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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闻言,将绣品反过来查看,果然两面一眼花色,竟不分正反。心中也是稀奇:“我倒是没见过这个。咱们这里不从有这样精巧的东西。”
周姨娘也赞叹一会儿,“夫人细看看这花儿也比咱们的鲜艳些,竟像活的。”
王夫人忙将林黛玉拉到炕上,笑道:“孝敬老太太吧,如今放在我这里,我一不留心就让宝玉拿去乱送人了。”
林黛玉忙站起身道:“不值什么,只是图个稀罕。宝玉要是喜欢再给他就是。”
又见屋中人多,王夫人高兴正是说话的时候,也不坐下只站着道:“只是还有一事儿我得与舅母说明。本父亲交待说与母舅。我想着母舅公务繁重,只说与舅母也是一样的。”
王夫人道:“你只说来听听。”
林黛玉才道:“父亲在我临行前嘱咐我。在这里的用度一并归入林家不让舅家破费。”
王夫人闻言,登时面色一转,又道:“林姑爷说的什么话。你小小人一个月尽着你花,能有多少。这是见外的话。”
林黛玉道:“父亲说‘只是把我接来少了许多顾盼之忧,已是难安。若这样及时把我接回去。不敢放在这里。’还与我说,若是舅母不肯,便每月封了三百两银子过来,以便管用。父亲只交代我这一件事儿,还望舅母答应。”
王夫人对两位姨娘道:“你看看这孩子,何老苦呢。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短这三百银子用,不是。”
两位姨娘连连称是。
林黛玉道:“父亲这样说,我只得照着做吧。只是舅母别推辞就是。不然,父亲总是挂心。”
王夫人道:“我倒是好说,就是收了你的给你放着。若有个急用再给你就是。只是老太太哪里。”
林黛玉会意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独自来找舅母。万不能让老太太知道。若是知道自然是不肯。还请舅母帮我瞒着些好。”
王夫人闻言,笑着点点头。
林黛玉见到了摆饭的时候,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正是赵姨娘送出门来,及至门外,林黛玉笑道:“姨娘,快留步吧。总没见着环哥儿,拿去的小玩意儿也不能知道他喜欢不喜欢。”
赵姨娘本来就是性自强,爱掐尖儿的,闻林黛玉将他们看在眼里。忙喜得道:“多谢林姑娘惦记着。小孩子家只是点玩意儿便能耍几天。”
林黛玉道:“既是他喜欢,就让他多到我的跟前去。我哪里收着好些玩意儿,只是我大了,收着也白收着。”
赵姨娘闻言,连连道谢。只望着她走出老远才打帘子进屋。
凤姐伺候下老太太饭,便道王夫人跟前回话,远见是林黛玉刚去。
打帘子进来,便问道:“她来作什么?”
王夫人将两位姨娘打发下去,便将手里的绣色给她看道:“来送这个。还有一句话,以后你林妹妹的开销你各自记着。林府中每月开我们三百两银子。”
凤姐酸道:“她家也太小气了,难道我们还缺这几两银子用。让个孩子巴巴的来说。再让人听去,还当咱们是不容人的人呢。”
王夫人道:“话也是这么个意思。咱们官中的银子哪里够用。你家里的几个妹妹,渐渐大了也得准备着。你的手也紧着些。”
凤姐忙道:“可不是呢。这银子是越用越小。我前来正是跟太太商议,姨太太来了,咱们得摆几桌酒席,请天戏热闹热闹,只是这个银子从哪里出。”
王夫人呻吟道:“就先将月钱挪出来用用。”
凤姐忙道:“这可不成了。前些日子,不知道道那个坏了心的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子。老太太这几天还闻呢。”
王夫人闻言,只是沉默不语。
凤姐也跟着叹气。
正发愁一个丫头打帘子进来,却是林黛玉身边的香菱。
见凤姐与王夫人,忙作揖问安道:“太太,奶奶好。”
凤姐不等王夫人说话,便问道:“你不在你林姑娘跟前儿好好照顾,来这里作什么。”
香菱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炕上道:“小姐让我来送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怪重的。”
凤姐见她模样可爱,抓起一把果子放在她手里道:“快去吧。别让你姑娘再来寻你。”
香菱喜得拿了过了,又拜了拜才下去。
凤姐见炕上的包袱笑道:“这孩子真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太黑觑觑的又送来了。”
王夫人道:“请姨太太的宴席就挪用这一项吧。咱们有了你可别忘了给她补上,别传出去别的话,让老爷听了不自在。”
凤姐忙让平儿拿了银子,道:“谁能短她这几个钱。”
再说薛姨妈带着一子一女上京投靠王夫人。
一子名叫薛蟠,纨绔不消,又因早年没了父亲,更是眠花宿柳,吃喝嫖赌,样样沾边。
一女名叫薛宝钗却是比儿子要好上十倍不止,生的性情温和,敦厚,不善言语。此次进京便是为候等选秀而来。
早该到了,偏那儿子薛蟠到处寻食,闹得沿路鸡犬不宁。
将薛姨妈气的心口病犯了,一路上时走停的这才到。
与往常一般吃过饭都在贾母跟前说话。
只听下面的婆子上来寻王夫人。偏生贾母的耳朵好用听见问道:“才听说是姨太太来了?怎么不让她上来让我见见。”
王夫人忙道:“不知道准不准,我去看看若是真的便让她来就是。”
秦可卿闻说薛宝钗激动的忙站起身,三角恋开始了。
拉上林黛玉,忙道:“不若我们几个替老太太到院子去迎迎吧。坐在这里等着怪烦的。”
贾母见说,便允了。
秦可卿忙牵了林黛玉的手往外走。
林黛玉问道:“姐姐怎么这样着急,像是很想见到一样?”
秦可卿笑道:“难道妹妹不想见。”这可是你的宿敌,好嘛。
林黛玉也笑:“到了该见到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秦可卿见四下人少便悄悄的道:“她可是来选秀的。有朝一日就是皇帝的人。你不想见见皇帝的人。”
林黛玉忙啐道::“姐姐,好没脸。又说起这些来。府里不是有个在皇宫的姐姐了吗?怎么还要往里送。”
秦可卿摇摇头,一点政治意识都没有,戳戳道:“府里的姐姐姓什么?”
林黛玉老实的回答道:“自然是‘贾’”。
秦可卿指着外面又问:“她姓什么。”
“她自然是姓‘薛’”林黛玉道。
秦可卿道:“这就对了。只管自家门前雪,谁顾别人瓦上霜。再亲都不如自家的亲。”
林黛玉瞪大眼睛道:“那地方有什么好。送进去便见不得人。”
“光耀门楣;你说好不好?”秦可卿撇嘴想:你倒是心里明白。
不多会儿,只见一个四十岁老母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
秦可卿眯着眼睛瞧着,环肥燕瘦,果然有杨贵妃之态。
拍拍林黛玉的后背道:“环肥燕瘦,这会儿有的看了。”
林黛玉不管她疯言疯语,只上前与她见礼。
夜里秦可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贾蓉正在等她。
见她满面的笑容便问:“遇见什么事儿了,这么高兴?”
秦可卿接过他端上的茶水道:“刚刚看到了一个美人。”
“听闻那府二太太的姊妹来京中投靠。她有一个女儿,你见到的可是?”贾蓉问。
“你倒是好长的鼻子。我让你问的事儿怎么样了?”秦可卿问道。
贾蓉嬉笑道:“娘子让我我去办的事儿,我有几件不办的。已经定下来了。你父亲定在腊月里上任,官复原职。”
秦可卿喜得站起来道:“这可好了,这可好了。”
贾蓉忙挨身过去,讨赏道:“果然好了。娘子可有奖励。”
“怎么没有,可还有一件呢。”秦可卿问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一早就跟学里说了,让鲸卿随时到学里上学去。”
秦可卿笑道:“果然,这一天没有白出去。我再问一件若是真好了便好了。”
贾蓉磨牙道:“好你个磨人的妖精。我就是越发的说完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一早就差人去问了。林老爷本在金陵,当今圣上登基不久便去了姑苏。”
作者有话要说: 宝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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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
秦可卿听闻,坐在他的身旁问:“他可是站错了队?”
贾蓉觑了她一眼:“娘子,你知道的甚多。不错,据说当时他是主张支持太子的。不过当今圣上见他有几分政绩,才。”
“难怪如此,就是林家再怎么不济。他也不能舍得让自己的独苗进京。”秦可卿又叹道:“这就不错了。林姑娘千里迢迢的到了。 别人也就罢了,只是自家母舅纷纷避让,便知有个缘故。”
贾蓉道:“娘子,双目如炬。还有什么不能洞察的。”
秦可卿见他跟馋猫似的,便用手戳着他的鼻子道:“不能洞察的多了。”
“比如说。”贾蓉腆着脸笑问道。
秦可卿站到离他老远的地方才道:“比如说,相公什么时候像春猫儿似的。”
贾蓉佯装发怒道:“你竟敢这样糟践我。”
俩人正在屋中嬉闹着。
只听门外的婆子道:“蓉哥儿,老爷在前面唤你呢。”
贾蓉一听立即扫了兴头,秦可卿替他整了衣服,低声道:“小心应对些。”
贾蓉点头便去了。
贾府的规矩向来大。儿子怕老子。弟弟怕兄长。
秦可卿有些不放心,便外在踏上等贾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秦可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只觉得有人摇她,睁眼只见瑞珠立在跟前道:“小姐,还是到床上睡吧。今晚上也不来了。”说完便要服侍秦可卿脱衣躺下。
秦可卿半梦半醒的问:“怎么不来了?老爷,那边说什么了。”
对于贾珍,秦可卿完全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有些怪,但到底是怎么了。她又说不上了。
记得书中,宁府中的老奴说他们爬灰。她便更不敢过于亲近他。能避开则避开。
这世界对女子的名声看的太重,稍有不慎那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瑞珠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爷身边的砚台来回话,说‘不来了。’鬼鬼祟祟、找急忙慌的也没文明白。”
秦可卿并没发觉瑞珠的不快,笑道:“怕是夜里到哪里吃酒打牌。往里面跑一趟又耽误了他的功夫。若是他再来传话,你就赏他两串吊子喝酒吧。”
瑞珠张口啐道:“美得他。小姐,快休息吧。”
据她多年的观察,瑞珠虽然是个丫头,但也是有心胸的。不然,也不会放心将事情交给她去做。
睡到半夜,忽的梦中惊醒,心悸犹存,翻身觉得黑夜之中,有个东西顶着自己。
秦可卿攥紧被子,将眼睛悄悄的张开,黑黢黢的夜里,贾蓉正侧歪着身子看着她。仿佛一脸的不解与疑问。
秦可卿见是贾蓉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你怎么过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什么看。”
一壁说,一壁拉被子将自己的头脸蒙住。
贾蓉伸手将被子扯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看她。
秦可卿只觉得他的眼光烧热掺杂的东西太多,忙又将被子拉上去。
就这样五次三番的几次,秦可卿有些恼火的猛地将被子拉到齐胸,将头露出来。问道:“干什么?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这话里已经有了怒气。
贾蓉又看了她半日才答非所问的道:“父亲,不让我们同房。你可知是什么缘故。”一双眼睛就像是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不容错过她脸上任意一个表情。
秦可卿见说,一顿,歪着头看他问道:“你说什么?你父亲怎么了?”
贾蓉在她脸上探究半天也没找到可疑之处,便躺下兴趣索然道:“没说什么。睡吧。”
秦可卿见他似是疲倦,‘哦’了一声,杵到被子中,脑中翻来复去,只快四更天的时候才睡下。
第二日,瑞珠将她推醒,急道:“小姐,怎么还在睡。”
又将地上的宝珠斥责道:“我出去的时候不是嘱咐你,将小姐按时喊醒吗。你这小浪蹄子,又不知道往哪里疯去了。”
宝珠小孩儿心性,不服气道:“我喊了几遍小姐都说要起了。只是转身又躺下了。并不是我没听话,出去玩儿了。”
瑞珠拿起扫炕的鸡毛掸子,将往她身上招呼,口内骂道:“你这小蹄子,还敢顶嘴。看我不让你妈来教训你。”
秦可卿拥着被,看着俩人斗嘴,笑道:“瑞珠,你被吓唬她了。她说的倒是实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瑞珠瞪了秦可卿一眼,让宝珠下去打水,道:“我还不知道小姐。每到冬日里起身就难上加难。只是若不骂宝珠,倘若让别人知道了,脸往哪里放。”
秦可卿揉揉头道:“珠儿,你也不是个好人。”
瑞珠一壁给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