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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慕容府的事已尘埃落定,朝堂稳定下来,四局也没有动乱,皇兄召他进宫何为何事?
夏候臻一边猜测一边走进上书房内,皇上歪靠在椅子上打盹,疲倦不堪的面容,充满了沧桑。
“见过皇兄。”
夏候臻上前见礼,皇上睁开眼睛,眼瞳少了凛冽,多了温和,挥了挥手示意夏候臻起身:“皇弟坐下吧。”
“谢皇兄。”
夏候臻起身走到一边坐了,江寒站在门前,皇上望向他:“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联与汉成王有要事相商。”
“是,皇上。”
江寒立刻退出书房,在门外规规矩矩的站好,别看他是皇上身边当红的太监,可是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平时可是半点也不敢大意的,更不敢持宠而骄,那样的话,只不过会让自己死得快一点。
这皇宫里,看似浮华奢贵,其实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例如金尊玉贵的慕容府,位高贵重,虽不是权华天下,但也不差多少了,可是一朝之间尽数灭亡,所以说生命中充满了变数的。
门外,大太监江寒在感概人生的变数无常,用来提醒自己别持宠而骄,以免死得快。
书房内,夏候臻望向皇兄,见皇兄只顾盯着自己看,一时没有说任何的话。
夏候臻奇怪的挑眉:“皇上是有事才传臣弟进宫吗?”
夏候东宸沉稳的点头,然后缓缓的开口:“皇弟,朕有一事问你,你想过朕的皇位吗?想过让墨炎坐上这个位置吗?”
夏候臻大惊,飞快的起身跪到地上,他可从来没想过什么皇位,现在的他过得比皇兄舒坦得多了,看看皇上,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可是他比一般人孤独寂寞苍老疲倦,这样的位高权重,他从来想都没想过,没想到皇兄竟然问他这件事。
“皇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臣弟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将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夏候东宸深不可测的眼瞳定定的落在夏候臻的身上,见他诚惶诚恐,满脸的惊吓,总算温和的开口:“起来吧,这是咱们兄弟之间说说话儿,吓成什么样子了,起来坐下。”
夏候臻起身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能和皇上随便说话吗?也许从前可以,但现在的皇上可是生性多疑的,别看他此刻温和慈详,可是那只是狮子打盹,老虎休息的时候,也许下一刻他便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露出一嘴的獠牙,所以他还是小心些为好,他身上可担着汉成王府的一大家子人呢?
想到这,夏候臻稳稳的开口:“皇兄,别拿这件事开臣弟的玩笑,臣弟惊吓不起。”
“你啊,不似从拼了。”
夏候东宸感概,从前的夏候臻可是一个勇敢有为的少年,曾几何时,他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夏候臻心中却想着,是啊,他是不如从拼了,因为皇兄也不是从前的皇兄了,从前的皇兄是一个睿智英明的皇兄,可是现在呢,只不过是一今年老垂暮,疑心病重,处处试探,步步算计的老头子罢了,他能不怕吗?不怕汉成王府的一大家子早被他治死了。
时光的长河里,又有多少人站在原地不动呢?
夏候东宸感概着,很快想起自己今日找夏候臻进宫的事,所以正了一下脸色,望向下首的夏候臻。
“皇弟,你说眼下太子没了,宫中只剩下一个谨王,可是让谨王继位,朕?”
他脸上满是惊疑,若是让谨王继位,他真的害怕将来有一日这皇位不是夏候家的了,而改姓宇文了,那么他便是九泉之下的罪人了。
汉成王知道皇上的顾忌,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可想,宫中现在没有别的皇子,宫外倒是有两个,可惜一个个都不愿意进宫,也不愿意理会皇上。
这叫他也没有办法啊。
“皇上,其实不必担心,谨王殿下虽不是足智多谋,但也是个稳重有为的王爷,如若他登基,定会好好守着祖宗的基业。”
“他能守着,他下面的儿孙呢?你不是不知道,先皇临死前曾留下口谕,世代不准和宇文家有牵扯的皇子登基做皇帝。”
其实金夏的江山是由宇文家的人和夏候家的人打下来的,后来宇文家的人推祟夏候家的人登基为皇,这近二百年来一直没事,但历代的皇帝临死会留下口谕,不准让和宇文家有牵扯的皇子登基为皇,可是谁知道到了他这一辈,竟然只剩下谨王夏候洛宇一个,难道真的是天要亡金夏。
想到这夏候东宸的脸色阴骜难看,不由得沉声开口:“皇弟,我决定把皇位传给墨炎。”
夏候臻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急急的跪下来:“皇上,万万不可,此事若是传到襄妃娘娘和谨王殿下的耳朵里,墨炎即不是麻烦。”
其实墨炎若是愿意进宫当皇上,他早就把他的身世告诉皇上了,也不会让皇上如此为难了,可惜那家伙根本不愿意进宫。
夏候臻的脸色忽青忽白,夏候东宸深呼吸,似乎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根本不理会夏候臻,沉稳的挥手。
“这是朕的主意,你不必多说,朕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回去和墨炎提一下,至于谨王夏候洛宇,联会派人注意着他的动静,若是他胆敢有异动,朕一定会第一时间困住他。”
夏候东宸的话明明白白的显示,若是夏候洛宇胆敢异动,便把他圈养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夏候臻的脸色一片苍白,说不出的无力,没想到皇兄最后依然要把皇位传给墨炎,这可怎么办啊?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自己怎么起身的,怎么走出上书房的,然后如何回到汉成王府的,都不太清楚,一路上整个大脑都陷在浑沌之中。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墨炎真的要进宫吗?如果他愿意进宫,他不在意说出身份,那么他便是太子顺位的继承人。
汉成王回了汉成王府,前思后想了一番,然后命人去古宛把世子爷请过来
这几日,夏候墨炎和晚清一直呆在古宛内休息,先前和皇后斗智斗勇,两个人又走动脑子,又走动手脚的,实在是太劳累了,现在慕容家亡了,此事也定局了,所以他们便留在古宛内休息,这几日调养得差不多了。
此时两个人正在古宛的花园内散步,今日天气不错,云高气爽,虽是冬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所以夏候墨炎便牵了晚清的手在后花园逛,后花园有一架小巧精致的秋千,以前童童在的时候,喜欢坐在上面荡秋千,现在他不在,这秋千倒是奋受冷落,晚清便坐到秋千架上,让夏候墨炎椎她,本来夏候墨炎是不准她坐秋千架的,不过架不住某女人又是威胁,又是撒娇的,最后只得妥协,让她坐一小会儿,自己动手推她,虽然荡得不是十分的高,不过晚清已满足了,不敢多说话,若是再说话,只怕人家就让她下来了。
其实关于肚子里的孩子,晚清是放心的,上次的事情,告诉她,她的孩子异于常人,因为天生有灵力,依附在母休内,他不是那么轻易便可以流掉的,所以她平日的活动,便放心得多。
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荡着秋千。
“墨炎,荡高一点,再荡高一点。”
晚清笑着叫,夏候墨炎哪里同意,手下的力道依然和之前是一样的,只荡了一半便又坠下来了。
晚清不满意的抗议:“没事的,我又不是豆腐,凭我难道还会害到孩子不成。”她待在府里被这个男人看管着快要发霎了,难得让她坐一会儿秋千,怎能不坐足了。
可是某人根本不妥协,很严肃的开口:“不行,再多说一句话,就下来。
”你?”晚清发怒的瞪着眼睛,嘴巴也气得鼓了起来,圆圆的像个青蛙似的,倒逗笑了夏候墨炎,满脸的光华,激激惊艳。
“晚儿,等你生下宝宝的时候,我天天给你荡,把你荡到天上去。”
“荡到天上去?”晚清有些木愣,这是什么意思,一架秋千能把她荡到天上去吗?那个个还想坐这架秋千上天呢。不远处的回雪等丫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世子爷说话真是太逗了,哪有这样逗主子的。晚清总算回过神来,原来是逗她的,气狠狠的瞪了身后的人影一眼,然后又叫起来:”墨炎再荡高一点,一点点就行。”
这时候有小丫头奔了过来,跑得气吁喘喘的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赶紧的禀报:“世子爷,王爷回府了,吩咐了人过来叫您过书房一趟。”
正文 第133章
夏候墨炎临走前,特地吩咐了回雪把世子妃带回去,他这样做是防止晚清在他离开后,肆无忌掸的荡秋干,虽说她肚子里的宝贝有灵气,她又闷坏了,可是他还是担心她和宝宝,他只是她们母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晚清瞧着夏候墨炎一本正经的样子,清绝的脸蛋上满是哀怨,不过却迫于无奈,跟着回雪离开了后花园的秋千架。
因为她不走,夏候墨炎就不离开,而现在父王正在书房内等着他呢?若是耽搁了,家里的下人一传,都是为了监视她这个世子妃,那她一直以来树立的娴慧识大休端庄有礼,不是全毁在这男人手里了吗?
所以最后她妥协了,气狠狠的领着回雪喜儿福儿等丫头回古宛房间里休息
夏候墨炎满意的勾唇笑,一身的邪魅,领着雁平和落沙二人去了王府的书房。
书房内,墨炎见礼后坐下来,端着茶盎在喝茶,抬眉便看到父王一脸的烦恼郁闷,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夏候墨炎不由得想了想,最近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事?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大事,慕容府的人告了一段落,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人人自危,小心谨慎,这种时候谁敢惹事啊,再说一个,就算有事也没人胆敢撩拨他们汉成王府啊,难道那人不要命了。
夏候墨炎猜测着,忍不住开口问:“父王,发生什么事了?”
夏候臻抬首望着夏候墨炎,定定的没有说话。
墨炎这孩子长得真的很出色,五官立体分明,像刀刻斧琢的一般精细,再衬上那霸道内敛的气息,当真有一种君临天下不怒而威之势,若他真的进宫做了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不愿意啊,真头疼。
汉成王一边想着一边试探儿子。
“墨炎,若是父王让你进宫认了皇上,你可愿意?”
夏候墨炎一听,前一刻温润如暖玉隽色灿烂的面容,瞬间罩上了黑沉阴骜雷霆之怒,陡的起身,直直的瞪着汉成王夏候臻。
“父王,我说过不会进宫的,以后不要再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金夏的江山关他什么事,他现在只是一个夫君,一个人子,做为夫君,他要好好的疼爱妻子,照顾儿子,做为人子,他的责任是保护好汉成王府,所以他才在与慕容府和皇后太子对恃的时候,没有擞手离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汉成王府。
现在父王又来和他提什么进宫的事,难道是他表示的不够清楚,还是他说得不够明白,那他就再说一次。
夏候墨炎面容冷冷,不带一丝一毫的余地。
汉成王苦了一张脸,胖胖的发福的脸上布着懊恼,双眸闪着无奈,望着自个的儿子。
他的个性他做为父亲的以前不知,可是自从他恢复了神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岂会不知道,可是现在这是皇上下的一道圣旨,就算墨炎是世子爷,皇上也有意立他为太子,继承金夏的江山,虽然这似乎不太合齐删,不过却可以保证金夏国的江山百年传承之后依然姓夏候,而不是姓宇文。
“墨炎,其实?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
夏候墨炎脸色更冷,不过深幽的眼瞳中闪过不明白。
皇上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知道他的身世子?
夏候臻一看儿子的l神情便知道他想到什么了,赶紧的摇头:“皇上不知道你的身世,他只是想立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为太子,继承皇位。”
“荒唐。”
夏候墨炎陡的怒斥,脸上阴骜,皇上在想什么,他是不是想陷他于水深火热之种,如若这件事一宣布,他立刻成为襄妃和谨王还有南昭王府的对手了,虽说现在他们不怕他们,可是他不想整天勾心斗角的算计着,只想安心的陪晚儿照顾自己的小宝贝。
书房内,夏候墨炎站起身来回的踱步,气急败坏的开口。
“眼下宫中有皇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世子爷,此事若是传出去,整个金夏国都乱了,皇上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虽说他担心谨王殿下背后的势力,却为何不打压南昭王府,或者除掉南昭王府一部分势力,让他们全无嚣张的可能。”
夏候墨炎说完,汉成王无奈的开口。
“这金夏当初是宇文家和夏候家一起打下来的,开国皇帝曾立下遗币”如若宇文家的没有过错,不准随便迫害他们,眼下南昭王府的人一直小心翼翼,安份守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