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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疼的,望向对面的孙涵。
“你搞懂了吗?”
“嗯,懂了,老大放心吧。”
“好,你收拾一下,带着图纸前往制作坊去吧,除了亲自监工完成这伴琉璃器品,另外监督一下别的烧制品,别因为没人监看就净出坏胚子。”
“是,我明白了。”孙涵点头,已站起了身,收起了那份图纸,把脸上的面纱放下来,准备离开。
晚清唤了回雪进来:“把孙涵从后面送出去,另外路上注意别让人跟踪了。”
“嗯。”孙涵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晚清倒不担心他被人跟踪了,能跟踪他,也是这宅子内的人,那些蠢女人能派出什么样的人啊,无非是府内的丫鬟下人的,孙涵即会摆脱不了。
晚清等到回雪和孙涵走出去,自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一下午,还真是周身的酸疼,抬头望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晖,暖洋洋的照在脸上,晚清眯了眯眼,想起自己回楚京已经快一个月了,很多事整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她要整治那些对她动过手脚的人了,唇角勾出温柔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回雪,晚清淡淡的开口。
“下午派人打扫玉茗轩各处的院子了吗?”
“派人打扫了,一切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了。”
“嗯,那就好,接下来该有好戏上演了。”
晚清回身,笑眯眯的往外走,领着回雪出了凉亭,那亭外候着的一众丫鬟,皆起身跟了小姐的身后回了玉茗轩。
童童已经回来了,不过到隔壁去找父亲玩儿去了,奶娘张氏把他在学里的一应情况禀报了一遍,晚清点头,吩咐奶娘下去好好息着,自己和回雪进了房间。
不大的功夫,便听到晚清冷寒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去传了赵婆子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回雪飞快的退出去,吩咐小丫鬟传赵婆子过来,那小丫鬟先听了小姐冰冷的声音,现在又让传赵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慌慌的,三步并着两步去传了赵婆子,赵婆子还没吃饭呢,听了小丫鬟的禀报,赶紧擞足了劲的往这边奔,很快便进了晚清的房间,只见小姐端坐在梳妆台前,指着打开的锦盒,一言不吭,脸上神色难看至极。
赵婆子慌了,赶紧请示:“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赵妈妈你还敢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下午左不过让你吩咐人各处收拾一遍,谁知夫人送给小姐的上等玉钗和那翡翠镯子竟然少了好几伴,你是怎么办事的,那些东西平时你看小姐戴了吗?小姐舍不得戴夫人留下的东西,只图着一个念想,这下好了,竟然有那下作的东西,打起了小姐的主意。”
回雪一通发火,那赵婆子脸色立刻变了,唬得扑通扑通的磕头。
“小姐啊,借奴婢一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干这种事啊,小姐明察啊,奴婢不敢干这事啊。”
回雪瞄了晚清一眼,继续开口:“赵妈妈,你这么大的岁数了,吃的那盐都比常人多几倍,小姐怎么会怀疑你呢,小姐的意思是下午你派了什么人来收拾小姐的东西了,好好给我查查,现在乘这事还没闹出来,立刻带了人去搜一搜,若是搜出来什么,定然与妈妈没有任何的干系了。”
赵婆子一听回雪的话,立马磕头爬了起来,想了一下回话:“小姐,下午小姐的房间是嫣然和青菱那两个死丫头拼了命的要收拾的,奴婢因为她们是大丫鬟,理该收拾小姐住的地方,便使了她们俩,另外还有喜儿和福儿,四个人一起动手收拾这间房子的。”
“现在你领几个人去搜一下她们四个人住的地方,指不定能人脏俱获,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
回雪冷冷的开口,那赵婆子立刻扭头便走,很快招了几个上岁数的婆子,去那四个丫鬟的屋子搜查了,而玉茗轩内外很多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缩在角落里看热闹,议论纷纷的。
房间里,晚清见回雪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肚子也饿了,去吃点东西。”
“是,小姐。”
回雪微笑着点头,扶了晚清走出去,刚出门便看到廊下,院子里,各处都站了丫鬟婆子,正看热闹呢,晚清一蹙眉,这些家伙平日里指桑骂鬼的抱怨,坐山观虎斗,站干岸上看笑话,哪处有事哪处看热闹,真正可恼的东西,忍不住沉声开口。
“这都是闲着没事干了。”
小姐一发话,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便不见影子了,只除了该当值的人还守着,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一丁点的大意,晚清和回雪见看热闹的散了,才顺着长廊往花厅走去,正在这时,听到院子里响起童童欢快的声音。
“浩爷爷,你知道吗?老师还夸我聪明呢,说我一学就会,是个天才。
“哈哈,那是,我们家童童肯定是天才,将来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上官浩的心情极好,牵着童童一路走进玉茗轩来,玉茗轩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诧异,不过童童高兴的声音又响起来:“嗯,我长大了要成为一个很强很强的人,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娘亲了,要是谁说我娘亲不好,我就一拳头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他学小狗叫。”
童童说完,那昭昭高兴得直跳,一蹦二尺高,上官浩越发的开心,看到童童处处心疼体贴晚清,他算是放心了,有这么一个小人儿陪着清丫头,她以后不会孤单的。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了玉茗轩的花厅外面,刚夸上石阶,便看到几个婆子,并几个小丫鬟,捆了人过来,推推搡搡的,嘴里还怒骂着:“你这个不长眼的小蹄子,竟然敢动小姐的东西,你这是有几条命啊,你老子娘的脸都给你们丢干净了,正事不干专干这下作的事来。”
赵婆子是气坏了,自己带出来的人,出这么两个下作的东西,竟然动了小姐的东西,刚刚她带了一帮人进四个小丫鬟的房间里搜查,发现嫣然和青菱的包裹里竟然真的藏了好几伴东西,都是小姐的东西,这下还了得,赵婆子赶紧命令人把这两个下作的东西捆了过来,一路送到花厅,任凭小姐发落。
那嫣然和青菱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只知道打颤,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行人由长廊那头走过来,迎面看到上官浩和童童,一大一小两人正望着这些人,上官浩沉声开口。
“这是做什么呢厂‘
那赵婆子一看是老爷,赶紧回话:“禀老爷,这两个该死的小蹄子竟然偷了小姐的东西。”
上官浩一听,脸色早冷了,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平日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偷盗奸一淫之事,此刻就发生在眼面前,怎能不气,立刻张口:“这该死的东西,立刻乱棍打死。”
嫣然和青菱一听要被打死,总算清醒一些,朝着上官浩叫起来。
“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小姐的东西,就是借一个胆子给奴婢,奴婢们也不敢去偷小姐的东西啊。”
那赵婆子一听她们叫冤,更来气儿了,一脚便踢了过去:“你还有脸叫,这东西都搜出来了,你们说,除了你们还有谁进了小姐的房间,下午小姐和回雪姑娘都在后院子里,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你倒是说出个人来,我好给你洗刷洗刷。”
嫣然和青菱便哑了,赵婆子说的没错,除了她们几个,根本没人,现在东西是在她们的包裹里搜出来的,那么除了和她们一起在房间收拾东西的人可以陷害她们,再没别人了,想到这嫣然和青菱叫起来,指着站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喜儿和福儿。
“赵妈妈,一定是喜儿和福儿陷害的奴婢们,她们陷害奴婢们,是想得了大丫鬟的位置,赵妈妈,你千万不能上她们的当啊。”
喜儿和福儿本来看到嫣然和青菱被抓,挺害怕难受的,谁知道她们竟然指证她们两个,早吓坏了,飞快的冲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赵妈妈,我们没有做这种事,赵妈妈明鉴啊,我们是真的没做过啊。”
两个人抽泣起来,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却不理会她们,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喜儿和福儿两人。
一时间门前吵闹成一团,上官浩看着皱起眉喝了一声:“住口。”
一时都住口了,一起望着上官浩,哭哭蹄蹄的,上官浩正想命人带这些不安份守已的下去打一通板子,却见到晚清和回雪二人从花厅走出来,晚清一走出来,便先向上官浩行礼:“见过父亲。”
“嗯,清丫头,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派人打死,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父亲何必为这些人生气,来,进去吧。”
晚清走过来伸出手扶了上官浩进去,便又望了一眼儿子,笑着开口:”童童,进去陪浩爷爷说话儿。”
“是的,娘亲。”
童童用力的点一下头,伸出手扶了上官浩的另一只手臂,一行三人往里走,晚清吩咐门外的回雪:“把人关在玉茗轩的柴房内,派几个得力的看守着,东西收起来吧””
“是,小姐。”
回雪应了,立刻走过去把赵婆子收回来的东西拿了,又吩咐赵婆子,把人带到柴房去关起来,让人牢牢的监视着,不准跑了死了的,小姐回头要问话呢。
“是,”赵婆子领命,拉了嫣然和青菱二婢下去,那喜儿和福儿还不敢起来,望着回雪:“回雪姐姐,我们真没有陷害她们。”
“你们起来吧,不干你们的事,安心做事才是正理。”
“嗯,奴婢们一定安心做事。”喜儿和福儿起身,远远的还听到嫣然和青菱二人叫着:“喜儿,福儿,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竟然敢陷害我们。”喜儿和福儿相视一眼,她们真没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她们为什么不相信呢?两个人在玉茗轩门外候着,一声不敢吭。
花厅内,晚膳已摆好了,晚清和父亲,儿子坐在一起用膳,也没人去提刚才发生的事,上官浩想起楚京即将发生的事,便说给晚清听。
”十日后,龙番,轩辕和苍狼国将在我们金夏国举行凤皇令挑战赛,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清儿也可以去看看。”
“好啊,好啊,这件事我听老师说了,老师说到时候会放我的假,让我去见识见识。”
童童是最高兴的一个了,他真想看看那挑战赛有多激烈呢,一定特别的有意思,老师说有很多人呢?晚清抿唇笑望着儿子,这家伙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跑,抬眸又望向父亲,见他脸上有忧色,不禁关心的询问:“怎么了,父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挑战赛五大世家的人都抢着要派出选手,你大伯父是最希望我们上官家族能有人出赛的,可是我们上官家族这几年腐败了,根本没有这样的高手,仅有的两三人,也都出过场子了,这挑战赛说明了,必须是从未在人前露过脸的新人,要不然就算违规,打赢了也没有用。”晚清对此不感兴趣,什么挑战赛,什么凤皇令的,于她何干,只不过是一场权谋之术罢了,她低头吃饭,一侧的儿子上官童眼睛晶亮的盯着她,晚清忍不住开口:“童童,怎么了?”
”娘亲,你可以?”
上官童一开口,晚清便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让她出马打这挑战赛,立刻阻止住儿子的话:“童童,快吃东西,吃饭不许乱说话。”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便知道娘亲不想理这件事,便不敢再说了。晚清根本不想参加什么挑战赛,虽然她是青玄二品,但是她见过稼木萧遥了,那个男人高深莫测,既然他是有奋而来,只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派出来的人定然是重量级的人物,此次挑战赛,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何必趟这浑水,再一个她与上官家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要为他们出头,这一家子除了父亲上官浩,她没有一个有好感的,所以更没有理由为他们出头了。
花厅内,上官浩正陷入自己的烦恼中,并没有注意到晚清和童童之间的话题,所以没有作出反应,童童一边吃饭一边拿眼瞄浩爷爷,幸好他没注意,要不然娘亲一定会生气的,赶紧埋头吃饭。
回雪悄然的走进来,见晚清望过去,暗暗点了一下头。晚清见上官浩在烦恼,赶紧挟了一块醋溜鲜贝,递到他的碗里:“父亲,别想了,快吃吧,凡事有大伯父呢,既然他身为上官家主,自然要想办法让上官家出头,他们当初连父亲都容不了,父亲何必操那份心。”
上官浩听了晚清的话,回过神来,低下头吃东西,然后抬首语重心长的开口:“清儿,血脉同胞,不是说想断便断得了的,虽然他们无情无义,我却不能如他们一般,能担待着的就担待着,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晚清浅笑,什么都没有说,父亲活了几十年,学的是老八股文,对很多东西都根深蒂固了,就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