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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气狠狠的开口,恨不得把外面的人每人拖进来暴打一顿,然后告诉他们,这是联的家事,联的家事。
他们这些臣子只要把心思摆放在朝堂上就行了,别连皇帝的家事都管。
上书房内,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夏候臻半先开口:“皇上,容臣出去与他们交洽一番,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好。”
只能如此办了,否则这一帮人跪在门外,还真怕出了人命,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不希望这件事是发生在洛冰回宫的时候,那么以后洛冰若是登基,必然引起别人的话柄。
这样一想,皇帝挥手让夏候臻出去探探这些老臣的口气,看他们想干什么?
夏候臻走出书房,书房内,皇帝一双眼睛停留在凤离歌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自今年轻的时候,门外的那些家伙竞然胆敢怀疑他的身份,一想到这个,皇帝便有一种暴怒,想打人的愤怒。
“洛冰,你放心,父皇一定会让你进宫的,不管谁阻止都不行。”
夏候东裳发着狠,握紧了手,书房内笼了一层寒气。
凤离歌没说什么,轻毫眉,虽然知道会有人反弹,但他以为反弹的该是谨王和襄妃娘娘等人,没想到现在却是朝堂上的这些大臣。
看来牵涉到帝皇家,很多事便变得敏感,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便会引起别人的猜测。
夏候臻从外面走进来:“皇上,永相大人他们说,要让皇上和四皇子滴血验亲,若是血相融,便承认皇上和四皇子的身份?”
皇帝一听,脸都黑了。
他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而且他的血多珍贵啊,这些老臣竟然敢给他提这种建议,而且经历过晚清上次的验血事件,他知道这验血未必灵验,所以皇上一听到这些臣子的话,便暴怒朝门外吼起来。
“来人,把承相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是。”侍卫应声,然后外面便有人拖着承相大人下去打板子。
书房内,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赶紧的站起身。
“皇上息怒,万万不可打承相大人,永相也是一心为国,担心皇室的血脉受污。”
夏候臻赶紧的开口阻止。
夏候墨炎又接着说:“皇上,还是把跪在外面的人全都带进来吧。”
这里的人正劝着皇上,只听得门外有太监的声音惊呼呼的响起来:“襄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一道柔媚却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姜身求皇上免了承相的仗责之刑,丞相仍是国之栋梁,一心为国,请皇上三思而定。”
没想到襄妃竟然捡在这档口赶了过来,很显然的她这一出现,立刻拉拢了朝堂上不少臣子的心,真是好心计啊。
上书房内晚清冷笑,抬首望向坐在龙案后面的皇帝,皇帝的脸阴沉沉的,一言不发。
门外小太监冲了进来“惶恐害怕的禀报:“皇上,襄妃娘娘跪在书房门外,求皇上饶过丞相大人等臣子。”
“皇上?”
汉成王夏候臻开口哀求,眼下不宜惩罚任何人,而且要想办法让大家认了四皇子的身份,如若皇上打了承相,襄妃的人情不但赚到了,四皇子的身份更旭旭。
皇上夏候东裳脸孔阴寒,沉闷的开口:“暂时先免了丞相的仗责,把门外所有跪着的大臣全都给联叫进来。”
“是,皇上。”
小太监出去,皇上重重的呼气,总算压抑了心头的怒火,平静下来,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
门外陆续有大臣走进来,为首的正是差点挨打的承相,承相的一张老脸煞白,胡须抖啊抖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众人一走进来,便跪下来。
“臣等该死,请皇上责罚。”
“你们是该死,联的皇儿回来,你们竞然胆敢质疑,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皇上阴沉的声音响起,下首的人立刻心内打颤,身子鞋鞋发抖,皇上一怒若是杀了他们可怎么办?很多人害怕,不过御吏大人身为谏官,即便害怕也是有理直说的,越前一步跪好回话。
“回皇上,臣等死不足惜,但是金夏的皇室血脉不可错乱,先前有了太子之事,臣等惶恐不安,所以关于这四皇子的身份,臣等只是希望皇上慎重,一定要查清楚,确认四皇子的身份,再迎四皇子回宫。”
“你们看四皇子不是联的孩儿吗?”
皇上一声令,下首跪着的大臣抬头望向凤离歌,只见他眉宇清身,眼神幽暗冷冽,周身的内敛之息,那双眼瞳随意的一扫,便带给人强大的压力。
这人确实生得不凡,而且与皇上长得相似。
不过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不能因为长得像便是皇室的皇子吧。
想到这,御吏大人再次开口:“皇上,虽然眼前的公子与皇上长得有几分相像,但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不代表像了就是金夏的皇子。”
“你们?”
夏候东裳的一张脸再次阴鸯难看,一看到他发怒,下首的臣子慌张,齐声开口:“臣等该死,希望皇上三思。”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望着上书房内的这些家伙,明明害怕得要死,却人人异口同声,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做得不错,身为金夏的臣子,他们做自己该做的本没有错,眼下需要做的是想办法让这些家伙认同离歌的身份。
“皇上,让各位大人起来吧,跪着也不是办法,晚清有办法证实离歌的身份。”
晚清眼瞳闪过一丝暗芒,虽然一直以来他们不想让皇上知道墨炎的身份,也不想让皇上知道甘蓝公主并没有死,但是眼前的局势迫在眉睫,已没办法遮遮掩掩的了。
上书房内的人全都望着晚清,皇上瞳仁闪过狐疑,不过心里却是涌起希望,若是让所有的臣子认同了洛冰的身份,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就顺利得多。
如此一想,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过口里吐出来的话依然凌寒。
“全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位大臣全都起身退守到一边去,其实他们并不想为难皇上,和皇上对着干的下场,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古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合族灭门,可是身为金夏国的臣子,他们自然要尽忠职守。
若是这汉成王府的世子妃能证明四皇子的身份,那么他们自然不会阻止。
上书房内站满了人,因为这些大臣惹得皇上不快了,所以皇上懒得让他们坐下,全都齐刷刷的站着,分列在两边。
这时候所有人都望向晚清,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四皇子仍是皇室中的子嗣。
夏候墨炎的双瞳闪过幽潮暗芒,他也不知道晚儿如何证明离歌的身份,除了那黄金长命锁,还有什么吗?
“皇上,让襄妃娘娘一起进来吧。”
晚清没忘了上书房门外还跪着襄妃宇文舒呢?既然要见,大家就一起见见吧。
皇上因为心里想知道,晚清如何证明四皇子的身份,所以随口命令:”传襄妃娘娘进来”
襄妃宇文舒立刻被太监带了进来,身子摇摇晃晃的,明显的跪久了的原因,有些吃力,一走进来先谢了恩,然后站到一边。
先前上书房内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听说上官晚清有办法证明那什么四皇子身份,她倒要看看,这上官晚清如何证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份?
当年凤才人母子二人明明死于宫中,现在竞然冒出一个四皇子,这诺大的朝廷谁人承认这件事啊。
上书房内,虽然人很多,却鸦雀无声,众人全都盯着上官晚清。
只见她淡雅的轻笑,闲步莲花,轻走了两步站在书房的正中,一身的光华,眉宇间是自信,是淡定,扫视了大家一眼,最后辟光停在凤离歌的身上,缓缓的开口。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当初带走四皇子的人,是墨炎的师傅,她当时看到了凤才人写的血书,知道一件可证明四皇子身份的事。”
此言一出,书房内所有人大吃一惊,彼此相视,窃窃私语,议论声不断,坐在龙案之后的夏候东裳满眼深沉,等候着晚清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夏候臻和夏候墨炎的脸色徵暗,不知道晚清如何证明四皇子的身份,他们从来没听她说过什么啊。
上书房内,襄妃宇文舒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想到竟有东西可证明四皇子身份,这事若是别人说的,她也许不信,但上官晚清绝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晚清抬辟望向夏候墨炎,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示意,接着往下说。
“当年四皇子的母妃本来是甘蓝皇妃的宫女,后来蒙皇上的隆恩宠幸,产下了四皇子,凤才人为保护儿子,所以把他送出宫,当时她想到了儿子日后进宫,恐遭人非议,所以便在儿子的左肩上印了金蝶黎凤叙上的小蝴蝶和小凤凰印记,这个金叙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现在请各位大人看一下四皇子的左肩,然后让御医检验一下这他印记究竟有多少年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再说话。
提到甘蓝皇妃,很多臣子都是感恩的,当年若不是甘蓝皇妃大义无私,劝了皇上接受朝臣的拥戴,继位皇帝,只怕金夏的江山要乱好一阵子,伤亡惨重了,最后幸好化解了。
至于甘蓝皇妃头上的一株金蝶凤叙,更是众人所熟悉的,因为那是皇上命宫中巧匠打造出来送给她的,诺大的宫中只有一株,凤凰和蝴蝶并存于一枝金叙之上,甘蓝皇妃从不戴别的首饰,唯有这枝金叙,所以诺大的金夏朝,只要是旧臣的都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黎金金叙,所以四皇子的肩上该是一个蝴蝶,一个小凤凰。
大家的目光从晚清的身上刷的一下全都移到了凤离歌的身上。
凤离歌则是一脸的坦然,不过心里却很心疼,母亲原来很多事都想到了。
她是爱他的,这样想着,感到自己好幸福,曾经吃过的苦似乎都不重要了。
原来的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胎痪,从没想过,那是母亲用金叙所烫,一想到她的苦心,凤离歌抗拒的心便消失了,慢慢的解开衣襟,拉低领口,露出了左肩,书房内的大臣逐一的上前观看,很多人一眼便看到了蝴蝶和小凤凰的图案,不用御医前来,也知道这印记确实是多少年了,连周边的肉都和那图案融为一体,乍然的看去就像两只漂亮的胎痪。
“臣等该死,得罪四皇子了。”
上书房内,很多看过的人跪了下来。
然后其他的新臣也随了老臣一起跪下,书房跪了黑压压的一层人。
汉成王夏候臻和夏候墨炎松了一口气,总算让这些臣子认了离歌。
可是上书房内的另一人,脸色却难看至极,见大臣们都认了凤离歌,心里焦急不已。
“臣妄不相信,不能凭着一个印记便承认他是四皇子吧,四皇子当年明明已经死了,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啊。”
襄妃蝶蝶不休的说着,可是书房内的人没人理会。
晚清满意的望着这些大臣,抿紧唇角退到夏候墨炎的身边,伸出手紧握着他的手,给他一个徵笑。
书房内,凤离歌冷眼扫了一下襄妃,然后不卑不亢,雍拥大度的开口:“大家都起来吧。”
“谢四皇子。”
众朝臣起身,然后拿眼打量着凤离歌,凭心而论,四皇子生得十分的出色,人中龙凤,和皇上年轻的时候十分的像,他比起瑾王殿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襄妃见所有人认了四皇子,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接受不了的倒退,撞到龙案上,皇上听了襄妃的话,大怒:“宇文舒,你好大的胆子,立刻滚回宝瑟殿去闭门思过,不准出宝瑟殿一步。”
“妾身遵旨。”
襄妃宇文舒回过神来,总算收敛了自己的张牙舞爪,然后跨跟着走出去。
她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结果竟然是朝臣认了四皇子洛冰,如此想来,当年那个贱人也是个聪明的,竞然知道要用甘蓝的金叙做下印记,她这样做,很显然的借用了甘蓝的好声誉,在金夏国,很多的朝臣敬佩司马甘蓝,因为她在最初皇上登基的时候,给皇上出谋划策,稳固朝堂,整治四局,还重用朝臣,这些年老的臣子对于那个女人是尊重的,所以凤才人才会留下了这金叙印记。
宇文舒想着,脸色一片惨白,领着人回宝瑟殿去了。
上书房内,皇帝下令:“从今日起四皇子回宫,暂住东宫太子府。”
“是,父皇。”
凤离歌领命,不,现在开始他是夏候洛冰,金夏皇朝的四皇子。
下首的大臣跪了一地,然后齐声恭喜皇上:“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上书房内,皇帝夏候东哀眼瞳深邃暗沉,挥手让朝臣们都退下去,承相和六部尚书等人退出上书房,各自回府。皇上命令大太监江寒,领了四皇子去太子府安顿。
“是,皇上,“江寒领命,走到四皇子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