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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快吃饭吧。”
“喔。”童童应声,一边吃饭,一边瞄着娘亲,似乎想确定娘亲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看晚清的神色恢复过来,他总算放下心来。
这时候门外有人进来禀报:“世子妃,稼木王子来访?”
晚清挑眉,这么晚了,稼木萧遥来干什么?不过来者是客,自然不可能不见:“请稼木王子进来?”
“那个娘娘腔来干什么?”
童童不满意的开口,一旁的归云再次低喃起来,爹爹,爹爹。
这一次不但是童童,就是晚清也听到了归云的话,母子二人一起望向那满脸迷茫的归云,这家伙一看到稼木萧遥出现便叫他爹爹,前一次可以当成他无意识的,可是一连两次恐怕不单纯,难道说燕归云其实是稼木萧遥的儿子。
晚清是满脸的惊疑,童童更是激动的拉着归云的衣服。
“小云儿,你是说那娘娘腔是你的爹爹吗?”
可是燕归云满脸的迷茫,就是眼睛也是无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似的,只是下意识的一些低喃。
这时候稼木萧遥从外面走进来,翩翩风彩,逼人至极,精美的五官上倾倒众生的笑意。
晚清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到燕归云的身上,只见他看到稼木萧遥,便咧嘴笑了,再次低喃起来,爹爹,爹爹。
晚清一看便脸色暗了下来,抬眸一丝犀利的光芒射出去,瞪向稼木萧遥。
“稼木王子,这燕归云是不是你儿子?”
稼木萧遥笑得桃花一般璀璨的面容僵住了,随之反应过来,直接的走到一边坐下,不满的挑眉:“晚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本王的府邸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呢?哪里来的孩子。”
晚清一听气恨恨的开口:“人都说你稼木王子是辣手摧花的摧花公子,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难道就不许那些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这绝对不可能。”
稼木萧遥直截了当的开口,他每次与那些女子发生一夜情的时候,可都是亲眼看着那些女人喝下打胎药的,他是不可能随便让女人怀他的孩子的。
晚清注意到小归云的神色有些受伤,赶紧吩咐童童:“把归云带下去,你们两个早点休息。”
“是的,娘亲。”
童童应声,然后拉了燕归云走出去,那燕归云走出去的时候还回头张望。
稼木萧遥满脸的无奈,等到小孩子走出去,望向晚清:“这怎么可能呢?你看他像我儿子吗?”
他生得如此倾国倾城的风姿,那小孩子身上脸上无一处与他相似的,怎么能说他是他的儿子呢?
“可是他一看到你便唤爹爹,你还是好好想想,若他真是你的儿子,可别伤了孩子的心,将来你会后悔的。”
“不能因为他唤我爹爹,所以我便多了一个儿子吧,这世上喜欢我的人很多,若是她们随便一指,我便成了孩子的爹不是很冤吗?”
稼木萧遥满脸的冤屈状,望着晚清,那深邃幽暗的瞳仁中浮浮沉沉的不甘心,似乎晚清不给他一个说法,今儿个就不走了,换了一个姿势,稳如泰山,大有耗长了的打算。
他愿意耗,晚清还不愿意耗呢,再一个那是他的家事,干她屁事,脸一沉便冷声开口。
“说吧,你过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虽不是黑灯瞎火,三更半夜,却也是月色荼绯,引人非议的时候,所以还是早早说开了让他滚蛋,别给她添麻烦了。
稼木萧遥一脸的失望,他是打算了耗的,谁知道这女人醒悟得太快,连一丝儿的享受,一丝儿的折腾都不给他,她便直接问他来此的目的,虽然不甘心,不过不好死皮赖脸的赖着,便逶迤的开口。
“听说今儿个你碰到了我妹妹,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触到了晚清心底的疑惑,微眯起眼,盯着对面的男子,唇角慢慢的拢了笑,桃花一般灿烂,缓缓的站起身。走过去几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妹妹啊,喔,嗯。”
她嗯,喔过后竟再无一言,那稼木萧遥一脸的惊疑,然后舒展开细眉:“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好歹说出个究竟?”
“说什么?不是你妹妹吗?”晚清唇角擒着笑,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眼一翻便又皮笑肉不笑的加了一句:“你最好叮咛你妹妹,以后少招惹我,她若是惹到我头上,是不是你妹妹我就不知道了?”
一言完,她便抽身退开,谁知道那稼木萧遥一看她抽身,下意识的手臂一伸便去拉她。
却只听门外一声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喝,虽不是雷霆之喝,也不是什么鬼厉之声,却于暗夜月色之中,令人一颤,灯花爆了两下,那晚清一个不留神,唬了一跳,稳稳的落到了稼木萧遥的怀里,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某人手臂一圈,满脸关心的开口。
“晚清,你没事吧,没吓坏吧。”
晚清没注意到稼木萧遥的话,没注意到此刻的姿势,倒是怒瞪向门前的一人。
只见激激月色下,一人身姿如竹,月白色的长袍,袍角卷飞,一抹艳红的寒梅于光芒中,惊才激滟。
而他的脸上,布着愤怒嫉恨,好似那捉住奸夫淫一妇的丈夫,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们这一对奸夫淫一妇,可怜她什么都没做,却落得这一身骚,真是无辜,想着便忍不住吼。
“夏候墨炎,你叫什么叫?”
她刚说完一句,身边发出一声闷笑,极爽极舒服。
而门前的人如狂风掠影一般的卷过,快到不能再快的速度,眨眼便至,大手一挥,一把提起她的身子,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提到了身后,然后怒目瞪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吃我娘子的豆腐。”
稼木萧遥难得的心情极爽,因为这一场局中,吃利的是他,受瘪的是别人,当然要让别人出出气,不过没忘了回应:“难得世子爷知道什么叫吃豆腐。”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轻掸衣衫,优雅的撩撩墨发,一脸的骚包样,然后走了出去。
厅堂中,夏候墨炎眼看着那男人走了,他回转身盯视着身后的晚清,只见她一脸的无辜,外加莫名其妙,虽然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这家伙为何发神经了,因为刚刚她坐到了稼木萧遥的怀里,所以说这家伙吃瘪了,生气了,抓狂了。
难得啊,一个傻子还知道这些。
晚清先感概一番,随后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的她认为若不是他冒冒失失的来一句,惊着了她,她会坐稼木萧遥的怀里去吗?而且坐坐又怎么了?别忘了他新婚夜可是连宠了那什么琼姨娘三夜。
听说青芜院那边的下人听得心脸红跳,外加大力称赞世子爷是猛男。
现在这会子他和她吹胡子瞪眼睛干什么,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做梦,想着晚清理直气壮的直视着夏候墨炎,眼里的腾腾光芒绝对不输半分。
正厅里,两人大眼瞪小瞪,气势一个比一个强,冷气流刷刷的从半空穿过,劈咧叭啦的一番交战,最后夏候墨炎率先开口。
“娘子,你为什么坐到那娘娘腔的怀里?”
“我愿意,“晚清冷哼,然后鼻孔朝天甩手走人,理也不理夏候墨炎,留下身后的男人去反思,想想,这家伙脑思胞比较单纯,所以还是提点他一下为好,想着又补了一句:“身正才可以教训别人,你啊,还是省省呃”
说完便走了出去,回雪和喜儿等丫头虽然很想帮主子说一句,主子不是故意的,是稼木萧遥去拉的主子,不过看世子爷脸色黑青青的,一脸的谁说话便砍谁的神情,一个字都不敢提,赶紧提起裙摆,一溜小跑的奔出去。
正厅内,夏候墨炎一脸纠结,凝眉深思晚清最后的一句话,身正才可以教训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后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是娘子的意思是,他自己都可以与人乱搞了,所以他便没嘴说她”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啊,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啊。
夏候墨炎终于知道什么叫扳石头砸自个的脚了,郁闷外加憋到内伤,直接的爆走了。
这一晚开始,晚清和夏候墨炎开始冷战。
夏候墨炎住到了古宛的客房里,整个古宛内的人都知道,世子爷吃醋了。
晚清才懒得理会他,虽然回雪一再让她去哄哄世子爷,他吃醋正说明在乎小姐的意思。
可惜晚清不以为意,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发,慢条斯理的开口:“他不到这边来,我乐得清闲,再一个来了,也是在外单间睡觉,现在他在那边,和在这边的外面是一个意思,所以何必理会呢?”
“小姐,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世子爷可是中了毒的。”
“死不了,看他先前那声吼,估计再有二十年也毒不死他。”
这一刻她蓦然清醒,抬眉望着半空,那下毒的人怎么就不下重点的手呢?这样她不就成了寡妇,然后顺顺当当的离开汉字成王府了,可怜自己前一刻还心急如焚,甚至于熬了一宿陪着他,脑子抽经了,暗骂了一句,盥洗睡觉。
回雪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小姐摆明了不理会她,所以想想作罢。
第二天,童童没上学,原因是小归云生病了,所以童童向老师请了假,让小归云在府内幕伤,早起后让归云服了药,童童便过来看晚清。
“娘亲,听说你和爹爹吵架了。”
晚清正起床,满脸的笑意盈盈:“没,儿子,你看娘亲我脸上有吵架的痕迹吗?”
童童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最后确定的摇头:“没有。”
回雪站在一边无语的翻白眼,是世子爷伤到了好不好,小姐当然没事。
母子二人说着话,晚清关心的询问了小归云的情况,知道他没事,便放下心来,可是又想到了归云看到稼木萧遥便叫爹爹的习惯,不由关心的追问。
“儿子,没事你问问小归云,为何一看到那稼木萧遥便叫他爹爹呢?”
童童可爱的小脸蛋上布着迷惑,闪烁着大眼睛:“娘亲,我问了他,他说不出来,只会叫。”
“这傻小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从前脑海中有不好的记忆,所以才会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也许是刻意忘记吧。
晚清摇头,任凭回雪给自己打量头发,然后高兴的望着童童:“儿子,今儿个难得你放假,我们去逛街怎么样,娘亲我啊,闷在这王府里,快要化在灰,辗成泥了。”
童童一听上街,早高兴了,立刻点着小脑袋:“好啊,好啊,娘亲,我们去逛街,我去和小归云说一声,待会儿便走。”
“嗯,行。”
晚清应声,那童童便闪身出去了。
回雪淡淡的开口:“小姐,你真的去逛街。”
“是啊,省得呆在府里看见一个烦一个,这整个王府里,你说有一个省心的吗?”
以前还能躲在古宛里,现在古宛又出了一个不省心的,还在冷战阶段,所以说现在她是没处容身了,倒不如上街去逛逛,乐得清闲。
“行,那奴婢让人奋马车。”
回雪应声扶了晚清走出去,吩咐了喜儿让前面的人奋了马车,世子妃待会儿和小公子去逛街。
自己扶了主子去正厅用饭,早饭简单的吃了一点,童童便出现了,身后跟着花锄和奶娘。
今儿个难得的童童放假了,晚清便让奶娘和花锄下去好好息一天,童童跟着自个儿不会有事的。
奶娘和花锄退了下去,晚清带了童童领了回雪和喜儿二婢出了古宛,前往汉成王府的门前。
门前早奋好了马车,还有汉成王府侍卫尾随着,晚清瞄了一眼,便吩咐管家只带流胤和马成等人便行了,不用跟着一堆人了,看着便碍眼儿。
马车离开汉成王府,慢慢的往前驶,她们汉成王府所居的位置,是楚京皇亲国戚住宅区,周围都是一些皇亲或者朝中重臣居住的屋宅,并没有商铺,除了一队一队巡逻的兵将,安静无声。
马车足足行了半个时辰,外面才热闹起来,街道边商铺林立,酒楼茶馆的招牌在阳光下栩栩如辉。
商贩摊贩的更是哟喝得热切,三国刺杀案,因为持续的时间太久,人们又淡忘了,先前的萧条冷戾散去,各处热闹异常。
晚清和童童下了马车,示意马车夫靠边停了,他们一行人随便的逛逛。
不但马车靠边停了,就是流胤和孙涵等人也都弃马步行,一行几人融在热闹的街市中,这处逛逛,那处看看。
童童像一只出笼的小鸟般欢快,不时的这个摸摸,那个摸摸,看到中意的也会买一些。
不过买的东西,多数都是给燕归云的,晚清晒着阳光,呼吸着没有算计,没有阴谋的空气,感觉真的舒服爽极了,真不想回汉成王府去了。
想着便望向身后的流胤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