双眼,把自己一脸的表情,藏的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宝贝说,已经虐的可以了。昨天回复留言的时候我说过了,本银,天蝎极端女一枚。渴望所有事情的巅峰与极致。这篇,我一定毫不犹豫的一虐到底。下一篇,你们要的爆笑呀,温馨呀,悉数奉上。肿么样?
电话两端
殷逸铭弯着腰凑到话筒旁边;故作轻松的说:“小灰,干嘛呢?”
左飞飞几秒才反应过来。
“没干嘛;看电视呢!你怎么莫名其妙的;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好久没见你了;问问你的近况。最近都在忙什么?”
“停职了;每天在家陪姗姗。也没什么事情做。”
“姗姗最近呢?好一些没有。”
左飞飞的声音明显的暗淡下来:“不太好,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有的时候连话也说不清楚,幻觉也越来越厉害……”
殷逸铭与殷亦凡对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别那么沮丧,总是有奇迹存在的。”殷逸铭柔声安慰道。
“嗯;说的好。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边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阵,左飞飞小心翼翼的问他。
“大家最近都挺好的么?”
“很好,一个个生龙活虎的。”
“哦,那就好。”左飞飞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殷逸铭主动给她放下了台阶。
“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他,他,还好么?”
殷逸铭探寻的目光似乎被宁子轩感应到,他的手指依然覆在眼前,空余的那只手,微微的朝他摆了摆。
“宁子最近春风得意啊,各种娇艳美女投怀送抱,我看他每天都乐呵呵的,很高兴。”
“是吗?”左飞飞放慢了语速:“他身体总是不太好,你们多看着他点。喔,你看我傻的,现在可能已经不需要你们看着他了……”
宁子轩在暗处握紧了拳头,忍住想离开包间的冲动。
殷逸铭失语,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左飞飞见他不说话,又补上一句:“那个,下次你见他的时候,跟他说,那个姓展的女人还不错,剩下的那些,不然就长的尖嘴猴腮,不然就是一脸□相,配不上他。还有,别说是我说的,就当你自己给他建议好了。”
“好,我一定说。”
“那没事了,挂掉吧,我得早点睡,姗姗一会就起来了,闹腾起来又是一整夜。”
她刚欲挂断,又突然喊停。
“等会,逸铭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哪天你抽空,帮他去药店买一管治突发哮喘的喷剂,蓝色瓶子,白色瓶盖的那种。他总是不记得买,我上次给他买的那管应该快用完了,你买完之后给他的司机,让他放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任劳任怨。”殷逸铭尽量佯装无事的调侃她。
“暂时没了,想起来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你叮嘱完了,该我了吧。知道我要叮嘱你什么吧?”
“你就当行行好,健健康康的别吓唬我,好不好?”
“嗯?”殷逸铭一愣。“我没听懂。”
左飞飞的语气染上一丝落寞:“上次我出车祸,子轩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一直记得,并且在努力的做,你要叮嘱我的,应该也是这些吧……”
宁子轩的指缝中,有温热的液体,充斥开来。他以为失去她已经是痛到极致,却未料到,从她口中回忆出的过去,才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那边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三个男人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未动。
殷亦凡与殷逸铭把所有环绕着左飞飞气息的空间,全部留给他一人。临走前,殷亦凡认真的看着那个落寞的捂着眼睛的男人。
“飞飞那么苦,都知道答应你的承诺一定要做到。从今天起,我们不会再干预你的生活,要怎么做,怎么去兑现你给她的承诺,全凭你自己。你不会让她失望的。”
那个夜那么漫长,宁子轩孤坐到天明。
他的飞飞,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他怎么能输给她?
……
一转眼一年又快要过半。左飞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寡淡的生活。跟着姗姗的作息,昼伏夜出。白天蒙头大睡,晚上陪左珊珊整座大宅的捉迷藏。左珊珊偶尔出现攻击性的行为,有天夜里,她不知从哪翻出一根木条。拎着四处闲逛。左飞飞定点去看她,两个人碰了个正着。左珊珊二话不说拎起木条就往她脸上打去,左飞飞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木条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手背上,她吃痛的一缩手,木条上突出的棱角在她手上划出无数条小口子,一时间鲜血横流。
左飞飞顾不得查看手背的情况,生怕左珊珊手里的东西伤了她自己,上去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劈手夺下木条,顺着二楼的栏杆空隙扔了下去。只听一声巨响,底下的帮佣急忙从各自的卧室跑了出来。
左夫人特意请的两个壮汉也从二楼尽头的房间冲过来,钳制住左珊珊。
“轻点,别碰伤了她!”左飞飞大喝。
“哎呀可不得了了,飞飞你手是不是受伤了!”刘妈披着睡衣,找人拿医药箱。
伤口处被刘妈触碰到,左飞飞疼的手一缩:“我没事,以后把家里这种危险东西都收起来吧,伤到我没关系,别伤了姗姗。”
闹腾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左飞飞疲惫的回到房间,没了睡意,她拨弄着手机,调出万年历看着。
后天,是宁伯伯的生日?
在家里呆久了,没什么时间观念,左飞飞一拍头,差点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记了。
宁伯伯对于左珊珊与左飞飞来讲,从小就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也许更像她们另一个父亲。从童年到青年,他一如既往的爱护她们,不管跟宁子轩在一起的是左珊珊,还是左飞飞,宁家二老连眉头都没有拧过一下。因为,在他们心里,无论是哪个丫头嫁到宁家,都是他们心愿所归。
每年宁伯伯的生日,是左飞飞最重视的日子之一。去年的时候,宁子轩带她回家帮老爷子庆生,父子一唱一和的逼迫左飞飞把那声“爸爸”喊出了口。
想到去年热闹的生日宴,左飞飞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左飞飞羞赧的叫完“爸爸”。宁刚差点乐的把桌子都掀起来,跟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老左啊,终于把你家丫头骗进门了!我这一辈子最后的一个愿望,实现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忙不迭的吩咐宁母:“他妈,你还愣什么愣啊,就知道在那傻乐,赶紧把咱传给媳妇的东西拿出来,给戴上啊!别飞飞再反悔了!”
宁子轩无奈的笑,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
“爸,注意点形象。”
宁刚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小子,装什么装,心里乐开花了吧!要不是老爸帮你,你傻头傻脑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飞飞丫头搞定呢!你爸在你们不需要什么形象,是不是,飞飞?”
“才不是呢,您永远都是那么英明神武,时时刻刻都那么英俊潇洒!”左飞飞俏皮的回话。
“他妈,你快听听你儿媳妇多会讲话”宁刚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飞飞,宝贝儿,来,过来坐在爸爸面前,想要什么,都跟爸爸说,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俗气,谁要星星要月亮啊。就把您珍藏的宁子轩小时候的照片拿给我看好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咱家你最大!”宁刚哈哈大笑,有些发福的面庞上挂着满满的知足。
宁母把一个冰凉凉的饰物挂上左飞飞的脖子,一边系着,一边问她:“飞飞,还有我呢?”
“妈妈!”左飞飞甜甜的喊了一声。哄的宁母眉开眼笑。
“老宁,咱这就是祖上积福啊,子轩争气,给我们到底是把飞飞带了回来!”
“哎呀。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左飞飞娇嗔着,低着头看脖子上那根珍珠项链,美滋滋的。
宁子轩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眉眼里的笑浓的化也化不开,这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场景,他也不例外。
左飞飞回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梦中,她的手指还停留在空荡的脖颈上,似乎那里,还有去年那温暖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电话的那一段,写的尤为心酸……哎。
他的冷漠
宁父气的发抖:“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死不屈是吧?”
宁子轩跪倒在父亲的脚边;声音低沉:“我不能跟飞飞在一起。”
宁父在暴怒中举起球杆,抡在他肩膀上;他咬着牙没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你再说一次!”
“我不能跟飞飞在一起。”
宁父再次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球杆;却没能下的去手;他喘着粗气,恨声问道:“理由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不合适。”
“鬼话连篇,真是鬼话连篇!你当年跟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