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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总是高贵优雅,想必他不会生气吧。”
绮礼笑了:“你对远坂家一直有偏见。”
“看得出来吗?”
“很明显。”
“那我今后会好好掩饰的。”远坂凛是西洛的露维娅格丽塔阿姨在时钟塔读书时的天敌,自然而然的,西洛也受影响,对时刻保持优雅的远坂家毫无好感。但在1994年的现在,远坂凛还只是个七岁的幼女,真是不可思议啊,这个游戏。
西洛振奋精神,独自走进圣堂教会。
恩斯特其实不讨厌她,他只是不满她离开埋葬机关。
见到宿敌,西洛开门见山道:“如你所愿,我混不下去了,所以来注销资格。”
这一回,恩斯特没有像吃了火药似的刻薄她,他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在黑漆漆的没有光亮的教会里,这情形着实让人不自在。
“我知道,你并不受魔术师协会信任。”
“嗯、嗯。”他如此和颜悦色,西洛倒有些不适应了,“你知道了,他们把宝押在间桐家,本来我就很可疑,如果不是肯尼斯哥哥不顾旁人非议,我也无法代表魔术师协会。”
恩斯特不快地眯起眼睛:“你还认他是哥哥,他们家对你可不算多好。你连他父亲养的一条狗都不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姓氏,你在教会也不会举步维艰了!”
西洛叹息一声,随便坐在一张座椅上:“恩斯特,你从来不会说这些话的。谁要你来当说客让我回去了?我告诉你,我永远是代行者,我的心从未有一刻离开过圣堂教会。何况,我清楚自己的份量,但凡还有一日,我能行大预言术,便是他们舍不得丢弃的工具
。等我失去主的恩惠,便是堕落,比罪人都不如。”
“哼。”恩斯特冷哼,又冷哼,“说得多可怜,你压根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用你。你是真正的混账,得尽了一切恩惠,还要撇清。我告诉你,谁都不干净,别人压着你,你也压着别人。就凭蒙主恩惠能行大预言术一条,你就该被所有人忌恨死。”
“我效忠真主,又不是效忠那些人。在不在教会,我都是主之代行者。耶稣基督,那样多的人爱他,教会中又会少我一个吗?”
恩斯特仰脸看着礼拜堂前,圣母怀抱圣子的雕像,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他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没有人爱他,除了抹大拉的玛利亚,真正爱着他这个人的,一个都没有。”
恩斯特似乎有着不同于往日犀利的消沉,西洛走到门口,一挥手道别:“好好做你的监督吧,等战争结束,我会回埋葬机关的,这样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了吧。”
“……”恩斯特看着她的背影想,他果然看不惯她,浮于她表面上的谦虚谨慎安静,在他看来是傲慢虚伪造作。
但恩斯特随即释然了。真正了解她的人,也许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人,前后左右上下,都被看不见的玻璃封住了,主赐给她玻璃箱子将她关在其中。然后她在里面饰演着,神之子的滑稽角色。
但是没有人能看到玻璃箱内的她,所以爱着真正的她的人,一个都没有。哪怕是她至亲的兄长,见到的也只是套上角色面具的妹妹。
曾有一度,恩斯特很想帮助因为被囚禁的经历而在学院被孤立的少女。但是,恰恰相反,她不需要任何帮助开解,反而帮助了他许多。
他们本来能够成为关系很好的朋友的,可是恩斯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恨自己。
西洛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但是他毫无办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异常在何处。
所以,恩斯特讨厌异常,进而厌恶西洛。
……
…
西洛走出教堂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她喜欢水。
男人撑着一把伞等着她,她快乐地跑过去。
“肯尼斯哥哥,你真的来了。”西洛来到肯尼斯面前,“你是为了让我被协会认可,才让我参加战争。可是,我却反而让魔术师协会产生猜忌,派来了新的增援。”
肯尼斯无奈地摇摇头:“我真希望,你不要这么懂事。我理想中的妹妹是会惹下一堆麻烦然后毫不愧疚地让兄长收拾,最后会投入我怀中撒娇完事的妹妹。”
'系统:恭喜您达成通关条件之一,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好感度满值。'
肯尼斯将伞偏到一侧,张开手臂:“西洛,我是你的哥哥啊。你应该抱怨我把一个
人丢在这里进行残酷的战争,而不是说这些话。”
西洛笑着投入他的怀中,她是多么想,在她对他好感度满值之后,让他成为她心中的真正的兄长啊。
可是,真正涉及到她的心与感情的部分,是不会有的。对别人的真正的亲情友情爱情,她都不会有。
“我要带一个人离开,哥哥去机场等我,我必须要带走他。”想到与时臣道别的绮礼,西洛松开了肯尼斯,跑进了越下越大的雨中。
远坂邸亮着灯,魔术要塞般的府邸对身经百战的代行者来说毫无威胁。
走廊上站着,那位美貌的青年,英灵Archer。
他抬眼看到西洛,温柔地、颇有深意地笑了。
随即贯穿身体的巨大伤口,自西洛的身体内部撕裂。
西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一柄巨大的金色死镰,贯穿了她的身体,无数赤红色的血珠以极慢的速度四散飞溅开来。
Archer眯起血红的眼睛,以温柔的声音轻声说:“王的狂宴,怎么能被杂种随便搅局呢?”
'Normal End 1:Come On Sweet Death'
'Tips(新增)'
第一个正式结局……
毫无疑问,她死了,被Archer杀死了。
忽视了英灵是西洛的失策,她太低估Archer了,他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确如他所说,世界是他的玩具,他已经选定了绮礼作为闹剧的导演,当然不会容忍西洛说服绮礼离开。
察觉到绮礼要放弃战争,Archer就理所当然地迁怒西洛,进而杀了她泄愤。
作者有话要说:'注1'维吉尔:但丁所著《神曲》中,但丁的导师、指路人。
我觉得麻婆很可怜,他想要做个正常的人偏偏一开始就是坏掉的。除了世界的痛苦外,他感受不到其他的快乐,自己却又知道这种快乐是不对的~
造物主编写他的程式时一定故意写错了编码吧~
石川智晶的逆光,歌词与麻婆微妙同步了QAQ
“身处被放牧的大海原
故作徘徊不定 左右彷徨
其实只是不愿意承认
自己已丧失人格这件事
天空中漂浮的白鸟 眯眼注视着这份美丽
今夜 踏步深入枞树的栖地
审视自身的浅薄 跪伏在光芒之下
我究竟要怎样谢罪才可被饶恕
啊啊 逆光将身躯涂满漆黑之色
面对那无可比类的日子
如此耀目 如此耀目
“在这里你可以做任何事”
宛如咒语般无数次的重复低语
自言语的尽头迫近的黑暗
那也许正所谓“恐惧”
牵引着爬行在深海中 无欲无求的鱼儿
在穷途末路的终点 仿佛又会有谁在欣赏
愈是死点愈该用力的拨弹
不如微笑着奔向断崖的边缘
啊啊 逆光渐渐映出了轮廓
孤寂胆怯地颤抖着
如此耀目 如此耀目”
☆、甜咸之争
西洛点开Tips面板。
这一回的角色信息全面许多。
'Master:卫宫切嗣(代表阵营:爱因兹北仑)
'魔术礼装:起源弹(能够使魔术师全身魔术回路暴走)'
远坂时臣(代表阵营:远坂)
间桐雁夜(代表阵营:间桐)
韦伯·维尔维特(所属阵营:无)
言峰绮礼(所属阵营:远坂)
'近距离作战使用八极拳,远距离作战使用黑键。'
雨生龙之介(所属阵营:无)(游戏中断时经玩家确认死亡)
西洛·爱尔菲特·阿其波卢德
(原代表阵营魔术师协会,现被协会确认代表圣堂教会埋葬机关)
(游戏中断时经玩家确认死亡)
'近身战使用黑键,英格兰擒拿术。远距离使用枪械作战。'
'系统:Load选择支“退出战争,前往圣堂教会”?Y/N'
西洛选择载入了最后一个选择支,回到绮礼与切嗣交谈后决定跟她离开冬木市的时间点(21章结尾)。
“绮礼,不用跟时臣道别也可以吧。等你离开冬木之后,再告诉他一下就好了。他并不是会拘泥在这种小事上的人吧。”
在绮礼说想要与时臣道别时,西洛立刻表示反对。让他回到远坂家就代表他会遇见Archer,那个英灵很善于引导人心,绮礼可能会因为Archer的诱惑改变主意留下来,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让绮礼再与Archer见面。
但是对绮礼来说,与恩师的道别有着彻底斩断自己内心对圣杯对战争留恋的意义。如果不去亲自面对,那份不舍将会一直如蛊惑之毒般蚕食着他的内心。
西洛没有理解这点。
“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来吧。”如果无法抵抗心中的恶魔,那么他也没有颜面继续面对自我,如果能够面对时臣,面对Archer,内心也无法产生动摇,那么他才能允许自己离开战场。
西洛露出略微忧郁的神色,果然……不能跳过吗?
也许她根本就没能说服他,他坚持去远坂邸,大概只是骗她离开,而他自己并不打算离开冬木。
绮礼注视着她。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们一起去,我想战胜我的心。所以请你同往。如果你能在我身边,我应该能够下定决心。
”
西洛突然想到那个重要的问题:“绮礼,你的快乐,到底是什么?”
对,她只知道他因为自己的异样而迷茫痛苦着,却不知道他的异样到底是什么。
令绮礼感到快乐却又让他无法直视的事物——
“在离开这里后,我告诉你。”绮礼说,似乎是要让承诺显得更有说服力,他重复道,“我一定能够告诉你。”
西洛抬头看看他:“那我等着。”
虽然这样说,但西洛心中某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已经向她宣告了,直到一切结束,他都不会离开这里。绮礼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离开这块存有着某件吸引他灵魂之物的地方。
身体被切开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神经中,虽然是游戏,却充满实感。西洛对肯尼斯,对索拉,对一切人,她永远无法将他们看做npc。
也许就像是绮礼被冬木的某件事物吸引着,她也被这个世界的什么吸引着,然后感觉到某种填补空缺的答案近在咫尺,那种心跳加速的亢奋感觉,的确无法抵挡。
明知会招来自身毁灭,也要投入燃尽自己的火焰中。如此令灵魂振奋的感觉。
……
…
因为有绮礼带路,她甚至都无须突破那些结界,一路长驱直入要塞般的远坂邸。
不同于Normal End里,大屋里灯火通明的样子。已经是午夜,大宅里一片黑漆漆,仿佛一个活物都没有。
绮礼打开了通道上的灯,柔和的黄色灯光照亮干净的红木地板,没有任何异常。
“有些不对。”西洛嘀咕道。
身为代行者的他们,比谁都更熟悉死亡的气息。
在外面时已经觉得异常,走进来之后,她只觉得这座大宅充满了森冷的死气。
绮礼没有作声,他屏住呼吸,自然这栋房屋中除了他们没有旁人,他只是无法抑制内心即将满溢的激动。
亢奋的兴奋的情感,在心底酝酿着,如果不努力克制,就会失态地露出狂喜的表情吧。所以他连呼吸都一并克制。
走在他前面的,他的引路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异常。
维吉尔指引但丁从炼狱山底登上了山顶,让但丁再次见到了,永远的淑女贝阿朵莉切。
西洛,却直接指引他来到了「天堂」。
与五年前,注视着妻子死去同样的狂喜在绮礼心中翻涌。
这一回,死去的是——
看见躺倒在红色地毯,身下的血液将地毯染得湿透猩红的男人。西洛立刻检查他的呼吸心跳。
躺在这里的是远坂时臣的尸体。
绮礼看着西洛检查时臣是否依旧活着,如果她不在这里多好,他就可以毫不克制地露出笑容,面对自己内心涌出的狂喜了。
西洛努力加上的阀门如此脆弱就被冲破。唉,她竟然试图说服他,让他不再去思考这种快乐?而他也傻乎乎地试图接受了?
真是笑话,他只有求道一种生存方式。
不行了,实在是太肮脏龌龊了——
这无法压抑的内心的愉悦,是堕落的愉悦而非快乐。这样的自己,心中那隐隐约约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西洛不会理解,她也无法面对。因为他实在是下贱龌龊到了极点。
不不,如果让她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这不是更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