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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
圆杉掩上门,重新戴上帽子。邪魅阴冷的笑容渐渐流泻,做坏事的感觉太痛快了。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好人,却总是受到上天的怠慢。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平?她做错什么了吗?
凭什么坏人就能一生富贵而她只能苦苦受着回忆的煎熬!
这个世界又何曾对她公平过!既然已经被它抛弃她又何必死死抓住它的衣摆不放!
从今天开始,欠了我路圆杉的,我一定会慢慢讨回来!
、蓄意谋杀
罗洁茹被扳倒了,群英由王俊仁正式接手。
敢明目张胆用一排排林肯运款的罗洁茹最后被王俊仁软禁在房子里,从此不得过问堂口的事。这个消息一发散出来,人人震惊。她与各个部门的高官都有勾结,最后竟然败在自己儿子的手上。令人唏嘘叹息的同时又不得不严防王俊仁的手段。
陈子岭回到公寓的时候圆杉没有在。她瞒着欧丽去见了路政刚一面,她看着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生了华发的男人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动容。
路政刚看着圆杉说不出话来,这个明明是与自己最亲的女儿,可是他竟然与情妇同谋,要把他唯一的女儿毁掉。他自己都没有面目面对自己,更何况那个当年只有十岁而今已经长大成人的路圆杉?
圆杉低垂眉眼,声音冷淡:“我约你出来,主要谈一谈程无双的问题。”
“无双?”他捏紧了桌布,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生命中消失好多年。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寻,可都没有回音。
圆杉冷笑,“呵,‘无双’?叫得真是亲热。”
路政刚放开了手,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你觉得对我抱歉的话,我给你一个机会赎罪,如何?”圆杉嘴角带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路政刚的双眼蹭地有了华彩,声音都有着迫不及待的欣喜,“你说!你说!”
“这是地址,程无双就在这里。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去做个了断。”
他接过卡片,沉吟片刻,最后答应。这是他们欠了她的,是他死都还不清的债啊。
圆杉起身,“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从他身边经过,路政刚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圆杉看着他与自己相触碰的肌肤,久久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却像火一样,让路政刚不得不松开手。
“你妈妈……她……还好吗?”
圆杉无声地笑了,她拍了拍方才被他碰过的地方。“你有资格问吗?”她转身离去,留给他一抹高傲的背影。路政刚看着她的背影,苍凉一笑。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和她再诡异不过的父女了。就算他赚得再多钱又怎样?他已经失去了花钱的对象。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太晚。现在他肯回头,可是她们早已不屑一顾。
圆杉刚推开门便被人拦腰抱起,惊得她尖叫。
男人的低笑响起,她放下心来,连连打了他几下。
“吓死人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子岭打开了灯,没有回答。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来了个深吻。
“唔,刚到不久。我想你了,你呢?”
她甜甜地笑了,“我嘛,比你想我的程度要小那么一点点。”她比了个小指甲一般大的范围,惹得陈子岭作势要打她的屁股。
两人闹了一番,他把她带进怀里,享受温存。圆杉闭上眼睛,摸着他的虎口。
“陈老板,我虽然没有尽职。可是我对你还是服务周到的啊,我的实习评价千万要写好啊。”
陈子岭半睁开眼,哼哼了声。她不满他这样的态度,用力推了推他,“哼哼唧唧干什么,”她又揪住他的耳朵,“听到没有啊?听到没有啊!”陈子岭淡定地把她的手拉下,“敢对老板动手动脚,你还想让我评你优秀?”
圆杉狗腿地帮他捶背,“陈老板工作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哼。”
趁着圆杉去洗澡的空当,陈子岭预备换掉圆杉的安眠药,可是他翻来覆去已经不见了那瓶药。圆杉推门而出,看他这般举动,心里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他们隔着的爱恨那么多,可是她真的被他感动了。她走出来,从后面抱住了陈子岭。
“怎么了?”
“陈子岭,你不用给我换安眠药了。我没事。”
她感到他身子的僵硬,“这段日子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包容我,不问我任何事,相信我,我自己可以处理。”他转过身来,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好。”
虽然是这样说,可他还是不放心。他陈子岭也不是傻子,她对他的态度不可能会转变得这样突兀。翌日圆杉轻轻翻身下床,她刚进盥洗室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他尾随着她来到了熟悉的建筑物前,不禁深思。他跟在她身后一直上了七楼,只见她把耳朵贴在门边,似是听着里头的动静。
里头正是路政刚和程无双。
隐隐约约的争执声从里头传来,圆杉神情很严肃。
“十年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你一走了之,我找了你足足十年!”
“我没想到是你。”
路政刚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他双眼猩红,“程无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我路政刚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海湄笑得惨淡,“所以你是来报复我吗?路政刚你不要忘了!当初也有你的一份子!现在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你!你!”他扫落了一个花瓶,刺耳的瓷碎声传了出来。
“是路圆杉叫你来的,是吗?你也不过是被她利用,你以为你的女儿还是那个十岁的乖巧聪明的路圆杉吗!”海湄想起洗手间那一幕,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我的女儿不用你这个外人来评价!”
“你的女儿?世上有父亲会联同情人商量要将亲生女儿绑架的吗?你怎么好厚着脸皮说我的女儿如何如何?!”
圆杉在外头听着,下颌绷得很紧。他们两个一直在吵架,相互推卸责任。为什么十年过去了,没一个人来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圆杉心如死灰。
最后的机会你们都不懂得珍惜,不要怪我冷酷无情。
她的眼神瞬间便变了,争吵声很大,连伏在梯间的陈子岭也一清二楚。他震惊地看着那扇门,心里涌上对圆杉的疼惜。他看着她削瘦的身形,仿佛也感受到她流淌着的那股绝望。
圆杉从包里掏出煤油,倒在了门边。
陈子岭亲眼所见,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她竟然……圆杉又摸出了打火机,她打起了火,麻木地盯着这扇门。失望的次数多了,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是他们把她逼上这条绝路,只要她把火机向下一扔,就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
圆杉的笑容泛着苦涩。她双眼一闭,蹲了下去。
陈子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飞快地跑了过去,把蹲在地上欲要点火的圆杉拉了起来。
他一直把她拉到后楼梯,抢过她的打火机扔出窗外。
“路圆杉!你疯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谋杀!知道吗!你会坐牢甚至死刑!值得吗!为了这两个人,值得葬送你的一生吗!”陈子岭两眼泛红,他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她竟然蓄意谋杀!
圆杉忍耐不住,张口反骂:“值得!就算死刑又怎样!我也要拉着这两个人渣下地狱!”她一张脸憋得很红,怒目相向,眸里藏着歹毒,丝毫没有平日的温顺。
陈子岭气得张手就甩了她一个巴掌:“路圆杉!你醒醒!醒醒!”
圆杉捂着脸颊,怒瞪着他,“陈子岭!这个世界上你最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说什么?!”
两人的眼睛都充满着血丝,从没有这般针锋相对、歇斯底里过。
“陈子岭!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愧疚吗?!”圆杉通红着眼睛,放下了手,脸颊上的手掌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尤其明显。
陈子岭瞪着她,却发现自己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圆杉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陈子岭!我求求你,你不要挡着我行不行?”
陈子岭的声音也带了丝哽咽,“不行!你走错一步,就永远都回不了头。我不会让你接下来的一生都在监狱里过!”
“我晚晚都睡不着觉,仇恨没日没夜折磨着我,我觉得我要疯了!要疯了!呜呜呜呜……”圆杉慢慢滑落在地,扯着他的裤管哑声地哭。
陈子岭撇开了头,他缓缓蹲□子,无言地把她锁在怀里。圆杉扒着他的手,用力掐着。他却无所觉,只能给她一个怀抱让她把所有憋屈和恨意发泄出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老天独独就挑上了我?陈子岭,我好辛苦,真的好辛苦!就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吗?”圆杉紧紧地抱着陈子岭,那么用力那么用力。
陈子岭摸着她的头发,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发丝:“这个世界上的公平是要自己创造的。可你一旦走错半步,就连创造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断亲吻,她不断哭泣。圆杉瘫在他怀里,啜泣道,“我要见我妈,我要见我妈。”
“好好,现在我们就去见你妈妈。”
圆杉在车里很安静,她整个人了无生气。陈子岭很担忧,他没有料到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
见到欧丽,圆杉整个人又像个泪人一般不停地掉眼泪。
两母女到了卧室,圆杉便扑倒在欧丽怀里哭,“妈咪,妈咪……我竟然想杀了他们,我是不是疯了,我是不是疯了?!”站在门外的陈子岭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酸,移开了步伐。
陈子岭已经在电话里交待得清楚,欧丽怜惜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没有资格劝慰任何事,当她发现真相的那一个刹那她也有过要把他们除去的想法。
慈悲和宽容,并不能换回什么平安,只会让你离地狱更进一步。
“妈……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陈子岭是……”
欧丽点点头,扯了一盒面纸帮她擦眼泪:“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跟你说。你已经长大了,一切事情都要自己承担。”
圆杉抹去眼泪,酸意又涌上来。
“妈,我想跟你回英国。”
“我们不能做逃兵,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们首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现实。只要你把事情都解决好了,我们就走吧。”
圆杉愣了愣,忽地点头:“好。”
她跟陈子岭的关系太复杂了,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这笔糊涂账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可是事到如今,她的心已经死去,他们的帐是该好好清算。
她才能安心离开,不再受着梦靥的折磨。
、再没了爱
她情绪稳定下来以后陈子岭把他送回了家,可是盛光有要事要他处理,临走之前他给简俊打了个电话说明原委之后要他帮忙看顾她一阵。
简俊一口答应下来。事实上,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路圆杉会狠得下心肠要把陈子岭置于死地。
可是,当他看见圆杉的状态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一切了。
眼前这个女孩子身板削瘦,面容很憔悴,一双大眼睛不复初见时的灵动透彻,显得臃肿浑浊。他蹲在她膝下,黯然一叹。
“路圆杉,路圆杉?”连连呼唤了几声圆杉还是在发呆,简俊叹气,安抚她睡下后走到厅里处理要事。现在堂口的事情基本已经安定下来。陆天胡还在里头蹲着,暂时来说他还构不成什么威胁。可他是以□罪被捕,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出来。反而是王保让他很困惑,陆天胡是他父亲可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处事手法跟以往一样,也看不出他着急。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看了看时间,简俊伸了伸懒腰,他打开卧室的门瞧了瞧圆杉的状态,见她还在安睡他放下心来。
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担受的委屈不公太多了。任谁看了都会怜惜,她跟陈子岭的关系太复杂,两个人真的能修得个结果?对于这个问题,简俊一向没有信心。
陈子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第一件事便是进卧室去看看圆杉的情况。他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两个男人又说了些公事,最后简俊撇了撇嘴,示意门端。陈子岭饮下一口清水,挑眉。
“怎么?”
“她……你要怎么办?”
圆杉醒来了,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口有些渴便起身去厅里斟水。
走到门口,却听到简俊的声音。
她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大钟,都这么晚了,简俊还没走。她感到有些抱歉,太麻烦他了。正想出去道谢,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陈子岭答得理所当然,“我要跟她结婚。”
“什么?!”简俊不禁声音提高,下一秒便自觉噤声。他压低了声音,“你疯了?!”
圆杉的嘴角似扬非扬,她按了按心口。这里连一丝欣喜都没有了……
“我没疯,我要跟她一直在一起。”
简俊不赞同地摇头,“你们之间的伤害太多了,根本就不合适。”
陈子岭没有说话,圆杉也垂下了眼睫。
“你要一辈子瞒着她吗?”
陈子岭放下水杯,有些踌躇:“我觉得她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利用她谋得巨款?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知道你利用她取得了跟王俊仁的联系?还是知道了你是她十岁时绑架她的绑架犯?”
陈子岭眼色深沉,下颌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