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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他还抱回一个孩子来。让我们入族谱。老祖宗你看。”
“孩子是秦氏生的吗?”
“老祖宗怎么知道。”
“我还没有老糊涂。他不是从正门抱回家的吗?当然要入族谱。你去准备吧。长房长孙场面上不能太寒酸。入了族谱,过几天再将孩子给她的母亲养着。这孩子就是咱家的了。”
“给他母亲?”
“不是给荣小子娶了房新媳妇吗?我瞧着挺好的人。就将孩子给她养着吧。孩子还小,长大后谁养着就是谁的儿子。秦氏就对外说是病逝。以后让下人说话小心点。别再提起来。我看蓉儿也是个长情的种子。说多了反而让他伤心。她让蓉儿将孩子都抱来了,也是想明白了。她一个女子与咱们这样的家怎么斗法。就是咱们放过她吧。”
贾珍还想再说点什么,只见鸳鸯在老祖宗身后摆手,只好将话咽下去。回家开宗堂,准备给孩子入族谱。
作者有话要说:
☆、摆阵
贾蓉想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入族谱的事儿就这样定下来了。选定良辰吉日,开了宗祠,祭拜了祖宗。长房长孙的孩子就在族谱上有了。
老祖宗那里,前脚贾珍一走,老祖宗便让将贾政请了来。也别怪大方觉着老祖宗偏心,一早的老祖宗就拿定二房是能管事儿的,将家中事物一应大小交给了二房来管。这家中但凡是有件什么事儿。老祖宗也只管叫二老爷来商量。大老爷只要别给她捅出篓子来便是极好的。
二老爷对母亲也恭敬,这么写年了,自己也做了响当当的大官,见了母亲还是三拜九叩首。等贾母让他起身了,这才敢起身,上前沿着椅子沿儿坐下,“母亲,找我来可有什么事儿。听说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我怕母亲见多了人心烦,所以就没有过来。近些日子可是好了?”
贾母半闭着眼睛,带着祥翡翠的抹额,点点头,“到是好了许多。我问你,你没听见上面的意思。就是咱们宝玉都进了前三甲了,到底给安排了什么官职。”
贾政一哂,“这个皇上到时没有漏出什么风声。母亲放心,保管能是好的差事。刚去的娃娃没有什么本事,定不能安排大事儿。宝玉这孩子近来也听话了。不骂那些八股文章,定会有出息。”
贾母点点头,这宝玉也是怪了,本来死命按着不下水的牛头,这会儿好了自己倒是用心开了,“他小的时候我就说,不让你管教他严格了,日后定能好了。你看怎么样了?要是早知道这样何苦为难他这么些年,整日见了你就跟避鼠猫似的。”
“母亲说的是。”
“这会儿宝玉也好了。他姐姐的分位也高了,咱家也没有什么难事了。只一件,那房中将秦氏生的孩子抱回来。秦氏的事情,我们家是不能管了。连老王爷都给撸下来了。咱们这些年虽然这些年有些根基,但是要是圣上发难,硬是谁家也躲不过去。江南甄家,是不是要遭难了?”
“母亲,这些事情没人跟你提起来,您是怎么知道的?甄家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先得了消息,将东西藏起来。想着过了这阵风头,还能让族中人有个过活。”
“哼,我虽然不出门了。但是当年跟着你父亲也见了不少市面。就说甄家这样的大家,出来的媳妇婆子,哪会儿到咱们府上不是体面风光的。你再看看前几天来的那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模样,也不是当年的光景了。你们还想骗过我去,我看还得再些年。”
贾政闻这话,似有责怪的意思,从椅子上滑下来,“母亲,我们倒不是有意瞒着您。是怕您知道了担惊受怕。都是早些年一起的世家,如今这样。儿子怕。儿子怕。”
“怕我多想,兔死狐悲?咱家与他们怎么一样?咱们的大姐还在宫中呢。省亲回家让多少人看着眼热。”说了这么些话,贾母觉着有些累,在鸳鸯放的靠背上歪着,“不过,你们也需小心些。咱们两家向来关系比与别家好些。要是有心人将这些话传到圣上耳朵里,说的人多了总是要疑心的。近来,外面有没有关于咱家的传言?”
贾政看了看贾母的脸色,不知欲说不欲说。
贾母叹了口气,“说吧,趁我还管用些。不然我腿一登上了西天。靠你们兄弟俩个这个家就没有样儿了。”
这话 到时糊了贾政一跳,直跪在地上磕头,“母亲,不要说这样的话,母亲长命百岁。”
“鸳鸯将爷扶起来吧。你且说,我听着。”
“咱家的传言有,不过都是那府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胡编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些人竟然信了。”
“都说些什么了?”见儿子脸上还有犹豫,贾母敲打着扶手道,“还不快说,难道是等着你娘入土了再说吗?”
贾政害怕说了老祖宗担心,又怕不说将老祖宗气出个毛病来,终于吱吱呜呜的道,“外面说,秦氏是老王爷的子孙。咱们家娶她就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如今老王爷不中用了,就将人硬生生的撵出来了。母亲,您别生气。外面的话不值得信。”
贾母并不理她,嘴上嘟囔,:“难怪,难怪。难怪她将孩子送来了。我想是她也听见这样的谣言了,并且信了,知道咱们不敢拿这孩子怎么样。儿,长房长孙我已经答应入族谱。这个孩子你们一定要看紧,看好。”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儿子愚钝还请母亲明示。”
贾母遥遥头,“外面的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也差不多。怕是秦氏要比咱们清楚的很。她既然敢将孩子抱过来,说明她的身世里面一定有文章。一定是个我们动不得的人。现在老王爷犯了事,圣上也不在意了。自然不是老王爷的子孙。她来的时候我让咱们的人去翻找过。现在看来是她将东西故意藏起来了。”
贾母无声的一笑,只是觉着这孩子机灵,没想到连她也让她给骗了,“你只要记住这孩子是保住贾门的最后一张王牌。以前是母亲糊涂了。看来还是秦氏有些计谋。要不是想到了这一层,我们为了这些不会动她的孩子。不然,她怎么敢将孩子送过来。那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些心思。果然是不同凡响。”
“母亲,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贾政听得云里雾里,长房长孙他倒是听说了。贾蓉那小子从外面吆五喝六一路抱回家一个小孩子,尚在襁褓之中。“那个孩子,有这么大的用处?母亲。”
贾母已经将眼睛闭上了,似乎是累了,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鸳鸯走下来,给贾母盖上薄被子。“老爷还是回去吧。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胡氏进了房间,丫鬟上来给她梳头。她将丫鬟一推,点名字要见贾蓉。贾蓉在母亲屋中逗弄小儿,一听胡氏派人来叫。心中很是犹豫,但见母亲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又想起临出门前秦可卿嘱咐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普一进门,胡氏早就端坐在上方,桌上放着两杯茶,见他进来也不起身,用眼角瞟了一眼,“爷,好忙的人。怎的连我这个新媳妇都不见上一见?还是我貌似无盐女,见了我便将爷吓跑了。”
这个女人的厉害,一回家就听砚台一五一十的说了,这话说出来果然带着刀子,他也不予与她计较,无论是不是他的意愿,将她给娶进门来,即使是某一天送出去也是坏了人家的姑娘的名声。“姑娘言重了。等我找到机会我就讲姑娘送出去罢。在下实在没有这个心思。再说,我的妻子正在外面等着我。我本不需要续弦。等将姑娘送出去,我一定对众人说明。不让姑娘的名声受损。”
胡氏本想将他数落挖苦一顿,要是他真的将自己的妻子撵出门去再娶妻,她才是看不上呢。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出来坏了人家的因缘。这样一想,语气也缓和下来,“你说有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贾蓉艰难的看了她一眼,“这个,这个我也无法保证。我只能说是尽快。耽误姑娘的,我们一定尽力弥补。”
胡氏豪放的摇摇手,“这些你就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件事儿与你也没有多大的干系。是你爹与我哥哥俩人合计的。我哥哥为了将我卖个好人家,硬生生的将我留到双十的年纪。我的好时光早就被耽误了。我是生在北方的人。生性又是个直肠子,没有我不敢说的话。你说的话意思我也听出来。你虽然回来了,但是心里还有你的妻子。至于你们什么原因我也不想问。我也可以在这里跟你一起,让外人看起来,你是个回头的浪子。只是我有个条件。”
她这一通话下来,让贾蓉着实另眼相看。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唯唯诺诺的尤氏,就是秦可卿这样温柔的可人儿。女人都应该是柔弱的。这个女人给别人的感觉确实刚强的。他有些不适应,微微的点头,问道“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你们当然能做到。我的条件就是等你们的事情完了。将我偷偷地送出去,不要在将我送回哥哥那里。送回去还不知道又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去。”
“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只身在外面怕是。”
“哎~姑娘家怕什么。告诉你我在外面早就买了宅子。京中还有的一间铺子,出门谋生是没有问题的。那些年我哥哥看的我紧。如今要是从你们这里将我送出去更好了。我哥哥欺软怕硬的模样,想来也不敢来这里寻事。再过个几年,我再寻个丈夫,日子也就好了。”
贾蓉闻言,到时佩服女子的胆气。“要是这样贾蓉我非要帮助姑娘不可了。只是近日,我要装作与姑娘和谐的样子。还望姑娘见谅。为了姑娘以后的名声,我这些日子会装病睡在书房。姑娘你看如何?”
“我看很好。”
鸳鸯服侍老祖宗睡下,交代好下面的人。自己一人到外面的河道上走。正好碰见薛宝钗的丫头莺儿,从那边走过来。薛宝钗和善,她的丫头也和善。大家都愿意与她玩儿。
鸳鸯上前挎着她的胳膊,“你这是要上哪儿?慌慌张张的。”
☆、得愿
莺儿见识鸳鸯,便住下脚,往后努努嘴,“这几天忙着呢。哪里有你清闲,都是脚不沾地的。我这不是到院子来找几朵时令的花儿给小姐熏衣服。”
鸳鸯笑啐道,“果然是人家的老话,这人一时不得意了就要去编排别人。你几时看见我清闲了?我这刚得了空闲出来走几步,就让你说空闲了。可见,别人眼中还不知道怎么排遣我们这些丫头的不是呢。”
莺儿素日里与这院子的姑娘、丫鬟们都熟识了,说一两句玩笑话也是可以的,上前跨着她的胳膊,嘻嘻的笑道,“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就有这么些话等着我。感情是你心里不痛快,让我撞在枪头上了?这两天老祖宗可好,这两边院子的门一锁,没有别的就是咱们出出进进的不方便了。又加上我们家那位,唉,倒是显得咱们生疏了。不如刚来时候热闹。那会儿姐姐妹妹的坐在一起多热闹。”
鸳鸯任她挎着胳膊一起沿着河边,边看着河中洗澡的禽鸟,“可不是。我还想问你,好好的怎么将两院子夹道的门给上了锁。要是开着咱们来往多方便。就还是前日子我要给老祖宗的抹额上选个新花样,想起你年前做的样子就十分好看。碍着这把锁就要绕远道,走大门。我就没去成,伙计也做了一半扔在那里现在还没完成。”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没人,鸳鸯便小声问道,“你给我说说这门怎么就给锁上了。是不是我们家的那个混世魔王惹着你家的那个了。”
莺儿一笑,当即否认道,“那可不是。不过锁门倒是我家那位的主意。与宝二爷也没什么干系。”见四周没人,小声道,“前几日,你们院子不是丢了东西到处找吗?我们家那位的意思是这道门开着,亲戚家的来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让两边的人为难。要是大家都找了,又没找着。偏偏只剩下我们,就越发的不好了。好歹是在你们家找着了。我们家的那位念了好几天的‘阿弥陀佛’呢。我们家奶奶一向也最听小姐的。小姐一提起这事儿,这就允了。锁了这道门咱们还真是不方便了。只一件倒是省心了。”
“哎呦,难怪二嫂子常说,你们家那位心里有千钧,只是不到自己头上不肯发一声。果然是这么个意思,她也太小心了。”
“不小心也不成。小姐还有另一成意思呢,只是不好说出口。我可是明白着呢。”
“什么意思。你快说说我听听,咱们也长长见识。”鸳鸯用手直捅她的腰。
莺儿扭着身子笑道,“你别挠我痒痒。我做怕痒了。还不是那些话。”
“什么话。”
“你们家的,”压低声音才道,“你们家的宝二爷有玉,我们家的那位不是有块金锁吗?上面的字看着是一对。家中的下人们也总是那这件事