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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手中一空,宁子轩以为左飞飞还在介意他身后跟着的大批人马。他顿下步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就等在这吧,我陪她上去。”
其中一男子大步跨向前去,急急的喊了一声:“宁少!”
宁子轩一个眼神止住他前进的步伐。
“就按我说的办。”
那人抿紧了嘴唇,退后一步,欲言又止的目送他离开。
……
左飞飞越走越快,她痛恨自己依然无耻的眷恋着他无意间施舍的那份温暖,她迫切的想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急促起来,宁子轩的喘息越来越重,他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单薄的身影,中途捂着胸口停下休息了几次,还是咬着牙追上了她。
当她的手再次被他握住,左飞飞用劲浑身的力气将他的手甩开。宁子轩纹丝不动站在原地,面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宁少,请你自重!”
左飞飞面无表情,冷冷的甩下这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宁子轩急促的咳嗽声穿透夜空肆无忌惮的传了过来,左飞飞狠狠心,恍若未闻,疾步奔上山去。
见到爸爸照片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的就沉静了下来。
面对着一辈子视她如珍宝的爸爸,她深呼吸几次,彷佛回到了甜美的童年。
她缓缓的半跪下,用手指轻轻的拂开墓碑上零星挂着的落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爸爸的照片,将脸贴近他。
“老爸,你好吗?”
她弯起嘴角,一如多年前的样子,大眼睛映着天上星辰的倒影,闪闪发光。
“我知道我太久没来看你,你一定生我的气了,可是你以前说过啊,无论我怎么淘气你都一样会那么爱我的,我们拉过勾的呢,你可别想抵赖哦……”
她的指尖蹭过照片上男人的眼睛,沿着鼻梁,嘴角,一路下滑。
“妈妈很好,姗姗也很好,我更是好的不得了,你安心的好好在那边生活,不许喝酒,要少抽烟,按时吃饭,虽然我不能天天在你身边,但是我会一直唠叨你,烦死你!”
膝盖处隐隐作痛,她换了个姿势,坐在墓碑旁,伸手搂住冰冷刺骨的墓碑。
“老爸,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你。你回到我们身边来,我一定再也不闯祸,不惹你生气,我好好学习,乖乖考研,我不抢姗姗的东西,我不会再喜欢宁子轩,只要你能回来,怎样我都愿意……好不好?”
一股酸涩涌到眼眶,她强忍住眼底的湿意,执意不想在爸爸面前掉眼泪。
“你要保佑妈妈,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你这么不讲道理,不打招呼说走就走,你就料到我拿你没辙是吧……?如果你不好好的保佑妈妈,我一定一定的不会原谅你的。你说你会满足我四十岁之前的所有愿望,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你会答应我的,对么……?”
说完之后,她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许久许久,她目光澄澈的与爸爸对视着,彷佛要将他的模样更深的镌刻到心里。
“老爸……”一阵风吹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陪妈妈一起来看你。我们一家,团聚……”
她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下走去。
山顶静悄悄的,万籁俱静。
她这才发现宁子轩不见了许久。
她有些心慌,手扶着树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山下走,边走边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有些夜盲,背着月光,勉勉强强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一段,宁子轩还是没有出现,她心头被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抓着外套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别丢下我
山顶静悄悄的,万籁俱静。
她这才发现宁子轩不见了许久。
她有些心慌,手扶着树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山下走,边走边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有些夜盲,背着月光,勉勉强强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一段,宁子轩还是没有出现,她心头被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抓着外套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宁子轩……”她试着小声呼唤他的名字。
“宁子轩?”她稍稍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四周静寂包围,无人应答。
她心里越来越慌,脚下控制不住的加速。
远处,模糊的一个身影安静的坐在台阶上。左飞飞眯起眼睛,定了定神,移动了过去。
宁子轩从来都是优雅风度的翩翩公子,从来不会随随便便的坐到地上,左飞飞深知这一点,她疑惑的走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他缓缓的抬头,暴露在她视线中的是一张煞白的面孔。
左飞飞心一揪,“你哪里不舒服?”
他摇头,单手撑着石台,艰难的起身。他手上的温度比墓碑还要低上几分,湿漉漉的遍是冷汗,握住她的手时,几粒嵌在手心的沙子狠狠的硌痛了她的心。
她用力的回握住他,感觉他的身子在不断摇晃。似乎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她急出了一头冷汗:“你到底怎么了?”
宁子轩牵强的朝她笑笑。
“还能走么?”她稳住心慌,让他尽量的靠在自己身上。
他点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极困难的向前迈了一步,只一步,身子就软软的向一边倒下。
她用尽力气半抱住他,无奈他身高在那,两个人几乎同时跪在地上。
倒地之后,宁子轩毫无预兆的捂住胸口,咳嗽声有气无力的不断从他嘴边溢出。
“子轩,你别吓我……”她的声音抖的厉害,两只手停在半空,不敢碰他。
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咳嗽中穿插而出:“我……没……事,别……怕。”他精致的五官死死的皱在一起,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捂在胸口的手渐渐的抓紧衣襟。
在她惊慌失措的功夫,他胸腔里爆发出一阵惊悚的哮鸣声,整个人蜷缩在冰凉无比的地上,意识有些涣散,只有手还下意识的停留在胸口。
左飞飞知道他有哮喘,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病的样子。管家今天中午说的那些话,全部涌向她的脑海。
她以为他只是用苦肉计骗得自己心软……她以为他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药呢……你的药呢?”
她整个人虚伏在他身上,眼泪不断的打在他的外衣上,她疯了一样的掏遍了他所有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你的药呢?!”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宁子轩,你在报复我!”
他似乎被人扼住了喉咙,每一口气都换的艰辛无比。一切声响都与他渐行渐远,只有她的哭声,清晰的在他耳边萦绕着。
她问他,是不是在报复她……
他怎么舍得,用这种激烈极端的手段让她难过。
“我……没……有”
恍惚之中,他听见自己痛苦的声音飘出来。
“来人……”左飞飞的尖叫声撕破了黑夜,不断的回响在山间“谁来救救他!”
就连自己用锋利的刀片割断大动脉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生命的尽头原来不是死亡,这世间,竟真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她抱着他的身子,感觉到生命的迹象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流失,她害怕失去他,她承认自己害怕失去他。即使她下定了离开他的决心,她自私万分,不顾及所有人的感受,她也要他好好的活着。
只有他好好的活着,她才能坚定的离开他。
如果他走了,她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这一生,她就只能深陷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再无生还的可能。
“宁子轩,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左珊珊给你陪葬,你听到没有!”
她将指甲掐入掌心。
“如果你死了,我就会把你彻底的忘记!”
他卧倒在地上几欲窒息,恍惚中听到她最后一句,挣扎着急急的大口喘了几口气,微不可闻的吐出几个音节。
“我……不……许”
她听见他微弱的三个字,泪水磅礴的洒下。
“求求你,子轩……再撑一会儿,别扔下我……”
半山腰的几个人,听见山顶传来的哭喊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上来。两个男子一见此景,动作迅速的平抬起宁子轩往山下跑去。
两名女保镖则一左一右架起几乎瘫倒在地的左飞飞,半抬半抱的尾随。
侯在车里的医生见状,有条不紊的将后备箱打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品与氧气袋,迎上了从山坡上横冲直撞而下的几个人。
在所有人七手八脚无声的忙碌下,左飞飞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左启华死后,左家被迫陷入了动荡之中。
因为是突发事件,所有人几乎都是措手不及。董事会很快就为新董事的选举起了争议,原本泾渭分明的几大派别更是将左氏企业搅的混乱不堪。
宁家想出面保全,几经交涉,最后共同协商决定由左启华同父异母的弟弟接任左氏。左启华生前与弟弟较为亲厚,因而他去世之后弟弟待他一家不薄。虽然左夫人在左氏无实权,但是左珊珊左飞飞分别拥有左氏的股份。日子与之前没有太大差距。
可是自从左启华死后,圈子里关于私生子的传闻愈演愈烈。
左飞飞生性好胜极端,面临着丧父之痛与谣言四起,一度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左珊珊准备考研,很久都不回家一次,左飞飞因此更是少言寡语。
她夜夜睁大眼睛无法入眠。每次睡着都是噩梦连连。左夫人心急如焚,请来许多心理医生都不见效。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轰走了左夫人新请来的心里医生,冲进妈妈的房间,大声的质问道:“我究竟是不是私生子?”
“飞飞,你怎么会这么问?”
妈妈放下手中擦拭爸爸遗照的布料,震惊万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到底是谁,是不是你跟爸爸的孩子?”
一段时间的精神折磨之后,她已经无法心平气和的同妈妈讲话,她只觉得身心俱疲,马上就要临近崩溃的边缘。
“孩子,我知道你爸爸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左夫人心疼的过去拉住她的手,语气无比诚恳,“不管你听说了什么,妈妈告诉你,那都是假的。你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要怀疑妈妈好吗?”
左飞飞半信半疑:“我真的不是私生子?”
“不是。”左夫人回答的坚决。
左珊珊的手机持续的处于关机状态。左飞飞联系不上她。虽然妈妈否掉了她的疑惑,但是她仍然有许多谜团缠绕在心头无法解开。
爸爸去世三个月有余,左珊珊似乎人间蒸发一般。妈妈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沉重,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到自己无法忍受的程度。
思来想去,她最终拨通了宁子轩的电话。
风雨欲来
左珊珊的手机持续的处于关机状态。左飞飞联系不上她。虽然妈妈否掉了她的疑惑,但是她仍然有许多谜团缠绕在心头无法解开。
爸爸去世三个月有余,左珊珊似乎人间蒸发一般。妈妈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沉重,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到自己无法忍受的程度。
思来想去,她最终拨通了宁子轩的电话。
宁子轩一如既往的柔声对她说道:“你在家乖乖的等着,我马上找人接你来公司。”
半个小时后,左飞飞安静的坐在宁氏的接待室,等着宁子轩会议结束。
她手里握着一杯茶水,心神不宁,秒针的转动带来的皆是煎熬,她就这样坐立不安的胡思乱想,宁子轩走进接待室,她甚至都没有发觉。
“怎么头上都是汗?”宁子轩调了调屋里空调的温度,关心的问道。
“宁子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们家的事情?”
宁子轩坐下,将她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倒掉,给她重新换了一杯,塞进她手里。
“你想查什么?”
左飞飞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又紧。
“查一下我是不是我爸跟我妈的孩子。”
宁子轩略微沉思一会,“飞飞,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左飞飞冰凉的指尖蹭上他整洁的衣袖:“我要马上知道结果,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给我点时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要胡思乱想下去了。你妈妈会很担心的。”他语气平和。
“我姐呢?她有没有跟你联系?”
“她在准备考研,不想别人打搅她。”
“你胡说!”左飞飞扔下杯子霍然站起身:“我爸出事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出现过,你们众口一词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