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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流川打得流血不止。她彻底地绝望了,那个如兄长般的他,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而且,对象是流川枫,那个被她放在心底,挥之不去的男孩子。“是个噩梦吧?过一会儿就会醒的吧?”她安慰着自己,可是,这个谎言连她自己也不信。她再也无法承受眼前的一切,倒在了藤井的肩上……
如果她还醒着,那么接下来的将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血腥,最混乱的场面:流川不断地挥着拳头,其中一拳打在他脸上……那些人,竟然打了彩子学姐!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发了疯的宫城,挥着拳的流川,乱成一团的体育馆……当流川被那个卷发男子重重摔出去的一刻,她又一次感到眼前没有半点光明可言,“骗人的吧?”她对自己说着,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再次倒向一边……
“好吵……”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压在樱木身上的高宫。“是洋平!”她看到了那个总是一脸微笑的男孩儿,“这下子,篮球队有救了!”她兴奋地想道,只是,一瞬过后兴奋便黯淡下去,“那么,他呢?”
此时;陌生的不止是他,还有洋平,高宫,野坚,大楠,还有——樱木。她一时间无法接受那些平日里笑得单纯的男孩子一脸杀气地挥着拳头。然而,高宫他们身上此时还带着故有的三分戏谑,樱木代替流川还给铁男的那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巴掌还带着明显的樱木的痕迹,洋平的样子却让她离崩溃的边缘更近了几分。她并不是要完全否认暴力的功效,在这种场合之下,暴力明显是最直接有效的解决方式,但洋平此时的坚持和他的倔强着实让她很难过。理智告诉她,洋平这么做没错,否则那个人真的会毁了这里,可是,他在她眼中还是如兄长般亲切的人,尽管他所做的一切让她失望之至。
“够了,请住手吧。”她在心里暗暗地祈求着,“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真打起架的话,”她记得他的声音,“我的身手可真的逊到家了!”
记忆转瞬间变得缥缈虚无,她很想抓住它们,却被眼前的一幕缚住双手。那个微笑着扶住自己的人,这个倔强不肯认输的人,到底哪个才是自己认识的他?她的眼神变得迷离。
不经意间,她遇见了他的目光,不肯服输,却又那么痛苦。“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他曾这么说过。于是,她把脸转向一旁,不再敢再去看他。“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吧,学长?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那么坚持呢?洋平,请住手吧,他真的不是坏人……”
“谢谢你。”他感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然而,对面那个男孩子并没有他在打架时心不在焉的这一瞥而停下来。他的站立在这个时候都显得那么费力,只是在勉强支持着。
她的眼睛盯着流川——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子,眼中的关切的确是为了他,可目光中的担忧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学长,在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放下你的骄傲吧?”那投向流川的目光,竟流出了这样的字句。
“快说你绝不再找篮球队的麻烦!”洋平冷冷地说着,语气中是不容动摇的威严,像足了昨天劝她早些回家的他,“而且以后再不会进到这个体育馆!”
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她不明白的东西,她说不清,那到底是恼怒,是震惊,是恐惧,还是……感伤?
她无法再故意把目光移开,如果他可以少对洋平关注一点,一定会看到她眼睛里的祈求:“求求你,学长,求求你,能为你自己放下骄傲吗?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也不可以吗?”她含着的泪水,一半是源自洋平带来的感动,一半却是为了他。
然而,他又一次地让她失望了。
“学长……你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你现在的倔强是因为它吗?它给你带来的痛苦,究竟有多深?”她并不想探究他心底的秘密,只是单纯地为他感到难过,“如果提及它,你会很难过吧?如果可以,求求你忘掉它!”她专注地看着他,与体育馆中的所有人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从未见过她认识的他。
“别再孩子气了,三井……”温文的木暮学长被他打掉了眼镜,可此时的勇气却让人感到震惊。
她想走过去,握起他的手,就像初识他的时候一样,她想让这个噩梦快些醒来:“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他不会对木暮学长动手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如兄长般亲切的他会回来的吧?就算他完全当作不认识我也好,我只想让我认识的那个人回来!明知道他不会听我的话也无所谓……”
然而,她迈出步子之前,哥哥却走进了门,冷静地搪塞过了门外叫嚷着的老师们,径直走过去,面无表情地给他一个又一个的耳光。
“如果我劝哥哥住手的话,如果哥哥知道学长认识我的话……不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她痛苦地想道,毕竟,哥哥勒住樱木脖子的那一幕如果现在再在他的身上重演,那个亲切的他就一定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随着木暮学长几句不完整的话,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她看着他残暴地把又一次木暮打倒在地,看着樱木孩子气地负气大叫着要冲过去,看着他黯淡下去的目光,只感得到感伤而已。不论他是怎样地对木暮大声地叫着,她都能在他眼中找到那个自己所熟识的他,只是,比起平日来,显得颓废,痛苦,让她感到难过。
木暮平淡的语言清晰地勾画出了他辉煌的过去,以及记录着哥哥不懈的努力的日子……
“原来你和哥哥有着同样的梦想……学长,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善待自己?”她的泪水几乎要冲出眼眶,但她却努力地克制住了,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学长一定很讨厌别人同情他,可是,我只是单纯地难过而已。”
她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篮球场边坐了一整夜,他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把自己推倒在地,为什么会和宫城良田打架打到住院,为什么此时这么执着地不肯服输……昔日的最爱,竟成了今日的伤痛,那个微笑着扶住她的人,自己不过也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学长,”她的嘴边浮起了若有若无的微笑,淡得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对待我那么亲切的你,却一直执拗地把自己囚禁在痛苦之中,我说过的,学长你不是坏人。”
她看着他做着最后的掩饰,不再想去阻拦,“三井学长,我说什么都没用吧?不过,我想,记忆中的你一定会回来的。”他在挣扎,她看得最清楚,尽管相信他,却仍然感到难过。
然而,所有的噩梦都会终结,这个也不是例外,当安西教练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被强行压抑在心底的一切——热情,苦涩,懊悔,还有……希望——都化作了这个倔强男孩儿的泪水,夺眶而出。
“又是新的一天……”晨跑的她仍旧地心不在焉,“洋平他们,不会有事吧?”那几个男孩子的宽容一如四月清晨的暖阳,让人觉得温暖。
“糟了!”她的脸上迅速多了一抹好看的粉色,“只顾着胡思乱想,又撞到人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你也会撞过来?”她还未来得及抬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现在也不怕你知道了,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再有下一次,我会生气的,真的。”
她微笑着抬起头,看见的是剪短了头发的他的笑脸,灿烂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的笑脸,尽管上面的OK绷的数量着实有些惊人。
“三井学长,好帅啊!”她打趣地说道。
“我一直都很帅啊!”他回答道。
“那个,”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代哥哥向你道歉。对不起!”
“哥哥?”他有些吃惊,皱起了眉,片刻之后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赤木晴子……”她小声地说道。
“什么?”一个让她分不清是叫还是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结论下得有些早了,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她脸上的那抹粉色变得更重了,他却不得不把腰弯下去。
“喂!”他费力地说道,仍然在笑,“你哪里长得像猩猩了?”
“学长?”
“对不起。”他终于强行止住了笑,“过去了。”
“学长,你的三分球……”她变得兴奋起来。
“这个嘛,”他温和地微笑着说,“比起你那天早上的屡投不中,怕是要强出太多了吧?”
“好过分!”
“对不起了。”他低下头去,想看清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不过,”她仰起的脸迎上了他的目光,那抹粉色已然转成了红色,“学长说的也是事实。”
“不要偷懒了。”他微笑着说道,“你不是还要跑步吗?”
第一次,他陪她跑到了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奇怪当初为什么会写成了得了帕金森似的女主,还有,那时候我到底是多喜欢省略号啊?修掉都要修很久,还是剩下好多(笑)。
当黑历史也好,美好的回忆也罢,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9)
原来,她本是平淡如水的生活竟然可以这样的惊心动魄,因为樱木一团火红的头发,因为流川那双冰冷的眼睛,因为哥哥多年不变的执着,也因为他灿烂的笑脸。
不容置疑,湘北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半年之前,没有人会认为这支队伍能撑下县大赛的第一场,无论哥哥有多么优秀,半年之后,没有人再敢小觑它,无论它的对手有多强。她知道,哥哥找到了最好的队友,不论他怎么板着脸左手樱木右手流川地把这两个人提在半空中破口大骂,结果都是一样,今年的湘北,强得可怕。
那件事之后的一个月,日子过得飞快,快得她还来不及分辨那是梦还是真实。从那以后,她很少再在露天篮球场边见到他。
“学长,那两年的空白让你应付训练都有些吃力了吧?”她看着球场上的他,在心里默念道。当然,这种话不能对他说,她绝对不会对他再说过去的事情,那个看起来孩子气十足的人,其实敏感而又脆弱。
于是,日复一日地,她和洋平一起站在门边看着大家练习,为樱木加油,“即便是流川枫,一开始一定也是很糟糕的。”她微笑着想道,“樱木,加油,我不会看错人的,你真的是个天才,天才到让我感到嫉妒呢。”
当然,即便如此,看到流川时还会脸红,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的事情,是众人皆知的秘密,除了眼里只见得到篮球的流川……不过,这样也是幸福的,她总是执拗地想道,无论在别人看来这是不是件聪明的事情。
“你啊,也许还不如那些‘流川命’幸福吧……”茜总是对她叹着气,“至少,那些人有勇气大声地叫出来,你呢,却要躲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和茜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只长她两个月的茜,每每提及这件事情,总是一脸的严肃,“流川就那么可怕吗?”因为一郎的关系,茜也算是流川的“熟人”,实际上,也仅仅是“熟人”而已,“那个家伙,怕是不会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吧,除了篮球。”茜在提到他的时候总笑着会做出这样的评价,“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她总是垂着头,默不做声。她知道有时候自己呆得实在过了分,可是,这么多年都已经如此,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吧?
每周日的下午,她都会和茜一起逛街,如例行公事一般。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自己眼里的色彩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原因而褪去半分,对她而言,茜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看似什么都没变,实际上,变化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悄无声息而已。
“茜!”有一天,她们挽着手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她听见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茜在微笑,脸上那抹淡淡的红色已经道出了答案。她顺着茜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孩子正向她们走过来。“陵南的……越野宏明学长?”她并不吃惊,他的家住得离水泽家并不远,而越野——与流川不同——早就是茜的“熟人”,却绝对不会永远只是她的“熟人”。
“好巧啊。”他在对茜微笑。
“我的朋友,赤木晴子。”茜指着她对越野说道。
“越野宏明。”他礼貌地微笑着,“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和茜在一起的时候吧?”
“是在上次陵南和湘北的练习赛上吧?”她说道。
“赤木……”越野睁大了眼睛,“你不会……!”
“赤木刚宪是我哥哥。”她答道,多少有点无奈,似乎在她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保持冷静,除了早早认识他们兄妹的木暮。
“这样啊……”越野强忍住没有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