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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闹起来了。”
秦可卿忙问:“你可知道这过路人姓甚名啥?”
夫人思量半天放道:“听我家老爷说,是金陵薛家,诨号‘呆霸王’。”
林黛玉道:“这么说来,还是这丫头可怜。来来回回竟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正说着,只听前面人慌慌张张的嚷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贾蓉闻言忙要护着众人原路返回,别趟了这趟浑水。
秦可卿一想,便用力握了贾蓉的手,道:“快到前面看看。”
贾蓉虽是不解,倒是时至今日也未曾逆着她过,忙让家奴护着往前。
这会子众人一喊,说都怕沾染上官司,前面空空的就显出来,一个惫懒少爷穿的花里胡哨的指挥着家奴打人。
那被打的公子,被自家的奴才紧紧的护着,只是人多手乱,少不得挨了几下。他的家奴便嚷起来。
那花花大少爷,叉着腰,见不曾伤着此人,便嚷嚷道:“给我狠狠的打,谁打死也给谁一百金。”
秦可卿见状已经想起来,当日薛宝钗的哥哥进京时路上,为了一个丫头,打死了人,想来便是现在来。
本不欲管,又想英怜实在可怜,便挪不开步子了。
贾蓉挺听是薛家,心里也多半明白过来。见要出人命。忙喊道:“快住手,快住手。”
众人闻声都停下来,看这一群人。
薛蟠见有人阻止,心里早就不耐,嚷道:“是哪个龟孙儿,敢管爷爷的事儿。”
转头一看,两眼都直了,嘴中流诞,眼溃心痒,扔下众人跑只贾蓉跟前,舔着脸道:“美人,是有何事儿?”
薛蟠平日里假作风流,好男风,见了贾蓉、秦钟这等品格,哪里还把持的住。忙看了这个丢下那个,一时忙不过来。
秦可卿见他这样登时放下脸来,将秦钟护在身后道:“你可是丰年好大雪的薛家。”
薛蟠本欲骂,转身又见一美人,喜得浑身发痒,口内乱叫道:“小娘子,知道我们薛家?”
秦可卿冷哼一声问道:“你可是薛蟠,正要往京中姨母贾家去?”
薛蟠只觉得香气阵阵,连声怪叫道:“小娘子,见多识广。真是我‘呆霸王’薛蟠。”
贾蓉心中极怒只得压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薛蟠只是流诞傻笑问道:“美人是谁家?”
秦可卿冷笑道:“京中贾家。”
薛蟠竟如没听见一般,仍旧一脸的垂涎望着贾蓉等人。
家中奴仆闻言却是唬的脸色煞白。忙上前悄声道:“爷,好生收敛点吧。这是姨母家的爷们。”
薛蟠‘嗐’了一声,仍旧舔着脸笑着,一壁打脸一壁道:“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莫见怪,莫见怪。”
秦可卿等人见他这样没脸没皮,又是怒又是笑,一时间倒是拿他没了主意。
贾蓉笑道:“薛叔叔,在这里好大的威风。蓉儿,可是见识了。回到家后,要好好给哥哥宣扬宣扬。”
薛蟠这才知道厉害,素日怕京中姨夫,又恐家中母亲念他,忙着左一个揖,右一个揖的求道:“好侄儿,好侄儿。饶了我吧。日后我管你叫叔叔。”
佳蓉笑道:“叔叔快别行这么大的礼,折煞我们。我且问你在作什么?”
薛蟠顿时又记起冯渊来,骂道:“这个不知好歹的杂碎,竟然跟我争抢一个丫头。一个丫头倒没什么,若是他跟我争抢,我偏不能就这样撂开手了。”
冯渊原十七八的少年,本是小乡宦之子。自小父母双亡,家中有些产业度日。从来都是横行街市,好勇斗恨之徒。
见了薛蟠这个过路人,并不知他的底细,这才与他争抢。此时听他说起,又着实挨了些打,心中也有些害怕。
只是碍于这么多人的面子,仍硬撑着不肯回家。
秦可卿早就看出他有几分退意,便悄悄的暗中扯贾蓉的袖子。
贾蓉会意,上前笑与他说:“这位公子必是也看上了这个丫头。若是这样,不若咱们领了牙子去见官。剩下咱们的麻烦。”
冯渊见他生的气质风流,模样可爱,便也松下口来道:“本是恨着牙子坑骗,这丫头也不值什么。既然如此,也不用麻烦。我便丢开手罢。”说完领着家奴,扬长而去。
薛蟠见状,甚是得意,跟在背后就要叫骂。一见贾蓉等人在前,少不得要斯文些,剩下到自己目前面前告状。
秦可卿见人走了,上前便问:“薛叔叔,现人走了。你要拿那丫头如何?”
薛蟠见秦可卿与他说话,喜得道:“他都不要了。我更是看也不上。不如再给牙子买了吧。”
秦可卿心道:省了我许多力气。
贾蓉道:“薛叔叔,这是什么道理。咱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买人的时候,哪里有卖人的道理。”
秦可卿笑道:“要是薛叔叔不介意,我便把那丫头买来吧。”
薛蟠见说,哪还有不应的道理。
秦可卿见事情这样顺利,便说于贾蓉道:“快,快,封了银子给了叔叔。怎么也两结了。”
薛蟠见要给钱,急的抓耳挠腮道:“谁稀罕那几个银子。不若,连丫头打发了,也清净。也不能让你们小看了我。”
贾蓉忙笑道:“薛叔叔这样说,我们没有不受的。”
薛蟠这才心满意得,随着贾蓉到落榻之处说话。
秦可卿便领了秦钟与林黛玉到楼上看那丫头。
那英莲辗转他乡,本卖于了冯渊便觉有了托身之处,不想又闹出这么一出冤孽了。心中郁闷不已,又听被一小姐将自己买了去,方还好些。
一到楼上边见一个小丫头,模样齐整,身材高挑,更奇怪之处便是眉心之处有米粒大小的胭脂痣,让人看着便觉怜爱。
林黛玉见她那般光景,早就痴了,不觉口中便道:“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秦可卿笑道:“又惹出你的痴病来了。”
上前牵着英怜的手细细打量,问她来历,她一概不知。
三人又是叹了一回。
方想起,日后大观园中,她与林黛玉相近非常。不若今日便将她与林黛玉做丫头,便又少了许多麻烦。日后,薛蟠再想打她的注意就难了。
秦可卿打定主意便道:“你来了我们家,就得遵从我们家的规矩。”
吓得英怜忙站起身来。
林黛玉怨道:“姐姐,何苦吓她。她本就这幅样子惹人心疼。”
秦可卿笑道:“好,还没把人给你。你就这样护着。”
又对英怜道:“也不是多大的规矩,日后你在我家定能学得。只是一样来我家必须得改改你的名字。我看现在秋季南方菱花多产。你便叫‘香菱’罢。”
林黛玉念了两遍笑道:“难把菱花照素颜,试临春水插花看。倒很是合情合理。谁说姐姐,没有才学,我看是藏拙。”(出身贫寒的姑娘没有菱花镜子照看自己的美貌,不妨试着到水边梳头,以水做镜子,让清澈的水照出自己美丽的容颜。)
秦可卿嗤笑道:“你又想多了,不是。我见你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就让她跟着你伺候,怎样?”
林黛玉本就喜欢她的模样,自是欢喜。
香菱又见这位小姐竟会作诗,早就羡慕的了不得,没有不同意的。
俩人便携了手,到一边去说话去了。
这一日竟匆匆的过了。
第二日,又匆匆上路,并无他事儿可言。
只是香菱从跟了林黛玉便整日的缠着她学诗,倒也渐渐的排解了林黛玉离乡的苦闷。
作者有话要说:
☆、仗义
一路上秦可卿威逼利诱的情况下,众人走走停停,倒是沿途看了不少风景。
这日在京中的郊外停下,略休息一夜,明日便可进府。
是夜,旅途的劳乏众人早早的睡下,养精蓄锐只等待明日回府。
秦可卿与贾蓉也分被躺下,睡眼朦胧的又不放心。因对贾蓉道:“明天咱们进府你都安排好了?小厮可有回去禀报?”
贾蓉见她困的厉害,仍挂心这个,便伸手敷在她的眼上笑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早早就打发回去了。应该早就准备好迎接了吧。”
秦可卿笑着眨眨眼睛,“不会让怎么走角门吧?”
贾蓉被她的睫毛扫的手掌心痒痒,威胁道:“快睡吧,你是正经八百的重孙媳妇,谁敢让你走角门。再多话,别怪我不客气。”
秦可卿闻言只是笑,不再说话,正要睡去。
只听外面一阵喧闹,有个大汉嚷嚷道“客房里的人都给我出来。快点,快点。”
手里拿着铜锣铁锤,一气的乱敲,大叫道:“柳二,攘囚的给我出来。”
秦可卿惊醒忙问:“怎么了?谁在哪里这么吵?”
贾蓉忙安抚道:“你不用起来,我去看看。”忙穿了衣物出门去看。
门外堂下正站了一排大汉,大汉身前的板凳上坐着位官样儿的老爷。
客店中的宿客这会儿子多半被惊醒,骂娘、懊恼的出门来看。一见外面的人物都隐了声音,缩着脖子在楼上向下看。
只见敲锣的大汉,双手抱拳,行的是江湖规矩。对楼上楼下皆喊道:“各位客人,我等是忠顺王府的。府中唱戏小官被人柳二、柳湘莲拐走。有人瞧见他进了此店,特来捉拿。若有人告发,便封五百纹银作谢礼。”
一语已毕,只闻楼上楼下顿时炸开了锅。
人听五百纹银都动了心思,有大胆的便在楼上对大汉喊话问道:“你说的这柳湘莲是什么模样?倒是说的仔细些。不妨,我们帮上一帮。”
大汉见问便道:“此人十七八岁,生的甚美。会些拳脚功夫,各位可要小心些。我们已经将店的前后门守住,他自然跑不了。只是怕拿他还要费些功夫。”
“给大家一炷香的功夫,若是没人来告发。我们便要挨个房间找寻。得罪之处还望大家体谅。”
坐在板凳上的忠顺王爷长史官道。
住店大多是不具官职店的斗升小民,忠顺王府想来得皇帝器重,加上战功赫赫。这里人谁敢顶撞,少不得忍气吞声,回自己房间等着。
贾蓉在外明白了意思,便之身回房。
秦可卿忙站起身来,询问道:“怎么回事?我听闻吵吵嚷嚷的还要搜房间?”
贾蓉忙安抚道:“是忠顺王府走失了个小戏子,疑心是被别人拐走了,正四处找呢。与咱们无关,不妨事儿。”
秦可卿倒上一杯滚滚的热茶,一壁与贾蓉一壁问道:“咱们家与忠顺王府可有来往?”
贾蓉接了茶捂在手里,呻吟半日道:“并不曾听爹爹提起过,怕是没有。”
秦可卿急道:“这还了得。我们带的多是女眷,怎能让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查搜,万万不可。坏了咱们的名声事小,他日传出去,也让同僚人笑话。”
贾蓉道:“自然。虽然没有来往,只是见了咱们的名号他们也得谦让咱们。有为夫在,你不用着急。”
秦可卿瞄了一眼床上,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贾蓉道:“夜深了,你先去躺下吧。我在这里等着。”
秦可卿忙道:“这会子闹腾一阵,倒是不困了。躺下也睡不着了。不如就此等着吧。也好长长市面。”
贾蓉牵着她的手,让她与自己并排坐着,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是胆小如鼠,这时候早吓得了不得了。你倒好巴巴的往前凑。”
秦可卿任他牵着,笑道:“这会儿子后悔了。回到家给你弄几窝鼠儿就是了。”
贾蓉听完,伸手拧着她的脸。秦可卿躲避不及时,恰好让他得了手。贾蓉入手只觉肌滑莹润,比那玉还要可细腻些。
正闹着只听外面的吵嚷声越大,贾蓉只得恋恋不舍的放开秦可卿出门去看。
果然,三五成群的大汉在挨门的搜罗。
贾蓉上前见刚才发话的大汉,便作揖报上名去道:“在下贾门宁府长孙贾蓉,见过长官。”
大汉尚有些见识,忙回礼道:“有礼。”
贾蓉见此,便道:“不知可否寻到。在下带家眷返京,途经至此。听闻贵府寻人,分外着急,奈何女眷居多,分身乏术,不能相帮。实乃遗憾。”
大汉闻言,岂能不知其中意思。再者,贾府日渐昌盛,顾不敢造次。便道:“不知小哥在此,惊扰了。回京便与府中赔罪。即是家眷多有不便,便不打扰了。”
贾蓉连连称谢。大汉领人回身,只将话说与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听。
贾蓉回到房中,见秦可卿仍坐于小几之上,便笑道:“刚还说嘴,不怕这会子便不敢睡了。”
秦可卿笑着对房内道:“壮士,还请出来吧?”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十七八美貌少年,从里面走出,体格健壮,步步生风。
贾蓉惊问,“这是何人?怎在这里。”
秦可卿忙上前,携他的手道:“你再不知道他是何人,今夜可是要白忙活一场。”
贾蓉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