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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17岁,而普瑞这个小仆人今年才16岁,却已经服侍了她4年了。并且对苍忠心到苍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地步,一度为了替苍正名而死。所以,苍对普瑞能多宽容就多宽容,态度也随意的多。
“大小姐,感觉您好像变了好多呢。”普瑞整理着换洗的衣物时,对着里屋沐浴的苍说着。
苍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真是叹气叹得越来越多了。这家伙,最熟悉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所以最容易看出她的不同吧。
“普瑞,你又想被辛拉说教了吧?这两年,是让我有些不同吧。”辛拉就是刚刚说普瑞的那个年长的仆人。
苍没有正面回答普瑞,有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她只要快快乐乐的,一直这样就好了。苍看着手中流下的水流,虚握住,动作仿佛是在撕扯着野兽的咽喉。这两年,不,算上上辈子最后三年,应该是这五年比你想的要精彩的多得多。
那野兽流淌的鲜血漫过脸颊,留下那鲜活跳动的心脏;那植物陡然张口将你吞没,却最终落得个支离破碎;那一个个昏暗的甚至黑暗的墓穴,那一次次与人的勾心斗角……我啊,正在过着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啊,普瑞。但是,我很快乐,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不必担心。
我的心里,可能也藏着一个自由的野兽呢。
苍站起了,任由水滴滑落,下意识地用念力甩干了头发。做完之后不由苦笑。这下要怎么解释呢,普瑞不会念啊。
“普瑞,你先出去吧,我想先睡会儿。”只好让普瑞离开了。
“大小姐,白……不,二小姐来了,现在正在门外呢。我说您刚回来,她说她就在门外等你换好衣服……我让她走?”“咔嚓”一声,苍捏碎了手中的项链,白啊……
两年前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杀了她,并且要锻炼自身体质——毕竟她的身体资质算不上天才,所以只能在生死秘境中求得和天才一样的进步速度。而她走之前,白已经从流星街被接回来半年了吧,所以,在她映像中,苍大概就是个骄傲却容易利用的人。毕竟她现在学会的东西中,很多都是苍教授的技巧。
现在来做什么呢?哦,是了。当初金就是今天到达的,她大概已经知道金来了。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白有时候会对这些人这么了解,简直想认识了很久一样。可当苍重生后,发现那并不是认识很久应有的态度,更像是看过他们的资料一般,看过最为隐私的资料。
可她哪来的情报网?那些人……比如幻影旅团,她根本不可能收集到资料才对。上辈子她来大概就是表达自身在这个家族里很压抑,所以想要出去放松心情。虽然没明说,苍很容易就领悟了这个意思,所以第二天见到金的时候很痛快的把机会让给了白。
这一次……呵。即使是苍这样骨子里洒脱的人,也不会忍着这口气。
“让她进来。”苍没有理会碎掉了项链,她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她用自己的金属环——说是金属环,上面却细心雕琢着微笑的宝石,远远看去,星星点点的,更像个华贵的饰品束起了散下的头发。
苍又抚摸了一下环,这东西可以难搞的狠,这材料让自己差点葬身深海了。
她之所以束起头发就是不想在对她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样子,她从不会委屈自己。对自己来说,不杀她已经是极限了。
“苍……”两个人独处时,白从未喊过姐姐,以前苍认为这是亲近,现在看来……
“啊……”白冒失地惊呼了一声——眼前的苍早已不像两年前那眼底蔑视一切的样子,也不是那个总是紧紧抿着唇,微抬下巴,身体每一寸都务必要与标注一样的模样。
现在的苍,紫色的眼底包容着一切,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紧抿的唇也放松下来,总是带着似有似无地邪魅玩味的笑意。黑色的长发倒是如同以前一样柔顺,却高高束起,又给她添了几分洒脱不羁。那是一份女人所缺少的魅力。
明明没有端坐着,每个动作却诠释着何为高贵。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出去之后反而感觉更加高贵了?白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唇。
“白……最近,还好吧。”苍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沐浴后地慵懒沙哑,又有着几分丝质的滑腻感,又让白一阵失神。
真的变了很多。而且……白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苍干爽的头发,而且,开念了!
那个只会读书的大小姐,那个除了读书除了脑子一无是处的大小姐,竟然开念了?
虽然很震惊,白还是一无所知地样子,说:“还好啦,虽然有几次……不过因祸得福开念了呢……不,我是说反而感觉更好了呢。”
白装作说漏了嘴,懊恼地皱着眉头。
要是以前,大概苍就会觉得真的有人欺负她了吧,就会以为白被逼到极致开念了吧?可惜。苍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搭话。
白抬眼看着苍,见她没什么反应,随即又说:“苍你这两年一定很自由地遍历了世界吧。我也好像出去呢,可是,我的身份……我也不想让父亲为我操心啊。”
“白,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外面么?我也是因为你,才想好好地看一下这个世界嘛。我啊,只是游历了一个角落罢了,这个世界,总是让人心怀敬畏的。”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再仔细看一看更多、更多的世界呢。”
白听到意料之外地答案,勉强地笑了笑,随即又变成了腼腆的样子,让苍心头一跳。哦呀,这份控制心情的功夫真是了不得呢,上辈子玩心计输给你到也不冤。
“姐姐,不打扰你休息了呢。”白听到普瑞的脚步声,轻轻抚平了衣角的褶皱后变回去了,浅蓝色裙装更衬得她柔弱坚韧。
白长得很出色,在苍以前一直摆着严肃的表情时,这份出色就更为明显。算得上顶尖的美人了,前世又换上了苍的眼睛,更加瑰丽,瑰丽到动人心魄。
而今,也不过是个没长成的少女罢了,远没有那时的摄人。苍无趣地撇开脸,躺在了榻榻米上。不想再看到那个烦人的身影。玩心计实在太累了,那些单纯的朋友可是可爱多了。
过了一会儿,苍拿起了包里的笔记,走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那片以前只有她知晓,而今白也知晓的地方。不过之前白去过一次后就不再去那里了,或者说去不了那里。
“呼……”苍顺着风贴着那些摇曳的花朵闪身过了那片花海,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常年形成的了。这里有无数种不同的花朵,每一朵的药性毒性都不同,这里本来就是一片废田,处理那些族人带回来的样品。也只有苍有闲情一个一个分析种类,然后寻找走过去的方法。
花海之后便是一颗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树,盘虬的枝干带着岁月的味道,有着一种能够让苍放松的氛围。苍三步两步地登着树的枝干,到达中途时一个敏捷华丽的翻转,稳稳地落到了粗壮地枝干上。
“Yes!12步半再加一个转身,不管多久你都没变呢,我以后或许还会葬在这里哦。”苍拍拍枝干,难得洒脱地大笑着,阳光给她披上了帅气的恣意感。
就在苍仰躺在大树上,半睡半醒间,感觉到了白的气息。
“不会吧……阴魂不散了还。”苍侧过脸看着来处——果然是白过来了。
“哇哦……”苍不由吹了个口哨。这几年似乎把她的严谨刻板全都吹碎了,和那些吟游诗人们、那些酒馆里的豪客们、那些森林里历经百态地猎人们的相处让她懂得了什么叫自由和个性。所以苍很坦然地吹着口哨。用他们的话来说,让规矩去死吧!
远处的白又换了一套浅粉的和服,说是和服却短到腿跟,露出雪白细腻的大腿。和服上还有着更深的粉色樱花,并把腰勒出了动人的曲线。袖子格外宽大,迎着风摆出漂亮的弧度。黑色的长发披散着,似是刚刚沐浴过,只吹了半干,带着几分柔媚。棕色的眼瞳虽然普通,却带着柔软的色泽,小巧的五官透着青春的气息。
“果然是个美人,都是浪费了这张脸。不过这眼睛嘛,真是……令人倒胃口。”苍又想起了她换上自己紫色眼瞳的样子,更加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靠着别人的东西,再美丽也不过是拼凑出的,顶多是个艺术品罢了。
随即不敢兴趣地仰躺在树上,不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苍本性慢慢暴露了~是个率性而为的人吧。
白这家伙就是催化剂,作者是亲娘。
现在苍不强,所以做很多事不成熟,且要束手束脚,因为要给她成长的机会啊。
☆、歌舞×背影
就在苍厌恶地再度闭上眼时,她又听见了那远处的歌声。
还有完没完?苍干脆半靠在树上,细细听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声音中含着念力,而且苍五感很敏锐。所以听起来很清晰,仿佛就在耳畔一般。
“瑶宫千秋雪没,红尘影婆娑。
谁又抚琴长歌,凭虚御风天涯寞。”
又是这种听不懂的,却仿佛穿越了悠久岁月的语言。就是这种语言,把这个所谓的妹妹推向了神坛。的确,这种语言有这个魅力。
可在苍看来,她从来都不信这是这个妹妹能够创造出来的。因为,没有人比苍更了解她,也没有人比苍会的语言更多。
苍一直对这种文字心怀敬畏,难得欣赏到这种歌声。悠远的、伤感的,虽然听不出多少感情,但却也够打动人了。
那边的白知道自己进不了这片诱人的花海,所以很聪明的直接在花海前舞了起来。无数的花瓣吹落又吹起,柔软的腰肢、宽大的袖摆,随着舞动的黑发,饶是厌恶着白的苍都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苍早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并不是她有多强,只是,几百个日夜,她早就如此习惯那个人了,熟悉他的气味。所以她忍住了让花瓣靠到白,忍住让白狼狈的打算。她就是想要知道,他会不会就这样,选择了白。他会不会也因为这种文明,选择了白。
“梦影再遇恰似如初见,白衣翩翩伞下旧笑颜……”
最后一次挥袖,再流下一行清泪,让苍看得目瞪口呆。
她可从没机会享受这种视听盛宴,怪不得这妹妹后来能勾搭上那么些人,虽然只是利用关系罢了。这场表演即使缺少真情,却也绝对一流。没有经历过、没有漂泊过的人,或许真的就以为这够真挚了。
苍顺着白最后的眼神,最终还是看见了金。虽然早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果然还是不想在这种情景下看到这个人。而且,白发现不了她,金肯定也发现了她。她并不想这时候出现在白的面前。
“啪啪……”金头上的帽子早已摘下,斗篷也已经换下,身上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宽背心和墨绿色的裤子。他轻轻地拍了拍手,却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随即笑着问:“这种语言,我从未听过呢。感觉,有很悠久的岁月感。”金看着白的脸,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白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似乎并未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脸上有一种意外被人看到歌舞的羞涩,更显得娇柔。
“嗯……”白的声音更加柔软了,“这只是我无聊伤心的时候唱的罢了,听不懂很正常的。毕竟,这是我的语言啊。”
苍在树上笑开了,还真是,又用语言误导人啊。
苍凝视着金,想要仔细看着金的神色。金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遗憾地问了一下刚刚歌词的意思,便又沉默了下来。
“大叔,我要回去了,不然……唉,受够了。”白留下了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语,就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回去。
苍到现在才明白白的用意,只不是是勾起金的好奇心,并想曲线救国,让金带她走罢了。至于金,说不定,真的就选她了。苍感觉到心里的不痛快,干脆跳下树也准备走了。
“下来了么?你果然是戈洛瑞家的大小姐。我刚刚听到仆人们提到的家训第二条——心存敬畏,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写的原因。”金直接就锁定了苍的方向,以他的圆来说,虽然苍的绝用的很不错,但他还是发现了。
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苍,只是感觉念有些像罢了。
“嗯,听完了歌,看完了舞,睡不下去了就回去了。”苍无所谓地看着金,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苍自嘲地想,她最近忍耐的能力越来越好了呢。
金有种苍心情并不好的直觉,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还是很体贴的转移的话题:
“刚刚那是……”
“白戈洛瑞,二小姐。”金听到介绍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不说是自己妹妹么?这两个人……似乎并不和呢。
“那种语言……”
“我从未听过,也不了解。”苍失礼地打断了金未完的话语,内心越来越焦躁。最后深呼吸一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