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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查这件事,太子和皇后以及他们背后的人,想必也在想办法。
夏候墨炎一边想一边唤了雁平和落沙二人进来,让他们立刻叫管家安成过来。
两个人退出去,很快便传了汉成王府的总管安成。
安成身为汉成王府的总管,以前是宫中的太监,后来随了太妃进汉成王府,他的本事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寻常,能在宫中活得如鱼得水,都是不简单的人,就说他对晚清,先前人人瞧不上晚清的时候,他对晚清可没失一点分寸,所以说他的八面玲珑之风相当的厉害。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起来吧,安成,你马上领着几个人去御吏大人的府上查一下,当晚王爷他们在御吏大人的府上,有没有府内的下人出外送信,一定要认真的查清,御吏大人的府上有没有内奸做出陷害主子的事来,另外把御吏大人府上的空贴子带一份回来?”
“奴才知道怎么做?”
安成恭敬的开口,夏候墨炎一说,他便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件事。夏候墨炎点头:“好,你立刻去办,这件事越快办好越好,不能再耽搁了。”
“是。”
安成领命而去,夏候墨炎则伸出手扶了晚清往外走去:“晚儿,你去休息一会儿,是不是又累了。”
有喜的人一定是极累的,这剩下来的事,尽量他来处理,多让晚儿休息。
“嗯,确实有点累,你别太心急了,急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要查清楚当晚究竟是何人假作御吏大人家的家丁去送信就行了。”
“我知道,你别操心了。”
看她怀孕还操心这件事,夏候墨炎不舍极了,牵着她直奔他们居住的房间,安顿好晚清睡下,又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才走出去办事。
至晚上,大总管安成和夏候墨炎都回来了,晚清也已睡醒了。
安成查得的结果是御吏大人的府上并没有人送信去别家,那一晚府内的下人家丁一个都没有出外,他说完奉上了御吏大人府上的特制的贴子。
晚清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的观摩着,这贴子的制作其实很简单,晚清看了几眼便知道如何做了,就是她也可以做出来,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背后的黑手制作了这种贴子,然后派人去各个官员的府上送了贴子。
安成说完,夏候墨炎接着开口:“我也去查了几位大人的府邸,了解到那天晚上送信到各个府上的家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这说明他们同时出动了人手,你看这是我拿到几位护院的供词,对比一下,轻易便知道那天晚上送信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他们收到的贴子,你看?”
晚清伸手接过了那几份供词,还有各家的贴子,在灯光下和御吏大人府上的贴子比较,很快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墨炎,你来看?”
晚清一脸惊奇的招手让墨炎过去,指着御吏大人家的贴子和几位大人收到的贴子比对起来:“你看这花瓣?”
御吏大人家的贴子上竟然是六瓣梅花,这种梅花是少见的品种,一般人都以为梅花是五瓣,所以这几位大人收到的贴子都是五瓣梅花,这说明什么?
“太好了,我们要不要立刻进宫面见皇上?”夏候墨炎激动的开口,这样一来,父王和那几位朝中的大臣就不会有事了。
“天已晚了,明日一早进宫吧,宫门口盘查起来很麻烦,何况现在父王被关在牢里,我们还是忌掸一些的好。”
晚清开口,反正现在他们找到了证据,证明有人制作了假贴子冒充御吏大人家的贴子送出去,这样一来轻易便知道是有人想陷害王爷和几位大人,现在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谅太子他们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父王不会轻易交出什么口供的。
“好,明日一早进宫,我们便把这些东西带进宫去。”
夏候墨炎整理了一下晚清手上的东西,然后吩咐安成下去,他们自去休息不再话下。
半夜的时候,王府外面哗声大起,灯火大作。
古宛内,雁平和落沙在房间外的长廊上禀报:“爷,不好了,太子殿下手中的东魉军包围了我们汉成王府?”
“什么?”
夏候墨炎陡的翻身而起,脸色阴骜难看,东魉军胆敢包围汉成王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父王被他们定罪了,这怎么可能,才一天的功夫便做实了罪名?昨天他们去看父王的时候,他的神情表明,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而且从他们所查的事来看,太子应该不会这么快想好办法才对?
晚清也从床上爬起来,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快,立刻起来进宫见皇上。
“好。”
夏候墨炎点头,然后吩咐雁平和落沙:“羽衣卫现在隐在暗处,立刻发信号,让他们扰乱东魉军的注意力,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到前面去,我们从北面突围出去。”
”是,爷。”
雁平退了出去,立刻在暗夜发了信号弹,汉成王府门外很快响起了打斗声。房间内,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已穿好衣服,两个人动作俐落的走出房间,门外立着雁平和落沙。
喜儿和福儿二婢满脸的惊慌,其她的小丫头早跑得不见影子了,王府内乱成一团,各房各处也都乱糟糟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领着雁平和落沙往王府后院而去,路上,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的手,周身的愤怒戾寒,手指一片冰凉,想到晚儿还怀着孕呢,便要随了他四处乱跑,真怕会伤到孩子,可是若留她在王府里,他又不放心。
“晚儿,你小心些,待会儿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好。”
晚清由着夏候墨炎,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他,他心里会更不舒服。
一行四人迅疾的往王府的北面而去,高墙之外,火把高举,照得一方数十米亮如白昼。
东魉军仍是太子夏候洛晨手中的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实力非凡,此时高座在马上,手握银色长枪,杀气腾腾。
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一出现,那黑魉军的首领便一挑手中的长枪,声如洪钟般响起。
“世子爷,请回去吧,我们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准汉成王府内任何一个人离开。”
夏候墨炎眼瞳赤红,周身戾气,陡的沉声冷哼:“就凭你们吗?”
他一言完,便飞身而下,紫芒笼罩着他,一掌挥出去,玄气爆涨,直击向为首之人,那人一看夏候墨炎的玄力竟然强大如此,赶紧的拉马后退,可惜终是慢了一拍,骏马被玄气袭击,好似锋利的兵刃划过马脖子,哧的一声,马头和马身分为两断,那人跌下马来,同时被紫芒拦腰折断,一分为红,血溅当场。
顿时间东魉军,人心惶惶,人人害怕,夏候墨炎却一挥手命令身后的雁平和落沙:“保护好世子妃。”
“是,爷。”
两个人一左一右为晚清护航,三人同时跃下高墙,一路直奔出去,夏候墨炎此时周身染着戾气,就好似暗夜中的杀神,修罗,所到之处遍地成尸,那些东魉军没想到这世子爷的玄力竟然如此高深,除了死去的人,活着的谁也不敢阻挡他们一行几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夏候墨炎和晚清离开了东魉军,停了下来。
“晚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立刻进宫去吧,若是我猜得剥昔,现在太子恐怕正在宫中请旨,若是圣旨一下,要想翻案只怕就难了,我们别耽搁了,你别担心我的身子,我会小心的。”
晚清说完,夏候墨炎不再说话,伸出手紧握着她的小手,两个人一路直奔宫中而去,雁平和落沙二人紧随他们的身后前往宫中。
不用想也知道宫门外,一定有太子的人把守着,所以他们若从宫门进,只是耽搁时间罢了,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绕到僻静的地方,拭身跃进高墙之内,然后在宫中七转八弯的前往皇上的瑞龙宫。
这里除了熟悉的人,别人要想进去根本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夏候墨炎对于宫中的地理位置可走了如指掌的,所以领着晚清等人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直奔瑞龙宫殿门外。
瑞龙宫的大殿,此时灯火辉煌,明明是夜半三更,却亮如白昼,可见有重要的事情。
殿门前有太监守着,一抬首便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慌了,赶紧的挡住他们。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我们要见皇上。”
“皇上正在召集朝臣议事,下了圣旨任何人不准进殿打扰。”
为首的太监慌恐的禀报,心里忍不住打颤,这世子爷一看便是要吃人的样子,他真害怕自己会惨遭毒手。
夏候墨炎一听太监的话,早上前一把拽住那太监的衣襟,把他给提了起来,呲着牙怒吼“你再说一句试试。”
吼完一甩手便把那太监甩了出去,那太监踢得半死,不敢吭一声,怕再说话,这爷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瑞龙宫大殿门外,小太监没一个敢动的,都小心谨慎的望着世子爷,夏候墨炎见没人拦着他们了,也不理会那些个家伙,直接往大殿内闯去。
两个人挟风带雨,一路直闯大殿,雁平和落沙二人在外面守着。
大殿内,上首坐着皇帝夏候东宸,一张脸阴沉难看,下首两侧最上面端坐的是太子夏候洛晨和谨王夏候洛宇,余位分坐着朝中的重臣。
此时正有人说话:“皇上,没想到汉成王爷竟然真的与人私谋,想谋夺皇上的江山,此等逆贼当处以极刑,合府上下的人皆流放千里之外,永不许进京。”
说话的是朝中的六部尚书中的吏部尚书,他一言落,好几个大臣附和着。
不过这时候夏候墨炎等人走进了大殿,冷沉肃杀的声音陡的响起:“谁说我父王想谋夺皇上的江山?”
大殿内,众人皆惊,飞快的抬首望向殿门前,很多人脸色难看,有几人望向太子,太子夏候洛晨一看到夏候墨炎出现,陡的起身,心急的朝门外命令:“来人,还不把这等逆贼拿下,是谁放他进来的?”
“你敢。”
夏候墨炎周身罩着强大的杀机,冷冷的和太子对恃,并不惧怕太子分毫。
太子夏候洛晨像逮到机会似的朝大殿上首开口:“父皇,你看他竟然胆敢对我不敬,别说是王叔,恐怕就是他也是有大不敬之思想的。”
“呸,你以为这江山人人都觊觎不成,还有皇上还未下旨,太子为何派东魉军包围汉成王府,是何道理?”
太子夏候洛晨一听夏候墨炎的责问声,阴骜冷沉的开口:“王叔已认罪了,这里有供词,他不但私自放出谣言,借以取信于民众,还私下动手脚邀约人在御吏大人的府邸内密谋此事。”
“胡说,我不相信。”
夏候墨炎根本不相信太子的话,父王怎么可能认罪呢?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好好的认什么罪?
上首的皇帝,脸色有些阴沉,握着手中的供词,瞪着夏候墨炎:“你太胡闹了,竟然没有旨意便闯进大殿来。”
皇上一开口,大殿门前跪着的几个太监立刻叫了起来:“皇上饶命啊,世子爷是硬闯进大殿来的,奴才们阻止不了他。”
“皇上,请治世子爷大不敬的罪名。”
下首的大殿内,立刻便有吕承相起身禀话,逮住机会不放手。
大殿内,夏候墨炎眯眼望向高首的皇帝,心内窜起腾腾的冒火,紧握着双手,手上青筋突起来,呼吸沉而有力。
难怪娘亲不会回来,这样子的他,连他都不同情,为什么不动动脑子想想父王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或者他也想动父王,好保全太子的江山,必竟父王现在掌握了楚京城内的数万禁军,皇家不可能不忌掸。
一侧的晚清冷冷的怒视着先前说话的吕丞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吕丞相:“你再说一句话试试?看我如何抽你耳刮子。”
殿内很多人黑了脸色,太子率先叫起来:“上官晚清,你个泼妇,这里是瑞龙宫。”
晚清把视线收回来望向太子:“我是泼妇,太子殿下?当我为国捐出十八抬嫁妆的时候,当我前往轩辕的时候与人谈判,差点被人杀掉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我泼妇,现在我一说话,便成了泼妇,我倒要请教太子这是何道理?”
晚清一开口,大殿内一片死寂,上官晚清曾经做过的事,明明确确的摆在哪里,是人都不会忘记,当初热河被雪封,她带头捐出了所有的嫁妆,带动了很多的人捐银子,使得那次灾情顺利的解决,再说先前轩辕和金夏起冲突,多少人谈判不成功,又是她出面去谈判成功了,她不但是汉成王府的人,还是皇上亲封的忠义郡主。
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大家都望向上首的皇帝。
夏候东宸先还有些生气,待到晚清说了这些话,总算气消了一些,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说吧,你们夜闯瑞龙宫所为何事?你父王已认罪了,这是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