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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墨昀并不理会汉成王,也不心疼他,而是接着开口:“你的眼里从来只有夏候墨炎,什么时候有过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努力的学习,努力的修练玄力,可是即便如此,你眼中也看不到我,从来没想过让我做汉成王府的世子,而夏候墨炎一个傻子,却稳稳的坐着汉成王府的世子爷,而王妃什么都不理会,却可以做王妃,我娘任劳任怨的为王府操持着,到头来却得到了个自杀的下场,老天啊,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夏候墨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仰头朝天的怒吼起来。
堂上,夏候怡然看到哥哥哭起来,也大声的哭,乱成一团。
上首的汉成王望着下首的夏候墨昀,心痛的沉声开口。
“没想到你的心中竟然有如此重的贪欲,身为汉成王府的允郡王,你比一般人尊贵荣宠,父王和你奶奶对你们可说是一样的,虽然有偏坦墨炎,可是他脑子不好,身为哥哥的弟弟,你是不是也该多疼着一些兄长,可是你们背后做的那些事呢?”
汉成王心中窒息似的疼,真不知道墨昀的今日之错,究竟是谁的过?
“墨炎脑子不好的时候,父王也曾经想立你为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可是你至少要有仁慈之心,好好的护着自己的哥哥弟弟,可是你呢,心胸狭隘善妒,若是立你为世子爷,父王只担心你的哥哥弟弟,最终都会被你撵出汉成王府去。”
汉成王说到这里,陡的起身,望着夏候墨昀,眼瞳中是深深的伤心,然后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这件事你们自处理吧,父王也许累了。”
他说完跄踉的起身,走了出去,那背影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
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等子的事。
正厅里,夏候怡然哭累了,歪靠在小桃的身上睡着了。
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来,冷眼望着一侧坐在地上的夏候墨昀,晚清一字一顿的开口:“你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做的?”
“我自己””
夏候墨昀沉声开口,然后视死如归的睑上眼睛,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晚清阴沉的瞪着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说实话,这银蛟蛇的毒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必然是有高人给他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看来他是不想说了,想到这陡的起身,手腕一翻,掌心便凝了一道蓝色的波光,一掌劈了过去,直击向夏候墨昀的前胸,那男子飞快的睁眼,然后闪也不闪的接了一掌,蓝光飞过,身子往后跌翻,摔出去几步远,脸色一瞬间难看异常,苍白如纸,身形摇了几下,然后又栽倒在地上。
而晚清并没有因为这样便打算放过他,这男人当真可恶。
身子一移便扑到夏候墨昀的身边,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森冷的开口:“说,倒底是谁指使的你,马上交出来,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要杀就杀。”
夏候墨昀阴沉着脸瞪着上官晚清,咬着牙开口,然后咳嗽了两声,挣扎着挺胸脯,似乎只求一死。
晚清手下力道陡加,夏候墨昀脸很快苍白起来,见他还是不交待,晚清气得一扬手,想再给他一掌,不过这一掌若是下去,只怕这夏候墨昀便会没命。
身后的墨炎身形一动,伸出手握着晚清的手。
“晚儿,不可。”
这一掌下去必然了结了夏候墨朐的性命,他是他的弟弟,若是杀了他,定然让天下人所不齿,虽然他禽兽不如,可以不顾手足之情下了杀手,但他们不能如此做,何况回雪还没有死。
“若是回雪没命,再来收拾他也不迟。”
夏候墨炎一言完,陡的朝门外命令:“来人,立刻把夏候墨昀带下去关进牢房里,派人看守住他。”
“是,世子爷。”
雁平和落沙闪身进来,两个人拉了夏候墨昀便走。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的亮了,一夜过去了。
堂上,晚清望着熟睡了的夏候怡然,脸色阴沉,这个女人不能再留在府上了,想到这望向墨炎。
“派人把夏候怡然送到庙堂去吧,留在这里,还是会伤到别人。”
“好。”
夏候墨炎吩咐人去传了安总管过来,吩咐他立刻着手安排怡然郡主去庙堂的事。安总管领命下去办理,小桃扶着夏候怡然出去了。
一夜没睡,晚清和夏候墨炎两个人都有些累了,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就等着看回雪的情况,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晚儿,睡会儿吧。”
夏候墨炎牵着晚清的手,柔声的安抚她,看到她心焦不安,他很是心疼,不过庆幸回雪的忠心耿耿,要不然现在就是晚儿受伤了,一想到这个,夏候墨炎便后怕不已,紧搂着晚清,两个人回房间盥洗一番,然后睡觉。
两个人睡了半天,至下午才醒,起来吃了一些东西。
太妃领着苏嫉嫉等仆妇过来,晚清和夏候墨炎起身迎了太妃坐下来。
对于夜里的情况,太妃已经了解过了,没想到墨昀竟然对晚清下手,这是为了什么啊?
这母子二人为何一再的针对清丫头呢,太妃想不明白。
不过听说墨昀被清丫头给打伤了,现在关在王府的牢里呢?
太妃听到这件事,前思后想,虽说墨昀做得确实过火,就算被打被关都是自找的,但是汉成王府出了怡然这件事外,不能再发生别的事了,否则王府的形像尽数毁了,太妃一想到这些事,便忧心忡忡,为什么会出这些事来,早知道怡然傻的时候便把她送去庙堂,倒省得出这样的事。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夏候墨炎缓缓的开口问,太妃会过来,在他的意料中,必竟她不希望兄弟相残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会过来吧。
太妃听了夏候墨炎的话叹了一口气,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
“真是家门不幸啊,没想到墨晌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他究竟为什么非要害清丫头啊。”
太妃说完,晚清脸上罩着冷霜,淡淡的开口:“他的背后恐怕还有人,凭他的能力,还搞不到银蛟蛇的毒,所以背后隐藏着的人才是可怕的。”
“背后的人?谁?”
太妃提高了声音,望着晚清。
晚清早已猜测过了,夏候墨昀的背后很可能就是皇后,皇后让他对自己下毒,那么皇后手中为何会有银蛟蛇的毒,难道说慕容家认识什么制毒高手不成?
脑海中纷纷杂杂的一团乱麻,想不清其中的奥妙,不过晚清忽然想到,太妃会不会知道一些事情呢,想到这不动声色的望着太妃,慢慢的开口。
“很可能是皇后,我发现皇后一直针对着墨炎和我,奶奶,你说我们和皇后有什么冲突啊?为什么她总是算计我,其实先前宋侧妃死时,我就怀疑了,她一直以来很可能就是听命皇后的意思做事的。”
“皇后?她竟然?”
太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冷骜,瞳仁更是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很快,不过却被晚清捕捉到了,难道墨炎真的是皇帝的儿子,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事呢?太妃恐怕是知道的。
“奶奶知道皇后为何对付墨炎吗?”
晚清不动声色的问,太妃受惊,一下子回过神来,唇角勾出无奈的笑。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汉成王府的人,和慕容家一向是对头,所以皇后对付我们有什么奇怪的,可恨墨昀那家伙,竟然被人所用,皇后那个贱人当真可恨。”
太妃一想到慕容烟,便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心内愤恨不已。
“墨昀交待背后的人是皇后了吗?”
夏候墨炎摇头,脸色难看,沉声回禀太妃:“没交待,他是宁愿被打死也不交待,不知道究竟为何?”
“这死小子,让我去问他一回。”
太妃急急的起身,准备去询问,让夏候墨昀交待出是不是皇后指使他干的事,晚清忙拦住了太妃的动作。
“奶奶,你别心急了,坐下吧,我知道他是不会说的。”
其实晚清了解夏候墨昀为何不说,因为即便他说了,也不能使皇后怎么样?因为皇后那样精明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的,也就是说夏候墨昀的手中绝对不可能有凭证证明这是皇后指使的,再一个银蛟蛇毒极为罕见,谁又敢说皇后的手中有这种东西呢?所以夏候墨昀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该死的家伙。”
太妃明显的很生气,又坐了下来,虽然夏候墨晌该死,可是太妃仍然不希望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想着语重心长的望着夏候墨炎。
“墨炎,虽说墨昀该死,可他是你弟弟,你千万不能做出手足相残的事,这样不但是汉成王府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是你自己以后又如何在朝廷上立足呢?”
如此一番说,夏候墨炎望向太妃,内敛深沉的开口:“太妃,只要回雪没事,我们惩罚夏候墨昀一顿,会送他去皇家寺院受戒一年,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晚清没说什么,现在夏候墨昀受伤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如若回雪真的没事,她倒可以饶过夏候墨昀,反之,若是回雪有事,她就算得罪所有人,也要杀了夏候墨购替回雪偿命。
想着一句话都没说,太妃已累了,最近连连发生的事当真让人不省心,头疼不已,可怜她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操心这些事。
“奶奶先回去息着吧,我们会处理的。”
夏候墨炎唤了苏嬷嬷进来,扶了太妃去西纱院休息。
厅堂内,晚清望着夏候墨炎,缓缓的开口:“刚才奶奶的神情你可看到了?”
夏候墨炎低头,心情无端的沉重,隽容阴骜,黑瞳中是阴寒的暗芒。
难道他真的是皇伯父的儿子,所以皇伯父才会对他分外的好吗?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他是皇伯父的儿子,他母亲又是是谁?
晚清伸出手握着夏候墨炎的手,慢慢的开口:“你别心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们现在只要小心些便好,不管怎么样,皇后既然一直针对着我们,想必不会罢手的,我们一定要找到皇后的破绽,还有查清楚,你的真实身世,究竟是谁的孩子,这样才可以摸出大方向。”
“我们去见母妃。”
夏候墨炎斩钉截铁的开口,今天他要问母妃,他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母妃会说吗?”
晚清问,汉成王妃一直以来都在汉成王府北院的一处佛堂里诵经念佛,并不理会别的事情,晚清自从嫁进汉成王府,半年多的时间了,也没有几次见过汉成王妃的,所以说不知道这女人倒底为什么一天到晚的吃斋念佛,还是在躲避什么事。
“试试吧。”
两个人说着话正准备起身去北院佛堂,门外,童童冲了进来,小脸蛋上满是担心。
“娘亲,娘亲,雪姨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童童与回雪的感情极深厚,除了晚清,回雪便是靠得他极近的一个人,所以他对回雪十分的好,也很尊敬她,才会一直唤她雪姨,昨儿晚上,看到回雪受伤了,他十分的难过,今天起来,本来想去问娘亲的,后来知道爹娘睡了,一直等到现在。
晚清脸色有些阴暗,伸手拉了儿子的手,不想让儿子难过。
“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很快便好的,童童放心吧。”
“那她在哪呢?”
童童见娘亲的脸色并不十分的好看,隐隐猜测有些不太好,心里沉甸甸的。
晚清搂着他,知道儿子一定会担心:“正在治呢,流胤在那里陪着她。
“那就好,但愿她快快的好起来,不要出一点的事。”
童童说完,正厅里没有了声响,晚清和夏候墨炎惦记着要去后院佛堂的事,两个人便站起了身,晚清拉着儿子叮咛:“儿子,你就乖乖的待在古宛内,别到处乱跑,爹爹和娘亲还有事?”
“好,娘亲,你去办吧。”
童童乖顺的点头,挥了挥手,晚清和夏候墨炎走出去吩咐了奶娘张氏和花锄,细心的伺候着小公子,不准让他去任何的地方,然后他们两个人领着雁平和落沙一路往王府的北院而去。
北院离得前面有些远,一路上鸟语花香,小桥流水,特别的幽静,越往后面越冷清,只偶尔有几个仆妇和婆子在各处清扫,看到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赶紧的磕首:“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起来吧。”
几个人越过一座小桥,停在院门前,抬头张望,门前有一棵大柳树,柳枝很茂密,绿荫荫的,门前两个婆子一看到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一人闪身出来跪迎,一人缩回头进去禀报了。
夏候墨炎一挥手示意那婆子起来,径直领了晚清和雁平落沙走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小桥流水,绿树成荫,分外的安静。
此时那婆子领着几个婢女走过来,为首的女子高挑娇丽,一看到晚清,眼瞳中便闪过犀利,不过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