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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眉一挑,站在长廊上,望向外面。
“怎么回事?没事做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回雪口气很严肃,可是她与玉茗轩内的丫鬟一向处得不错,所以有两个胆大的丫鬟直接跑了过来,站在廊下,笑眯眯,兴奋的望着回雪。
“回雪姐姐,你知道吗?府里来了好些尊贵的客人,现在都在花厅内。
回雪看她们的神情,一个个面色绯红,说话激动,眼瞳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似乎对于这些来的客人很爱慕,回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不会喜欢小孩子吧,再尊贵又怎么样?”
回雪话落,那两个丫鬟愣了一会,方才明白回雪姐姐还不知道来的客人是谁?赶紧催促她:“回雪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小公子招待的客人并不是小孩子,而是大人?”
“大人?”
回雪一惊,脸色微暗,赶紧的往花厅走去,人未进花厅,便听到童童欢快的声音响起来。
“来,喝茶儿,谢谢各位哥哥今日过府来,童童很开心,童童谢谢大家了。”
因为听了那小丫鬟的话,回雪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所以不急着进花厅,倒从门外的缝隙往里张望,这一看,吓出一身汗来,身子倒退,直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转身便走,一路小跑步的进了晚清的房间。大家最近在娜几开小说啊?
房间里,晚清已收拾好了,梳好了头发,挽了一个飞凤髻,髻边插了两朵淡紫的珠花,高贵悠然,上身浅蓝的长衫,腰间束着同色系的腰带,下身是白色的百褶裙子,一眼望去神情气爽,令人一时移不开视线,喜儿和福儿二人正在赞叹。
回雪一冲进来,也不理会小姐的装扮,脸色难看的开口。
“小姐,你知道小公子今儿个招呼的客人是谁吗?”
晚清看回雪的神色,心里疑惑,难道不是那些孩子,又是谁?
“难道不是他学里的那些孩子吗?”
回雪摇头,苦笑着开口:“小姐,竟然都是大人,奴婢粗粗的瞄了一眼,看到其中有一人是镇国公端木家的世子爷端木磊,还有夏候墨炎,另外还有一人是小姐想都想不到的?”
回雪停下来,望着晚清,只见晚清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下一握拳,恨不得去揍儿子一顿,竟然又招了这么些过府来,看来他是真要找爹爹了,这混蛋小子,心里怒骂,嘴上却询问。
“谁?”
“五公子之末位的轩辕太子,竟然也过来了,也许玉茗轩的这些丫鬟认不识,不过奴婢上次在挑战赛上可是看到这轩辕太子的,他竟然被小公子给找了来。”
“什么?“晚清这下是彻底被儿子气到了,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同时也想不透,那轩辕夜辰怎么没有回轩辕国去,竟然逗留在金夏国,还被儿子找了过来,心里略一思索,忽然便想起一件事。
只怕这金夏国还有好些别国的人隐在其中,为什么呢?起因于那凤皇令。
现在凤皇令在金夏国的皇帝夏候东宸的手里,那些人自然害怕夏候东宸召集那凤皇教的人,行什么事,所以便派人留在金夏国注意夏候东宸的动静。
不过晚清与这些人想的不一样,稼木萧遥绝对不是无能之辈,他不是那种轻易会放弃凤皇令的人,所以说指不定那凤皇令是假的呢?倒搞得这些人紧张兮兮的,让他在暗处瞧笑话。
只是眼下儿子把这些人招到府里来了,还真是麻烦事,而且不知道还会有谁?
晚清想着,双手下意识的搓了起来,望向回雪:“你再去仔细瞧瞧,看看还有谁?”
“是,奴婢这就去。”
回雪领了命,赶紧又奔了出去打探,看看除了自己看到的那几人,还有谁?
房间里,晚清一时脸色阴骜,站在房间里,用帕子扇风,她算是服了自个的儿子,怎么就能找到这么些人呢,再一个,那些人怎么就理会他一个小孩子了,这是让她最想不透的事,心里纳闷不已,那端木磊和夏候墨炎还好说,可是这轩辕夜辰怎么就理会自己的儿子了。
正想着,回雪再闯进来,喘着粗气叫了起来:“小姐,连澹台文酒都出现了?”
“啊,连他都来了,这些人怎么就理会一个小孩子的话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晚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想不透这些重量级的人物,怎么就理会起儿子来了,一边思索一边问:“除了这些人,还有吗?”
回雪想了一下,禀报:“一共有六个人,谵台楼主,端木公子,轩辕夜辰,夏候墨炎,还有排行第三世家,骠骑将军柳家的一个公子叫柳晔的,另外还有上次挑战赛上,一个叫银面的人,总共是六个人,现在都在花厅上喝茶呢。”
晚清听完翻白眼,伸手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人哪一个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偏偏儿子都给招惹到这里来了,他找这些人来,无非就是想认认谁是他的爹爹,其实连她都搞不清楚,所以更别说别人了。
既然人来了,着急也没用,就由着那小子折腾去吧,想到这,望向回雪:“算了,让他去折腾吧,我们去后园逛逛,不用理会前面的事。”
“是,小姐。”
回雪应声,招呼了喜儿和福儿二婢,跟着小姐身后,直接从廊下绕开往后院而去。
玉茗轩的后院有一株桂花树,花冠茂密,满树盛开的花朵,经历了初时的繁华,此时已有凋零,纷纷扬扬的坠落下来,倒是别有情趣,晚清放开心头的恼意,吩咐了回雪:“搬张椅子过来,我们在这里磕瓜子聊天,也不用理会前面的事,就让童童一个人去折腾吧,人都来了,总不好直接撵了出去。
“是,小姐。”
回雪应了,立刻到前面去招呼了小丫鬟,搬椅子的搬椅子,端茶盘的端茶盘,瓜子点心一样不少,统统的搬了过来,摆布在花树下面,一时几人围在一起,说起了笑话儿,也不理会前面的事。
只是花厅之中招呼客人的上官童,一时两时不见娘亲出来,不由得着急了,虽说他想用画像认爹爹,可还要娘亲确认,究竟这人是不是他爹爹啊,谁知道娘亲竟然没影子,小家伙一时急了,奔了出来打听了,才知道娘亲竟然躲到后面去了,不理会人了,这怎么行?
想着便满脸伤心的走进了花厅,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扫了一圈堂上的几个人。
他此刻的神情,可谓见者心疼,这花厅之中的人,或是与他有交情,心疼他的,或是一惯是个软心肠的,所以才会过来。
夏候墨炎直接便开口了:“童童,你怎么了?竟哭了。”
“墨炎,其实我生病了,很重很重,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我就想找到我自己的爹爹,所以才会请了这些哥哥们过来,想看看谁是我爹爹,谁知道娘亲知道这事,竟然恼了,她一个人躲到后面去了。”
夏候墨炎愣住了,看到童童哭,他鼻子也酸酸的,眼里便氤氲起来,眨巴眨巴了好几下,才开口。
“童童,你什么时候生病了,我竟然不知道。”
上官童脸上眼泪叭挞叭挞的流下滴:“我本来不想告诉别人的,我若是不在,娘亲怎么办?所以我只想找到我爹爹。”
一时花厅内,这些人,无人不感动,无人不心疼他。
原来这些人都是被他用病诳来的,既然是小孩子的心愿,就圆了他的一个梦,所以才会在今日登门上官府。
若不是童童如此说,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来上官府一聚。
此时大家听到童童说娘亲躲到后院去了,便有人生气的站起来:“这女人太不知道道理了,摊上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竟然还如此不明理,童童,你说,让我们怎么做?”
这说话的人仍是骠骑将军柳家的公子柳晔,柳晔虽然出生在豪门世家,无奈从小便心肠柔软,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也是心疼得很的,所以看到童童如此难过,早生气了”
童童一听柳晔的话,正合他意,赶紧擦了脸上的眼泪
“我想请各位哥哥随了我去后院,我用画像比比,再让我娘亲认一认,看看谁才是我爹爹。”
他话一落,那些人心中不以为然,因为人人都以为,童童若有爹爹,他娘必然知道,何必如此费事,无奈这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和他也说不清楚,何况他重病了,自然不能打击他,一时谁也没说话,那夏候墨炎直接走了过去,搂着童童往外走。
“好,我陪你去找姐姐,你都生病了,她竟然不管。”
一大一小两人走了出去,身后的数人自然起身跟着,一时间,风姿绰约的各个名门公子,便走出了玉茗轩的花厅,往后院而去。
玉茗轩的丫鬟,一个个的站在不远处观看,指指点点,激动万分,就差尖叫呐喊了。
一众人眨眼便走到了后院,人还没到,便听到从后院传来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使得这几个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立刻上前收拾这个该死的女人,儿子都重病了,她不但不管不问,竟然还躲在后院中与人取乐,真是枉费了童童的一番心意。
那夏候墨炎率先便想上前责问晚清,为童童讨个说法。
谁知那上官童眉头一皱便计上心头,赶紧拉着夏候墨炎。
“你们千万别和我娘亲说,一说她生气,肯定直接撵了你们出去,那我还怎么找爹爹啊,所以等我认了过后再说好吗?”
他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挨个的扫了过去,虽然几个男人都不赞同,想找上官晚清问个明白,可是看到童童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夏候墨炎倒是率先答应了。
“童童,我们答应你了。”
这里说妥了,便一路往后面走来。
那桂花树下,晚清听着喜儿说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哪里知道儿子正在外人面前编排自己,那些男人正想找她算帐呢,刚说完一个,又有小丫鬟想起一个来,正准备开口说,不经意的发现从远处走过来的风神如玉,翩翩风采的几人,一时呆住了,嚅动嘴往前面指去。
“小姐,有人过来了。”
晚清望了过去,只见从远处走过来五六个风姿各异的男子,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风彩翩翩,只是每个人的人眼中似乎都闪烁着腾腾的怒火,大有欲灭了她的架势,晚清不解其意,她喝个茶,是招谁惹谁了,眼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儿子上官童,这小子做了什么?
上官童一看娘亲的样子,知道她生气了,当下心里发怵,不过眼前还是找爹爹要紧,立刻掉头望向身后的几个男子。
“哥哥们,你们就站在这里吧,待会儿我会问娘亲谁是我爹爹?”
几个男人心中同时想着,我们谁也不是你爹爹啊,可怜的童童,我们倒愿意是你爹爹,可惜不是。
不过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倒是没说,脸上罩着冷意,眼里却腾腾窜着火焰,冷瞪向桂花树下无情无义的女子。
一排美男齐刷刷的站在后院中,粉嫩可爱的小家伙手拿自己的画像,踱着八字步,一一的比对过去,看看究竟谁才是他爹爹?可是有眼睛像的,有嘴巴像的,没有完全像的,都有某处像的,倒底谁是他爹爹呢,童童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苦恼,一掉头只见桂花树下,娇艳明媚的女子气定神闲的磕起了瓜子,完全不理会他的举动,气得童童大叫起来。
“娘亲,你快看看,倒底谁才是我爹爹?”
某女的脑子想也没想,顺嘴气恼的扔出一句:“我哪知道啊,一个黑屋子里,谁看得真切啊。”
她话音一落,一排美男中,一人眼瞳冷光窄起,凌寒嗜血,恨不得食了她,可是待到有人望过去,却已恢复如常,根本让人发现不了。
上官童听了娘亲的话,满脸的无奈,掉头望了过去,最后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这些人没一个是我爹爹?
晚清本想无视儿子,可是最后实在受不了儿子的白痴,从椅上翻身站了起来,径直领人走过来,扫视了眼前的一众人,徵福了一下身子招呼这些男人。
“澹台楼主,端木世子爷,轩辕太子,柳公子,银面公子,夏候墨炎,你们确定自己没事吗?竟然陪一个小孩子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晚清的话一说完,那轩辕夜辰便眯起了眼睛,慑人的冷光射向晚清,负手而立,沉声开口。
“上官晚清,没想到你如此冷血,儿子都生重病了,他只是想见自己亲生爹爹一面,何罪之有,这是你做为母亲的错,竟然要让儿子受着这种痛,当真是不可救药也?”
“我儿子生重病了?”
晚清重复一句,总算了解为何这些人会来上官府了,试想,但凡有一些良知的人,能拒绝一个五岁的,还生了重病的孩子的请求吗?所以这就是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想到这,晚清头顶上腾腾的窜起火来,再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