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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脸红了。”可怜的waiter又站远了些,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啊。
“我是水色好,我以前去峨嵋上拜普贤菩萨也这样,唉!你成天想办法折磨我不累吗。”
“我怎么折磨你了,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的是实话,听起来却只能让人觉得轻浮。
“你说你,下午挑的是什么电影,本来说好看哈利波特,你换成恐怖片,我也就强忍着看了,可是居然一点都不恐怖,最后还把我看睡着了。”
“你倒挺好愿思的,看恐怖片都能睡着,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女人这件事很明显,倒是你,赶紧谈恋爱了,荷尔蒙已经失调了,最近总是做出些奇怪的事。”
“是啊,要不,你给我调调?”
无休止的轻浮姿态,也许也可以叫做风流,他和夭一样有特权,这些话换作她同事‘唐僧‘哥来说就只能叫下流了,她算是看清了人间百态,看尽了世间炎凉。
“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可没那本事,消化不了你,给我注意言行,别忘了家规。”
“哦。”
人生总是充满讽刺的,就像孔西鸣,处心积虑的换了部恐怖片,想人投怀送抱,却把人催眠了。
第十四章 孤独陌人
八点钟,夜的序幕拉开了华丽的篇章,舒亦甜站在孤独陌人的门口时,想起陶夭气急败坏的脸。
这个地方大概能排到夭人生十大污点的前几位,她四处搜寻了一下,车太多了,没看见黑色的卡宴(陶夭上次告诉舒亦甜空调开的是黑色的卡宴,让她见了车帮她瞪两眼),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走进去后,看见了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酒吧,她不得不诚实地说,这个设计确实比陶夭的要奢华得多。
就像是一座开在地下的宫殿,以金色和白色为主基调,十分金碧辉煌,能让人联想到18世纪英国贵族们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样的环境和随便先生很搭,他是姓莫吧?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唉!小舒在心里浅叹一声。
中间是悬空的,而四周大概有五六米的宽度被楼层分割成上下两个空间。大厅上面吊着一只很大型的水晶灯,下面有一个半月形的台子,围着台子的是一套复古的乐器。有个沧桑感十足的男人,在台子中央坐着,边弹吉他,边唱着老情歌。
吧台是圆形的,和半月形的舞台孤单地对望,白色金纹的大理石台面,打紫色的光,里面站着的调酒师,花式玩得很玄。
整个大厅的面积很大,全是欧式白色的真皮沙发,尊贵感十足,这绝对能迎合上流人士的消费品质,也看得出老板狂妄的性格,不怕没人消费,就怕,消费不够贵,而陶夭的气势明显就弱了。
二楼的桌子之间距离隔的很远,注重了客人的隐私,互相之间不会打扰,每一桌上方吊着小型的水晶灯,低调并华丽,楼下的风景也尽收眼底。
这就是她梦想着能唱歌的地方,甚至,比想象中更美好。她不由得崇拜起设计它的人来,虽然感觉像是背叛了夭。
不过就算她忠诚也改变不了夭被奚落的事实,加上来凑热闹的人这么多,心里的负罪感就没了。
两人刚坐下,Waiter就送上了一瓶伏特加,脉动,果盘和几碟零食,然后把酒和脉动按照1:6加冰块混合,往杯子里倒了酒后就下去了。
“喝酒。”孔西鸣拿起杯子示意,两人碰了下杯子就喝起来。舒亦甜是很少泡吧的人,她嫌酒吧里人多,空气不好,总觉得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这里不一样,让人出去了还想进来。
她喝了一小口,酒味很淡,混着柠檬的清新甜味,口感不错,在这样的地方喝酒感觉真棒,一点也不亚于在怀西古镇的酒吧里小酌的快意。同样的怀旧感觉,只是欧式的奢华怀旧,让人联想到古堡和吸血伯爵,他用深邃的蓝色眼眸,四处搜寻一生的最爱。
“挺好喝的,怪不得你喜欢喝酒呢,这样的酒,每天让我喝都行。”舒亦甜又培养了个爱好。
“少喝点,虽然混了饮料,但多了还是会醉”孔西鸣不想自己身边再多个酒鬼,劝解到。他喝酒很节制,每每到微醺就够了,开车更有感觉,交警同志想追也追不上(瞎掰的,小孔同志从来不酒后驾车)。
“哦,知道了。”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满上了。这把孔西鸣弄得郁闷了,他也干了一杯,满上。他们这样是要拼酒,搞恶性竞争吗?
沧桑的男青年下去了,背着他的吉他,收拾好他的惆怅,换了一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两眼迷离的让人看不见寂寞的尽头。
“怎么换了个女的唱,还不怎么样!”舒亦甜用很不屑的口吻说,孔西鸣凑热闹的也说。
“好像是不怎么样,要不你去。”
“好啊,你去帮我问问,看这儿还需不需要人”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就当真啦,”
“我没开玩笑,反正你有熟人,不就一句话的事嘛,谁敢不买你的面子?”把孔西鸣捧的高高的,心里打着小算盘。
“不行,这地方虽好,可也是个声色场所。”说完后一副严肃,跋扈的样子,摆明了刚才他说让去是一句屁话。
舒亦甜当然不肯死心,想出各种理由说服孔西鸣,把《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都搬来用了,说什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搞得她不去唱歌就是在虚度年华一样。孔西鸣说她已经虚度了23年了,也不再乎这两天。最后她把胆固醇,高血压都搬出来威胁他之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他答应去问一下。
孔西鸣有自己的小算盘,答应问,又不保证人家要她,主动权掌握在他身上,他又不傻,把她放这种地方,岂不是自讨苦吃。
“孔先生,我们老板在下面,说请你过去一下。”刚才的Waiter上来说到。
“好,”又对舒亦甜说,“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去吧,别忘了我的事啊。”
叮嘱完了后,满意的看着孔西鸣下楼,自己也随意的往下面看,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仿佛这是一片乐土,她也不自觉的微笑,当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时笑得更灿烂了,激动,兴奋涌上心头,上次不告而别的随便先生竟然也在下面。
她继续保持着笑容,希望随便先生往上看的时候能一眼看见她,而当他终于看见她时,只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别开了脸,然后就看见孔西鸣和他坐到了一桌。
她是被活生生的嫌弃了吗?就像碰到H1N1一样,她有那么让人厌恶吗?那上次叫她吃什么饭啊,弄得现在自作多情了一番,比孔西鸣还能开屏,拿起酒杯又一口干了,然后满上。
下面的人,很客气的打了招呼,都是些青年才俊,多少有些轻狂,都没有想主动热络的意思。孔西鸣和熟识的韩修闲扯,提起了舒亦甜的事,让韩修给挥个手,意思一下,然后强调地告诉韩修,当他什么都没说。
莫晋北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孤傲,从细枝末节里还是可以发现他有些烦躁,眼睛很深邃地
放空着,对任何上来打招呼的人都很敷衍,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客人,不一会儿找个借口说失陪了。
上面的舒亦甜百无聊奈的给小余发短信,关心关心她最近的身心情况,没话找着话说。小余儿在短信里说得眉飞色舞,感觉就像第二春来了,让人怀疑上次的颓废只是个假象,也许用爱情来遗忘爱情是最有效的疗伤方法。
然后余光瞄到有人朝她走来,想是孔西鸣,抬起头一看又是刚才的那个waiter,这楼上楼下也挺能溜达的。
“小姐,我们老板让我把这给你,说你如果想来唱歌的话就打这上面的电话号码。”
“好的,谢谢。”
舒亦甜接过来,是张订座的名片,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可没写名字。
Anyway小舒心里乐翻了,刚才被隔离的失落感瞬间消失了,糖糖还真是万能胶水,什么都能搞定,不过,这种好消息呆会上来告诉她就行了嘛,何必让别人跑一趟,就喜欢折腾。
收好了名片就见孔西鸣上来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和她的表情差不多。小舒想请他吃鱼翅的心情都有了,等她有钱了,就买整只的,一个人都扛不动的那种。
“我刚才问了,人家说不需要了,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帮你。”很遗憾也很无奈的表情,和上一刻的春风得意一对比,让人很难不去猜想他是在表演变脸。
“咦?”
这是演的哪一出?舒亦甜暗自推测,如果刚才那个waiter不是鬼的话,那么他的心里就有鬼了,略微思索后判断这是个假命题——孔糖糖心里有鬼。
“不相信啊,刚才人家不是抱歉的给你挥手了吗?”欲盖弥彰地说,
相信你才有鬼,看来他是在耍心机破坏她的好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那名片的事就……
“相信,什么时候说不相信啦,不行就算了,也没抱多大希望,我就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吧。”
耍心机,谁不会!
回到家,舒亦甜在房间里,偷偷的给无名号码打了电话,约好第二天晚上七点在孤独陌人见面。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很像湘西她哥哥,也很像……随便先生,完了,怎么听每个人说话都觉得像他的声音,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舒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随便先生冷漠的表情,很陌生,可在他脸上又很自然,大概那就是他一贯的表情。
也许他昨天没看见她?这个问号打在心里,无法自问自答。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确切地说是被陶夭掐着脖子吓醒的,做贼心虚,这句俗话一点不假,想到夭知道她去投靠‘空调’先生的脸,就不自觉地哆嗦。矛盾啊,不在矛盾中沉默,就在矛盾中灭亡,天气似乎也开始冷了。
下午编了个理由,把孔西鸣忽悠过去了,性质跟卖拐的一样,本想从他嘴里套出点关于随便先生的消息,被他以除了老宁都不太熟打发过去了。
第十五章 莫晋北的刺她的伤
七点钟准时到了孤独陌人,迎宾小姐穿着华丽感十足的礼服,等待客人光临,看见她往里走的时候,行了个礼。下楼时碰见了给她名片的waiter,很热情的说带她去见老板。
顿时觉得有点紧张,能把陶夭收拾了的男人,肯定不是倡导世界和平,和蔼可欺的人。所以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像陶夭一样伤点自尊,虽然她自诩唱歌是才艺而不是爱好。
酒吧里,各自忙着的人在灯光下看起来都很璀璨,特别是坐在月形台正前方那一桌的人,从背影看就很有气势,像太阳神阿波罗沐浴着阳光,从天而降。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boss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是坐着的,然后Waiter把她带到了神的面前。
神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配白衬衫,黑领带,黑皮鞋,完全符合他‘空调’般的气质,对了,纠正一下,他不是太阳神,而是撒旦,沐浴着黑夜中皎洁的月光。
顺着向上看去……1秒,3秒,5秒,又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五百万彩票——莫先生。他竟然是老板,空调男?陶夭的阶级敌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他也正看着她,神情和昨天一样,只是更加的有掠夺性,就像会读心术的吸血伯爵,双眼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看得她有些发冷。
那么昨天他是看见她了,只是视而不见,现在这种情况想自欺欺人都有点难度了,原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寂寞唱的一首歌,曲终,即人散。
“听说你想来唱歌?”莫晋北很公式的口吻说到,仿佛他们只是陌路。
“我……那个……是啊。”结巴了两下后点了点头,想过很多种再次相遇的场景,可当发生的时候,竟让她如此的仓惶无措。
“为什么想在这里唱歌?”他的这个表情配上为什么不还钱,就可以开个讨债公司了,生意肯定火爆,舒亦甜就像个没钱还的可怜虫,说话一直结巴,
“因为……能……能在这样的地方唱歌是我的梦想。”
“梦想,”冷哼了一声,“我以为那是小学生才会用的词,在作文里面,现在你们这般年纪的女孩儿梦想不都是嫁个有钱人吗?那么恭喜你,你的选择是明确的,在我这里的确是可以遇到很多家世显赫的单身贵族,随便挑一个,都能满足你所有的‘梦想’。”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能把嘲讽表达的极度明显,很快就让她对陶夭的遭遇感同身受。
“我……我……”丝毫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虽然她心里有一套关于梦想的辩论词,虽然她很想说她不是那种肤浅贪婪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作任何解释都很苍白。
莫晋北自己也没感觉到他正像个无知的妇人一样尖酸刻薄,他只是想去刺痛她,有点无聊也有点……失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闲,这么琐碎的小事,也要亲历亲为。
“不管你的打算是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你能不能用歌声打动来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