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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夜里凉便冻着了。
第二日一早,秦可卿果然冻着了,鼻塞头疼。过了晌午便发起烧来。
夏日感冒最难过,只是近日要到敬老爷生辰忙碌,璧人也顾不得她了。贾蓉早早他父亲只派出去办事儿了。
秦可卿偷偷的趁瑞珠不备将汤药倒在痰盂里,歪在床上,想着:感冒七天都能不治而愈,我就这样躺着吧。
瑞珠过来,见秦可卿仰面直挺挺的躺着看屋顶,药碗空了,满心的狐疑,“小姐把药都喝了?这比在家中吃药容易多了。嘴中苦不苦,我去拿些蜜枣子来吃。”
一见瑞珠走了,秦可卿翻身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又听见脚步声响,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听有个孩子喊自己,“姐姐,姐姐。”
原来是鲸卿,秦可卿将将坐好,“怎么来了,也没个人跟着。”
又见他减了许多当初的女儿形态,心中不免欢喜,拍拍自己床边,让他坐下。
秦鲸卿便依言坐在她身边,满脸的关切:“今天早上听人说姐姐着了风寒。现在觉着怎么样呢?”说着便如大人一样将手放在秦可卿的额头上试探,末了又放在自己额上试了试,“有些发热,比我要烫些。”
秦可卿笑着拉着他的手,打量了一番才说:“这才像我的弟弟,英武不凡。现在学业如何?赶上科举,可否能入殿试,成天子门生?”
秦鲸卿闻言,自信满满的道:“姐姐放心。授业的师父说,他日我定有作为。我的八股文章写得极好。常常不用批注,师父要我念给众人听,让众人学习。”
秦可卿看着他尚有些单薄的身子,仍旧不放心的道:“文武双全才是正经。你的文章极好了。骑射如何了?”又在他身上捏捏,“怎么没见长肉?身子到还像十一二岁,再过一年也十五了吧。”
说了一会儿话,秦可卿便觉着难受的厉害,秦鲸卿怕耽误了她休息,起身起身走了。
出门正遇见智能跟着她师父前来府中领月钱。
智能拿眼觑他,秦鲸卿见她师父在不敢造次。也是回觑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挪了步子。
秦可卿这一病缠缠绵绵的好些日子才有好了。记得瑞珠整日骂太医都是江湖郎中,日日吃药要我不见效。
秦可卿一边附和一边偷笑,这样一日日的等到了贾母的生日。到了晚上只留相近的众位亲友在跟前。
众姐妹今年与往年不同,都齐齐的为老祖宗祝寿。这会子晚上也该把寿礼拿出来让继母瞧瞧了。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做第一个。
贾宝玉在底下拿胳膊拐林黛玉,小声道:“妹妹,你去开个头。我们依次上去吧。”
林黛玉头不回,只动了动嘴皮子,“我不去,你们都是嫡嫡亲的。我热巴拉的上去,待会又得在背后排揎我的不是了。我最后去。你去。”
贾宝玉被她说的没了言语,又去寻三春,几人也是你推我让的,没有结果。没法子还是过来缠林黛玉,“好妹妹。你去吧。你要是去了,我便欠你一个情儿。你要有什么事儿求我没有不应的。”
林黛玉这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别诳我了。不是事儿了了,你又转头不认账了。”
王熙凤正愁没有说头,让贾母开心。转眼瞧见这俩人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便上前拉着二人起来,笑道:“你们两个又说什么故事儿。说来大家一起乐乐。宝玉,今日事老祖宗的好日子。你怎么只说与你妹妹听的,只让她乐呢。”
贾母见说,也忙道:“快说来听听,也让大家乐呵乐呵。”
林黛玉见贾宝玉面上窘迫,便说道:“宝哥哥,是要好东西送给老祖宗。问我呢?我说这会子很好。他自己在咋么时候呢。”
贾母闻言更是高兴,伸手让他上前,“平日里你们都怨我疼他。你们去问问疼孙子还有什么错处吗?什么东西拿来大家瞧瞧。不拘什么我都喜欢。”
贾宝玉猴在贾母身上,“不光是我,各位姐姐妹妹都准备了。先让她们罢。”
贾母笑道:“你知道谦让,这更好了。”
迎春、探春、惜春上来笑道:“我们的礼物浅薄,不能与哥哥和妹妹比。只是大家别笑话。”
贾母道:“谁敢笑话。都是你们的一份孝心。”
迎春道:“我给老祖宗的是自己修剪的万年延寿松。”便说边让丫鬟搬上来,众人围上去看,小巧别致统共才巴掌大的花盆,只是松树自有傲骨,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鹅卵石子,竟小的如鹌鹑蛋一般
众人忙道:“好。”
探春上前,笑道:“我的不如她的这样讨巧。我亲手做的抹额。老祖宗试试合适不合适。”
鸳鸯接过来便给老祖宗戴上,众人看了一会子笑道:“比以往的都好看。”
贾母笑道:“到底是亲孙女,事事留心,前日我刚让鸳鸯给我做新的。这会子就有了。”
鸳鸯笑道:“可不是吗?这会子我又能偷懒去了。”
说的众人笑了一会儿。
惜春便道:“我的没有新意了,看着像躲懒。是我脱咱们庙里求得长命富贵符。愿老祖宗寿与天齐。”
“好,好,好。”
贾宝玉跳出来道:“你们的都这么好。林妹妹的更好。我的愈发拿不出来了。”
贾母道:“胡说。都是一样的心思。只是有的巧有的笨拙些。我都喜欢。”
王熙凤趁机便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思,愿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只是都是些笨的。不如这几个心灵手巧,没有备贺礼。老祖宗最是知道我们心的。”
众人哄哄一笑,道说是。
贾母笑道:“待会再问你要,先看他们的吧。”
贾宝玉看了林黛玉一眼,笑道:“这样为了讨老祖宗一个欢心吧。我就献丑了。”
话一说完,小丫头们嬉笑着搬上一个铜盆来,另一个便手里拿着一张厚厚的纸。贾宝玉将纸拿在手里捏着,一壁给众人看,一壁嘴中说道:“南来的北往的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儿,没钱的捧个人场。大家请看。”
众人都是笑,“越发像街上弄杂耍的了。”
贾宝玉手里托着一张白纸,“请看上面有没有字?”
“有没有字?”
大家很配合,“没有字。”
“大家信不信我不写字上面就有字?有没有人信?”
贾宝玉将手一松,纸轻飘飘的落在了水里,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睁大眼睛看着。
小丫头们见纸一沾水,便上前捞出来,展开大家看。
大家抻头一看,纸中间不是有个大字是怎的。贾母忙扶了鸳鸯上前来看,嘴中道:“你这猴孩子,倒是奇了。怎么的就有字了。”
贾宝玉得以洋洋的看了一眼林黛玉,击掌三下,小丫头们又领着一个大大的寿字进来,写在红底上,裱了更见模样。
贾母喜得:“好好好。都是我的好孩子。又是新又是奇的。快将字给我挂起来。”
探春笑道:“二哥哥的字越发的进益了。”
秦可卿携着林黛玉的手站起来,“我就借她的光了。”
说完小丫头们便将一早做好的双面锦搬上来,众人忙起身去看。没有不稀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系统文《红楼之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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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原来众人只见过画儿,到底林秦俩人将最后的定板儿啥样都没见过。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早早的见了便不稀奇。秦可卿的铺子里师傅的手艺越发的炉火纯青了。檀木架子上面雕刻的梅花在屋中的热气蒸熏下透出入骨的香。
这最后的样子连林黛玉都没见过,只见绣品与镂空的花儿想衬着。秦可卿素手一推,绣品便在木雕上滴溜溜的转起来。原来师傅别具匠心,作了机括,两面的绣品便不用到背面就能看见。
不说是贾母就但是王熙凤与王夫人,薛姨妈这些人自小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见惯了人间泼天的富贵。什么东西没吃到没见过呢,都忙站起身来,上前观看。口中无不艳羡。
贾母更不用说了,史候家的小姐,跟着太爷见了多少市面,宫里宫外的奇珍异宝都见了。这会子见了这个东西嘴上还是啧啧称赞。再看看林黛玉要模样有模样要灵秀有灵秀,没有不喜的。
一家人正围着看,下面的人传政老爷来了,年轻媳妇都得躲出去,这是大家族的规矩。一众姊妹倒是不用,连着探春都是孩子一样的年纪。别人还好说,只是贾宝玉唬的厉害。缩手缩脚的躲在老祖宗身后,贾母摸着他的脖子安慰道:“今日,你老子不敢罚你。你就好生的在这里坐着。”
贾宝玉何时不明白,只是父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与自己八字不合见了面不是打就是骂。有大哥哥那会儿还好些,真等大哥哥走了,更没有个好脸色了。
家政进门,一屋子先站起来问礼。家政与贾母祝寿,说了几句吉祥话,讨贾母欢心。贾母自小喜欢老二,这是阖府中公开的秘密,原因怕是政老爷长得讨巧,与过世的老太爷长得相似。再就是比赦老爷争气,给贾家的门楣添了光。
就是在荣耀的门楣也希望锦上添花,而赦老爷虽然世袭,也太无能了,偏爱吃喝嫖/赌。日子久了便失了贾母的心。失心的程度可见一斑,今晚连赦老爷的祝寿都免了,只让他在外面招呼一众人。
赦老爷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本来还撵着邢夫人来说,自己身上不好不到面上了。这下正好合了心意,在外面花天酒地起来。
贾母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恍惚间老太爷也是这样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快去看看,孩子们的孝心。”
贾政在外面早就知道了里面的动静,听见贾母说,知道她高兴,便也一样样的拿在眼前看。看一个赞一个,见了墙上的寿字,又想起前几日的事儿,刚要敲到贾宝玉几句,一见他窝在贾母怀里,想是也怕自己,又见贾母高兴不忍坏了兴致,便佯作没看见。
等看到最后一见绣品时。政老爷边看边疑心道:“这上面的人怎么看着这样眼熟?”
众人听了笑道:“老爷再细细看看。”
“这不是老祖宗领着她们高乐吗?”贾政其实早就知道不过逗母亲开心,看了半晌,不见宝玉,这才心满意足,放下脸来了瞪着宝玉,“作孽的畜生,幸你没在姐妹中厮混,不在画中,要是再不务正业看我不打你。”
众人听了想笑不敢笑,贾政又问道:“这是谁花钱出去做的。东西是好东西,只是太费银子了。”
贾母乐的道:“不是花钱做的。是她们姐妹孝敬我的。你猜猜是谁送我的。连那些东西一径说说。”
贾政见贾母高兴,在众姐妹忘了一圏指着绣品道:“咱们的姑娘再也做不出这样漂亮的活儿计,定是外甥女的手笔,对也不对?”
贾母见他猜中,忙命贾宝玉取了酒壶,探春拿了酒杯慢慢的灌上一杯子,“赏你的,喝了暖身子。再猜,猜透了再赏。”
贾政看了一圈,指着挂起来的寿字道:“定是这个畜生,才这样不知羞耻。拿字来卖弄。”
探春早就斟满一杯,笑道:“爹爹,看看哪个是女儿的。”
贾政望着剩下的三样,再没线索,胡乱的猜了一顿。吃了一通酒,贾母高兴命他将绣品的抬出去远远的给众人看看。贾政应了,出去又与众人喝了一顿。
晚间回房中,因今日是贾母的生日,不留在夫人房中怕贾母知了不悦,便步履蹒跚的往王夫人屋中去。
他的结发妻子,自从贾珠去了以后便信起佛来。这几年越发的没有情趣,不如赵姨娘爱使小性子可爱,也不如周姨娘温柔体贴。只是做事看着还算牢靠,便将家中的事儿交给她管,府大事儿多,越发的见了面没有别的话了。
王夫人肯定也渐渐察觉到了这些变化,慢慢的更加沉默寡言起来。有时候痴痴呆呆的看着佛像,这几年老的委实快些。
贾政来时,屋中回事儿的婆子媳妇早就走了。王夫人正由玉钏儿斥候着卸妆面,见了他来,只是淡淡的道:“老爷来了。”打发彩云给他换衣净面,添茶倒水,自己只是坐在桌前望着。
夜里躺下,不知怎么王夫人觉着身子劳乏,只是脑子还不困顿,翻来覆去的隔的浑身不舒坦。明日得再让丫鬟们添上床厚厚的褥子。
“睡不着?”在黑夜里贾政问道。
倒是把王夫人吓了一跳,“把老爷吵醒了。”
贾政说不是,“我也没睡着。”
王夫人回应的便是大段的沉默。贾政这会儿心里有些不耐又有些怜爱她。他们有过琴瑟和谐的时候,只是没挨住时间的碾压。“不如咱们围被起来说说话。躺着也是受罪。”
回应他的又是长长的沉默,政老爷翻了个身,正打算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