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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田心面前,他不会表示什麽,但实在点说,对她的所谓家人,他真的很没有好感。
田心安抚著秦武,虽然脸色还是不怎麽样,但却让开了身子,让她和田棣面对面说话了。
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好久不见的弟弟笑了笑,一手拉著秦武,一手拉著秦毅,给弟弟介绍。
“阿武,这个是我跟你说的小弟,田棣。”
“小毅,你该叫舅舅的。”
姐姐这样跟她身旁的一大一小介绍著他这个不合格的弟弟。
男人的面色不太好,眼神也不是很友善,男孩子灰色的眼睛里也阴沈沈的。男人冲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男孩子干脆就没什麽反应。姐姐冲他抱歉的一笑。
“小棣,这个是你──嗯,你姐夫,秦武。”说到姐夫两个字,田心顿了一顿,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还从来没这麽介绍过秦武。
“姐夫。”
“嗯。”秦武轻哼了声。
田心又拽了拽秦毅,对田棣介绍著:“这个是你外甥,秦毅。”
男孩倒是没有刚才那麽冷漠,语调有些奇怪的叫了声舅舅。
气氛有些尴尬,几个人站在店里,好像除了介绍的话就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田心咳了一声,看看身边像是木头柱子杵在一起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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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小花还会发一章,补偿这几天的怠慢,为了填完这个小坑,小花窝在家里窝了快一个星期,头发掉了一堆,可下写完了,所以亲亲们不用担心这是个坑了,嘿嘿嘿
、勇敢的心(我是公务员)153
田心结了帐,小毅拎著刚刚买的外套走在她身後,秦武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插在裤兜里。
小棣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阿武──”
“嗯?”
“他是我弟弟──”
“嗯。”
“他不知道我,我过得不好。”
“。。。。。。”秦武掀了下嘴角,又把到嘴的话咽了进去。
“你别怪他,好不好?”握住男人的手,田心心里是很暖的,她的丈夫心疼她才会这麽小心眼。可是,再怎麽说,那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也从来没有怪过他,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先。
“嗯?好不好?”
秦武暗叹一口气,收紧了搂著小女人的手。
“好。”
田心松了口气,柔柔的说著:“谢谢你,阿武。”
他的妻子怎麽能这麽善良?!
如果没有他,她会不会被欺负死了,还不断的原谅著错待她的人?
田棣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对面坐著他该叫姐夫的人。男人是那种让人很有压迫感的类型,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露著不同寻常,尽管只是静静的坐著,散发出的气场还是有些骇人。
田心将咖啡放在小弟的面前,又把一杯白开水放在秦武手上,然後紧靠著他坐了下来。
“。。。。。。爸妈还好麽?”
田棣点了点头,喝著田心冲的咖啡,怀念著这种味道。这麽多年,姐姐竟然还记著自己的习惯,而自己,却是那麽的没心没肺。
“姐,你和我回家看看吧。”田棣不安的放下杯子,复又拿起。
“爸妈都後悔了──”想起那个人咒骂的话,田棣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後悔?後悔有个屁用!後悔能把田心流的泪,流的血,流掉的孩子都补回来吗?!早都干什麽去了?!
客厅里一阵安静。半晌,田心才小心翼翼的问:“爸妈不生我的气了?”
“不气了,早就不气了。”
田心觉得眼睛辣辣的,鼻子也有点酸,脑袋里转的都是这麽些年自己一个人面对的不堪,心酸,委屈,统统都跑出来凑个热闹。
坐在身边的秦武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一把搂住她轻摇著,无声的安慰著。田心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中,眼泪打湿了他身上的衬衫。本不想哭的,这麽些年,那麽难自己也没怎麽掉过泪,现在一切都好了,她却发现原来自己这麽的软弱,动不动就哭。也许真的是知道有人心疼自己了,所以才放任自己,不必端起坚强的外壳去伪装。
气氛很是沈闷,偌大的客厅没有人出声,只听见田心小声的啜泣。田心哭得伤心,秦武径自心疼得要命,平时舍不得让她一点点的不开心,就怕她有了委屈没人诉说。
这倒好,让她难过的人永远是那麽几个,他还不能拿人撒气,怎能不叫他憋得慌。哄著怀里的,秦武恶狠狠的瞪了眼对面那个坐立不安的小子。
那天送走田棣後,田心像是多年的心结都解开了一样,躺在床上,窝在他怀里很快就睡著了,眼角还带著来不及擦干的眼泪,红红的鼻头微翘著,让人万般怜爱。
秦武的表情有些恼怒,显得本就不是俊朗的面容更是狰狞,转念想到自己曾答应过女人,要陪她回家看看,就有些泄了气。再怎麽看不上那家人,也得为自己的小妻子著想不是。
秦武叹了口气,将小女人密密的抱在怀里,关了床头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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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第二更啦~~~啦啦啦
、勇敢的心(我是公务员)161
“老公,你看我穿这个行不?”田心头也不抬的摆弄著衣服,一边问著坐在一旁看她换衣服的秦武,一边自己又否定了一件又一件。
“田心。”
“嗯?”女人还是没有抬头,拿著一件铁灰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著,心不在焉的应和著。
“田心,你太紧张了。”秦武一针见血的指出女人的掩饰。
田心一僵,想要反驳,却最终承认自己是有那麽点紧张,好吧,她是很紧张。
颓然的坐在床边,低著头,有些无错的揪著手里的衣服。
虽然田棣说爸妈已经不生她的气了,但那麽多年没见,谁知道见面了会怎样,也许只是田棣想让她回家而安慰她的,才说爸妈也盼著她回去看看,谁知道呢?
看小女人沮丧的样子,秦武又叹了口气。“宝贝儿,我还在你身边呢。”
田心顿了一顿,没忍住,起身扑到男人的怀里。
抱著冲到怀里的小妻子,秦武觉得他又想叹气了。
站在门前,田心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做著心里建设,抬起手又放下,总也提不起勇气敲门。
这里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她无数次的徘徊在这栋楼下,想要不顾一切敲开那扇门,也许认个错,爸妈就不怪她了,可最终她也没有提起那个勇气。想到那时父亲推搡著将她赶出家门的凶狠,母亲冷眼旁观的冷漠,现在这麽多年过去,她仍然觉得难过。她是他们的女儿,她也只是爱上了一个不怎麽样的人,她也只是没有按照他们给她安排的路走,为什麽就要这样对待她呢?
到现在她也觉得委屈。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当年的他们是对的,她也为此受到了惨痛的教训,这个经验买的也的确昂贵。
可这不是她踌躇的原因,只是心底那点不知所谓的固执在坚持著,一定要过得像模像样的让爸妈看看,没有了他们的庇护,她也可以过得好。
心里,还是怪他们的吧。
等小女人鼓起勇气,估计黄花菜都凉了。秦武大手一挥,就按响了门铃。田心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吓了一跳,抓著他的手一下子捏的死紧。
门一下被人打开,田棣穿著家居服站在门里。
“姐,姐夫,赶紧进来。”看了外面,田棣问道:“孩子没来?”
“嗯?哦,他上学。”田心干巴巴的答著。
“爸、妈,姐回来了──”田棣边招呼他们换鞋边冲屋里喊道。
一个看起来和田心很像的老妇人快步的从厨房走出来,不用说秦武也知道那个是小妻子的妈,他的岳母,那麽相像,他都能看到在三十年後,他的宝贝儿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可能也有不同,他的宝贝儿看起来柔和多了。
田心愣愣的看著站在面前的母亲,比记忆里的样子老多了,有些拘谨的样子。
“──妈。”田心的嗓子有些紧,叫了声妈就再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田妈妈看著被他们老两口赶出家门的大女儿,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听见那声‘妈’,却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妈──”田心上前一把抱住流泪的母亲,再怨,也已经是那麽久远的事情了,现在还能像以前一样叫声妈,她该满足了。
、勇敢的心(我是公务员)162
他们娘俩抱头痛哭,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头背著手站在客厅门口,一会儿看看抱在一起的娘俩,一会儿又皱著眉头看看站在一旁的秦武。
秦武想,这个就是宝贝儿的那个当大学教授的父亲了吧。
田父咳了一声,“站在门口像什麽样子,进屋来!”说完也不看人,转头就进了客厅。
田心有点慌乱的抹了抹脸,不知所措的看著母亲。
田妈妈拍了拍女儿的手:“没事儿,你爸就那脾气。他抹不开面子而已。”
招呼两人进屋後,田妈妈又进了厨房,客厅里除了田妈妈,一家人算是全了。田心靠著秦武坐,低著脑袋,不知道该跟父亲说些什麽。田棣坐在一旁想说什麽,张张嘴,又咽了下去。田心不吱声,秦武就更不可能说话了,他姿态悠闲的靠坐在沙发里,一手环著田心,一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著,对於那个他并不想承认的岳父大人的逼视,秦武彻底将其忽略了。
空气很沈闷,也很尴尬。
田父和田心父女俩人八年来的隔阂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田心不知道说什麽好,田父是拉不下脸来先低头,尽管知道当年自己的决定让女儿受了多大的苦,但他仍旧固执的认为,若不是女儿不识好歹,不听他的话,也不会遭这麽大罪。说到底,还是她自作自受。
再说,哪有当长辈的向小辈低头认错的?!
田父是老辈的传统大男人,重男轻女的利害。自己的女儿跟了那麽一个在他看来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唱歌的人在一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放!
同校的教授问起来,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有个这麽不要脸的女儿,还上著学竟然就不学好,跑去跟男人同居!这种就会给他丢人的女儿不要也罢,反正他还有给他长脸的儿子。起初的几年,家里没有人提起这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妻子开始还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时间一长,女人家的,就开始想女儿了,却也放不下面子把孩子找回来。
时间越拖越长,这个家里也渐渐得没有了女儿的痕迹,如果不是儿子提起,他们也许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麽一个女儿存在。
想起儿子充满怨恨的话语,田父皱了皱眉头。
沈闷的气氛被做好饭的田妈妈打破,一家人移师饭厅,饭菜很丰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田心爱吃的菜,看得出来,田妈妈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但田心却吃的不怎麽是滋味儿。
饭桌上,田妈妈和田棣努力的缓解著气氛,一会儿问问秦武这个,一会又问问那个,当说到田心把工作辞了在家做全职太太时,田心抬头看了眼自己那个十分好面子的父亲。
田父的脸色不太好,自从听到秦武没有正当工作而是自由职业者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没好过。
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只有坐在办公室里,吹著冷气,拿著高薪的才算是有为青年吧。
又听说她把公家的职辞了,那脸色简直快黑成锅底了。
母亲也看见了,并且一个劲儿的给父亲使眼色,终究他没在饭桌上发火,却也直到她和秦武离开,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勇敢的心(我是公务员)163
走出家门,田心的心情说不上来的难过和沮丧。
她本来想著,给爸妈道个歉,然後把秦武介绍给他们,告诉他们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有疼她的老公,有疼她像是疼自己孩子的公公婆婆,也有活泼开朗的小叔子,乖巧善良的儿子,她的生活像是童话故事一般的精彩,幸福的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她有那麽多话想要对他们说,可是,可是──那个家,却让她到嘴的话都生生地堵在了胸口。那个家里,没有任何她的影子,她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墙上的全家福,挂著的是爸妈和弟弟一起照的照片,那张照片她知道,那是她还在这个家时照的,她在外地上学,那个寒假因为做实验没有回家过年,那个时候照的没有她的全家福,他们笑得都很满足很幸福。
妈妈做的饭菜大都都是曾经她最爱吃的辣,但是,妈妈不知道,她因为被那个男人殴打,胃受了损伤,刺激性的东西都不能吃了,否则会难受好几天。
爸爸一句话都没对她说,眼神里是那种‘看吧,我就知道该是这种结果’的不以为然。她知道那时候是自己傻的听不进父母的话,但她得到惩罚了啊,难道这还不够吗?!
她只是想要他们摸摸她的头,说一声‘你受苦了孩子’就行了,就满足了,就解脱了。难道这也是奢求麽?难道她就不能犯错麽?
田心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她的心情,她一会儿想到小时候她和弟弟打架,最後永远都是她被罚;上学的时候,因为感冒,迷迷糊糊的去考试,结果考得不理想被罚不准吃饭,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