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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他的裤脚就被燃破了一个大洞,又只听“怦”的一声,他眉毛一颦,左手捂上了右手。
左飞飞突然慌张起来,她一手挡着脸冲进去,使足了劲把宁子轩逮了出来。当他站定,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背呈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眼泪瞬就像山洪暴发一般涌了下来。
“你傻么?你不会闪开么?!”她的声音一节高过一节,心里又痛又恨。
宁子轩疼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他还是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脸,“你这么大手笔的来搅场子,我不给你配合一下,见点红,你多不过瘾?”
最后的落幕是在左飞飞的哇哇大哭之中,宁子轩无奈的被楼层经理与主管几人簇拥着送到了医院。
从那之后,左飞飞再也没用过这样激烈的手段去阻止宁子轩相亲。可是她依旧花样层出不穷,每次都不会重复。
她甚至找来各种龙套演员,有一次找来一个孕妇,一进门就声泪俱下的谴责宁子轩是个无良的负心汉,强抢良家妇女不说,搞出下一代还拒不负责任。还有一次找来一个娘里娘气的小受,拉开门二话不说就扑到宁子轩身上要跟他舌吻,吓得相亲对象一口茶喷出来,喷了宁子轩满满的一脸。
她的怪招数不胜数。到了后面,宁子轩相亲之前都忍不住猜测,她这次会用什么奇招,揣测左飞飞的新招数,也成了相亲之前的准备工作之一。
……
对面的女人连叫了宁子轩三声都没有反应,她壮着胆子用手推了推宁子轩的衣袖,他猛然回身,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那女人脸上明显挂不住,刚想开口,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宁子轩口袋中响起。
“抱歉”宁子轩掏出电话,边接边往外走。
直到天黑,宁子轩也再没踏回过那个包间。
宁氏的员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仓皇失措的总裁,他全然不顾形象的放弃电梯,从楼梯跑下去,一阵风似的从咖啡馆内消失。
“发生什么事,怎么都在这站着?”楼层经理不满的声音远远的就飘了过来。
“宁总,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情,刚才从这里……跑了出去。”一个小姑娘结结巴巴的报告。
哮喘发作
医院内。
殷逸铭眼眶血红,死死的咬着牙,抱头蹲在抢救室的门口。
宁子轩大步疾驰而来,捂着胸口,喘息未定,“人呢?”
宋辞表情沉重,伸手指了指抢救室。
宁子轩依然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大门。
殷逸铭出其不意的站起来,大步逼近了他,通红着眼眶,眼神凶狠的好像要吃人一般,
当宋辞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殷逸铭用尽了全力一拳把宁子轩打倒在地。
嘶哑着嗓音质问他:“你对她做了些什么?!你都对她说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生生的毁了她!”
殷逸铭说准备补一脚在他身上,被宋辞拦腰拖住:“老大你冷静点!”
殷逸铭已经杀红了眼,他不论青红皂白的弯曲胳膊,用胳膊肘狠狠的撞开宋辞,“她现在躺在里面被抢救,全是因为他,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连命都不要了,她甚至连活着都不愿意了!”
宋辞一个踉跄被打的后退了几步,他匆忙稳住,接着上前从背后抱住殷逸铭的身体:“你这样打他也无济于事,小灰一定没事,你相信我!”
殷逸凡终于坐不住,起身挡在殷逸铭眼前,沉声的警告道:“如果她醒过来,知道你们为了她变成这样,她还会再选择自杀一次。”
被戳中了痛点的殷逸铭动作僵住,逐渐冷静下来。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安静的在外面等她,你现在就算打死他,也换不回活蹦乱跳的左飞飞。”殷逸凡趁热打铁,一口气稳住了殷逸铭。
宋辞松了口气,抽空瞄了一眼宁子轩,马上发现他的不对劲。
宁子轩还是保持着被殷逸铭打倒的那个姿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哥你怎么了?”
宋辞心里咯噔一下,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
殷逸凡跟殷逸铭循声望去,一看情况不好,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宋辞后面走了过去。
宁子轩在宋辞的搀扶下无力的半坐起来,手扶上胸口,大口的换着气,“她……怎……么……样……了……”
他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脸色惨白,宋辞被他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殷逸铭此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跟殷逸凡合力小心翼翼的把宁子轩扶到长椅上坐稳。
“我去叫医生。”
“她……怎……么……样”宁子轩用手死死攥着殷逸铭的袖口,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吃了安眠药,又割腕。三个小时后才发现的。铁了心,要寻死。”殷逸铭痛苦的一字一顿的说完,宁子轩毫无预兆的剧烈咳嗽起来,他颓然松开拽着殷逸铭的手,单手揪着长椅的边缘。
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宁子轩的胸腔发出了急促的哮鸣声,整个人无意识的揪着胸前的衣襟,斜斜的歪倒在长椅上。
“快去叫医生啊!他有哮喘!”
夜幕四合。
殷逸铭心疼的握着左飞飞冰凉的小手,呆坐在床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医生的话循环重放在他的脑海:“要是再晚一会,就回天无力了……”
“你真是狠心啊……你没想过,如果你走了,多少人都要跟你陪葬……”殷逸铭摩挲着她手腕上厚厚的纱布边缘,喃喃的自言自语。
“你说你平时一点小伤就哭天喊地的嚷嚷着疼,你下了多大决心才能用那玩意儿往你自己腕子上割的,你傻不傻啊,嗯?你心情不好你出去杀人也成啊,你杀了人我给你出面扛,你爱杀多少杀多少,你犯得着对自己下这个死手么……?你让我别等你了,好,我就不等了,我离你远远的,让你眼不见为净。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狠毒的想让我一辈子对着你的墓碑,我受不了,我真受不了,我可以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见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懂么?”
“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可是我知道。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等着你一声令下就娶你回家,我等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的捱过一年又一年,我是有多希望你哪天回头看看我还站在原地,你心一软,就当是可怜我,试着给我一个机会。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我从来只能跟你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多少次话到嘴边我咬着牙又咽了回去。我不敢跟你表露心计,尽管我知道所有人都明镜儿似的清楚,我怕我一张嘴就会把你推的更远,我怕连站在你身边当出气筒的机会都没有了……小灰,你怎么就不能爱我呢?”
他缓缓的释放着,声音低而悲痛,一行清泪,沿着左飞飞的眼角细细的流淌下来。
殷逸铭看见,“噌”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变了声:“小灰……?你能听见我说话?你是不是醒了?”
左飞飞极力想睁开双眼,可是整个身体却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头脑是清醒着的,她的每个器官都好像装在了别人身上,丝毫不受控制。刚刚殷逸铭的那番话,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她心里疼的打颤,她真的很想摸摸他的脸,亲口对他说一句:“原谅我”。
醒来的一霎那,她便知道自己没死。
自杀之前,她曾经清楚的告诉自己,只能任性这一次。如果死了,那么就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管不顾。如果意外生还,就坦然的接受现实,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的尝试第二次。
死生一线之间,都是天意如此,既然上天要她痛苦,要她饱受磨难,她就顺应天意,遂了他的愿。
连死不怕了,她还会怕活着么……?
鼻翼中的氧气管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她体力输入能量,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我妈呢……?”她的声音微不可闻的轻轻飘出来。
殷逸铭凑近她,小声的说:“刘妈发现你的时候干妈不在家,回来一看见你卫生间里的血迹当场就昏过去了,我请了医生过去,不让她来医院。”
“对不起啊……”左飞飞面无血色,勉强的又说了一句。
殷逸铭握紧她的手,触感冰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句对不起,你应该对你自己说。”
她无力的摇摇头:“能拖到现在,我已经对它很仁慈了……”紧接着,她打量了房间一圈,自嘲的扯扯嘴角:“又是一场闹剧……如果,左珊珊还在的话,一定会说我哗众取宠的……”
她无所谓的语气让殷逸铭陡然紧张起来,“飞飞,你……”
身子动不了,左飞飞只能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殷逸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左飞飞扛不住体内的困乏感,短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来不及多想,又一轮的黑色风暴将她淹没。
别打搅她
殷逸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左飞飞扛不住体内的困乏感,短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来不及多想,又一轮的黑色风暴将她淹没。
屋内的空气太过浑浊,殷逸铭给左飞飞盖严实被子,将三扇窗户全部打开。左飞飞颦着眉毛睡的正熟,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怔怔的发呆。
天色渐暗,屋里没有开灯,角落处红丝绒沙发内影影绰绰的安放着一个人影。大半个身子背对着光源,看不清楚表情。他安静的存在感全无,除了偶尔低头捂嘴轻咳几声,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殷逸铭结实的后背一动不动。
又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传来,殷逸铭于心不忍,暗骂自己没出息,把凳子往左面搬了搬,露出了一截空隙,让他能够直接看到躺在床上的左飞飞。
梦中的左飞飞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两个男人同时迅速的站起身,殷逸铭离的很近,先行一步,他趴上前去拍拍她的脸,“飞飞,你说什么?”
宁子轩静静的站在原地未动,等了一会,看见左飞飞并没有清醒过来,终还是坐回了沙发中。
……
左飞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两层窗帘厚厚的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她分辨不出时间,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坐在床边打盹儿的殷逸铭一下子就警醒过来,“睡醒了?身上哪里还难受?”
“浑身没劲儿……肚子饿了……”
左飞飞轻飘飘的声音好像鹅毛一般扫在殷逸铭的心上,他哑着嗓子交代道:“你别乱动,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又折回头来看看她,“千万乖乖的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左飞飞温顺的点头。
殷逸铭一走,没有了遮挡物,左飞飞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里同样正看着她的宁子轩。明明是很近的距离,那一眼却彷佛隔着千山万水,远的连她的心都尖锐的疼痛起来。
宁子轩显然是一夜没合眼,此时他脸上挂满了疲惫,眼眶隐隐约约的泛红,脸色比躺在床上的左飞飞并好不到哪里去。
见她把头扭到一边,他不动声色的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才一动脚,几声咳嗽就从嘴边溢出。左飞飞忍不住又回过头来看他。
等到气息平稳了,他把虚掩在嘴上的手拿了下来,慢步走到殷逸铭刚刚坐的地方坐下,看着她,不发一言。
左飞飞看了看他布满褶皱的衬衣,蓦然开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自作多情的觉得我是为了你。”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字字倔犟。
“我没有……”他慢慢的吐出三个字,仓促的把头别过去,表情痛苦的咳嗽起来。
她狠着心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两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揪着被角,不再看他。
宁子轩越咳越厉害,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床头的柜子上,五指用力的关节泛青。他一直有哮喘,但是很少发作,这一次却来势汹汹,怎么都止不住。他紧紧闭着眼睛,极力的忍受着胸腔内的不适,最后他不得不从口袋中掏出医生昨天开的喷雾,仰起头,往嘴里喷了几下,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呼之欲出的急喘,等到喘气平复后,他头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由始至终,左飞飞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勉强的站起来,身子尚有些摇晃,他慢慢的退了几步,调整了几次呼吸,才从嘴里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好一些,我再来看你……”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