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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两个大人脸都红了,晚清瞪了夏候墨炎一眼,然后尴尬的对儿子解释:“可能是昨天从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什么地方?”
“啊,娘亲,你疼不疼,疼不疼?”
童童心疼了,往床上爬去,夏候墨炎生怕他发现别的吻痕,这小子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一伸手便提着童童的小身子往门外走去,正好看到回雪走了进来,便把童童扔到回雪的怀里。
“儿子,我给你娘上点药。”
回雪虽然不太明白,不过看世子爷一脸的没好气,赶紧的把童童又哄又劝的带了下去。
房间里,晚清阴森森的望着走进来的夏候墨炎:“这叫什么事啊?我真是没脸见儿子和别人了。”
“我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候墨炎狂妄而欠扁的开口,因为一夜的缠绵,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光辉灿烂,粉红的唇经过先前的吻,更加的诱人,狭飞入鬓的眉,漆黑有型,眼瞳好似冷洁的上弦月,星光流转。
晚清不再理他,安静的用餐,饭后又睡了,夏候墨炎又偷了两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三天后,孙涵出现了,晚清吩咐他,立刻协助夜飞鹊等人布置凤皇教内的事,以后这多少家的客栈,便由他和三大护法和两大堂主去经营,若是有什么情况禀报给她。
孙涵领命自去和夜飞鹊等人会合,开始整理客栈的事。
这三天来,夏候墨炎整天粘着晚清,两个人就像新婚蜜月一般恩爱无比,云舒园内的上下一应人等,皆知道教主和这位爷很是恩爱,而童童总算后知后觉反应出一件事来。
爹爹抢他的娘亲,这三日,他和娘亲连个话都没有好好说。
一大早,两父子便在云舒园的正厅里吵了起来。
“爹爹,你太过份了,你说过不抢童童的娘亲的。”
“我没抢啊,你娘亲本来就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
某男一脸的狐狸样,当然后面是勉强加上去的。
因为儿子的脸变了,所以他小小的心虚了一下,加上了后面的一句。童童却不理他,气愤的指着夏候墨炎抗议:“是谁说不抢童童的娘亲,爹爹根本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对了,会变成小狗。”童童气愤不平的抗议之后,直接把自己的爹爹定位成了小狗。
夏候墨炎脸色不善的提醒那小子:“你说你老子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早知道当初不认你了,我后悔了。”童童严肃的申明这件事,可惜夏候墨炎不理会他,然后尊重其事的说:“儿子啊,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了。”
两个人在厅堂内吵得津津有味,厅外早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晚清,晚清领着回雪一走过来,童童立刻一收自己先前的强势,飞扑进晚清的怀里,哭了起来告状。
“娘亲,爹爹打我?”
“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夏候墨炎目瞪口呆的望着儿子,还有比这小子更无赖的人吗?因为吃味于他占着晚清,所以一大早找他吵架,完了告诉他娘亲,他打他了。
正文 第107章
正厅里,晚清搂着儿子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脸色严肃的望着夏候墨炎,认真的批评他。
“墨炎,怎么能欺负儿子呢?我们童童多乖啊。”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在晚清的怀里噌啊噌,一脸的幸福,还是娘亲好啊,娘亲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爹爹靠后站,哼,敢霸占着他的娘亲,这绝对不行。
夏候墨炎一看晚清护着儿子,满脸的委屈:“晚儿,我?”
“我什么我,下次不允许欺负儿子知道吗?否则我饶不过你。”
晚清心知肚明是儿子在捣蛋,让夏候墨炎吃瘪,而且她也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如此做,她们母子二人几年的时间里,一直相依为命,儿子的心目中,她是第一位,所以眼看着爹爹威胁了他的地位,所以一时反弹,等到他适应便没事了,但现在绝对不能让这小家伙受挫,否则后果很严重,他说不定会反感墨炎,虽然他是他爹爹。
果然晚清一说完,童童笑了,分外的开心,还朝着夏候墨炎挤眉弄眼。
夏候墨炎先是委屈,后来接受到晚清的暗示,心里恍然,原来晚儿是做戏,不希望让儿子心里有心结,想到这,也配合着她的态度。
“我没欺他。”
说着坐到一边去生闷气了,童童搂着晚清的脖子,总算有些过意不去了,撇娇的开口:“娘亲,这次先饶过爹爹,下次如果他再犯,就收拾他。”
“好,我们儿子说了算,饶过你一次了””
晚清一本正经的说,然后低头望着童童:“儿子,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我们要离开这里回楚京了。”
这件事,夏候墨炎昨儿晚上便和她提过了,本来她不想回楚京,但是那里终究是夏候墨炎的家,既然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就要和他在一起。
童童窝在晚清的怀里,一听说要回汉成王府,便有些不太乐意。
因为那里有太多的讨厌鬼了,想想苦了一张脸。
晚清岂会不知道儿子想什么,哄劝着开口:“我们童童现在可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有什么可恼的,何况不是有爹爹和娘亲吗?”
童童瞄了一眼娘亲,又望了望爹爹,想想也是,自己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爹爹的亲生儿子,他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回去,现在他又不是小野种,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有爹爹和娘亲。
“好。”
小家伙高兴的跳下晚清的怀抱,跟着回雪的身后走出去。
正厅里,夏候墨炎一看到儿子走了,便起身走到晚清的身边,温柔又霸道的开口:“晚儿,怎么样?我配合得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
晚清点头,抬首望着夏候墨炎,他的整张脸上都拢着神彩,黑瞳如墨,馥郁幽深,唇角是敛敛的笑意,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使得她轻易便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恩爱,脸颊陡的热了起来,赶紧的垂首。
夏候墨炎闷笑一声,大手一伸握着晚清的手,紧盯着她。
原来很多时候晚清只是一个纸老虎,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厉害,内心却依然似少女一般纯真,本来他还以为她是个很豪放的人,没想到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该回楚京了。”
“嗯。”
晚清点头,这里的事整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凤皇教客栈的事,由孙涵和几位护法堂主打理着,有什么情况会禀报给她,她只要幕后处理便行,而且也不用担心凤皇教的人会随便的刺杀骚扰别人。
门外,秋霜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教主,凤公子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
晚清挥了挥手,有些诧异,不知道凤离歌怎么会出现?掉首望向夏候墨炎,发现他一脸的了然,看来是他派人传了凤离歌过来。
“让他过来做什么?”
“我怕?”
夏候墨炎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前脚步声传来,一身青衣,清隽优雅的凤离歌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恭敬的开口:“师兄,我已经调派了二十个得力的手下过来护送你们回京。”
此番回京,只怕路途有险,所以夏候墨炎才会调派一些天鹰楼的人,护送他们回楚京。
晚清凝眉想了一下,难道是?
“墨炎,难道你们是怕龙番的人会袭击我们,所以才调派人手护送我们回京吗?”
夏候墨炎点头,然后脸上罩上冷霜,眼瞳深渊寒潭一般凛冽。
“不止是龙番的人,还有宫中的人。”
他们出来这么一段时间,那宫中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既然一直谋算着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那个女人一直以来针对着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傻子,现在他好了,恐怕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了。
可是她为何事事针对他呢?这一点夏候墨炎认真的想过,按理说他没有任何和那女人起冲突的地方啊。
晚清听了夏候墨炎的话,才想起还有宫中的皇后,似乎一直针对着夏候墨炎,皇后为何会针对夏候墨炎呢?
“墨炎,不会你是皇上的儿子吧?”
除非夏候墨炎是皇上的儿子,皇后看他如此出色,所以才会对他动手。不过这怎么可能?晚清眯眼打量着夏候墨炎,一点都不像皇上夏候东宸。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倒也没有怪她,不过摇了摇头。
“我认真的查过这件事,我确实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当年母妃怀孕的事,人人知道,我查了为她检胎的御医,母妃确实是怀孕了的,所以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他是多番查证了的,他母妃确实是怀孕了的。
而且宫中皇上的妃子都在,只除了当年皇上的宠妃司马甘蓝,听说这司马甘蓝生下儿子不久,一夜之间在大火中丧生,皇上在余灰中亲眼看到了她们母子的骸骨,一月不早朝,以后整个人便很阴沉。
其中很多人传闻司马甘蓝母子是被现在的皇后所害,因为当时皇上有令,谁若产下皇子,便封为金夏的皇后。
那司马甘蓝先于皇后产下一子,本来该是金尊玉贵的人,可是却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切,夏候墨炎早已调查清楚了,可是皇后却为何针对他呢?他和皇室根本没有牵扯,难道说皇后是因为别的事,例如和他的母妃有仇,所以针对他?
正厅里,几个人一时没说话,童童从外面奔了进来,清悦的声音响起。
“娘亲,我吃好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走吧,”晚清等人起身,现在没时间讨论关于皇后针对夏候墨炎的事,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的。
一行人往外走去,晚清发现童童的眼神有些黯然,不由得奇怪的问:”儿子,你怎么不高兴了?”
“娘亲,我想小归云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自从听到娘亲说了稼木萧遥出现,没看到小归云和他的娘亲,他便担心了。
晚清知道儿子和小归云的感情好,不过归云总归要跟着自己的娘亲。
“他跟着自己的娘亲,不会有事的。”童童不说话了,紧抱着怀中的昭昭,连昭昭都知道他心中想念小归云了,不过没人说话,一路出了云舒园,往山下而来。
山下早已奋好了马车,马匹,夏候墨炎和晚清坐一辆马车,童童也巴巴的挤在他们中间,使得夏候墨炎又恼又吃味,却无计可施,因为这小子是他们的儿子,不是别人。
一家人坐在一辆马车上,童童不时和墨炎斗嘴,倒是让人忘记了别的。其他人骑马,一路尾随浩浩荡荡的回楚京城。
行了一天的路程,众人都有些累了,再过去不远,便是一个小县城,大家可以住在客栈内休息,想到这,骏马更是狂肆,挞挞有力的马蹄声在青暮的光芒中,连成一道声浪。晚霞映照万里如银,素魄折射千山似水。
眼看着便要到小县城,忽然四周清明如波的气息融入一抹冷寒萧杀的波动,浓烈强大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
驾车的流胤和坐在他身边的回雪陡的一拉僵绳,神情紧戒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马车后面的二三十匹骏马,同样的拉僵提蹄,嘶鸣声阵阵。马车内夏候墨炎和晚清早就警觉了,两人对视后,周身拢上戾气,彼此的瞳仁中一闪而逝的狠厉,随之晚清笑着开口。
“猜猜这先来的人是什么人?”
“龙番的人。”
因为这里是回楚京的必经之路,离龙番又近,这些人不可能等要到楚京才动手,所以这最先出现的人,定然是龙番的人。
“嗯,”晚清点头,掉首望向马车内的儿子,沉稳的叮咛:“儿子,待会儿外面打起来,你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我知道。”童童点头,虽然他年纪小小,但已有些江湖阅历,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若走出现,便是拖爹娘的后腿,所以只有他不出现,才是正理。
“好儿子。”
夏候墨炎和晚清两人一声落,便跃身而出,两道骄健的身影飞快疾驶而上,直落到马车的顶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车外的一切。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官道上,两侧有数不胜数的芦苇,芦花轻荡,野草丛生,不远处便是宽敞的大河,此时水面上有野鸟惊飞,簌簌生响,很显然的来了不少的人。
而他们这一行,动也不动,静候这些人的到来。
果然一柱香的功夫,四面八方,如潮涌动,黑沉沉的身影涌了过来,眨眼包围了他们。
弯月从天边爬上来,光照平湖,鸿雁轻飞。杀气弥漫在四周,那些人黑衣,黑发,蒙脸,露出一双双凶残如狼的眼光,莹莹闪烁着绿光。
手中的一柄柄刀剑,耀出清冷的寒芒,随时准备饮血而归。
月夜下,夏候墨炎和晚清站在马车上,夜风轻撩起他们身上的白衫,墨发轻舞,白衫,墨发,好似天仙之姿,面对着下面数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