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那个毒舌的AI那么好心地送了赠品。可是这个……真的很尴尬啊。
与縢执行官约好在这里汇合的宜野座监视官一看到这个尴尬的场面,立刻为了保护自己色相清澈地用手遮住脸,背过了身去。
“原来还有这么纯洁的人啊……”连仁美都忍不住小声嘀咕了。
倒是縢执行官忽视了路人的眼光,镇定地捡起了东西装回手提袋,顺带修好了袋子,送到了良子面前:“你不会真的在脸红吧。”
“笨蛋……”良子一把拎起装着内衣的纸袋,其实应该像宜野座先生那样直接无视才对嘛。他这么认真地捡起来,还修了包带,才比较让人难堪。
毕竟她从来没有与异性接触过,也没有交往的经历,其实比她的学生们也好不了多少的。
“那么,可以走了吧。”縢对她们说。
“……行为不轨地跟踪教师……要做辅导……”縢平静地跟在监视官身后,向他说明为什么多了两个人。
“这次辅导之后,只要你乖乖地在家里待着,开学之后会送你巧克力的。”良子则抱着纸袋,循循善诱地教导仁美。
作者有话要说:
良子这是受托帮即将被绑架的雪妹子采购内衣。
===========================
藤间是为了保留自己和妹妹生存的扇岛,因为是两人幼年成长的地方,也是现在的自己与妹妹能够再见的地方。
以这样的动机杀死了桥田良二以及瞳子的父亲。因为他们倡议了扇岛废区解体运动。
所以,加入百脑汇的理由,说到底还是足够保护想要保留之物的力量么……好了,一本满足。
从头至尾只粉了这一个角色,终于又能相信爱情了。
在17话剧透知道他加入百脑汇时,我对他这出悲剧人生的脑洞终于得到大部分的证实了~
第34章 基督山伯爵
她坐在光线晦暗的酒吧后台,昏昏欲睡。
因为那些传销组织的人在拿走她买来的东西后就离开了,因为酒吧要正常营业,所以她就留下来看店了。
角落里有一架破旧的钢琴。
她弹了两首曲子,客人们发出鄙夷的嘘声,虽然她对音乐抱有极大的兴趣,奈何她真的没有音乐细胞。
她抚摸着钢琴的琴身,曾经的使用者并不怎么珍惜它,在它身上刻下许多道痕。
“杀杀杀”很多重复的、充满诡异牛曲感的字体。
但她相信这别扭而不失美感的字一定是女孩子划下的。
一只灰色的毛球滚了进来,跳上了琴键,用瞎了一只眼睛的双瞳瞪着她。
“我的乖女。”她张开双臂拥抱住跃入她怀抱中的肥胖猫咪,这家伙过去肯定受过不少苦,所以才如今这么副懒洋洋的怪模样。
它那毛茸茸的爪子掀下了琴盖。
“死死死……”琴盖上划满了狂暴而充满愤怒的字样,那满目的可怕字眼一瞬间让良子微微眩晕。
想到槙岛在王陵死前曾说过原本以为你是更有前途的孩子这样的话,说不定在王陵之前,也曾有过一个和她一样的供人取乐的小狐狸。
“看看这样的东西,真是杀气四溢啊。”良子抚摸着琴盖上满满当当的恶毒字眼,微微扬起嘴角,“肯定也是一个乖孩子吧。一定至死都还相信着那位好心的先生吧。”
她松开怀中的灰猫,站起身来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酒架、钢琴、书桌、书架。
……
…
“今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开课了。你们来也只用整理文档而已。”宜野座监视官埋首于面前的工作,连头都没有抬。
“怎么了。今天常守监视官也不在?”良子抱着厚厚的资料夹,有些不能保持平衡。
“昨天出了大事。”六合冢从电脑面前转过身来,这个时段是她和縢当值。
看看大家脸色都不怎么样,良子识趣地没有再问。
“真是不得了的东西啊。萨德的禁书……难道是宜野座先生的?”推门进来的縢讶异地看着放在空桌上的几本书,“真是、真是、不得了的东西……”
“萨德,那是什么?”宜野座先生蹙眉,有些紧张于萨德是不是什么会污染色相的东西。
“嗯。”弥生略微沉思,“S与M中的S其实说的就是这个人。”
“那本是索多玛的一百十二天。”良子把资料堆移到碎纸机前,转过脸说,“是我的。不过我还没有看……嗯,大概也不会去看的。似乎会污染人的心灵的样子。”
“哈……”縢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面世就是禁书的东西,放到现在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它的价值……老师不用工作了哦,可以直接靠贿赂进中央政府了……”
“我也是……无意间得到它们的。当时看到也很惊讶呢。现在我们找寻当初风靡欧美的1984的初版书已经很是困难,而这种诡异的禁书的原版,竟然还能留存至今,我简直无法相信。你不妨看看其他两本,更加令我吃惊……”
另外的两本是作为姐妹篇的《邪恶的喜乐》与《贞洁的厄运》。同样是萨德的作品。
“萨德这个人就是劝说世人解放人性,不要用美德来束缚自己那些天生喜欢血淋淋和各种诡异爱好的传教者吧。挺恶心帅的感觉。”縢一边开始工作一边无奈地说,“不过,看他描写的尊崇美德而引来厄运的那妹子的遭遇,真心觉得不如那位一心一意各种腐坏堕落的妹子幸福啊。双生姐妹的鲜明对比,足够引领人类走向恶德了。”
“S侯爵果然流芳百世呢。”良子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一生都在不遗余力地以文字宣扬色。情和欲望的萨德侯爵,在他所有背德作品中也显得奇葩的两本,索多玛的一百二十天与邪恶的喜乐竟然能够出现在对此毫无兴趣的她的手中。
之后没有人理她了,她默默地收拾着书本,一边脑洞着那位用钢琴泄愤的孩子的脑回路。看这种奇怪的东西,色相不会出问题吗。
那书架上有相当一部分正常又有哲理的译本书籍都很崭新,而她从暗格里扒拉出的这几本倒是有经多人之手传阅的嫌疑。
这几本既是哲学书也是相当浓郁重口味的色。情书,真是难以归类啊。
良子无奈地摇摇头,插上了耳机,开始听别的什么东西。
说起来,午休时忽然跑到藤间学园去,真的吓了她自己一跳。
“终于想起来要拿寄放在这里的东西了啊。”那个神奇的负责人竟然告诉她两年前在这里存了点东西。
如此看来,什么记忆之类的……真是轻浮得让人不敢相信的东西啊……她自己也是个标准的脑残,竟然从没认为自己有着大段空白的记忆有问题。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懂得未雨绸缪地保留一点东西。是从谁那里得到了借鉴呢。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声音,她眯起眼睛微微笑了起来。
……
…
他面无表情地玩弄着手上的剃刀,忽然转过脸来,神色阴沉地看着她。
“我只是从你们的书架下面挖出了它们,如今物归原主不好吗。”良子举起双手表面自己完全没有恶意。
“呵……”他轻轻地笑了,“我不太清楚啊,那个男人,既然已经借了书,为什么还要把它藏在我眼皮底下,搞得我以为他借书不还就被捉走了。”
“的确,很值钱呢。可以随便在外面世界买个国家了。”良子说,“除了其中的一本,另外两本似乎并不是你的,这样一来,你还赚回了两本呢。真是不错。”
“我对书倒是的确很有兴趣。”他点点头,微微蹙眉。
“那真是太好了。听说泉宫寺先生昨天不幸了……”
“如果泉宫寺先生在的话,就能让他好好看到接下来的事了。那批头盔……没有他是造不出来的……”槙岛忽然微微垂下脸,以一种略微惋惜的口气说。
“幸好崔先生还在你身边可以帮助你的。”良子说着安慰的话语,离开了酒吧后台。
那幽灵般的猫看到她后,热情地向她扑来。她张开手臂,将它渗人的毛皮拥在怀里:“真是乖孩子啊。死了也不肯罢休,要作祟到什么时候啊。虽然多亏你才能搞明白一些东西。不过我有什么义务要去理解一个天生有病的东西呢,即便你真是个乖女。”
……
…
“今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常守监视官,她亲眼目睹了朋友在她面前死去,真是很大的打击呢。”餐厅里空空荡荡,縢执行官没有交谈对象,也难得的跟她多说了几句话。
“是啊,重要的朋友……或许在凶手看来是无关的路人甲吧……但是在她的朋友和家人看来,说不定是整个世界一样重要呢。如果世界崩塌的话,一个人会有很大的改变,也许是成长,也许是不幸……”良子以平淡的语调斟酒,“因为我不认识船原雪小姐,所以这样的事对我而言就跟在新闻播报里听到总理夫人去世一样的感觉。”
“温柔的外表下藏着残酷的心,说的就是人类吧……多可怕的生物。”縢故意打了个哆嗦,抓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感觉,你的酒量不会很好的样子……”她忽然说。
“偶尔酒量会很好,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很糟糕啦。不知道今天是波峰还是波谷呢……那位跟踪狂小姐,有好好地待在家里没出门吧……”他说的是仁美小姐。
“跟踪狂小姐……她哪里算啊……我知道有一位……縢君读过伊势物语吗?有一篇讲少女被鬼吃掉的故事。”
“嗯,勉强算是知道吧。”
“那个私奔的少女为了自己的命运,不愿和少年一起在黑暗中前进下去,于是一个人逃了回去。少年坚定地认为她被鬼吃掉了,并不相信她逃回了家。”
“……这种为了保护心中完美印象的脑洞有时也有必要嘛。”
“我要说的这个跟踪狂小姐,就是因为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从黑漆漆的地方逃跑了,把少年留在奇怪的地方,被擅作主张的人们抚养大。少年认为她死掉了。所以即便重见,也认为这个少女只是长相相似的人而已。”
“就像失了记忆就会出现狗血展开一样。通常这时候,失忆的男主角会完全无视原先的恋人,展开新恋情咯。”
“是的,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位爱慕着那个男人的,并且很符合他心中对跟踪狂小姐的印象的完全纯真可爱的少女。”说到这里,良子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縢略感无语:“狗血了吧,三角恋了吧。”
“跟踪狂小姐是个很可怕的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温顺又乖巧,其实暗地里做了许许多多的坏事,并且能够在事后脑洞很大地为自己洗白,欺骗自己说其实她什么都没干。但是在面对这个新的少女时,她害怕被那个男的责怪,所以将自己伪装得更加善良可怜。”
“然后呢……”他看着她为他斟酒。
“跟踪狂小姐终于知道了或许自己只有死掉,才能与那个人心中的自己再度重合在一处,不再被当做陌生人。不过,她也很担心死去的东西不久就会被遗忘,然后新的活着的东西会发展出她无法战胜的可能性。为此一直十分焦虑呢。”良子打开了不知是第几瓶的酒。
“时间能够治愈一切。死掉的人被遗忘,活着的人只向前看,这是必然的事情。人就是外表温柔实质冷酷,一切以自我保存为优先的可怕生物,不是吗。”
“至少,我想要相信人是很强大的。虽然这话是变态先生说的,不过既然他已经不再相信这句话了,至少得有人继续相信下去吧……”
她停下了话语。
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
…
因为宿醉未醒,头有点痛。
他困惑地张开眼睛,略带迷茫地看向一旁——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
“你醒了啊。”对方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白皙的脸,乌黑的眼,让他瞬间神识清明,几乎吓得立刻滚下床。
“别害怕啊,又没发生什么。因为你酒品不错。”她微眯了眼,将挡在她眼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你看,我又没脱。只是看到你像死人一样地躺着,觉得借躺一下也没关系。”
“这样啊。”縢松了口气道,随后发现不妥,“可是我似乎脱了……是你帮我脱的吗。”
“一定是你自己睡着的时候不自觉地脱的吧。呵……”良子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走了。她酒量很好,却没想到他的酒量依旧很糟。
====================================================================================
“现在,你要对我说什么呢。”
“‘一个人是怎样对另外一个人发挥权力的’?”
外面的世界仿若被炼狱卷入,硫磺的暴雨降临于罪恶之城,掀起火焰与鲜血,丑陋与呻吟的风暴。
仿佛这里已经是地狱之门的内部,鲜血熔浆、剥皮拆骨的炼狱深处。
她面无表情:“通过剥削,令其受苦。”
“生产力极度发展之后,没有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也没有任何个体缺乏物质的问题,但是权力这样的东西却不得不继续存在。巫女是理想的领袖,却不是卓越领袖。她缺乏人类思维的局限性——缺乏局限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