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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停住脚步,可也没有回过头来,声音虽是柔美,但却冰冷的可怕:“雪千寻,有些事情轮不到你管!”
雪千寻就好像没有听到东方不败的冷言冷语,只接下去说道:“她死了。”
东方不败被惊得一震,猛地转回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只是你不明白你这么做对一个爱你的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雪千寻有些神伤,这场爱情的角逐她真的有些累了。
“你闭嘴!你在胡说不要怪我对你…”
“怎么?杀了我吗?东方不败,莫非你以为我死了以后,令狐冲就会不在乎你曾经是男子的身份,还是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瞒下去。”雪千寻毫不惧怕,眼神坚定的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
东方不败出乎意料的没有接口,只是有些虚弱的朝门外走去,嘴里道:“思思不会死的,我没有允许,她怎么会!”
雪千寻把他的轻声细语听在耳里,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可笑啊,即使是死,也需要东方不败的同意,这样的人生果然还是早些结束为好,而东方不败,你一定会为你曾经的自负而后悔,因为你用它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
东方不败并不想相信雪千寻的话,可是他的脚却出卖了自己,他走得飞快,仿佛担心看不见思思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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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发生在东方不败为雪千寻疗伤之前
令狐冲生性洒脱,但对于男女之事还从未有过,昨夜的翻云覆雨让他感觉到如坠梦中,虽然头还是嗡嗡作痛,但是…令狐冲带着眷恋地摸着思思光洁的后背,心里想:难怪有人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令狐冲随手把身边的被子给思思披上,柔声道:“流莺,我会来接你的,你等我!”
思思看着令狐冲走后,这才忍不住掀开被子放声大哭,她哭并不是因为这不洁的身子,而是东方不败的残忍,她想到了福寿膏,那个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的东西,本来她从来都不碰触的,可自从这半年多来,闺房的寂寞空虚,她逐渐离不开福寿膏,以为只有从福寿膏那里她才可以再次感受到过去东方不败对她的热情。她几乎是爬着从夹盒里拿出福寿膏,早就听人说直接过量服食就可以在美好的梦境中死去,思思握在手里,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口。
“好想…真的再看见教主啊…”思思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福寿膏一口吞下,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清醒…好渴望,真的好渴望再见到教主…”思思充满眷恋的看着门口,此时门果然打开了,可进来的却是东方胜。
东方胜确定雪千寻安然无恙之后,想要再去安慰母亲,没想到看见屋内一片狼籍,而母亲直直的看着自己,血缓缓的从她的嘴角处流了出来。
东方胜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跪在思思的面前,焦急道:“母亲…母亲…”
思思在弥留之际,意识因为福寿膏的缘故已经有些模糊,看见东方胜,竟把他当做了东方不败。
思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只手缓缓抬起,东方胜赶紧握住了思思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教主…教主,贱妾真的好高兴,你终于还是来了…对…对不起,贱妾真的错了,不配再留在你的身边了。教主,我想告诉你,相伴此生,一路无悔。”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思思竟然还可以说这么多的话。
东方胜并不知道东方不败和思思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母亲已经不行了,在这最后一刻,她心心念念的始终是父亲,没有怨言,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意,东方胜不知道若换成是雪千寻,此刻也会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吗?
东方胜没有再叫母亲,他将手摸向自己的母亲,柔声道:“思思,我来了,我原谅你了,我爱你!”
思思听到这句话,脸上泛出笑容,可是手却缓缓的垂了下来,唯有那温柔的笑永永远远的定格在她人生最后一刻。
“母亲!!!”东方胜终于克制不住,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母亲放声大哭起来。
“思思!”东方不败听到东方胜的哭声,猛的把门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东方胜的背影以及思思那张带着笑容的脸。
“思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连你也在指责我?”东方不败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他从来没有想过思思会以这种方式对他表示抗议,他更不会想到思思选择死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只是在怪,怪思思的背叛,认为她是在用死来表达她的抗议。
可是,为什么,心却痛得无以附加。思绪,似乎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那时候的她娇媚可人,那时候的他们郎情妾意,那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东方不败自问,可偏偏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东方胜站了起来,直视着东方不败,道:“父亲大人,母亲至死也没有怪过你,她只是让我告诉你,相伴此生,一路无悔。”
东方不败见儿子满脸泪痕,心忍不住也抽痛起来。“胜儿,你在怪我对不对?”
“父亲大人,我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母亲的选择,她死的时候很安详,这就已经足够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四处走走。”
“你…你想离开我?”
“胜儿从来都没有亲近过你,何来离开?不过请父亲大人放心,只要教中需要孩儿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东方不败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他向来不会挽留别人,就这样,他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而这次的离开却不在他的控制范围。
雪千寻拦住了东方胜,问道:“你要走?”
东方胜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屋子,道:“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回来。”
“我也要走,你介意带上我吗?”雪千寻遥远的看见东方不败孤独的背影,她是多么的想从后面抱紧她,带给她安慰,可是她生生的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她决定放手,给自己一个自由的机会。
“你?你愿意放下这里的一切?”东方胜难以自信的看着雪千寻,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只是他的凭空幻想。
“是的,不属于我的东西及时强占着也不是我的。也许我早就应该明白了。”雪千寻无法释怀那个梦境,无法接受东方不败对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冷漠决绝。
只是这时的雪千寻根本想不到东方不败的决绝,并不是因为江山美人没有可比性,而是一犹豫他就会无法选择,也许,这点连东方不败都没有想到。
有时候答案埋藏于心,就连本人都无法知晓。
现在的雪千寻,脑子里只有东方不败那句不要自抬身价,还有思思的死,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反抗,即使她拼尽所有的气力,结局始终不会改变。所以她想逃离,想试一试全新的走法,明天东方不败坠入山崖她不愿意再去理会!
第42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连绵无绝期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连绵无绝期
“杨莲亭,你再说一遍!”东方不败拍案而起,眼神凶恶地看着杨莲亭,只要他面露难色,有欺骗之意,他将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杀掉。
“启禀教主,属下不敢欺瞒,雪千寻和少教主双双离开教中,因为少教主说已经只会叫住了,所以卑职不敢阻拦。”杨莲亭倒是没料到雪千寻竟然会离开,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在东方不败身边,杨莲亭早就摸清了东方不败的脾气,对于辜负他的人他向来不会手下留情,这个雪千寻竟然不知好歹,杨莲亭在心里冷笑,思思已死,雪千寻又远走,如今东方不败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想到这,杨莲亭心里止不住热腾起来,恨不能马上向东方不败表达自己的恋慕之情。
“啊!!!”东方不败一掌把案桌打成了碎片,愤然道:“雪千寻,你终究离开了我!好!好!好!!!我本一人,孤身又何妨!”话语之间,悲凉之意不甚明显。因为刺激过猛,又帮助雪千寻疗伤耗费了七成的内力,东方不败一时感到胸口窒闷,险些站不稳。
杨莲亭见状,赶紧道:“教主请宽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教主完成皇图霸业。”
东方不败虚弱的摆摆手,他已经累的说不出一个字。很久很久,不再有这种感觉——寂寞的滋味,就好像冬天里的冷水,直透骨髓,让人发出心灵上的颤栗。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不在乎是否有人理解,是否有人陪伴。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恐慌,忆起了和思思在桥上的初次相会,虽然那时是为了思思父亲在教中的地位,但那时思思充满笑意的眼睛的确让自己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又想到了在黑木崖边和雪千寻的相遇,本来不可能会有任何交集的彼此,却奇迹般的联系在一起,东方不败想到这里,原来冰冷的脸不由的缓和下来。
是的,雪千寻是那样的不同,不会刻意讨好,和他在一起,仿佛可以忘记教中的一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有她陪伴,他忘记了任我行的咄咄相逼,忘记了教中长老的排挤,她是那样的爱笑,暖化了他心里坚硬的部分。可是什么时候,连雪千寻的脸上都带上了难以掩饰的忧愁,什么时候那信誓旦旦永远不会离开的话语已成为过往。
东方不败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突然感觉好累,为天下人付尽一生所有,可是,那个说会一生陪伴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终究违背了你的诺言。”幽幽的,东方不败跌坐在位子上,由心感到一阵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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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寻没有带任何行李,因为不想留下有关这里的记忆。可是当她回顾屋子的时候,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琴上。
不由自主地,雪千寻走向那张琴,一只手轻轻地拂过,每年东方不败生日,自己都会弹上一首,而他总会静静地听着,有时也会以笛相和,而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天,只有他们两人,没有教中恼人的事务,没有其他女人的娇媚献宠。
雪千寻不由问道:“我要的很多吗?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我想要的位置?”
东方胜在门口敲了敲,低声问道:“好了吗?”东方胜见雪千寻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不禁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和自己走了。
东方胜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雪千寻,这个看似软弱却骄傲自我的女人,虽然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但是东方胜不甚在意,苗族一向有这个风俗,只要不是自己的母亲,父亲的小妾尽可以那位内宠,当然前提是父亲必须已经死了。
东方胜的声音提醒了雪千寻,她不由得甩了甩脑袋,是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改了!雪千寻告诉自己,这段感情不过是那个雪千寻强加给我的,我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忘记这里的一切就好。
明天,东方不败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他既愿意为了令狐冲放下他心中最爱的权势,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于是,雪千寻留下了一封书信,又拿了块布将那张琴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然后背在了后背就这样走出房门。
“东方胜,你恨你父亲吗?”雪千寻不得不找话和东方胜说,因为怕停下来就会想起东方不败,可是为什么,问出的话又是和东方不败有关。
“不,我并不恨他。”东方胜顿了顿,有道:“也许小时候的我曾经怪过他吧,因为他不能像别人的父亲一样在我身边,甚至还不如童伯伯那般关心我,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他仍然是一个有如天神般的存在,我看着人们看我父亲大人眼神流露出的敬畏,也看见过父亲大人对着一幅江山图长长叹息,从那一刻,我就知道,父亲大人不是一个人的,他生为江山,事为苗民,我崇拜着父亲大人,直到现在仍是如此。虽然母亲是因为父亲而死,但我知道母亲也不会怪父亲的。所以我不恨他,只是我无法在面对他了。”
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东方胜使劲的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装作毫不在一般的问道:“你呢?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肯离开父亲的身边。”
“也许。。我缺少一种勇气。”看着东方胜不解的目光,雪千寻又补充道:“我没有你母亲那般的执着,没有她那股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勇气。我的人生属于我自己,我不想自己的世界只有一个人的存在,而那个人的心中甚至没有自己的位置。”
“我倒是觉得,你才是勇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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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环顾着雪千寻的屋子,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明明还带着她的气息,为什么已经不见了那个人。东方不败留意到原来放琴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封信摆在那里。
东方不败手里捏着那封信,虽然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但他知道这是雪千寻留给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东方不败已经猜出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犹豫片刻,东方不败还是打开信,一枚花戒掉了下来,东方不败赶紧接住,略微枯黄的叶脉提醒着东方不败这是那时雪千寻与他们互相戴着的那枚,心微微抽痛,为什么她放弃了这枚戒指,但又为什么自己没有将那枚金戒指送给他呢?东方不败下意识的捏了捏藏在胸口处的金戒指,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